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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碧海长天艳山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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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以最坏的情况预计,金兵击溃三路我军主力,长途奔袭京师,此时金兵战线已经拉的相当长,即便我方未施行坚壁清野,金兵奔袭部队的粮草也是相当紧张,只要这些奔袭部队稍稍迟滞,他们就将面临陷入断粮被围的危险之中。比如,金兵的奔袭部队抵达京师之外,面对我大宋的国都,你说他们的主帅是否有那股毅力,忍住攻陷大宋国都这泼天般的诱惑?”

“啊!焰天,你――你要拿京师作饵?”赵良嗣眼珠子猛然瞪的溜圆,手指着江烈,喊出了这一句后倒把自己吓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何灌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堂中还是郭药师反应快,疾步冲到门口张望,发现禁卫们远远的守在警戒线之外,并无人听到赵良嗣这一声惊呼,才暗嘘了一口气转身回来。

何灌颤抖着手指指着江烈说道:“焰天,你――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的这般主意?所有的谋划都是围绕着以京师做饵诱敌,再伺机全歼来犯之兵的?”

江烈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是。何帅以为此策如何?”

“你――你混账!这――这与谋反何异?某不同意。老夫要――要――唉,焰天,你叫老夫说你什么好呢?”何灌颓然一声长叹,把身子陷进了椅子中。

江烈淡淡一笑道:“谋反?烈绝无此心。这般谋划却是从一开始便有了,只不过这是烈众多谋划中最不愿意用,也最不愿意看到其实施的一项最后的备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属被逼无奈尔。某和众位同僚有多少关于金国的预警奏章呈递上去,恐怕连咱们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实在是朝堂之上只知内斗,不顾国家之安危,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局面的,烈虽不才,但为国之心和一腔热血还是有的,这最后的预备方案也就一步步的成为了我现在能想出的最佳方略。事已至此,同不同意恐怕咱们都已经没有选择了。何帅,烈再问你一次,此策如何?”

何灌痛苦的手抚脑门,也知道江烈说的句句属实,脾气发了一通后,脑子也慢慢清醒过来。沉吟良久之后,何灌再次恢复了杀伐决断的大将之风,猛然抬头,目光一时坚毅无比,声音坚定的说道:“此策甚善,攻略实施之时,燕地诸军必须坚决、果断的执行命令。既然主动出击不许,零敲碎打也不许,那么就利用这次机会,让咱们给金狗来个一勺烩,就算打不死他,也得给他拔下一层皮,扯掉二斤肉,剔出三斤骨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赵良嗣也知道箭以离弦,誓无回头之理,便不再纠缠关于该不该把京师作诱饵的话题,转头问道:“京师守备之事,焰天可有把握?”

这次却是岳飞接过话头说道:“京畿附近禁军即便不算其他三京,亦有十二万之多,京师城高墙厚,且开封城墙设置极其合理,攻防一体,外有壕沟护城河,内有瓮城,城门皆是侧开,飞檐角楼相间。可以说单只京师现有的三重城墙就可以称之为三重相当完美的防御体系。金兵长途奔袭,攻城器械必定缺失,以疲惫之师攻此重兵坚城,如无内应,必不可破。至于城守之道,事急之时,太子定然起复,以太子殿下之能,领同仇敌忾之军民,京师定稳如泰山。”

江烈却是知道,原来的历史上,太子可不只是起复,不知这一次,已经和原来相比脱胎换骨的太子赵桓会不会再次因缘际会,登上大位。江烈对于守住京师亦是信心十足,原来的历史上这第一次东京防御战都能守住,现在有江烈作了这么多的策应,有了这么多好的变化,还有机灵鬼六弟崔灿在赵桓身边出谋划策,还有自己的多项提醒和送去的杀手锏。江烈完全有信心,让金兵在东京城下碰的头破血流。

为了让赵良嗣和何灌放心,江烈把他送去京师的礼物说了出来。“赵帅,何帅。六十门火炮和一千发炮弹以及三百炮手已经秘密送抵京师,后面还有两千发炮弹将会陆续送抵京师。此外,我还给京师准备了两千具钢弩,这两千具钢弩却是特制的,发射老式的弩箭没有一点问题。”

“真的?”

“是。”

何灌神情已然完全放松下来,看来江烈所言的六十门火炮和两千具钢弩让何灌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赵良嗣虽然没有何灌这般自信,但已经见识过火炮的威力,那股震撼还是让赵良嗣对京师的安全在心中加了一个保险扣。

还有一点江烈没有说,他送往京师的不止这些攻守战具,还有一支五十人的特战队和一支一百人的军情司特勤队。军情司特勤队调动没有麻烦,五十人的特战队却是由于燕山特战大队的都虞侯是三哥汤怀,以野外训练的名义秘密调拨了这五十人给江烈用。京师内群魔乱舞,江烈不得不作些防备,紧急时刻,他不介意使用雷霆手段。

郭药师不愧是知兵之人,这么一会儿已经深刻领会江烈的意图,两眼放光的搓着手说道:“燕山府城和京师就是两个巨大的磨盘,要把金狗不断的吸引过来,缠住,碾碎,对吧?焰天,某愿留下,领兵守城。”

第八十九章 东京前奏(上)

蔡京再起领三省,至是四当国,时年78岁。或许是为复相耗尽了精力,亦或许是复相成功激动所至,第四次登上相位的蔡京,身体精力急剧衰退,耳聋眼花几乎不能事事,诸事悉决于季子蔡绦。凡京所制,皆绦为之,且代京入奏。每造朝,侍从以下皆迎揖,口占嗫耳语,堂吏数十人,抢案后从。

虽是如此,蔡京复相几月以来,为了稳固相位,还是颇做了些事的。引其妇兄韩梠为户部侍郎,媒糵密谋,斥逐朝士,创宣和库式贡司,四方之金帛与府藏之所储,尽拘括以实之,为天子之私财。蔡京这般不遗余力的担骂名,事事为赵佶谋幸福,宰臣白时中、李邦彦自是半点不敢多说废话,惟奉行文书而已。

此时,王黼退位,其党在朝堂之上权位不重,然倾轧反扑之势依然凶猛,这次给蔡京倒灶的急先锋却不是别人,正是蔡京的长子蔡攸。要说这蔡家人,个个都不是凡人,兄弟倾轧,父子反目那是家风。蔡攸找到赵佶,把他老爹的那点老底抖落个干净,直言现在根本不是蔡京当国,而是自己的小弟弟蔡绦借着伺候老父为名,行使着相国之权。最后,更是大义灭亲的奏请赵佶,为正国法,干脆一刀把蔡绦给宰了。

前般已经讲过,赵佶还是很体恤臣属的,即便蔡京父子这般胡来,赵佶还是仅仅下旨训斥一番,并没有砍蔡绦。蔡绦保住了小命,蔡京的相位可是再也保不住了。不得不说,蔡攸身为蔡京的儿子,出手倒老爹的灶是具有先天优势的。

赵佶下旨罢了蔡绦的官身,又夺了蔡绦的赐进士出身,贬韩梠黄州安置,如此这番明了的作为,蔡京亦是不肯请辞,对权力的占有欲当真是已经深入骨髓。此时,就连蔡京最忠实的跟班白时中亦是看出蔡京日暮西山之势,开始闭嘴做起了明哲保身之举。赵佶也是被自己的老伙计逗的又气又乐,直接把致仕在家的另一个老伙计童贯叫来,让他去找蔡京,让蔡京主动上章请辞。到了这份上,蔡京还泣告曰:“上何不容京数年,当有相谗谮者。”贯曰:“不知也。”京不得已,以章授贯,交出了相印。也不知赵佶是为了顾及朝廷面子,还是给蔡京留体面,找人代蔡京写了三篇请辞表递上朝堂,戏码演足之后,降制从京之请,许其复致仕。

四月十八,第四次当国不足五个月的蔡京,黯然下台,使他在朝堂之上的表演画上了休止符。总结一下,蔡京这次短暂的复相,除了把朝堂搅的更乱,搜刮民脂民膏更甚之外,还是造成了一些对燕山有利的结果。燕山得了五十万斛大米,作为蔡京在西军的策应种师道,也为西军多邀了几十万斛大米和许多守备便利。还有就是对太子以及太子外援江烈敌对的王黼,被一举扳倒,连带着王黼一党在朝堂之上也是颇受打击,气焰打压下去不少。

不管这老公相蔡京一上一下,对大宋各势力团体是利是蔽,最后的结果却是让白时中和李邦彦得利最大,蔡大官混了个竹篮打水。原因是,赵佶不知是灵光闪现还是听了谁的建议,居然下旨诏行元丰官制,复尚书令之名,虚而勿授;三公但为阶官,毋领三省事。这下好,上蹿下跳终于如愿以偿的扳倒了老爹的蔡攸,只等着坐上领三省事的宝座,谁知赵佶临时耍了这么一通,让蔡大官坐了一个大屁股墩,空欢喜一场。

朝堂之上彩旗变换,朝堂之外的崔灿也是经历了一番别样的刺激。成徳帝姬赵瑚儿行了加笈礼,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其实也就是十五岁而已。面对着大宋圣人娘娘咄咄逼人的气势,崔灿赶在赵佶下旨赐婚之前,对着赵瑚儿发动了攻心战。经过崔灿口若悬河的一番忽悠,终于使小姑娘相信,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只有经历了这个过程的男女结合的婚姻才是最幸福,最完美的。崔灿认为自己和赵瑚儿如今也只能算是相识,根本谈不上相知,还是不先急于论婚嫁之事,彼此再多接触一段时间,加深了解之后再考虑是否发展这段感情。小姑娘满眼都是星星的对着崔灿说道:“崔郎,我信你,喜欢你,爱你,你说怎样就怎样。我这就找母后去说,让父皇母后不要管咱们的事。然后,咱们就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吧。”

虽然摆平了成徳帝姬,但崔灿还是忍不住有种掩面泪流的冲动。

朝堂党争以王黼、蔡京相继去位,赵佶改回元丰官制,各方大员仍居现位的结果,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从激烈的党争之中稍稍缓过神来的朝廷,赫然发现北方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加之太子暗中搅动,京师各大报纸接连报道金国的不寻常举动,引的天下震动,有识之士纷纷上书朝廷,督请朝廷尽快励精图治,加强边地守备。

鉴于此,赵佶在五月十五日大朝会特下恩旨,诏诸路帅臣举将校有才略者、监司举守令有政绩者各三人。很快各路举荐的名单就上报到了朝廷,其中福建路保举的三人中,有一位早在宣和元年(1119),就上疏要求朝廷注意内忧外患问题,被赵佶认为议论不合时宜,谪监南剑州沙县税务的官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李纲。荆湖南路的举荐名单中,江烈的师兄严直赫然在列。

六月初六进封童贯为广阳郡王,落致仕,领河东、河北、云州路宣抚制置使(比宣抚使的职权更大,统领辖地兵权及部分政事之权),驻驿太原,往守河东。初八日,诏臣僚辄与内侍来往者论罪。初九,诏吏部以前般各路举荐官员转迁升用。

“小灿,这次童太尉终于如愿以偿的封了王,牧守河东应该会尽力吧?”太子府中赵桓对崔灿问道。

崔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愿以偿或许,尽心尽力未必。复燕云之事虽未全功,若时朝廷未封王却是有些失约,而令致仕,更属意气用事,吾尝有闻,童太尉还是颇有怨言的。如今边地有险,朝廷倏然起复,把早该给他的王爷帽子丢过去,接着让他去拼命,哼哼……可惜人心不是泥作,不是想怎么揉搓就可以怎么揉搓的。”

赵桓脸上微微一红,知道崔灿嘴上已经给他留了面子,没有直接说他老子赵佶是个势利眼,太过功利,区区一个王爷帽子都舍不得。赵桓干咳了一声说道:“即如此,那孤是否该在童帅出巡之前找他谈谈,或是书信一封对他敲打敲打?”

崔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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