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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倾钗容华-第172章

小说: 倾钗容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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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论事实真假,至少那日后的数月内,除了处理皇后下葬和朝堂之事,齐容几乎天天待在昭阳宫,至于昭阳宫内发生了何事,却是无从得知。

    甚至有好事者编出传言,说是昭阳宫闹鬼,锁住和皇帝的魂魄,不舍离去,扔下亮哥皇子不管不顾,这言语好在也没传起来,只是从宫内传到宫外,小道流传。

    至于真相如何,无人得知。

    数月后,一片清幽,树荫交错的别苑内,偶有几声鸟啼,立于枝头,抽芽的枝条早已转为深绿,远远瞧去,几条弯曲的流水在别苑内穿过,横跨着精雕的木桥,让人赏心悦目。

    阳春之时,暖阳清照,别苑深处的一所庭院内,进进出出的一两个丫鬟,行动有些匆忙,却并不慌乱,很快端着碗什么东西进屋去了,微风拂过,竹林的味道里,夹杂着草药的青涩,淡淡的刺激着来人的神经。

    庭院窗前,正好遮挡着一片竹叶,让人看不到其中光景,里面的人却能清楚地瞧到外面的景色,转至屋内,外屋和内阁之间,还遮挡着一扇屏风,缕缕药香从缝隙中飘出,比门外嗅起来更浓一些。

    绕过屏风,还有一道半开的屋门,入眼处却是层峦起伏的帷帐,半遮半掩的挡住了床内的身影,却挡不住床边道骨仙风的老者和立于两侧的丫鬟。

    帷帐深处,正是那道家认真以对之人,老者凝眉细思,面前之人半坐于床,闭目,无神情,好似熟睡,被老者捻起银针细细插入,也无半分动作。

    到此刻,那人身上已经插满数十针,老者似乎并未打算停手,细微思量,抬手便又加了一针。

    这一针,就好像扎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惹得他眉心又是一拧,眼睛却不眨半分,紧紧盯着眼前之景。

    直到那老者捻起最后一根银针,略一眯眼,精准的扎入那人的体内,那一瞬,似乎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思,每一双眼睛都目不转睛,呼吸都放缓起来,瞧着老者扎下去,定住,最后离开的手腕。

    熟睡的眉头轻轻一动,白皙的面庞如冻住的冰霜被轻轻敲碎,连睫毛的颤动,都被尽收眼底,更不要提突然蜷曲的指尖,紧紧的揪住一颗心,提起来,放不下。

    老者眼底藏不住的沧桑终于浅淡,舒着气缓缓开口,

    “恭喜皇上,娘娘,醒了。”

    便衣的男子竟是踉跄一步,呆住一般,紧跟着双目通红,差点倒在床头,扶着床沿,一双手颤抖着,却不敢触碰面前之人,即便她的双唇已经不再苍白,面颊开始泛红,可他还是害怕,害怕自己不小心,把她碰碎。

    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看着她好像刚出生的婴儿,睫毛轻扇,终于打开那双水眸,即便只是半开半合,也足够令所有人垂泪,淡粉的樱唇动了两下,便衣的男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牵着她的手轻轻一吻,

    “你终于醒了。”

第三百零一章 百日宴之立后

    “……我还活着”

    “……我好想你……”

    ……

    谁都不曾想到,消失了三个多月的贵妃娘娘,甚至大多数人以为难产而亡的贵妃,竟然在三个多月后出现了。

    尤其是之前皇后宫里的人,一度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吓得连路都走不动。

    齐容嘴角带着弧度,却一点也看不出笑意来,

    “怎么了,看到贵妃娘娘,不高兴么?”

    那群人小腿打颤,站都站不稳,扑通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连趴带跪,声音都是抖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宝七淡着神情,似乎全然置身事外,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齐容,只听他继续道,

    “饶命,你们做了何事,要让贵妃饶命呢,恩!”

    即便是毫无干系的人,也被齐容短短几句话,压迫的有些窒息,何况那些跪地的人。

    那些人颤抖着,犹豫着,却不敢多说半句话,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齐容却是也不着急,只是听着他们念念求饶之后,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朕,就满足你们。”

    “来人。”

    “……啊……”

    门外的护卫似乎早就准备好一样,刚听到齐容的声音,便进门来了,一个跪地的小宫女突然惊叫一声,面容抽搐,抱着肩膀呼喊起来,

    “不要……不要啊……我没有,我没做过……是他们,都是他们做的……是他们听了皇后的话……”

    啪!

    一记清凉的耳光打在有些癫狂的宫女脸上,直接打断了她的后面话,宫女本就被惊吓的有些甚至不清,这一巴掌下去,嘴角鲜血直流,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紫鸢颤着手,突然扑倒在宝七脚下,盯向方才说话的宫女,恶狠狠道,

    “皇上,贵妃娘娘,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一切的错,都是我们的错,皇后娘娘尸骨未寒,皇上,您不能这样啊,她是您的皇后,是大齐的皇后,是相国府的千金啊!”

    一边声泪俱下,一边又是威逼利诱,紫鸢用尽力气,去维护上官家族最后的尊严。

    齐容冷着脸大跨几步,站到宝七旁边,一脚将这个女人踹开,目色沉沉,嘴角是无尽的嘲弄,

    “既然她们一心求死,都拉下去吧。”

    “是。”

    凄厉的哭声渐行渐远,甚至夹杂着叫破嗓子的哭骂,那声音即便是变了形,也能听出来是方才的紫鸢。

    紫鸢临死都不会知道,她自以为是的威胁和恳求,实则是将自己更快的推向了悬崖。

    上官家之所以迟迟不来接应她,就是在皇后病忘后的不久,便收到了皇帝的召见,说是召见,实则,只是齐容将皇后宫内搜出来的毒药扔给上官相国看。

    那毒药,散着一股淡淡的异香,是加速皇后死亡的东西,也是导致贵妃早产难产的东西。

    上官谦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一瞬间似乎老了几十年,散尽了多年的智敏,只剩下的沧桑和白发,字字顿声,

    “老臣,教女不严,罪该万死。”

    “朕会以皇后礼仪入葬阿桐,此事,也不会记入史料……不过……”

    那日回府后,无论上官夫人如何哭闹,如何询问,上官谦都未曾开口半分,他筹谋一生,步步算尽,求的是世代荣耀,如今……呵呵,一切都在,一切,又好似都不在。

    上官夫人竭尽所能的叫闹,蓬头垢面间,只得到上官谦扔到她脸上的一包药,砸灭了她所有的希望,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挂着绝望和悲恸,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

    “至少,她还有名声,就算去了,也是个皇后……”

    上官谦盯着门外,飘出寥寥数语。

    二皇子的百日宴,本以为因为皇后的过世,不会大肆举办,谁料却办的异常隆重,惊讶的不仅仅是朝堂大臣,连宝七都深感诧异。

    “一边守着我醒过来,一边,还筹备了这么浩荡的盛宴,你的心,我总是猜不透。”

    宝七说着话,伸手抚着齐容的面颊,不是抱怨,却是满满的心疼,那人温润的脸颊,三个月里,早已瘦的棱角分明,骨子里的深沉和凌厉,更是藏也藏不住了。

    齐容抓住宝七的手,笑起来了,

    “你猜不透朕的心,可你抓得住,今天,朕要送你一个礼物。”

    二皇子的百日宴,隆重盛大,群臣恭贺,一扫数月里的阴霾之气,好似不曾有皇后过世这件事一般,尤其是皇帝的座椅旁,还摆放着皇后礼仪的座椅,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却没有任何人多说半句。

    盛宴之后,太监宣读圣旨,嗦几句赏赐的话,也公布了二皇子的名,皇帝赐名,显。

    随后,群臣一片恭贺赞叹,毕竟这小皇子,生来坎坷,一出生便伴随着数不尽的流言蜚语,孩童是茫然无知的,有知的是大人们。

    就在这时,宣读圣旨的李公公又拿出来了第二份圣诏,一字一句,读的是锵然有力,清清楚楚,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圣旨明明白白的写着,即日起,立贵妃为后。

    如呼吸停滞一般寂静之后,便是群臣哗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在所有人惊诧之中,齐容拉着宝七的手,坐在帝后二椅之上,皇帝举杯,臣子不敢不动,一笑了罢,再无其他。

    毕竟,众人还记得,这似乎,是二皇子的百日宴。

    次日早朝,正如齐容预料一般,群臣就立后之事,慷慨激昂,愤慨不已,无数本奏折纷至沓来,尽数不宜立后之条例。

    皇后已过世三月有余,立后本不为过,但这立后人的身份,却是错综复杂,大有文章可做,更有甚至,搬出上古礼节,表示皇后过世不足半年,立后实属不敬。

    众人言语,纷纷扬扬,说来说去,大多数还是认为贵妃身份,不宜立后。

    这本是大家不作言语的默契,毕竟既然已为贵妃,多言其他,也是对皇权的不敬,可是现下,皇帝居然要立这个来历不明,村妇出身,为冲喜而嫁的女子为后,这触动的不仅仅是祖宗礼法,还有所有大齐人的脸面。

第三百零二章 缓缓归矣(一)

    立后之事,震惊不仅是朝野,还有黎民百姓。

    更何况,天下谁人不知贵妃身份,就算不知其一,也会知道那些坊间故事,可谓是给足了齐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翌日早朝,群臣激愤,尤其是以前朝老臣为首的一些大臣,更是愤然激昂,激动处甚至满面通红,恨不能当场以死明志。

    有反对的,就有支持的,相比预期而言,这场立后的争论,至少还算势均力敌,支持者与反对者,相差无几。

    季均甚至当场呛声那些大臣,

    “王丞相,眼下皇后已定,皇上金口玉言,难不成你们这般咄咄相逼,还想让皇上出尔反尔不成?”

    “你你你……季大人,你这才是蛊惑圣听,坏了祖宗礼法!难道你要陷皇上于不孝吗?!”

    “够了!”

    齐容呵断这场争论,从上朝到现在,他已经听够了这些人的辩驳。

    “朕心意已决,皇后为大齐诞下两位皇子,品行端正,为人孝悌两全,朕认为,是皇后的合适人选,无需再议。”

    “皇上……”

    还有大臣想说什么,看到皇上的脸色,又有些怯弱,不过一脸的不服还是难以忽视,最后他站出来却是看向一旁的上官谦,反倒是仗义执言一般道,

    “上官相国,您可有什么见解?”

    的确,从上朝争执到现在,所有人几乎都开口说话了,无论是中立的还是站队的,反倒是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人,上官皇后的父亲,上官相国,两朝丞相。

    女儿刚刚入土,他应该是最后资格表达意见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反对皇帝的人,至于为什么说法对,在众人的意识里,上官谦反对皇帝立后之举,已经是默认的结果了。

    情理之中。

    却也容易得罪皇帝。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应该反对皇帝立后的人,居然当堂表态,支持皇上立贵妃为后,几乎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包括那些支持派。

    下朝后的大臣不敢问上官谦,只能偷偷溜过去问季均,

    “季大人,季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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