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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南国一顾-第42章

小说: 南国一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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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怎么有这么多事都瞒着我。
  
  顾易森,你看,你真的瞒了我这么多,这么多的秘密,多么多的时光。
  
  我整个下午就在他床边看着窗外下雨,长久地发呆,盯着那雨的时间久了,眼睛酸酸的,我揉了揉眼睛,接着就听到一声轻咳。
  
  顾易森醒了过来,对着我露出笑容。他躺了几天,面色憔悴,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来,我愣了一秒,然后扑过去,用脸去蹭他的下巴。
  
  “你睡了好久……”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问我:“你一直都在这里?”
  
  我点头,心里酸酸的,语气也有些哽咽:“你发烧意识有些不清楚,其实中间你也是醒过的,你还和我聊过两句的。对了,陈远意也来了……”我起身,想去叫她。
  
  “岳岳,岳岳……”他抓住我的手,打断有些慌张的我,“不要害怕。”
  
  我转过身,沉默地看着他,让眼泪簌簌下落。“我怎么能不怕!你就一直这么睡着,都不理我,我很想问你,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也想问你,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我想像你道歉,我要和你说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鲁莽,自作主张……可是……你就是不醒!”
  
  我越说脑子越乱,直到后面,他撑起身体来轻轻抱住我,我才感觉到一阵安全感。“我知道你会害怕,早就知道,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和我在一起,你未来可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情况,甚至更严重的。岳岳,你承受不了的。”他尖尖的下巴搁在我的脖颈后,声音低低沉沉的,格外的压抑。
  
  “我不怕!”听清楚他在说的,我一个激灵,马上放开他跳起来,“我发誓!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顾易森你不许随随便便不要我,我们是订过婚的。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再也不分开。”
  
  我这辈子没有说过这么大胆的话,说完后,心情忐忑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眼里有不明的光,数秒后,终于粲然一笑,点头。
  
  他的烧退了,晚上勉强喝了一点小米粥,终于能停一种输的液体了,之后和我稍稍聊了一会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睡了。我本来想好奇一下那本日记本的事,但是看他实在太累,就没有舍得再闹他。
  
  这两天我过得也不好,又是为他的病情担惊受怕,又要应付我爸妈和亲戚那里接连不断地询问,所以晚上等他睡下后,我一个人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
  
  走到喷泉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自然地停下。
  
  我对沈雨爱是心有余悸的,这个女人太可怕,那天在医院里给我的那个巴掌,用力之狠、速度之快,是我没有见过的,根本不容得我反应,我的脸到现在都是肿着的,顾易森刚才还在问我,我只好说是累了有些浮肿。知道了沈雨爱以前的那些事情,那种害怕和担忧就更加强烈了。
  
  “你不问我他怎么样了吗?”我看着她就这么盯着我,什么都不问,心里有些莫名地慌,决定先发制人。
  
  她穿着白色的毛衣和蓝色的格子短裙,梳着马尾辫,一派学生样,露出无公害的美丽笑容:“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不能知道的。”
  
  “我不想再和你拐弯抹角。”我已经受够了她这种说话的样子,这样的腔调,我知道心里的那个最大的疑问,只有她能够解答,如果她不告诉我,可能我真的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我想知道顾易森消失的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欠你的,是什么?”
  
  沈雨爱似乎早就料到我问这个问题,托着下巴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会,眉眼弯弯地反问我:“这是我最大的王牌了,你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你吗?”
  
  当然不可能。
  
  她绝非善类,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唯一可以把我挤开,待在顾易森身边的机会,怎么会白白丢掉?我一步步走近她,到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下来,向她鞠了一躬,“求求你,告诉我,拜托了。”
  
  我的语气不能再诚恳,背就一直这么弯着,上方一直没有动静,我抬头,然后看见她像一只猫咪一样慵懒而性感地伸了一个拦腰。“求我?你拿什么求我?岳加南,天上不会掉馅饼,我讨厌你,恨不得你死掉,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的话决绝,我的心蓦地一凉。
  
  “不过,我不是个难说话的人。”她的语气忽然一转,“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答应你!”我几乎没有考虑,那四个字就脱口而出了。
  
  她有些惊讶地抬眉:“我都还没有说这个要求是什么。”她微微摇摇头,抿着唇笑,“果然是个鲁莽的家伙。”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别废话了!”
  
  她没有被我的恶劣态度引怒,反而点头,然后盯着我,坚定地说:“我要你答应离开顾易森,永远不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笑着朝她摇头:“你在说什么?在威胁过顾易森后,你又要威胁我了吗?”
  
  “这不是威胁,而是一种交易。或者,当你听到了那些真相,你就会发现,这些事应该的,连交易都算不上。”沈雨爱明亮动人的眼眸望着我,“我没有开玩笑。”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听你说完后不会食言?算了吧沈雨爱,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再重要,也不会比可以和顾易森在一起更重要。”我转身,并不打算把这场无聊而没有意义的谈话继续下去。
  
  我走了一步、两步、三步,身后都没有动静,直到我以为沈雨爱就那么放弃的时候,她清亮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如果,我告诉你,顾易森的母亲,是被谋杀的,那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我的步子陡然停住,我转过身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爸爸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我知道他妈妈是因为女儿因为自己而死而承受不住而自杀的。”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笃定这件事吧岳加南?对不对?顾易森瞒你的事还算少吗?他爸爸的话你也不会是全信的吧?”
  
  我被她的一连串反问问得哑口无言。凭良心说,她说得没有错。如果只是因为妈妈的自杀,顾易森会恨他爸爸到这种程度,期间一定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也是他们都不想说的。我想到了顾易森爸爸严肃却慈祥的面容,心里一紧,“杀他妈妈的人,是他爸爸吗?”
  
  沈雨爱久久看着我,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进入大学前夕到出国散心,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顾易森。当时他牵扯进了一起杀人案,他的母亲,被发现中毒死在家中。警方发现她吃的粥里拌了毒药。判定谋杀是肯定的,顾易森母亲独居,和他父亲离婚后又没有男朋友,可是当时有两碗粥,两副碗筷,其中一碗没有动过。而且如果她要自杀,就不需要这么麻烦把毒药拌在粥里。
  
  能进入她家里,让她没有戒心地吃下那碗粥,一定是个和她关系紧密的人。首要怀疑的就是顾易森和他父亲,他们两个都因为顾易森姐姐的死或多或少地加大了对她的恨,这是个明显的动机。
  
  可是顾易森的父亲可以提供不在场证据,而顾易森不可以。更糟糕的是,他在案发时间被看到去找过他母亲。
  
  这是一场没得打的官司。当时检察官那边掌握的证据足以把顾易森的罪钉得死死的。
  
  我遇到他时他母亲还没有死,但是姐姐要办葬礼了,他很难过。我有祖辈埋葬在那块墓场,那是一个雨天,我看到他穿着黑色的丧服,不流泪,只是沉默地低着头,嘴里默念着什么。他当时对着周围的眼神有一种鲜明的仇恨,哪怕是他父母来拉他的时候,他也是怨毒地死死盯着他们。后来所有人都走了,他还在那里。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他也不管,然后我听到他放声大哭。
  
  之后我心血来潮走过去,给他撑伞。他抬起头,看我,眼里没有了愤怒,只有淡漠。然后我蹲下来,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可能只是在我们再次对视,他说“谢谢”的那个瞬间,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完了。
  
  我的家族泳有顶尖的律师团队,我把他们都请了过来,尽最大的努力帮他,但是即使这样,我也不能确定,他能不能脱罪。因为他那时的态度,是一种极致的冷漠和无所谓,而且他的父亲,那个在葬礼上说着对他有多抱歉的男人,试图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顾易森当时精神状况已经不对劲,几乎都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但是对他父亲的这些行为,他应该是觉得震惊和绝望的。”
  
  难怪,难怪他会那么恨他父亲,恨不得他死掉。我以为他是个这么冷漠的人,可是原来,一直是那个貌似和蔼的慈父,一步步将他残酷地推入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有大好的人生,我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不得已用了最后的一步棋。我虚构了一个人物,那个人是顾易森妈妈的追求者,是个心理畸形的人,因为长期追求未果,受到多次拒绝,而生出杀心。
  
  我为了能让这个故事看上去真实可信,疏通了很多渠道,费了很大的努力。最后,终于把那个人送入了监狱,他被判了无期徒刑,现在还在服刑中。你不能想象,最后不停上诉告顾易森的人,就是他爸爸。”
  
  “如果没有你,他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在这个地方,而是在冰冷的牢房?所以,这是他欠你的,他永远都还不清?”我问沈雨爱,心里苦涩而失望。她为了他,到底是付出了那么多的,不惜违背法律和道德,而她那时,和他仅有几面之缘。可是,我不懂,为什么顾易森这种性格的人,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当时,不是已经心如死灰放弃做出任何抵抗了吗?
  
  沈雨爱微笑,只是那笑,带着分凄凉:“不是永远。他说过,他会在某一天,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主动去自首,说一切都是他做的。而我的名字,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案子里。就像我,不曾出现在他生命里。”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泪痕,证明了她此时有多难过。我忽然有些同情这个女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就是痛苦的事,而且,她是那么那么爱他。
  
  “顾易森父亲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
  
  我突然问出这句话,沈雨爱有些微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然后说:“他的秘书能证明他当晚和她参加完一个商业宴会后回到公司一直加班到当天凌晨。”
  
  加班?这未免太不可信了吧?不是说顾易森姐姐死了很伤心吗?女儿去世才几天,心情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怎么还回去参加什么商业宴会,之后还加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雨爱看着我,嗤笑一声,“可是那个不在场证据太完美了。除了秘书之外,还有保安也能证明这一点。”
  
  “可是他可以买通秘书和保安!”凭他那个时候的财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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