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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总统谋妻:婚不由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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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画完,”沈清为自己开脱,她可没见过什么没有尾巴的猫。
  “这样啊!”陆先生说着伸手拿起一侧的铅笔,在扉页上将那只缺了尾巴的猫缓缓补齐。
  “还是有尾巴比较好看,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阿幽你说呢?”陆景行话语中带着讳莫如深的含义。
  沈清细细斟酌了一番,方才知晓他在警告自己?
  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呢!她在跟别人聊天说自己的丈夫是洪水猛兽,陆先生怎会就是单单的不高兴这么简单?
  他素来霸道不近人情,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你编排他?
  沈清想,自己可真的是最近日子过好了。
  不然怎会白白去聊及陆景行。
  “恩,”她浅应。
  陆景行闻言,满意点了点头,似是不急着回去商谈要事,反倒是再度拿起笔在扉页上缓缓勾勒,片刻,局面扭转,一个小男孩手里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段套在猫咪脖子上,小男孩浅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猫咪,眼里泛着璀璨之光。
  沈清画出来的是一只猫,陆景行画出来的,是一个小男孩正在高兴的溜猫。
  她后背一阵冷汗倒流,直直是流进了脑子里。
  灌的她体态通凉。
  “动物与人不通,还是不要轻易放出来的好,若是抓咬了别人,只怕不好。”
  他话语清浅,似规劝似浅聊,随笔勾勒将绳子套在了猫脖子上。
  这根绳子,套的何止是这只猫。
  沈清掌心冷汗涔涔,伸手放在连衣裙上,试图抹去这掌心瀑布般的汗水。
  陆景行借物拟人的手段何其高超?不动声色就能将陆太太吓得浑身体态通凉。
  “乖乖,扶我起来,”陆先生假意伸手,自己不能起来吗?能的,为何让沈清帮手?只因想着如今二人在一起,这丫头又对自己上了心,不能在任由自己一人演这独角戏了。
  沈清伸手,将他扶起来,行至门口时,陆先生低头擒住她的唇,缓缓亲吻着。
  浅尝辄止?不不不,只是时间不允许,将她吃干抹净是迟早的事。
  这事,急不得。
  陆景行带上门离开,沈清靠在门板上微微收挒心神,随后迈大步过去,将书籍拿起来,
  翻至扉页,准备擦掉那个男孩与那根绳子,可满屋子翻腾,找不到橡皮。
  砰,书籍落在沙发上。
  陆景行,陆景行,陆景行。
  她双手叉腰,在屋里缓缓渡步,借此来抚平自己心绪。
  世间万物,不可直视的东西太多,若是细看,必定会细思级恐。
  沈清想,若她脑子混沌些,不知晓陆景行寓意何谓也就罢了,偏生她能看懂陆景行的借物拟人,真真是气得很。
  夫妻二人的切磋,何时才能结束?
  陆景行那根绳子套的何止是猫,套的是她。
  沈清肝火旺盛,只差一根导火索便能自燃。
  再来说说徐涵,他从进不对开始便在陆景行手底下当兵,随后成了他的贴身副官,原意是帮助他处理军中事物,可现在,世道不同,他一个武将做起了厨娘的活儿。
  陆先生修整完进来,唤他过去,轻声吩咐了两句进了书房,徒留他一人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给太太送点水果上去,切好。”这是陆先生同他说的话语。
  原先,徐涵只是切了些苹果,后来思忖着应该不大对,一通电话打到了沁园询问南茜,
  南茜告知,他便又洗了些草莓与车厘子,按着南茜交的方法摆放好才端上去。
  这会儿子,徐涵想,伺候沈清比行军打仗还费心费力。
  彼时,沈清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继续翻着手中没翻完的书,听闻敲门声,喊了声进,当徐涵将一份摆放精美的水果放在自己面前时,冷了许久的脸,有了笑意。
  “想不到徐副官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陆景行会做饭她尚且可以理解为在外需要,可这徐涵这份水果摆的实在是跟沁园后厨有的一拼,苹果还雕了花儿。
  她乐了,半靠在贵妃塌上浅笑嫣然看着他,笑的一脸温和。
  徐涵这手厉害,拿的了抢也那得了刻刀。
  见被打趣揶揄,徐涵面色通红,连沈清的话语都未回应,回厨房放下盘子进了书房。
  陆景行见他冒冒失失,脸色绯红,原本平静的眸子冷了下来,屋内空气骤降。
  送个水果,红什么脸?
  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徐涵身上来来回回,看的他哆哆嗦嗦半天不敢吱声,生怕陆少这股子阴邪之后烧到自己这里来。
  寒冬腊月的严寒都不及陆少阴沉的面庞给他们的压力来的大,众人被这莫名其妙的气氛搞的不明所以,只得齐刷刷的将眸光落在徐涵身上,从他进来陆少脸就垮了,怎么回事?
  这一看,徐涵冷汗都出来了。
  静谧了数秒的空气如同过了数年。
  书房氧气在缓缓流逝,直至最后一秒,陆少呼啦起身。
  “休息十分钟,”满脸不悦,情绪阴沉。
  临出门时还不忘将刀子似的眸光落在徐涵身上。
  陆少一走,书房炸开了锅,个个将矛头指向徐涵,“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啊?我也很无辜,”徐涵辩解,他都快吓哭了,送个水果回来怎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莫名其妙啊!
  “你一进来,我们都快缺氧而亡了。”有人不放过他。
  “指不定是你们招惹陆少了,他将火烧到我这里来呢!”徐涵不乐意了。
  书房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谁也不让谁。
  “你成天跟着陆少来来去去的,你俩在一起的时间比太子妃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还多,陆少是个会随意迁怒的人?”
  这……扎心了。
  徐涵只觉他这个钢铁之心像是被人拿着烙铁给烫红了似的。
  这话,也确实没毛病,他跟陆少在一起的时日多过沈清跟他在一起的时日,陆少也不是个会随意迁怒的人。
  卧室,沈清正在静心看书,听闻推门声,侧眸望去,只见陆景行进来,她诧异。
  疑惑的眸子望向他。
  陆先生恼的很,自己好言好语同她坐许久,都未见她笑脸,怎徐涵送个水果就送的春风满面笑意融融呢?
  迈步过去,见放在一侧的水果,似是明了了。
  好身手,拿的了大刀亦是拿的了小刀?
  这苹果刻的跟朵花儿似的。
  眯着眼眸一伸手,一盘子水果贡献给了垃圾桶,沈清莫名其妙看着他,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招他惹他了?
  成天找自己不痛快。
  “什么意思?”她冷声询问。
  “冬季苹果不好吃,草莓不干净,车厘子洗不干净有寄生虫,”陆先生将这些说的冠冕堂皇。
  而这话,在沈清看来,借口,*裸的借口。
  冬天苹果又脆又甜怎就不好吃了?草莓不干净?不干净徐涵能端上来?
  车厘子洗不干净有哪门子的寄生虫?照陆先生这么说,是否还得拿个一百度的沸水来煮煮才算完事儿?
  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来了。
  陆太太清明的眸子横了他一眼,依她来看,陆景行脑子伤的比腿严重。
  “你高兴就好,”陆太太无言以对,你强词夺理,我说不赢你。
  你高兴就好。
  这话,险些气的陆先生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瞪自己?还不屑言语?
  怎就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了?
  罢……陆先生心想,不能同她计较,本来就是自己无中生有,惹是生非。
  陆先生想,本不想让佣人踏足此处,可沈清没人照料,他着实不放心。
  “找个人过来陪你?”他轻声细语询问。
  “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她不喜欢身旁有多余人围着转。
  “厨房冰箱什么都有,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嗯?”
  “好,”她浅应。
  “乖点,”不要老让我挂念着。
  陆先生转身离去时,素来不爆粗口的陆太太隐隐约约道了句什么,只是轻启唇,但并未有声响。
  下午的书房,气氛跌宕起伏,全然取决于陆先生情绪。
  五点半,准时终止会议。
  只因陆先生要去喂“猫”。
  中午已经饿得她自己动手了,晚餐可不行了,本就瘦,在不好好照顾,岂不是让人说他虐待人家?
  天不遂人愿。
  陆先生出书房门时,总统府佣人来了,前来的还有苏幕与陆槿言,摆明了今日依旧是蹭饭的模式。
  独独缺了个陆琛。
  一顿饭吃下来,沈清缄口不言,不知是自己性子转了,还是陆景行给带动的。
  而陆先生明显不喜有人叨扰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冷这张脸一直到晚餐结束。
  饭后,苏幕道;“还是回总统府比较好,一切都有人照应。”
  “这里也挺好,”陆先生回。
  “哪里挺好?就你这行动不便的样子,能照顾好个人?”
  “让管家过来,”回总统府?不行。
  沈清会不适应。
  陆景行的公寓,鲜少有佣人过来留一整天的,极大部分都是过来送些东西就走,他此话一出时,陆槿言不免挑眉,暧昧的眸光落在沈清身上;“景行公寓鲜少有佣人来专门伺候的,估摸着也是清清才有这个本事。”
  原本以为,母子二人的谈话不关自己何事,可这会儿陆槿言揶揄暧昧的话语,让她微微红了脸。
  “行动不便不是逞强的时候,”沈清这话说的清浅,将矛头推向陆景行。
  因为自己?不不不、她尚且还没有这个本事。
  陆先生精明的眸子明显因她这句话动了两下,却也不言语,端着手里的水杯浅缓喝着。
  “清清都懂的道理你怎就不懂?”苏幕继续训斥陆景行,话语中带着轻斥,看着他的面
  色明显不悦。
  “苏女士,生气容易长皱纹,长了皱纹不上镜,”陆先生好意提醒。
  话语中带着些许玩味,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苏幕身上。
  笑的随意。
  “有人收拾你,”苏幕没好气道。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真真是摸透了。
  “收拾他的人在边儿上坐着呢!”陆槿言与苏幕一唱一和,分外带劲。
  反倒是沈清颇有些无语,话题转来转去最终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管什么姿势都能躺枪。
  苏幕与陆槿言尚且都是浅坐了会儿就离开了,临走时,陆槿言电话响起,她伸手接起,
  强硬的话语从嘴间流露出来。
  沈清知晓,陆槿言手中握着整个陆氏的商业帝国,她一个女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所向披靡,在这个大染缸里维持陆家基业,所花的时间,所付出的精力外人不足以猜想。
  私底下,她温和娴静。
  公事上,她仅是两句话足以让人看出她的手腕。
  陆景行从政,陆槿言从商,陆家分工何其明确。
  陆景行从政道路险阻,可在她看来,陆槿言这条路走的也不平坦。
  如今的她,在怜惜陆槿言,多年后,陆槿言在怜惜她。
  殊不知,他们二人,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了。
  “在想什么?”陆先生见她眼神放空,打断她的思绪问到。
  “为什么,”有些话不当说,还是不要说的好。
  “休假休多久?”这会儿,陆先生才有空闲询问她假期。
  “不知道,能休多久休多久,”她不知晓自己这场假期会休多久,高亦安那边的动向何时开始她何时回归。
  但显然,他那抹子动向开始,应该是年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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