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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地球赤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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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成员落单。”
  当其他指令长出去以后,戴维斯开门见山地说,“丁,留下你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告诉我出现幻听的指令长,我曾经让你帮助调查此事,现在我们可以谈谈。”说到这里,王曼农插嘴,
  “什么歌声?是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也听到过!”
  戴维斯一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是手术之后回房间休息才听到的,本来以为是谁在听歌声音放得太大了,就根本没往心里去。可是我问了同组人,他们都说没听见。”王曼农回答。
  戴维斯稍微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想在精神上控制你,还真的不大容易呢!”
  “为什么?”
  “有幻听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神经比较敏感。丁,我相信你在潜艇上一定受过听力方面的特训,专门听高频或者低频的声音,对吧?”戴维斯问。
  “是的,没错。”
  “但是Manon没有受过特训,而且神经特别粗鲁。你刚才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维斯笑着说了一句。
  王曼农“哎”了一声,“就是手术之后,我醒来第一天就让指令长带我回房间休息了,塞缪尔医生说我可以回去。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本笑了,“当然是夸你,宝贝。”
  门敲了两声,简进来了,“汤姆逊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哭泣。后来我给他打了一针吐真剂,他说,‘是她让我杀了他’,我问,‘她是谁’。他回答,‘就是那个唱歌的女人’。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我打了针给他,让他睡一会儿,现在安静下来了。”
  这时候,戴维斯手上的传呼响了,“乔治,是塞缪尔。尸检结束了,冯派克正中心脏,大出血已经没救了。我已经派人把它送进了冷冻舱,具体要等回到地面请专业法医鉴定才行。”
  “知道了,谢谢你,塞缪尔!”戴维斯按断传呼。
  丁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他沉默着。
  戴维斯又说,“简,Manon说她是手术之后听到了那个海妖的歌声,你查查她的手术记录看看有何不妥。”简点点头,打开电脑开始查阅。
  “丁,丁,你在想什么?最近看了不少相关的资料吧?说说看!”戴维斯鼓励地看着丁峻。
  “资料不够多,”丁峻坦率地回答,“时间点上串起来,第一次出现这个情况是二十年前的“波塞冬号”试验性飞行,在靠近海王星的位置船员开始出现了幻听。但是并没有调查结果,让我疑惑的是,在那次事件尚未调查清楚的时候,七年后为何又派出了俄底修斯号。而且据说俄底修斯号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并且不可思议的是”,戴维斯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俄底修斯号出的问题更为严重!”
  王曼农好像刚反应过来,“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俄底修斯号,丢了的那艘船?”她轮流看着这几个人的脸色,他们好像都知道些什么。
  “那船又找回来了,只是上面死伤大半,对外封锁了消息。”戴维斯回答。
  “啊?约瑟夫呢?”王曼农想起白天白晏梓跟她讲的故事。
  “约瑟夫……”戴维斯的眼神极其痛苦,“他现在在一个康复中心匿名疗养”,他的嘴角绽出一个凄惨的苦笑,“每天在房间里和不知名的另一半对话聊天,他疯了。”本轻轻地唤了一声,“乔治。”王曼农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大的事情,航天部和联合政府就隐匿下来了?那我们上一次的航程,为什么没有类似情况?”王曼农继续发问。
  “这就是丁说的,没有所谓的神秘事件,一切神秘事件都是人为搞出来的!”戴维斯回答,“上一次航程,除了回来的时候的迷航,的确没有任何幻觉幻听的事情发生!”
  “找到了,”简突然说,“Manon的手术记录里,她的大脑接口被动过了,这个在上船之前都是要封闭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谣言止于公开

  王曼农趴在手术台上,简从她大脑接口的地方取出一个非常细小的针状物,本收进了证物盒。
  戴维斯说,“你们两个回去吧,待会儿九点,在主控室召开全员大会,我要把俄底修斯的事情告诉大家。”
  丁峻一愣,领导不打算保密了啊。
  “谣言止于公开,越早交底越好!”戴维斯斩钉截铁地说。
  王曼农插嘴,“船长大人,要是部里那些官僚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我真讨厌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人,有什么话不能明着说吗,非要搞这些鬼蜮伎俩!”她挥了一下拳头。
  简给王曼农做了一下简单的检查,然后把她从手术台上扶起来,“行了Manon,你自由了,这轮椅就留在这里等待需要它的人吧。今天开始你可以回去工作了,注意别累着。丁,帮我看着她,别由着她胡闹!”
  丁峻点头。
  王曼农跺跺脚,“亲爱的Jeannette,你就是不叮嘱,指令长也会把我当囚犯一样看管起来的,你再一叮嘱,完了,我这有期徒刑就得变成无期徒刑了!”她一边说,一边和戴维斯,本,简亲吻告别。
  两人离开医务室,丁峻传呼队友解禁,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主控室的全员大会上,戴维斯说,“让你们来,不仅是对今天凌晨事件的通报,还有一件事想让你们知道。关于十三年前失踪的俄底修斯号事件。”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下面一片片严肃的面孔,“那个事件和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有关联。俄底修斯号的黑匣子记录曾经有一个幻觉和幻听影响船员的精神,控制他们的行为。在众人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收到一个匿名的信号,告诉他们地球毁灭,导致全船人员精神崩溃。具体的事情不用多说,现在普罗米修斯号也存在同样的幻觉和幻听,而海德堡号的成员汤姆逊被精神控制,动手行凶,他已经被送往冷冻舱。我想知道,你们中间还有多少人有同样的情况?不,你们不必现在回答,私下里找我或者各组的指令长谈话就行。”
  戴维斯紧接着说,“凡是神秘的事件,是没有找到解释而不是其他,我希望你们不要有顾虑,感觉自己受到困扰,就大胆说出来,如果实在觉得很难摆脱,可以申请进入冷冻舱,一切等回到地球再行解决。”
  王曼农在听到戴维斯讲述俄底修斯号事件的时候,看向白晏梓,果然,她脸色雪白面无人色,嘴里咝咝地倒抽凉气,身体也摇晃起来。她伸手拉住白晏梓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
  “我希望,你们找我来谈的时候,说的都是你们自己,不要对身边的兄弟产生任何的猜忌和怀疑,这才是破坏者最希望看到的事情。那些鬼蜮小人都是见不得阳光的老鼠,而你们,是普罗米修斯号的英雄。”
  丁峻发现,就算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且坚定,但是很多人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他们互相窥看,当发现别人在窥看自己的时候又马上转移目光。戴维斯宣布散会以后,船员们沉默离开,不像平时那样有说有笑。戴维斯通知丁峻和王曼农去医疗室集合。
  白晏梓走上前,“戴维斯,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戴维斯看一下时间,“五分钟,请到我办公室来。”他把她引到主控室角落的船长专属的办公室里。王曼农有点紧张地朝那边张望。
  丁峻问,“晏梓是怎么回事?”
  王曼农说,“晏梓从前在一个场合认识了船长的哥哥,就是他今天早上告诉我们的那个约瑟夫,很关心他,她一定是想知道约瑟夫的下落。”
  丁峻不解地说,“十三年前,她才是个高中生,怎么会有什么场合认识船长的哥哥?”
  王曼农说,“她说去过你们学校做报告。”
  “哦”丁峻感觉没什么印象了。
  “真可惜,”王曼农突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什么真可惜?”
  “我还一直觉得你俩挺般配的,在上海的时候,晏梓的爸妈好像还满喜欢你……看来你没机会了。”
  丁峻瞪了她一眼,“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胡说八道!”他心想,哥们要是有那意思早就拿下了,还等到现在?白晏梓是个很好的姑娘,彼此的家长也颇有些意思,但是丁峻觉得,好像不是他的那盘菜,缺点什么,他也没仔细想过。
  “走啦,我们先去医务室。”王曼农拽着丁峻的手离开了。
  本已经对王曼农脑后取出来的针状物做了研究,那东西是一个针状信号接收兼发射器,它的动力源于大脑接口和脑神经交叉部位产生的微弱生物神经电流,作用就是接受信号放大后再发射出去。
  戴维斯问,“Manon受伤回来谁动的手术?”
  “塞缪尔医生。”简回答。
  本突然说,“等等,二十年前波塞冬号的时候,我是一名实习生,当然只是参与演习,最后没有登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主治医生名单里有一个是塞缪尔。”
  众人面面相觑,现在所有指证的关键都指向塞缪尔医生了。
  王曼农嗤之以鼻,她对那个温和的大叔很有好感,“喂,塞缪尔医生作为航天部的外勤医生,参加过波塞冬号的试验性飞行有什么问题吗?再说了,你们不觉得这事儿有点怪吗?如果是塞缪尔医生动的手脚,他明知道手术记录里面会有的呀,完全可以删掉它,你们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他为什么要把证据留下来呢?再说那天人多手杂,有人从中捣鬼也不是不可能的,既然那个人有办法加一条手术记录,也肯定有办法瞒过摄像头。那天受伤的人很多,帮忙的人也很多,谁做都不足为奇!”这番话似乎无可辩驳。
  “可是,如果塞缪尔医生是当年波塞冬号的成员的话,应该是第一批经过‘海妖的歌声’事件的人。”丁峻沉思着说,“今天戴维斯并没有提到那次事件,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多,为什么不和他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波塞冬号

  丁峻刚说完这番话,戴维斯的传呼响了,塞缪尔医生问可不可以谈话,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戴维斯说,“塞缪尔,我正在组织开会,你是需要和我单独谈话,还是愿意加入我们的小型会议?”
  对方沉默了一下,“如果方便加入的话。”
  塞缪尔五十来岁,他看王曼农的眼神,就像一个真正的慈父,所以王曼农对他的印象很好。当他进来的时候,王曼农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让他坐,他微笑着说,“谢谢,小姐。你好点了没有?”
  “我已经好了,先生,我该谢谢你!”她另推了一把椅子,挨着丁峻坐下。
  “我今天在会上听到俄底修斯的事件,”塞缪尔医生清清嗓子,“决定告诉你们另一件事。”
  “关于波塞冬号?”戴维斯问,“我们正在说这件事,幻听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是的。”塞缪尔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王曼农,“孩子你多大了?”
  “我吗?”王曼农莫名其妙地问。塞缪尔医生颔首。
  “召集我们到部里集合的那天正好是我26岁生日,”她回答,“至于现在,我不知道确切时间,大概快27岁了吧!”
  众人甚是不解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塞缪尔点点头,平和地说,“你比我的凯瑟琳小一点点,她今年应该有28了。我还记得波塞冬号升空的时候,她的妈妈带她来和我道别,那年她只有八岁,像个小天使。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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