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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医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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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以为儿子病危,冯氏一身屎尿急匆匆沿着街跑来,尽管行人纷纷避让,她却无暇顾及,此刻搀扶着儿子沿街回去,看见路人捏着鼻子躲避,虽然她自己捡破烂不怕脏臭,可看见人家这样,终觉有些脸红,便捡了一雪块,把身上沾附的大便擦掉,让臭味略微减少一点。
    几个邻居陪着走了一段,见阿大已经能自己走路了,这才各自散了。
    冯氏谢过几位邻居,独自搀扶着儿子回家。
    快到浮云堂时,冯氏站住了
    先前两位大夫的话,别人说的她不相信,可惠仁堂~不由得她不信。如果是这样,那浮云堂这大夫还真是救了自己儿子性命的,自己讹了人家银子,还拿马桶去砸人家,饶是她泼皮惯了,想想自己恩将仇报,到底有些脸红害臊,没脸路过浮云堂,便对儿子说绕个弯看看年景散散心,扶着儿子绕了一条街,这才回到了家里。
    冯氏搀扶儿子躺下,先找来柴火生了炕,免得儿子冻着,这才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撒在地上的面小心都撮了起来,把肉洗了剁了弦子,开始揉面包饺子。
    包好饺子下锅煮好,把那瘸腿的小方桌放在炕头,放上两个缺了口的土碗,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盛在碗里,拿了两双筷子,脱了鞋子上了炕,盘膝而坐,拍了拍儿子,笑嘻嘻道:“阿大!起来了!吃饺子了!猪肉白菜馅的哩!馋了吧?”
    阿大瞅也不瞅一眼,依旧蜷缩着身子朝里睡着。
    “阿大!吃饺子了!阿大!”
    “不吃!我说了,宁死,也不吃你讹诈恩人拿回来的银子!”
    冯氏也觉理亏,这次不敢老娘的架子,叹了口气,道:“娘也知道错怪了他们,娘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只是,这日子艰难,你身子骨不好,娘又没别的本事,咱们娘俩不耍泼皮无赖,咱这日子还怎么过?”
    阿大还是着头不吭气,冯氏连哄带骗说了好半天,饺子都要凉了,阿大还是那句话宁可饿死也不吃。
    冯氏没办法,只好长叹一声道:“那好,这顿饺子已经做了,总不能倒掉浪费吧?送回去给人家,人家也看不起这黑面饺子啊。算算买面买肉一共花了三十七文,剩下的钱娘一文不动,咱们吃了饺子就给他们全退回去,成不?”
    “成!全部得退给人家!”
    “可是三十七文钱,你让去哪里找去?”
    “我不管!人家的钱一文不能,全退给人家!”
    冯氏干嚎着哭了一会,见儿子依旧一声不吭,只好下炕耷拉上鞋子,说道:“好!娘前辈子欠你的!这就把剩下的黑面拿去退了,再把外屋拣回来的东西拿去卖了,应该能筹够三十七文,一并还给他们!阿大,你先吃,别等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娘说了退就一定退!”
    阿大闷声闷气道:“那我等你回来。”
    冯氏知道儿子倔强,多说无用,提了那小半袋黑面,将外间一大捆破烂扛在背上,慢慢出门走了。
    阿大这才挣扎着躺好,看着小桌上那两碗饺子,想起母亲先前恩将仇报讹诈人家银子的情景,心里总觉不是滋味,越看越心里堵得慌,挣扎着下了床,拿起那两碗饺子,开门出来,走出院门,哗的一下都倒在了屋角。拎着两个空碗转身回屋。
    阿大却没看见,就在他倒饺子的时候,在不远处墙角站着一个老妇,望着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到了傍晚,冯氏才回来,十分的疲惫,脸上却有了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钱,放在方桌上:“三十七文!退黑面拿回二十三文,卖东西赚了十文,娘又央求前面饭馆掌柜,让我帮忙洗碗拖地,一下午赚了五文,刨去退他们的钱,咱们还剩一文钱哩!”
    阿大怔怔地望着冯氏被冰水冻得红肿如棒槌一般的一双老手,一串眼泪滚落了下来,哽咽着说了声:“娘……!你这……”说了半截,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哭啥哩!阿大乖,不哭!别哭坏了身子骨!娘下半辈子还指望你养老哩!”
    “嗯……”阿大点点头。
    冯氏和颜悦色道:“儿啊,咱们打个商量成不?”
    阿大点点头。
    “这钱就当咱们借他浮云堂的,娘想留着给你讨一房媳妇,等将来咱们日子好了,连本带利还他们,再给他们赔个礼,你说好不好?”
    “不好!”阿大闷声道,“我宁可娶不到媳妇,也不要你讹恩人来的钱!”
    冯氏搓了搓手,又道:“可是,就算不娶媳妇,你这病还没好利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惠仁堂大夫说了没事了的。”
    “那不一样啊,虽然惠仁堂的两个大夫说了没事,但娘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们说错了,他们没什么,那可就把咱们害了。得防着一手,等到你病彻底好了,娘一准把钱拿去还了,娘誓!好不好?”
    “不好!”阿大还是闷声闷气道。

第143章 祸事
    阿大伸手抓过包裹,打开包裹看了一眼,里面几块碎几吊串着的和一些零散铜钱:“全部在这?”
    “是啊。~~网~~”冯氏点点头,一眼看见桌上两个碗都空了,奇道:“儿啊,饺子呢?”
    “倒了!”
    “倒了?我的老天爷,那是饺子!过年的饺子!你咋倒了哩!”
    “不是我们的东西,就不该碰!”
    “你!你这孩子!咱不是要还他们钱吗?还了钱这饺子就是咱们的啦呀!”
    “我不管,看着堵心!所以倒”
    冯氏见儿子此倔强,又气又急:“你倒哪了?”
    “院门外墙角了。”
    “我瞅瞅去还在不!”冯氏咚跑出门,可找了半天,哪里还有饺子的影子,肯定是叫花子拣了吃了,又或是野狗叼了去了。冯氏站在门口叉着腰狠狠骂了一通,这才返回家里。
    一门。便看见儿子换了一身到处是补丁地单衣。把原先那件棉祅夹在腋下。手里提着那蓝布包裹。正要出门。慌忙问道:“儿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把钱棉祅给人家退回去!”
    “哎呀不是说了吗。等你病好了再嘛。娘都答应了。”
    阿大不理母亲。拉开门。踉跄着往外走。寒风夹杂着雪花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但就是这件单衣。也是他现在唯一地一件衣服了。母亲给他缝好过年地夹祅午狂地时候脱了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冯氏知道儿子倔强。说也没用。没办法只好跟着。来到浮云堂门外。冯氏终觉不好意思。远远在墙角站着。看着儿子阿大进了浮云堂。
    杜文浩正坐在火炉边跟庞雨琴说着话。地上的污物已经清扫干净,地板也用水冲洗过了。由于担心那冯氏再来闹事,呼延忠一个男的不好应付,换成了女护卫领辛九娘坐在大堂守护。杜文浩和庞雨琴见阿大进来有些意外。
    阿大走到他们面前,咕咚跪倒磕头。杜文浩急忙上前搀扶他起来,阿大把棉祅和手里蓝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碎银子和铜钱,说道:“先生、夫人多谢您们救我一命,我娘不知道实情,所以说话不中听,让您们受委屈了。我替我娘向您们赔罪。这是先前讹的银子,还给您们,还有棉祅。多谢了!”
    说罢又深深鞠了一躬身往门外走。~~网~~
    庞雨琴见他单薄的身子冻得直哆嗦,拿起棉祅追上去:“等等!小兄弟棉祅算是我们送给你的,穿上吧。”
    “不不!”阿大推辞着。
    庞雨琴不由分说棉祅披在他身上:“这是我们夫妻送你的,又不是讹的偷的抢的你你还不要?!听话!快穿上,别冻着了啊!”
    阿大这才把棉祅穿上,又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夫人!”转身要走。
    杜文浩道:“你等一下,回来!我给你诊脉看看你的病!”
    阿大道:“谢谢先生了,惠仁堂的大夫已经给我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了。”
    “你娘拿走的那包药没吃吧?”
    “没吃。”
    “那就好,记住,那包药必须拿回来我帮你们煎了再服用,千万不要自己煎服,里面的附子有剧毒,需要特别处理,要不然会中毒的。千万记住!”
    “嗯,谢谢大夫。”
    阿大出了门,跟着母亲一起回了家。
    尽管大年初一晚上还是啃硬邦邦的糠面窝头,但阿大吃得很香,有了这件厚棉祅,身上也暖洋洋的。冯氏见儿子精神头不错,心中一块石头也放下了。
    第二天,阿大的病还没断根,还在出冷汗,恶寒,手足还有些冷。冯氏便拿出那付从浮云堂抢回来的药准备给儿子煎服。
    阿大说:“娘,浮云堂的大夫说,这药不能自己煎服,里面的附子有剧毒,得拿去他们那煎。”
    “听他的!他是憋着法想把这药拿回去!哼,不就是附子吗?你爹当年病那么重,天天都是你娘替你爹熬药,后来你爹去世了,你又老生病,娘还不是给你天天熬药啊?这附子也不是什么生僻的药,方子里经常用到,娘知道的,大夫也讲过,要煮久一点,把三碗水煮成一碗,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大见母亲成绣在胸,也不多说了。
    冯氏倒了三碗水,大火煎熬,花了半个来时辰,终于煎得只剩一碗汤药,冯氏把药吹温了,送到阿大面前。阿大喝了一口,皱眉道:“好麻!好苦啊!”
    “良药苦口!昨天你服了这药,今天就好多了,再付这一剂,应该就没问题了。快喝吧,一口气喝完!”
    阿大又喝了两口,觉得麻得厉害,想起了杜文浩的叮嘱,心里不踏实,便骗
    “药太苦了,娘,你到门口看看有没有卖麦芽糖,有一文钱吗,买一块回来给我吃,好不好?”
    “好,娘这就去看看。”
    等冯氏一出门,阿大便把半碗汤药倒在了角落柴堆里。
    片刻,冯氏回来了:“没见到卖麦芽糖的。”
    “不用了,我已经捏着鼻子喝完了。”
    “哦,那你在家躺,娘上街看看能拣些什么回来。”
    “娘,我陪你去!我已经没事!”
    冯氏上下打了一下儿子,点点头:“那也好,娘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屋里。”
    背了两个背篓,手里拿个拾荒用的铁钩,冯氏带着儿子上街捡破烂去了。
    刚:了院门,阿大便停下来,扔掉铁钩,双手撑着膝盖,痛苦地低着头急促地呼吸着。
    冯氏了:“阿大,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我喘不过气来,嘴巴、舌头麻,脚也麻。”阿大伸出手瞧了一眼,又捂着心口,表情十分痛苦,“我……我肚子象火烧一样。”
    “啊,来!娘扶你回屋歇着。”
    冯氏扔掉背篓,搀扶着儿子回到家里,躺在土炕上,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焦急地望着儿子:“惠仁堂的大夫说你腹痛肠结,会不会又是上次那毛病?”
    阿大痛苦地呻吟着,拉风箱一样穿着粗气:“我……,我不知道……,好麻啊!手脚、全身都麻透了!”
    冯氏忙替儿子搓揉手脚,又道:“娘生火热点水给你喝,兴许就好了。”
    阿大点点头。冯氏急忙跑去抱柴火来生火,热了半锅水,用土碗盛了,端过来给阿大喝。
    阿大烦躁地一甩手,将那碗水摔翻在地上,摔得粉碎,急促地用两手揪着心口:“娘!我心慌……,喘不过气……”
    眼看儿子脸色苍白,嘴角流着口水,冯氏顿时慌了手脚,来回跑了几步:“这可怎么办?你等等啊,娘去叫隔壁大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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