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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帝玺凤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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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德明又叹了一声:“鸢小姐,我是你的老师,我自是希望你能好,我也知道,皇后比王妃更好。”
    凤姝鸢快步走到殿门前,用力拉开了朱红大门,好像要从他叹息的目光中逃出去一样,匆匆离开了这座宫殿。甫德明被她独自留在殿中,闭了闭眼,又回忆起当年金陵君府中那位身姿高挑的少女。
    如今她已经是皇帝之母了。
    浙王正在前殿召见藩国之臣,共同商议封国内务,他的确是位名将,却也的确不是位好君王。商墨凛对自己的长处短处清楚的很,故而向来不怎么管国政,从来都任由许相只手遮天,因为在他还没有领封国王权的时候,许相就已经将浙国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许相知道浙王的心思,揽权也向来不客气,只隔几个月向浙王集中将国事汇报一番。凤姝鸢就在这个当口闯了进来,脸上极少见地露出惊惶的神色,将商墨凛吓了一跳。
    许相是个人精,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管说到一半的话,立刻欠身告退。
    他刚一掩上殿门,凤姝鸢便双膝一弯,跪在了商墨凛面前。
    商墨凛坐在桌案后,巍然不动,只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她以额触地,沉声道:“请殿下回绝坤城君,万万不可参与到谋反之中。”
    商墨凛挑了挑眉:“哦?”
    凤姝鸢道:“先前妾痴心妄想,罔顾了殿下,请殿下降罪于妾。”
    商墨凛不动声色地将桌面上几张宣纸收了起来,又问:“王妃说什么?”
    凤姝鸢道:“妾不愿殿下卷入皇位之争,请殿下回绝坤城君。”
    商墨凛慢悠悠地“嗯”了一声,道:“听闻长安传了皇太后的懿旨,诏你进宫,是么?”
    凤姝鸢道:“是。”
    商墨凛道:“莫非是因为这道懿旨,让你疑心事情败露,为了保命,故而有此相劝?”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凤姝鸢觉得脸上一片火辣,仿佛被他凌空打了一巴掌,凤姝鸢觉得不悦,咬紧牙回答道:“妾先前便觉得此事不妥,只是当时并未下定主意,便任由殿下做主,妾也没有想到,殿下会对皇位动心。”
    竟然还指责起他心思不纯了。
    商墨凛微微笑了起来:“那孤如今的确是想做皇帝了,你又待如何?”
    凤姝鸢跪在地上,怔了许久:“殿下说的是真心话?”
    商墨凛点了点头:“怎么,你以为我对帝位不动心?那可是天下至尊的位子。”
    “妾自然相信殿下的每一句话,”凤姝鸢不顾礼节地抬起头来,眼睛里是真切的迷茫疑惑:“可是……为什么?”
    “您与陛下和卫国长公主向来手足情深,为什么会产生夺位的想法,尤其是……这想法不是在先帝还在时,而是在新帝即位后,梁王叛乱平定后。”
    商墨凛没有说话。
    凤姝鸢又道:“倘若这是殿下真正的想法,妾依然会遵从殿下的意思,但如果这只是殿下试探妾的谎言……”
    她顿了一下,语调变冷:“妾不愿殿下卷入夺位之争里,倘若殿下需要妾以死明志,妾绝无二话。”说着,竟然真的站起身来,左右一看,伸手将商墨凛桌案上的一盏茶盏拿过来,用力摔在地上,捡起了一片碎瓷,抵在脖子上,眼看就要发力。
    商墨凛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越过桌案握住了凤姝鸢手腕,他也起了火,眼神冷肃:“你在与我斗什么气?发什么脾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与坤城君书信往来的事情?”
    “最先让我卷入夺位之争的,不是你吗?”
    “如今你又来做什么好人?”
    凤姝鸢惊恐地看着他,好像一个卸去浓妆的戏子,将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毫无掩饰地展现在阳光之下。
    商墨凛微微冷笑,道:“怎么,是不是很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平安逃过了先帝朝的储位疑云,平安躲过了梁王之乱,如今,我不仅手握整个东南沿海的所有水师,更是领了封国王权,有训练私兵的资格。”
    “你以为这些东西是凭空得来的?你以为皇太后和陛下的信任是很荣誉便得到的?”
    凤姝鸢双腿一软,便向地上委去,然而商墨凛却提住了她的手腕:“你给我站起来!你瞒着我参与密谋夺位的时候,怎么没见胆怯?”
    凤姝鸢喘了口气,顺从地站直身体。
    “为什么一定要做皇后?”商墨凛松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来,掐住了她优美修长地脖颈:“我待你不够好?还是浙王妃的名号配不上你?”
    凤姝鸢被迫抬起下颌,不得不垂下眼皮来看他,她的恐惧好像一瞬间消弭殆尽,竟然可以冷静地答话:“殿下待我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自幼便按照皇后的要求养大,而这世上也的确有一个女人要成为皇后,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商墨凛被她一句话再次激起火气来,手下重了几分力道,那张米分白的脸便开始一点点涨红:“既然如此渴求,不如孤就成全你,现在休了你,再将你送入长安后宫,看看你能不能斗过长安城里那位桓皇后,让后位重回你们凤家手中。”
    凤姝鸢艰难地嗤笑了一声,气若游丝道:“桓后不过是依仗陛下的宠爱,才能稳坐后位罢了。”
    商墨凛道:“你也不过是依仗我的容忍,才能安稳至今。”
    他说着,松开了手,绕过桌案,又坐回了椅子上,先前的怒气已经消弭,又变回惯常的模样,好像方才那场争执从未发生过:“退下罢,叫人进来收拾这里。”

☆、捌弎。结果

凤姝鸢与浙太后一同准备赴京的事宜,自从离开长安,浙太后真真正正地离开了朝堂政事,不论是长安还是浙国,国政内宫,丝毫不过问。
    皇太后在长信殿接见她,对她微笑,仔细打量她的每一分变化:“浙太后,好久不见。”
    浙太后对她行礼,道:“妾叩见太后,望太后长乐未央。”
    皇太后赐她坐,又唤人来赐了茶,方道:“浙王与王妃近来可好?”
    浙太后恭谨回答:“应是好的。”
    皇太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应是?”
    浙太后道:“妾在太宁宫,不问外事的。”
    皇太后拖长了音调,慢慢“嗯”了一声:“好。”
    浙太后道:“太后近来可还安泰?”
    皇太后点了点头,微笑回答:“平安康泰。”
    浙太后道:“娘娘年事已老,只管颐养天年即可,陛下与皇后是明君贤后,可以令娘娘放心。”
    皇太后道:“你看的通透,的确是这样。”
    浙太后又道:“王妃已经去拜见皇后了。”
    正值初秋,暑气未消,凤姝鸢穿了件立领披风,又补了厚米分来遮挡脖颈上被商墨凛弄出青紫伤痕,桓宓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口问道:“王妃穿的这样厚,不热吗?”
    凤姝鸢道:“多谢娘娘关心,不热。”
    桓宓“嗯”了一声,又道:“听闻坤城君近来与浙王府联系密切,莫非是问候浙太后的?”
    凤姝鸢顿了顿,道:“或许是,妾不知。”
    “哦,”桓宓有些失望,又问:“浙太后可还安泰?”
    凤姝鸢眼睛盯着桓宓的裙角,语气淡漠:“托陛下与娘娘洪福,安泰的很。”
    桓宓顿了一会,又问了一遍:“坤城君与浙王府书信往来很频繁,所谓何事?”
    凤姝鸢没有回答,反而道:“娘娘知道了什么?”
    “的确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桓宓微笑道:“所以来找王妃求证一番。”
    凤姝鸢道:“浙王已经告诉陛下了,娘娘前来试探我,想必是陛下并没有告诉娘娘。”
    桓宓一怔。
    凤姝鸢轻轻弯了一下唇角,做了个笑的模样:“尝闻陛下与娘娘鹣鲽情深。”
    桓宓默了默,笑道:“王妃想说什么呢?”
    凤姝鸢抬了抬眼睛,疑惑又无辜地看着她:“妾只是羡慕陛下与娘娘罢了。”
    桓宓听出了她语气中若有若无地怨气,不由问道:“浙王待你不好?”
    凤姝鸢又垂下了眼睛,声音平平:“殿下待妾很好,是妾没有让殿下如意罢了。”
    浙王想要她对他毫无保留,毫无保留的信任,毫无保留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这样想着,又重复了一遍:“殿下待妾极好。”
    从开国大帝定下了凤氏不可言政的规矩之后,商凤两族的男男女女便开始愈行愈远。商诏辰用长秋宫证明他深爱秋辰皇后,可他心里依然如防贼一样防着这个女人的母族。而秋辰皇后也未必不知道他这个决定的用意,却依然默认了这个规矩,为后世的凤氏子孙换来仅次于皇族之下的尊贵地位。
    就像一桩交易,公平合理,双方都有得有失。
    而现在商墨凛却来要求她的毫无保留。
    凤姝鸢沉默了一会,见桓宓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起身拜道:“娘娘若无吩咐,妾就先告退,前去拜见皇太后了。”
    “王妃请留步,”桓宓叫住她,又遣退了殿上服侍的所有婢女,对凤姝鸢道:“姝鸢小姐。”
    凤姝鸢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警惕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姝鸢小姐想要这个后位,是么?”
    凤姝鸢没有说话。
    桓宓微笑起来,站起身,从金阶上走了下来,做手势示意她放松:“你不必紧张,也不必以面对皇后的心态面对我,我只是想与你聊聊罢了。”
    凤姝鸢道:“娘娘说什么,妾不懂。”
    桓宓道:“自从进入这个后宫,这句话我听了不下百遍,这是不是你们凤氏用来拒绝回答的托词?每当有不愿回答的问题,便推说不懂,全两方一个面子。”
    凤姝鸢道:“妾不懂。”
    桓宓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心中戒心之厚重,她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见到过,哪怕是野心勃勃的凤姮兮,都没有她这样的微小谨慎。
    “姝鸢,”她口吻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你不必紧张,我问你这些,也并无恶意,我只是想知道凤氏女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而已。”
    凤姝鸢这才抬起眼睛,对上了她的目光:“娘娘若不想要这后位,大可以让出来。”
    虽然语气不善,却终究愿意回答她的问题。桓宓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打趣道:“倘若陛下不再是皇帝,我自然会将这个后位空出来。”
    然而凤姝鸢却道:“倘若不愿做皇后,又为什么情愿嫁给他,支持他夺位呢?”
    桓宓怔了怔,反问道:“你支持浙王夺位,是为了这个后位?”
    凤姝鸢别开脸,道:“娘娘大可以将爱情这个神圣的字眼挂在嘴边,您不是凤氏,这个字怎么说都可以。”
    桓宓大感兴趣,追问她:“怎么,凤氏不仅不许言政,连情爱都不许言了吗?”
    凤姝鸢低低笑了一声:“只怕凤氏不言政的规矩自从立起来的那日起,凤氏就再没有言情爱的资格了。”
    桓宓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什么?”
    凤姝鸢却道:“宿命如此,多说无益。”
    桓宓想了一会,又问:“你应当知道夺位是件九死一生事情,赢了自然好,可倘若输了呢?倘若输了,那可是诛九族重罪。”
    凤姝鸢冷笑一声:“倘若每次夺位都要诛九族,那凤氏早就被诛干净了,商氏王朝中,不知有多少帝位,是凤氏密谋夺来的。”
    桓宓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的确是金陵君依照皇后的标准精心培养起来的完美作品,倘若她真的做了皇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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