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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玺凤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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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重重哼了一声:“慌什么,她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你添什么乱。”
    商墨凌后退两步,擦拭了额上冷汗才转过身来:“儿臣担心则乱。”
    他说完这句话,想起傍晚时桓宓在漪澜殿对他说的这句话,脸色又变了一变。
    皇太后又问:“慎婕妤是怎么回事?”
    商墨凌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孩子保住了。”
    皇太后冷笑一声:“你在烦躁什么?你的妃子?还是你的孩子?一国之君,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然而商墨凌在这个关口着实无法维持冷静,不由讨饶:“母后请放我这一遭罢,待阿宓平安生产,我亲自到长乐宫去与您详说。”
    皇太后果然住了嘴没有再问,而是闭着眼睛盘起了佛珠。
    空气好像凝住了,让人呼吸困难,商墨凌僵直着立在内室门前,侧耳听屋内杂乱的脚步声和对话声,掌心里都是冷汗。
    宛妤走过去扯了他一把,让他从内室门口退开,免得耽误了婢女往里送东西。
    桓宓已经生产过一位公主,第二胎的痛苦变少了许多,左右不过生了一个时辰,一位健壮的小皇子便用嘹亮哭声宣告自己平安临世。
    商墨凌听到婴儿啼哭声的一刹那跌坐在椅子上,长长吁了口气,轻声道:“好,朕之第一子,大殷储君。”
    皇太后眉心一动,睁开眼睛。
    一盏茶的时间后,接生的稳婆满面笑容地将黄绸裹着的小皇子抱了出来,向殿外等待的三人报平安。商墨凌站起身,自稳婆手中接过婴儿,肃容跪到了皇太后跟前:“母后,请母后为太子赐名。”
    皇太后将手轻轻放在婴儿的襁褓上,低声问:“你确定了吗?”
    商墨凌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请母后为太子赐名。”
    皇太后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元。”
    “大哉乾元。”
    “就叫政元罢。”
    商墨凌抱着初生的太子商政元向皇太后叩头,代替他谢过皇太后的赐名之恩,皇太后伸手将商政元接过来,用手指小心地抚摸他娇嫩的脸蛋:“元,始也,但愿你的出生,能为大殷带来新的气象。”
    商墨凌连夜传召了翰林院的学士,令他们拟旨,在第二日日出的时候宣召,册立太子。
    “这九个月里,我都在犹豫要不要鼓励他去做皇帝,甚至还期望过这孩子是个女孩儿,没想……”桓宓昏睡一夜半日后醒来,听说了商墨凌已经册立太子,无奈又惆怅地叹了口气:“梦中方一日,世事已千年。”
    宛妤手里端着一碗乌鸡汤,闻言无奈地将汤碗塞进她手里:“我来京是有正经事的,全被你拖住了,你还抱怨什么。”
    桓宓在长公主府生产,便只得在公主府坐月子,能逃离皇宫,心里正松了口气的,宛妤这样说她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讨好她:“浙王已经将你要查的事情揽过去了,有他出手,自然事半功倍,你还操什么心,不如就好好陪我住些日子,看看你的小侄子。”
    宛妤将商政元抱过来逗了逗:“明日宝媛会来看你。”
    桓宓一口气将鸡汤喝下去一大半,鼻尖很快便冒了汗:“好呀,正好让她看看她的弟弟。”
    宛妤将碗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听说你许了慎婕妤一个大权,让她自己查红花点心一事?”
    桓宓点了点头:“我不耐烦管这些事,既然是要害她,自然是她最上心。”
    宛妤问道:“你就不怕她借题发挥?”
    桓宓笑了一下:“她不敢,说实话,我想不出谁会有理由害她,这多半是她自己的一个苦肉计。”
    宛妤诧异:“可……后宫之中,也没有什么人是她要害的啊。”
    “所以我才许她大权,让她自己去查。”桓宓道:“我想让她自己露出马脚来。”
    宛妤皱眉想了想,森然道:“不,你忽略了一个人,放眼后宫,还是有一个人有害她的理由。”
    “谁?”
    “良美人。”
    为了凤姮兮入宫的事情,坤城君无数次想用凤姮兮来替换良才人,因为皇太后和皇后的不松口才未能得逞,良美人因此对凤姮兮积怨在心,想要打掉她的孩子以陷害她,完全是有可能的。
    桓宓却摇头道:“不,不可能。”
    宛妤蹙眉看她。
    桓宓轻轻叹了口气:“良美人她……来见过我了,以她的城府,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宛妤有些惊讶,但此事着实是情理之中,很快释然,只道:“你要放长线钓大鱼,可要小心鱼线被咬断了。”
    此时阖宫上下都沉浸在太子临世的喜悦中,再者皇后还在公主府小住,谁都不敢在这个时间触霉头。然而平静总是会被打破,临近皇后回宫的时候,浙王向商墨凌上了一道奏折,亲自将杨漱玉押去了刑部。
    这个消息,还是杨慎告诉宛妤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宛妤依然被商墨凛雷厉风行的作风惊吓,杨慎连日来一直住在将军府,一方面是避皇后的嫌,另一方面,却是着实不愿在府中常呆。
    杨氏唆使边疆投敌事发的当日下午,慎婕妤自内宫向桓宓上折,声称她找到了谋害皇嗣,嫁祸平妃的罪人。
    舒美人。
    不是良美人,桓宓竟然从心底舒了口气,这才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折子。
    商墨凌尚未登基时,在潜邸储了几位外姓庶妃,一来为了迷惑先皇后的眼睛,二来为了冲淡她一个外姓王妃在内苑的违和。而舒美人正是其中之一,少府卿许奉的女儿。
    竟然是舒美人……桓宓百思不得其解,舒美人与慎婕妤,不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有公怨或是私仇。
    而凤姮兮给出的理由,是漪澜殿曾经抢了她一匹锦缎,还给了她的侍女两巴掌,舒美人记恨在心,才在点心中下了红花,想给慎婕妤略施小戒。
    真是一个拙劣的借口,桓宓这样想着,将折子扔给了阿默:“收起来罢。”
    公主府自一早起便弥漫着焦灼的气氛,杨慎回来通报了消息,立即又去了将军府,杨门出了这样的女儿,想必杨一清也正是震怒的时候。
    桓宓向宛妤隐瞒了内宫的消息,不欲为她增添太多的麻烦,并且阻止了她想立刻赶去刑部的打算,只道:“她是驸马的胞妹,你现在赶去,等于是在办驸马的难堪,也是办杨门的难堪。”
    宛妤怀里抱着商政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你说的不错,今日之后,我什么话都不能说。”
    桓宓点了点头,道:“陛下看在杨门的面子上,必不会为难她。”
    宛妤露出一个比哭还苦涩的笑容,道:“阿宓,我忽然很害怕。”
    桓宓柔声问道:“怕什么?”
    宛妤道:“我怕旧事重演。”
    她亲手将自己的小姑送上刑场,将自己夫族的丑事摊在光天化日之下。杨门数代英烈抛头颅洒热血,出生入死换来的英名,从日之后,将染上洗不掉的污点。
    杨慎向来心高气傲,恐怕不会容忍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枕边人。
    “这件事未必就此公开了,”桓宓沉吟片刻,安慰她道:“陛下有自己的考虑,或许会将它压下来,秘密处理,毕竟浙王并没有公开上书,而是将折子直接交给了陛下。”
    宛妤苦笑了一声:“我以为不会这样快地查出来,我……我好像又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陆贰。许氏

桓宓理解她的心思,今日之前,她的全部心思都被杨漱玉投敌真相占据,今日这件大事了结,罪犯俯首认罪,让她的心思解放出来,开始考虑别的事情。
    她握住宛妤的手,温柔安慰这个惊慌失措的妇人:“驸马不需要用你的隐忍来全他的尊严,杨门更不需要。”
    忠烈的家族,只会面对自己的错误和过失,而不是自欺欺人地装作恍若未闻。
    杨一清第二日带着儿子杨晋背负荆条去向商墨凌请罪,他跪在甘泉宫外,不许任何人告知皇帝,直到他前去给皇太后请安时才发现,老将军父子已经跪了足有四个时辰。
    年轻的帝王震怒,当场重则了甘泉宫所有当值的内侍,亲手为杨一清披上斗篷,将他请进宣室殿。
    杨一清被帝王的宽宏大量感动地老泪纵横,连连道:“罪臣教子无方,教子无方!”
    商墨凌默认宛妤追查这件事的目的,并不在于惩治杨漱玉,自然不会对杨门过多苛责,毕竟杨氏百年忠烈,他不想让忠臣寒心。
    浙王在当日午后携王妃凤姝鸢前来拜访宛妤,笑容笃定,好像终于卸下一桩心事,可以在宛妤面前挺直腰杆:“这个结果,你还满意?”
    宛妤轻轻颔首,道:“没想到皇兄竟查的这样迅速,真让我大吃一惊。”
    商墨凛哈哈一笑:“这是王妃的功劳。”
    宛妤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凤姝鸢,而后者只是淡淡一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是不说了,免得污了殿下的耳朵。”
    然而宛妤却对这个手段大感兴趣:“还请长嫂不吝赐教。”
    商墨凛也道:“宛妤是自家人,不必顾忌,直言便是。”
    凤姝鸢犹豫了一下,才道:“的确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殿下可知西域有种奇药,可使人致幻?”
    宛妤皱了一下眉,摇头道:“不曾听说。”
    凤姝鸢容色淡淡:“使用的剂量多了,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不管你问她什么,她都会据实相告。”
    宛妤心里暗暗一惊,问道:“这种药……难道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吗?”
    凤姝鸢点头道:“会,剂量把握不当,会摧毁人的神智。”
    她口气平淡,好像说的不是一味犹如洪水猛兽的毒药,而是一味常吃的点心。
    宛妤勉强笑了笑,夸赞道:“王妃真是好手段。”
    凤姝鸢道:“殿下也莫要怪我心狠,浙王府出了这样通敌叛国的罪人,千刀万剐都难平妾与浙王殿下之心。我与浙王殿下都待她不薄,也从未想过她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宛妤轻咳了一声,道:“王妃也不必……”
    凤姝鸢又打断她:“妾听殿下的意思,仿佛是在杨氏被先皇后赐婚之前便已对她的所作所为有所猜测,却仍然对先皇后的赐婚袖手旁观,妾说句狠话,殿下与浙王兄妹情深,为何做出如此至兄长于不利之地的事情?”
    这话听在宛妤耳中,辣的像一记耳光,她脸上浮现出几分窘色,就连商墨凛都皱起了眉,轻声叱道:“王妃,够了,宛妤自然不会害我。”
    凤姝鸢轻轻哼笑一声,又道:“浙王与妾从未对陛下有贰心,也从未生出过叛变的念头。”
    宛妤勉强道:“此事是我欠考虑,还请长嫂恕罪。”
    凤姝鸢转过头去,冷冷道:“妾被二位殿下联手瞒了这许久,日前殿下要提审杨漱玉时,才告知我真相,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口出狂言,求公主殿下恕罪。”
    宛妤急忙与她客套,劝她宽心,浙王偶尔也插几句话进去,整个场面简直堪称相敬如宾,其乐融融。
    好容易将浙王夫妇送走,宛妤只觉得身心疲惫,独自坐在花厅中休息。而桓宓却在此时从门前转进来,意味莫名地笑:“这位浙王妃好生厉害,幸亏她未入后宫,不然定是举足轻重的权妃。”
    宛妤抬头看她:“你怎么出门了?”
    “闷了一个月,着实坐不住,出来走走。”桓宓在她身边落座,将她手边的茶端来喝,又道:“她提到的那种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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