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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闺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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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二人,最终也没想出个法子。
  珏哥儿依旧未醒,屋外却响起了红笺的唤声,“夫人,塞华来了,说是侯爷今晚回内院歇息。”
  宋氏忙站了起来,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回锦华堂去,告诉屋里的都仔细服侍着。”
  外头红笺“哎”了声。
  丈夫回主院就寝,她自不好再在这待着了。
  想着朱大夫说珏哥儿没有大碍的,便吩咐宋妈妈留守,临走前想了想又转身,“妈妈,你明儿亲自去法华寺添个五百两香油钱,且问问大师这相冲之命可有解法。”
  宋妈妈显然被这“五百两”的大手笔惊住了,但不过片刻就回过了神,点头回道:“夫人的意思,奴婢知晓了。”
  闻者这方离去。
  锦华堂烛影重重,宋氏亲自服侍了丈夫洗漱,便替执书阅览的德安侯锤肩捏背。
  心中却总想着上回去法华寺,大师所言的琼姐儿命格与珏哥儿相冲的话。
  德安侯生性敏锐,对着文字察觉到妻子的心不在焉,轻声询道:“珏哥儿怎么样了?之前张御医不是开了方子,你刚也派人跟我说没有大碍,难道是又起了变故?”
  “没,没有。”
  宋氏忙让丈夫安心,“朱大夫说只是调养不当,不打紧的。”
  “这就好。”
  许是早早承袭了爵位,肩上承担着振兴门楣的重任,故而德安侯年不过三旬有余,却养成了寡言少语的性子。
  室内一时又静得落针可闻。
  “夫人,您的药好了,是这会子喝吗?”绿莲端了红木描金托盘进来,福身后询问。
  她的药?
  宋氏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是先前在清风小筑琼姐儿给开的四君子汤。
  让绿莲近前来,自己亦走过去,望着正冒着热气的汤药,却没立即端起。
  德安侯已搁下了手中书籍,正色道:“今儿琼姐儿回府了,给你来请过安没?”
  宋氏即又转身,含笑作答:“回侯爷,琼姐儿刚回来就去拜见了老夫人,听说珏哥儿身子不适,也到过了清风小筑。”
  “说是还给你把了脉?”
  他显然是早听底下人禀明了,瞄向那端着的药碗,指着道:“这是琼姐儿给开的方子?”
  见妻子点头,皱眉不悦:“简直是胡闹,你身子不舒服请大夫瞧了便是,哪能由得琼姐儿放肆,她个闺中姑娘能懂些什么?”
  “侯爷莫要动气,琼姐儿能道出珏哥儿先前病症,妾身信她。”
  说着似为了证明自己真心信任,端起那碗药就饮了下去。
  汤汁入腹,温热感袭遍全身,倒是舒适了几分,回头又对丈夫笑着说:“琼姐儿是我闺女,其他人质疑,难道我还能不信她?”
  德安侯见状,亦不再说些什么,只边拿起刚搁下的书边嘀喃道:“琼姐儿如今这样娇气,便是你们给纵的!”
  “姑娘家本该娇养,琼姐儿又是打小身子就虚,妾身身为其母,自然该多疼惜些。”
  德安侯没有再语。
  次日清晨,宋氏服侍完丈夫更衣上朝。
  还未再歇上,就见宋妈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夫人,四少爷似是又不好了,您快去瞧瞧。”

第八章 信任
更新时间2014…7…2 21:39:07  字数:3289

 彼时天色尚暗,屋里廊外皆燃了灯烛,宋妈妈如此慌张的摸黑跑来,不用问也知是出了状况。
  所幸清风小筑就在隔壁,片刻便可赶到。
  宋氏见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均面色疲倦,瞧她时埋头不敢直视,内心大骇。
  病况定是格外糟糕!
  路上听宋妈妈说了大概,道夜间珏哥儿醒来,本惊喜了众人。
  谁知尚不待她们反应,竟是大吐起来,将早前朱大夫开的汤药吐出大半。
  宋氏直奔床前,亲子两眼无神,面色晕黄,小手正无意识的捧着腹部,神情痛苦,却是较昨儿个更严峻。
  至床头坐下,把珏哥儿抱在怀里,捧着他的脸疼惜的柔声问他到底何处难受。
  珏哥儿形色难耐,脑晕头疼,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讲得出话来?
  千岚本跪在床边,手中尚拿着欲垫在四少爷身下的绣玉簪花面引枕。
  见来人匆匆,赶忙侧身避让,此时闻言便接话回道:“夫人,您且先放平少爷。四少爷夜间醒后,便呕吐难止,时而咳喘急剧,他如今这样定是不舒适的。”
  宋氏昨晚听了朱大夫的话本已安心,一夜好眠之后神清气爽,再没了那种头重脚轻的困倦与疲惫,脾性亦冷静耐心上许多,随即就放平儿子。
  眼瞧着珏哥儿脑袋将要落枕,谁知又起咳声,旁边伶俐的婢子捧了青花小痰盂跪前,千岚搁下引枕,服侍主子吐痰。
  痰中见瘀,将宋氏吓了一跳。
  “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珏哥儿病情怎的又加剧了?”
  宋妈妈亦慌色具显,“夫人,如今先救四少爷是关键。这症状,怕是没有朱大夫说的那般轻巧。”
  “对对,请大夫了没?”
  宋氏颔首认可,“去把朱大夫再请进府来,他不是治小儿杂症的好手吗?我倒是要问问他,我的珏哥儿服了他的药,如何就这样了?!”
  红笺应声出去,然人还未至门口,又听得“等等”,转身只闻对方继续道:“派人将城东城南的几位大夫也都一并请来。”
  已对朱大夫的医术起了质疑。
  珏哥儿病情反复的消息不胫而走,陆思琼刚起榻便知晓了,待到该去锦华堂向宋氏请安的时辰,便直接前往临近的清风小筑。
  小筑院外,绿莲正与同来问安的陆思瑾说着话。
  陆思瑾只比陆思琼小半岁,家中行四,是她的庶妹,生母乃姨娘王氏。
  王姨娘本是娘亲的随嫁,却在娘亲怀她之时被父亲收了房。
  非主子安排,王氏心思可见。
  陆思琼喜憎分明,瞧不上王氏,对这位庶妹自更无好感。
  绿莲注意到来人,止了与四姑娘的对话就迎上前,“二姑娘您来了,夫人说四少爷身子不好,免了今儿的晨昏定省。”
  四姑娘见嫡姐亦被拦在外面,并非只针对她一人,心情稍霁。
  随即亦过去,微欠了身唤道:“二姐。”
  陆思琼淡淡的应了,并未多看,只追问起绿莲细况,“父亲昨晚不是已请了朱大夫过府给四弟看病,难道没开方抓药,如何又病重了?”
  后者恭敬作答:“姑娘有所不知,昨晚朱大夫把错了脉,四少爷的情况根本不似他说的那般简单。”
  把错了脉?
  陆思琼闻言,面上忧色渐深,心底则并未如何惊诧。
  珏哥儿体内伏寒积之已久,蓄至如今才发,来势虽然凶猛。然因之前受寒浮于表面,又有刘郎中及张大夫诊断在前,加上燥结,多病而发,寻常大夫究不察其根由,并不稀奇。
  可这被误诊的是她的兄弟,陆思琼虽理解,却仍有薄怒。
  侧身望向院口,追问道:“那四弟如今怎样了?朱大夫既是不行,可请了其他大夫?京中不乏名医,总有人能治。”
  “回二姑娘,天没亮夫人就使人去请了,如今满屋子的大夫都围着四少爷呢,可、可……”
  绿莲是新调至锦华堂当差的婢子,往日办事周全,心性却尚不成熟,想起方才屋里大夫所言,眸眶都红了一圈。
  陆思琼皱眉,她就见不得这底下人动不动红眼睛流眼泪的行径!
  “到底怎样了?”语气微肃,满面正色。
  绿莲双肩一颤,忙收起悲伤,脑海里组织着该如何接话。
  四姑娘站在旁边,忍不住开口:“二姐莫要着急,四弟的病……”
  被人插话,总有不悦,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刻。
  陆思琼倏然转向她,直问道:“四妹你知晓情况?”
  闻者启唇:“我也是才来,”
  解释的话并没有机会说完,陆思琼即不耐的又问:“既然才来也不明就里,那你接什么话?如今四弟病情不明,这是说那些个安慰场面话的时候?”
  四姑娘抿了抿唇,垂着脑袋小声认错:“是我不对,还请二姐别见怪。”
  陆思琼这才重新转向绿莲,见对方亦说不出个具体来,不由就朝院口而去,想亲自进屋去看个究竟。
  绿莲回神,她哪能让二姑娘踏进这院子?
  下一刻就追了上前,劝阻道:“二姑娘,夫人说了今日的请安免去,您先请回吧。”
  陆思琼素是通窍玲珑之人,这话中深意,怎会听不出来?
  是宋氏不想见她!
  脚步顿在原地,陆思琼心有不解。
  平时宋氏虽不喜珏哥儿跟瑶姐儿与自己太过亲近,但明面上的功夫素来做足了份,断不会将这份心思表现出来。
  那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还是有特殊缘由?
  回忆起昨晚宋氏还请她分析珏哥儿病况,当时脸上的表情是信任自己的,可现在却不想她近珏哥儿的身……
  “两位姑娘,夫人如今心忧四少爷,又恐您二位身子娇染上病气,且屋里还乱作一团,便吩咐婢子请姑娘们先回去。”
  这是直接在拿她母亲的身份来压。
  陆思琼亦不勉强,点头称知晓了。
  四姑娘自是跟随嫡姐。
  二人并行去静安堂,在路上就碰见四婶母楚氏扶着祖母,正匆匆要往清风小筑那去。
  都惊动了老夫人!
  陆思琼心底疑惑,珏哥儿这是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昨晚他的病势虽看着凶猛,可实则开剂去邪降热的汤药细心调理便可除之。
  她锁眉沉凝。
  “琼姐儿和瑾姐儿这是刚从清风小筑那过来?珏哥儿的病情如何了?”
  连素爱说笑的四夫人此时都满脸严肃,眉宇间透出真正的焦急和关切,“你们母亲刚使丫头去静安堂,道请进府的大夫们对这病束手无策,居然都说没法子了,怎的突然就这般严重?前几日珏哥儿服了张御医的药,不是渐渐好起来了么?”
  老夫人亦是迷茫的等着答案。
  这问话,陆思琼难道就知晓了?宋氏连个面都没让她跟珏哥儿见。
  不过,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她不可思议。
  旁边四姑娘已经答了话:“回祖母四婶,我与二姐本想去清风小筑那给母亲请安,且探望下四弟的病情,只是被绿莲姐姐拦在了外面,说是我们不方便进去。”
  她声音低低柔柔的,说完立即低下脑袋,似受了难言般的委屈。
  陆思琼瞥了眼她,没说什么,只福身道:“祖母,孙女与您一块过去。”说着就主动搀上了老夫人的胳膊。
  一行人赶到清风小筑。
  守在屋外的两婢子,一掀帘入内通报,另一个忙上前相迎。
  老夫人先是在床前看了会孙儿,问大夫们病势,换来众人的摇首,随后又起身去外间落座。
  宋氏是擒住泪水跟出来的,见了礼便泣道:“母亲,大夫们都道珏哥儿要不行了,一早上请了五六个大夫,竟没一个有把握治好的。”
  “大媳妇,你是主母,这种场合如此哭啼,也使得?”
  陆老夫人瞪了眼宋氏,心里暗恼她的小家子气。
  低户出身的,便是进府这么多年,还改不了那遇事就慌的心性!
  想当年,她当家的时候,先帝两次降罪侯府,府中上下人心不稳,不都是她撑着?
  宋氏往日是极注意自己言行举止的,亦明白婆婆最讲究这个,可这回着实是心焦,事关她儿子的命啊!
  不过到底心畏婆婆,不由拿其帕子抹了抹眼眶,再抬头余光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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