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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闺趣-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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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王今天的话说的对,你本是陆家女,我接你到府中却不能给你在家的自在。待你再回到陆府。却总觉得主不似主,客亦非客。”
    陆思琼起身,走上前接道:“外祖母别这么说,您的关爱,思琼一直记着。”
    二人对视。周老夫人执起外孙女的手,柔了声询问:“琼姐儿,你是这般心思,我信你,可九王呢?”
    她察觉到掌中小手倏得一缩,目光紧然。
    “九王他……”陆思琼辨得清自己想法,可九贤王。对方刚刚在三表哥院口的话,算是表明了他的心意。
    她不敢欺瞒眼前人。
    “九王的脾性你我都了解,最是和善不过。虽为亲王,但对我、对你大舅母素来敬重有加,从不拿身份说话。”
    提起这个,周老夫人又皱眉。“可今日,他当众指责你舅母,更隐晦的说我对你照顾不周。他能站出来替你说话,想来你在他心中分量不轻。”
    陆思琼张了张口,凝噎无言。
    她亦是今儿才知晓的。
    “琼姐儿你知道他对你……是不是?”
    说者表情渐肃。“九王非无轻重之人,既然已到了承认这事的地步,想来对你用情至深。
    这件事,是我没有重视。那时禁宫动乱,太后娘娘分身无暇,九王便常来府上,你又在家里,还记得他第一眼瞧见你时就说你与他有缘。
    当初只当是童言碎语没有多想,亦不曾注意防范,如今竟成了这般。”
    说完,她握紧对方,郑重其事道:“琼姐儿,你若没那份心思自是最好;若是有,也定要答应外祖母,不能荒唐下去。”
    “外祖母,我不会的。”
    陆思琼内心骄傲,如果终身之事由长辈做主,那往后只求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她不会要求太多;
    可如果牵扯到感情,且不论九王与自己的辈分,只他感情曾有归属这一点,便不能接受。
    要么守心而活,要么付出就必得有所回报。
    她承认,自己从来就很自私,容不得瑕疵。
    她不会轻易动情,那种终身为一人而活,无私奉献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对于九王,若说孩童时期果真是因为内心渴望父亲疼爱而有所迷乱,但那份感情,亦早在他娶妃之时便消失殆尽。
    陆思琼清楚自个身份。
    周老夫人见其应允干脆,又知其不是反复无常之人,温声让她坐下,言道:“不是外祖母待你苛刻,着实是那人为九王。若是旁人,或还可以考虑再议。
    琼姐儿,你是我亲手带大的,说句私心话,我疼你之心不比家中其他姑娘少,甚至更多。
    不过好在你是个明事理的,那日提出与龚家二爷定亲之事你没反对,便料想与九王之间是真没什么。我刚虽那般问你,可心底其实也是不信的,然而九王那边,得让他断了这份念想才是。”
    话及此,面色为难。
    九王是长情固执之人,动了情想他改变意愿,怕不容易。
    可陆思琼却已开口,接过话道:“外祖母,其实九王对我可能并非是那种感情。小的时候,他都未及冠便总伴着我,丝毫少年心性都不曾表露,好似对我的好便是无缘由的。
    后来想想,总觉得奇怪,等到大些,便更觉得他与我一起时,更像是在想一个人。”
    她道出对九王的疑惑:“外祖母,他望我时,看的似不是我。”
    周老夫人神色微凝,顷刻有所领会,眉眼舒展了喃道:“原来是这样。”语调释怀,倒像是真的放心。
    陆思琼目露好奇。
    周老夫人解了心事,安心道:“这个事,之后我会同王爷谈的。只是。男女有别,如今不是幼年,琼姐儿你还是少与他往来,省得招人闲话。”
    “思琼明白。”
    见其不欲再深问下去。她方得空询问:“对了,三表哥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四表姐道是有刺客闯进韩公子的院子,后来如何了?”
    “这事,是我与你祖父没安排妥当。”
    周老夫人话落,忧心忡忡的接道:“刺客身手不凡,非寻常人。韩公子的身份,怕已经泄露,他如今被你祖父安排出府,暂时不会再露面。”
    陆思琼早前心中有过揣测。闻言即问:“那韩公子若是出事,是否会影响两国和平?”
    “这是自然。”
    周老夫人这回却没瞒她,直言道:“韩公子,实则是突厥的左谷蠡王呼韩邪。”
    “左谷蠡王?”
    陆思琼对突厥的等级称谓并不熟悉,迷茫的望向外祖母。低问道:“那他是哈萨陌单于之子,还是手足?”
    “是手足,最幼的一位胞弟。”
    周老夫人索性坦言:“左右谷蠡王与左右贤王乃突厥“四角”,分居部族东西两方。不过如今的突厥四角之位未全,呼韩邪年纪虽轻,却是众王之首,亦是哈萨陌单于最重视的一人。”
    “他的年纪。不是隆昌公主所出吧?”
    “自然不是,隆昌公主嫁去不过十三载,左谷蠡王是先大阏氏的幼子,只不过自小丧母,却是隆昌公主抚养长大。”
    陆思琼兴致盎然,听完解释。恍然道:“怪不得府中如此礼待他,原来是这般身份之人。外祖母,那他当日见您时所持的信物,是隆昌公主的信物?”
    “对。”
    早知韩邪,不、呼韩邪乃突厥贵族。却没想到竟然是左谷蠡王。
    他是隆昌公主抚养长大,怪不得说得一口京腔。
    既然确定了他受公主之命而来,那便不怪周家如此放心他。
    可提到这位隆昌公主,陆思琼便觉得极其怪异,一和亲公主身处异乡,该是最思念故土的,可数十年来她却从不给太后娘娘带回只言片语。
    突然有所动作,却是遣了继子来荣国公府。
    能派了如此身份的呼韩邪亲自前来,想必事关重大。
    她莫名缓了口气,觉得之前呼韩邪所言要带她离开的那话,失了可信度。
    这人本就难以捉摸,或许只是掩人耳目,刻意为之。
    继而想起外祖母的忧虑,迟疑问道:“他既是左谷蠡王,大可表明身份来朝,这悄无声息的来到京城,是为何?”
    陆思琼神色凝重,思量了仍然添话:“这般私下往来,会不会连累外祖父?何况,他如今身份暴露,都引来了刺客,府中是否会受牵连?”
    “琼姐儿不必忧心,这事我们自有安排。”
    周老夫人亦是聪明之人,镇定自若的回道:“这京城尚无人知晓突厥的左谷蠡王来到京城,那杀手的主人若是要以此为由向咱们国公府发难,势必就要暴露身份。
    我们周家这回疏于防范让他险些得逞,却不代表就真是刀俎鱼肉。但凡他再有动作,光这刺杀他国重臣,蓄意挑起两国祸端的罪名,便不是那人能担得起的。
    何况,太后娘娘与圣上,不看其他,也会给隆昌公主几分颜面。现在我们唯有以静制动,不然恐受制于人。”
    陆思琼见外祖母思虑周全,微微颔首,亦定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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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拌嘴

祖孙二人交心谈话,室内气氛温馨和洽。
    只周老夫人还惦念着外院孙儿的安慰,心中略沉,抿着茶水眉头难舒。
    陆思琼亦挂心着这事,欲张口打破宁静关切几句时,念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龚家表少爷来了。
    龚景凡在荣国公府。
    她闻声后似方回想起自个过府的目的,本是来打探亲事进度。
    然这会子,或是心态变了,再看到来人进屋时,其并不陌生的容颜,落在她眼中竟生出几分异样。
    不管怎样,蕙宁公主府提亲是事实,而侯府亦准备应允。
    若非三表哥突然出事,大舅母怕早已见了宋氏,比照当时提出亲事时的急切,眼下说不准小定完毕,那眼前这徐徐走来的少年,便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
    待他同外祖母请安,陆思琼起身福了福,后者冲她微微颔首。
    “凡哥儿你何时过的府,怎么都没人通禀?”
    周老夫人和声发问,心中却微诧,眼前人昨日刚来瞧过礼哥儿,今儿竟是又来了。
    “方过府。”
    龚景凡言简意赅后,又道:“我听王叔带来的御医说,表哥伤势不重,昏迷只是发热而致,您不必着急。”
    “都说是无性命之忧,可总不见醒来。”
    见不到孙儿睁眼,老夫人恐生变数,自然寝食难安。
    她说话时精神倦倦,显得无精打采,随后想起什么般,侧首望了眼外孙女,接着道:“你们儿时相识,也不是生疏的,琼姐儿你陪凡哥儿坐坐吧。”
    周老夫人进内室小憩,徒留两人。
    陆思琼微愣稍许,意识到外祖母的深意。不由心生窘态。这龚景凡她确识得,可不生疏却也不代表就相熟,哪怕定亲在即,总也有尴尬。
    她径自沉默着。本站着的人却慢慢挪向了她,转眼便至跟前。
    龚景凡凝向她,眼前少女生得桃羞杏让,眉黛春山,眨眸间,说不尽的灵动秀气。
    他启唇即问:“亲事,你同意了?”
    闻者抬眸,对方双眼如潭,深邃犀利,正紧紧的锁着自己。
    这门婚事。她之前就有所心惑,外祖母与蕙宁公主商议得再好,然眼前人若不同意,必费波折。
    此问话,是表示生气还是反感?
    无奈这人情绪藏得太深。陆思琼亦不愿去揣摩,只认了字面意思便点头,轻轻回了个“嗯”字。
    谁知有人就非要深究,追问道:“你喜欢我?”
    陆思琼愕然的望过去。
    她之前没怎么与他独处过,印象还停留在儿时,那会子龚景凡并非如此高傲,反倒像是个邻家大哥。待人接物都格外有礼。
    只不过后来她搬回德安侯府,离开周家后彼此少了往来,只在闺中偶有听说他围场如何英勇、骑射如何精湛等传言,却并不怎么接触。
    而这两年,每每瞧见他,他浑身都是副“生人勿近”的气势。陆思琼不爱碰人冷脸,亦不过点头而过。
    是以,对方突然问出这话,让她一时瞠目无语。
    龚景凡见她不答话,开口再问:“既不是对我有情。为何同意嫁我?”
    这人整得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显得陆思琼再不说话便成了矫情。
    她不答反问:“那二爷是同意还是拒绝了?”
    他都能问出来,自己为何不敢接话?
    闻者眉头微皱,兀自强调:“我先问的。”
    语气渐高,倒与他绷劲的面容有些违和,却像在使性子。
    陆思琼柳眉微挑,平心静气了说道:“找不到不嫁的理由。”继而又出言提醒:“该二爷作答了。”
    “我,”龚景凡微顿,挪过了视线回道:“我也没拒绝。”
    “这便是应了?”
    陆思琼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怀着还之彼身的心理问道:“按二爷的道理,是得喜欢才会娶了?”
    “你别自作多情。”
    龚景凡急急开口,刚触及她目光又忙别过,辩说道:“谁说我喜欢你了?我就是来问问,你们女子,难道不担心嫁错郎吗?”
    眼神却不敢再看过去。
    陆思琼自然知晓他是不喜欢自己的,刚那一瞬亦不知为何起了捉弄的心思,不过瞧着他泛红的双耳,本总绷紧的心情倒蓦然轻松起来。
    这人忒得有意思,一句话都说不得的,还主动来扯这种话题。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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