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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闺趣-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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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韩邪这话的语调里没有嘲讽、没有怒气,亦不曾夹杂威胁,只似陈述了一个必然的事实。
    “本来,不将你带离,我是不可能离开的。可是,”想起早前的飞鹰传信,呼韩邪无力道:“可是我必须回去了。”
    “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陆思琼蓦然心头一跳,似有种感应一般。
    呼韩邪的脾性。说坚持不懈也好,穷追猛打也罢,都已经花了这么多时日。本来和亲之压已传出,怎么会轻易就撤手?
    显然事非寻常。
    本是突厥的事情,呼韩邪并不愿同人道,可或许真没将眼前人当做外人,他竟是直言了:“是,半月前的事,母亲给我王兄。生了个小公主。”
    陆思琼脑袋一懵,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隆昌公主又生一女?
    算算时日。呼韩邪是在三月抵达的京城,离现在也有半年了,加上他路上的耽搁,那是在他离开前。隆昌公主就有了身孕。
    她不解的开口:“你之前,不知道?”
    呼韩邪毫不犹豫的摇头,“母亲跟父亲那几年,有过一次,后来不小心没了。说来也奇怪,如今这么多年,再不曾有过身子。她曾经跟我说,”
    话到这,顿了顿。凝视着陆思琼继续道:“她说她只要你,说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意思,分明就是没打算再有孩子。
    既如此。怎的突然就生了?
    隆昌公主若排斥异族,心念当初的那个人……陆思琼抿抿唇,还是不愿以“生父”之词来形容。
    那便是真的无意。
    而事实上,听早前龚景凡的打听,和呼韩邪的描述,哈萨陌单于亦不计较她无所出的。
    怎么突然就在遣开眼前人半年之后。诞下了女儿?
    陆思琼明白,那是同母异父的妹妹。是自己的妹妹。
    刚听到的一瞬间,浑身都流过一股异样的感觉。
    好像,比刚得知隆昌公主是她生母的时候还要强烈。
    那刹那,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自己多了个亲人。
    却没有深想个中理由。
    呼韩邪似乎也很费解,“这事我没弄明白,可这样大的事,我必定也是要回去的。”
    “嗯。”
    刚生产,那定然也是不可能离开了。
    陆思琼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你,没有什么信要我带给母亲的?”呼韩邪不死心的又问。
    其实,陆思琼曾有过这个念头,但是笔墨皆备,望着那在纸上晕开的墨滴,她最终还是放下了。
    她不知从何道起,亦不知该写些什么。
    “我最近,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陆思琼坚定的说完,妄想呼韩邪,再次重复:“九月我就要定亲了,所以短时间内,不可能去草原。”
    最近、暂时间内,这都是时间词。
    呼韩邪蓦然一笑,“你的意思是,还是想离开的?”
    问话,就见少女抿紧了嘴唇。
    等见她颔首之后,他兴致盎然的再问:“你那什么时候?”
    “我肯定会去见她。”
    她若不能闺宁,便自己去。
    陆思琼很肯定,若不亲自见隆昌公主一面,定过不了心里那关。
    何况,听了早前的那些描述,怎可能真的铁石心肠?
    那是自己的亲娘!
    正是她的付出,她的努力,才有今天的自己,否则早就化在深宫内的那一碗烈药下了!
    她不说确切时间,呼韩邪亦不逼问。
    “我明早就会离京,这怕是今年的最后一面了,你当真没其他话要带了?”
    陆思琼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却突然捋起袖子,褪下了手腕上的银铃手镯。极有年份的东西了,是陆思琼幼年所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早晨坐在妆镜台前,翻来覆去的,莫名就拿出来带了。
    把这个递过去,“就当,我给她的礼物。”
    给突厥小公主的礼物。
    那是自己的妹妹。
    呼韩邪拿在手中,指腹磨了磨,随后和之前的玉佩一起收好,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
    哪怕怨她心狠,道他无情,心中带着失落失望,还是没忘记一句“珍重”。
    陆思琼对他,情绪复杂了几分。
    以往,还真是自己,误了对方。
    她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你保重。她也要多珍重。”
    “放心,一定会!”
    只等呼韩邪离去,陆思琼才突然想到一个事:突厥的大阏氏生了女儿,为何之前龚景凡没有告诉自己?(未完待续)
    ps:感谢小院子的平安符和最遥远的事童鞋的香囊~

  ☆、第一百五十二、三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来日方长
    荒院有偏门,二人宽的木质小门在多年风雨中损裂厉害,可虽说此地不常有人出现,到底是国公府一隅,逢年过节设宴待客前,总会检查粉刷一遍。
    可终归久无人迹,偏门外是大片的潇湘竹,即使逆光长在阴湿之地,却茂盛葱郁。
    小径落叶残枝,并不常有人打扫,周嘉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穿过竹林,抵达偏门外,边好奇着内里场景,边苦于眼前小锁,格外愁恼。
    好容易打开了门,等进入芳草萋密的院中,正好看到一抹高大的男子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竟是走了!
    还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大门,出去可就是自家内宅,皆多女眷。
    这人到底是谁?
    脑中一闪而过,越发觉得身影熟悉,然想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随之出厅的陆思琼看到表姐怔怔的立在庭院中,倒是吓了一跳。她抿抿唇走过去,“三表姐?”
    “那、那是韩……”周嘉乐也意识到了,回想起早前呼韩邪化名韩邪居于府中,又多次请琼表妹过去,隐约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表妹,那是突厥的左谷蠡王。”
    语气不说如何惊叹,只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和瞠目睁大的眼眸,都像是无形的质问,“你、你们私下一直有往来?”
    这跟刚刚在门缝里看到的心境不同。早想着表妹行为不检是一回事,可这勾。搭外邦使臣又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与他往来?”
    说到底,大夏女子。终究是看不上草原莽汉的。
    周嘉乐又是公府贵女,虽说往日看不起德安侯府没落的门第,可心中终究是将陆思琼当做和自己的同一类人,如今见她有这般举止,自然难以认同。
    “表姐你呢,怎么来这儿了?”
    陆思琼不答反问,瞧对方这一连串的表情。该是没撞见的。
    还好。
    “这,”周嘉乐本思维敏捷。闻得这话蓦然有些心虚,只是转念一想,这是周家,自己来这里。莫不是还要与眼前人做交代?
    是以,她直了直腰杆,咳了声故作淡然道:“妹妹这话忒有意思,这儿是周府,我来这不很正常?
    倒是你,许久没过来,这刚来怎么不在静颐堂里陪着祖母,倒是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还见那人。”
    与呼韩邪的见面。显然是不能和眼前人说明的。
    陆思琼笑了笑,不答反道:“这么热的天,你我何苦在这说话?还是先去外祖母那边吧。”
    周嘉乐也热。刚在偏门外折腾了许久,自然浑身是汗。
    可心中到底好奇着事情缘由,哪里肯挪步,拉住对方胳膊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怎么来这里见他?”
    “外祖母安排的。”
    陆思琼晓得眼前人喜欢龚景凡,打从半年前提出这门亲事以来。对自己便不似过去那样要好。
    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女儿家的心思在所难免。
    念着往日情分不深。亦用不着真去计较,也心知对方脾性,索性就如是答了话。
    果然,周嘉乐听说了是周老夫人的安排,整个人虽说眉头更蹙,可到底没有继续再缠下去。
    心里却一个劲的反问:祖母安排的?
    祖母让琼表妹来见突厥的王爷?
    可琼表妹与龚表哥的婚事,也是祖母安排的。眼见着都快到定亲的日子了,怎么还会让表妹来见外族男子?
    她身在闺中,倒也听说过前阵子的流言。
    思及和亲之话,眼神狐疑的望向对面的少女。
    “我们先回去吧。”
    陆思琼扯下对方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率先提步。
    周嘉乐顿了顿,再抬头见人已经快到院子外了。
    她瞥向身边丫鬟,似自言自语的喃道:“你说祖母为什么要让她来见左谷蠡王?”
    慕青自是不知。
    然左谷蠡王呼韩邪是周家的一个禁忌,并不能谈,周嘉乐亦不再自扰。
    抬脚,随之走了出去。
    她没有跟去静颐堂,而是去母亲院子找了张氏,将事情告知了对方。
    她亦是明白人,祖母偏心表妹,真去了那里,还不怪自己尾随表妹?定然讨不得好的,还不如不去。
    且二人因着几个月前的小矛盾,感情到底不似过去。
    周嘉乐亦避讳着。
    周二夫人张氏近来身子不爽,有些厌倦无神,听了女儿的话,抚额连连摇头:“怎么琼姐儿一过府,你就有事了?
    没事盯着她做什么?既是董妈妈亲自引的路,那想来就是你祖母的安排,别尽挑事。”
    周嘉乐没料到亲娘会这样说,心里原就委屈着,如此两眼一红,却是闹起了脾气,“哪里是我成心挑事?
    我也就是想去静颐堂看看,半路上撞见她们鬼鬼祟祟往后院去。
    你说她得尽了好处,都快嫁给龚表哥了,怎么还能与别人男子不清不白的?”
    叫嚷吵闹的声音,惹得张氏越发头疼。
    张氏面色严肃,瞪了眼女儿斥道:“这么大声,是要让人都听了去,说我这做舅母的在私下里编排外甥女?
    有些事木已成舟,建元侯爷既然都已经去陆家下了聘,那亲事肯定是定下了,哪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之前是您跟我说,会帮女儿想法子的!”
    周嘉乐还记得亲娘的承诺,道肯定会替她筹谋,嫁给如意心上人。
    然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要定亲了。这些时日闷闷不乐的,也没见眼前人有什么动作。
    就这样认命了?
    自己与龚表哥也是青梅竹马。
    又出自周家,蕙宁公主为什么不选自己?
    她总想不明白。
    二房到底不如长房在府中有地位。周老夫人许多事会交代长媳沐恩郡主。一方面是因为沐恩郡主出自皇室宗亲,到底是隆昌公主的堂姐,这等私密事情自然不会外传;
    二来,国公府将来都是要交到长房手中的,这样大的事,怎么可能隐瞒?
    对于二房,总是简单交代几句。
    上一回。张氏就是被婆婆唤去,提醒着不能说呼韩邪曾来国公府小住过。
    一脸的正色。岂敢随意?
    她心知府中地位,倒也没闹,同大嫂间关系亦算亲近。
    但表面如此,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尤其在女儿这般哭诉下。日积月累的是有不少意见,可她能怎么办?
    耳边听着“嘤嘤嘤”哭声,张氏提声劝道:“好了,现在定亲,又不是马上就成亲的,哭哭嚷嚷的像什么样?”
    到底心疼女儿,亲自拿帕子替对方擦了擦泪水,又添道:“平时看着聪明,那些规矩道理都白学了?
    既然都已经和琼姐儿说上话了。怎么就不晓得与她一同到你祖母那请个安?
    再怎么说,私下安排见左谷蠡王,本就是她们理亏。你站得正坐得直,回来干嘛?”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来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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