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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宁家-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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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言,你那点小打小闹还入不了我的眼。”翩翩晓得兄弟俩嘴上顶对着,心里还不是软和的。倒也不出言相劝,只将菜碟尽往宁善面前推,“傅府虽说是大户,到底不是京城口味,想是厨房做出来的也是不合口的。小叔叔多吃些。”
  宁善埋头苦吃,“还是二嫂嫂好。不似二哥,一回家就训我。”
  “今儿怎得晓得回来了?”宁善擦了擦嘴,“左右无事,想着多日未回来看看,就趁着今日走一趟。”
  “说也奇了,今日在路上听了一笑话,正好能与二哥商量商量。”
  宁俭皱眉,“笑话?”
  “二哥怕是还不晓得。沈学士家的大公子刚刚马上风,死了。”宁善打开折扇,扇动的呼呼作响。
  宁俭半日才想起那沈学士家的大公子是何人,“可是那个沈衙内?”
  宁善得意一笑,“正是。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怕是二哥也不知晓。”
  “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往日在宁府里,那些旁门左道的消息宁善总是能打听出不少来。
  “消息嘛,只要有人做,总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放心,都是正经得来的。”宁善笑了笑,“那个沈衙内表面上装的人五人六的,私下里,可是瞒着沈学士开着一间花楼呢!”
  宁俭手一顿,“哪一家?”
  “正是满月楼背后的东家。”                        
作者有话要说:  陪室友上选修课,结果坐了大半节课,老师没来……
第一次被老师放了鸽子……
也是心累……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和香楼记 下

  宁俭立刻着人去打听沈衙内的满月楼,宁善摆摆手道,“二哥有想问的只管问我,不必再麻烦人。”
  宁庆往外走的脚步一滞,“爷……”宁俭点点头,“先出去。”
  “出事的并非满月楼,但却是与满月楼有些关联。”宁善言道,“沈衙内前些日子一直出入那家花楼,看那东家的意思,满月楼似乎想要盘下它,另起炉灶。”
  宁俭见宁善面露迟疑之色,“你只管往下说。”
  宁善犹疑着,“我想让二哥帮上一帮。如今满月楼东家已死,若是能盘下那么大个摊子,咱们兄弟二人五五分成如何?”
  宁俭挑眉,“你待如何?”
  “花楼可一直都是个‘销金窟’,若是能经营一家花楼,想必我那‘群贤毕至’也不用再苦苦支撑。”宁善摸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
  “苦苦支撑?‘群贤毕至’这一年分走宁家商行的利润已占半成,若似这般境况还说苦苦支撑,那岂不是说让全京城的商铺都该关门大吉才是?”宁家商行的生意遍布,谁家若是能赚得宁家商行的半成利润,就可以称得上是名门富户。宁俭如此说,实则算是认可了宁尚的经商手段。
  宁善却是个野心勃勃的,半成利润已经无法满足他愈渐膨胀的野心。现在,他算计着如何能与宁家商行分庭抗礼。
  “傅大人会允了你?”
  宁善一提他就有些头痛,“所以才需二哥帮忙,替我出面。”
  ——
  沈家果然将此事告上了官府,且大有不赔他沈家一条人命就绝誓不罢休的意味。
  京兆府尹揉着眉头,面露难色,“沈大人,这……就是告到圣上那里,这事也远不会如此重判。况且,仵作验尸也并无判定毒害。”
  沈学士原不愿将这等丑事暴露于人前,便想着草草了事便可。奈何家中夫人与老太君哭天抢地的让他出面替老大的死讨个公道。他也是迫于无奈。
  “我那小儿着实走的冤枉。小儿年纪尚小,却是温良和善,洁身自好的。是万不能出入这等烟花之地。定是有人唆使,或是设下陷阱,诓我儿丧命。府尹大人可要明察!”
  京兆府尹着是无奈,也是被缠的无法,连带着对沈学士的敬重都不由减了几分。
  “沈大人,非是下官玩忽职守。这实在是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大人红口白牙就判定和香楼有罪。若是大人不服判决,自当向大理寺傅大人递了状子,下官也是无话可说!”和香楼正是沈衙内殒身的花楼。
  沈学士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也不由讪讪。
  事已至此,他哪里还敢向大理寺喊冤。他巴不得紧紧捂住,莫要外扬。若是被有心人传到御史台去,那群老顽固定是会立刻上疏弹劾。
  那便,罢了。
  沈学士叹了口气。
  望着沈学士走出京兆尹府的背影,宁善摇了摇头,“老子好汉儿狗熊。沈家算是完了。”
  尽管京兆尹判定和香楼无罪,和香楼却仍是赔了沈家一大笔银两。
  “妈的,真是晦气!”和香楼的少东家刘大少爷骂骂咧咧的上了楼,抱起一坛子状元红,扯开了酒封。
  自打那日沈衙内死于他们花楼,和香楼的生意就一日惨淡过一日,接着就有不少在和香楼挂牌的花娘求去。
  几日下来,和香楼竟成了空壳子,眼见着就要关门大吉了。刘大少爷愁得一头青丝都快要发白。
  “刘大少爷好兴致。白日里饮酒,也不怕伤了身子?”刘大少爷乍一听闻,忙转了身。
  “宁二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宁俭拨了拨桌上的酒菜,“当然是财神爷指引,让我来送刘大少爷一场富贵来了。”
  刘大少爷眼神一亮。宁俭在京城中的地位,不啻于财神爷。今儿他这么说,难不成有意要接手和香楼?
  求之不得的机会!刘大少爷心中激荡,“宁二爷既然说是富贵,那想来怕是小的承受不住罢?”
  宁俭笑了笑,“既可解你刘大少爷的燃眉之急,也可让刘大少爷安稳一生。如何,这富贵可满意?”
  “此处简陋,不如教登仙楼烫上一壶好酒,咱们详谈?”
  “求之不得。”
  ——
  到底“人心隔肚皮”。不管是宁善还是宁俭,二人终究都留了一手。
  宁善原意是想让强宁俭帮他谈成满月楼的接手,却没承想,宁俭竟先去了和香楼。
  “他这是想接着沈衙内,将满月楼与和香楼都吃下来。就怕他没那么大胃口!”宁善听闻宁福得来的消息,不由冷笑。
  老管家有些忧心,“宁二爷掌管宁家商行,手中每日流水的银子足以买下咱们‘群贤毕至’百八十间。六爷与二爷硬拼,怕是不占上风。”
  宁善摆摆手,“二哥固然实力雄厚,但我也是有王牌在手的。”
  宁福与老管家相视一眼,眼露忧色。
  第二日,宁善出了一趟门,连宁福都不带,至夜方归。
  宁福忧心不已,“爷,您这神神秘秘的。傅爷自打回来都问了您好几次了,小的没敢说您去哪儿,只说了‘群贤毕至’今儿有事。现在怕是在书房发火呢!”
  宁善拍了拍他,“无碍,事已经办妥,你且去休息。”
  傅京正与傅甲交待事情,见到宁善进来,冷哼了一声,“看来府里是要重新立立规矩了。”
  傅甲识相的退了出去。
  “这不是有事,回来晚了。以后绝不会了!”宁善嬉皮笑脸的贴近傅京,企图蒙混过关。
  傅京冷眼道,“你每次有事瞒我,都是这副样子。你还以为我会信你?”
  宁善微微一顿。
  “生意上的一些事罢了,我想着你不会想知道。”
  傅京有些恼意,“你以为我只是气你晚归?去哪里也不知与我说,连宁福都不带,若是路上不太平怎么办!”
  宁善伸着手去扯傅京的衣袖,“不适合有旁人掺和罢了。别气了,我给你道歉赔礼还不行吗?”
  “道歉赔礼就算了?”
  宁善笑嘻嘻道,“不算,都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太阳了~晒的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晚安,祝好梦!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重开满月楼

  刘大少爷今日格外神采奕奕,哼着小曲儿就要出府去。却不料刚出了仪门,被刘老爷拦了下来。
  只见他身着一身玄色的衫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扇子。扇面洁白,连个题字都没有,刘老爷向来是个爱附庸风雅的,扇面无字可是十分折面子的事。
  “修远,你做什么去?如今和香楼都倒了,还要折腾什么!”刘家靠着和香楼挣下家业,却不料在将和香楼交给儿子后,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正愁着该如何另起炉灶,支撑起刘家。
  刘大少爷表字唤作修远。
  刘修远老老实实给刘老爷行了一礼,“爹,今日儿子有事,若是办的好了,兴许咱们和香楼还能起死回生呢!”
  刘老爷听闻这话有些生气,手指着刘修远,指尖都在颤抖。
  “你呀你!平日里就叫你多管管生意,你不听,整日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尤其是那个沈衙内!这下好了,人死在咱们这里,你不是跟人家称兄道弟吗?怎么又让你赔了那么大一笔银子?”
  刘修远不敢还嘴,闷闷的受着,只盼着刘老爷能早点放他出门去。
  刘老爷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心头火起。却是突然话锋一转,“为父听闻,宁家二爷寻过你。”
  “是,前些日子打发过人来询问咱们和香楼来着。”
  刘老爷心中有了些计较,“你如何回他的?”
  刘修远想了半晌,“按现在这样子,不若将和香楼抛售方为上策,及早止损不说,还能想想别的出路。但宁家二爷将价压得太低,儿子还要与他多多周旋些时日才是。”
  刘老爷点点头,“嗯,是这个道理。办的倒是不错。”
  他却不知道,刘修远早将和香楼私下里卖给了宁俭,只不过,这面儿上的东家仍旧是刘修远罢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被放出府去,刘修远赶紧带着随侍就要走。却不料迎面就碰上宁善,倒教他吃了一惊。
  “宁六爷,好久不见,今日当真是巧得很。”
  宁善掸了掸衣袖上刚溅到的泥点子,“你我倒是巧,可你倒是不巧。我二哥今日出了城,你怕是找不到他。”
  刘修远的面色一凝。他要去找宁俭的事除了他与宁俭,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宁善是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刘修远以为宁善是替宁俭而来,心中的警惕稍减了几分。
  “六爷说笑了。二爷贵人事忙,哪儿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
  宁善望着街边有家酒馆儿,卖酒的老板娘容貌倒是好生俊俏,“相逢即是缘,既然今日与刘大少爷碰上一面,不喝杯小酒佐些小菜,可就对不起这缘分了。”
  刘修远点头,道,“六爷说的极是,您先请。”
  ——
  满月楼今夜又是黑灯瞎火的。自打沈衙内死了,满月楼就日日歇业,不见往日一入夜就栀子灯高高挂的盛况。
  不少恩客走到满月楼前,叹一回可惜,转身往花柳巷子去。再一看见关门的和香楼,又是叹一回。
  这似乎,几日来已成了常态。
  宁善还能清醒的自己出了酒馆儿,而刘修远却是人事不省,全靠随侍好生扶着,才勉强站着。
  “回去给你家少爷熬上一碗浓浓的醒酒汤,灌下去保准明日头不疼。”宁善摸了摸袖中墨迹尚湿润的房契,笑道。
  随侍道了谢,忙扶着刘修远回了府。
  宁福见着人走远了,才上前道,“爷,咱们这么做,不是摆明了从二爷手里截胡。开罪了二爷,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宁善拍了拍衣袖,“怎么算是截胡,他要花楼,我要房子。他是东家,我还是屋主呢!”
  宁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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