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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瘦马阿福-第75章

小说: 瘦马阿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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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急匆匆回来,就看见阿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樱桃,一双眼睛有些肿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心中一急,抬手就摸上了阿福的脸:“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喝,还很烫。燕王一时犯了热恋中男人都容易犯的蠢,以为阿福是生病了,急道:“莫非是病了,王承恩,叫太医!”
  “不许叫!”阿福一听急得忙跳起来,伸手去捂燕王的嘴,她有什么病?请来了太医,难道给她诊个相思病不成?
  被阿福扑了满怀,燕王闻着怀着人熟悉的少女香气,觉得心中空的那一块儿都被填满了,他不由搂紧了阿福的腰,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这样被人抱着举高高的姿势,阿福是很习惯的,甚至左手已经下意识地搂住了燕王的脖子。就是手掌心里的嘴唇太烫手了,她急忙松开手,眼神四下里乱飘,就是不好意思看燕王,哎呀,她的手心占了个便宜。
  燕王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阿福犯的是害羞病,他笑出了声:“阿福,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是热的,”阿福红着脸,赖在燕王身上不下来,嘴上说着热,身体却更加贴紧了燕王,一双手都搂住了燕王的脖子,就差黏在他身上了。
  “好好,你是热的,”燕王宠溺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满意地看见她的连脖子都红了。
  很热很热的阿福就往燕王肩上一靠,热乎乎的气息吐在燕王颈侧,甜腻腻地小小声道:“其实,我是想你想热的。”她是真的好想他呀,从宿州回来的路上,被哥哥大人看着,她和他根本就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她想碰碰他,想要抱抱他,想得头发都掉了。
  这样甜蜜的攻击,燕王哪里经受得住,瞬间自己也热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就算火烧着,也是不能做什么的,燕王只好把阿福抱在怀里,深深地啃了一遍。
  被啃完,阿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睁着一双雾蒙蒙眼睛,只会傻乎乎地看着燕王因为沾染了情/欲而生动起来,越发让她着迷的容颜,微微笑了笑。
  心爱的姑娘毫不设防地躺在自己怀里,眼角含泪完全是一副刚被怜爱过的可怜模样,再微微一笑,简直是在邀请他继续。
  燕王毫不犹豫,低头含住了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小嘴。
  这天周公公特别准备的冰碗得到了皇上和未来皇后娘娘的一致好评。
  冰冰凉凉,清清爽爽,降火。


第90章 
  顾氏发现, 从那天进宫哭灵回来, 女儿的状态就一直很振奋,好比花儿吸饱了雨露, 枝叶招展了, 花瓣丰盈了,就算是在禁足期,那股甜滋滋的香味儿都能飘出五里地去。不过这也正常,同样经历过少女怀/春阶段的顾氏很明白女儿是怎么回事。
  唯一让顾氏比较失落的就是女儿有小秘密了, 每天神神秘秘的躲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偶尔撞见她刚从内室出来, 就是小脸红扑扑, 额头见汗的劳累模样。
  累是当然的, 阿福决心霸着她家狗王爷,哦不对, 是狗皇帝了, 要做个蛊惑君心的宠后, 没点真本事怎么成呢,当年在香如故学的坐缸、柔术之类修炼形体的功课都重新捡起来了,她不仅要当个有内涵的才女, 还要做个有外在的美人。
  志向远大的阿福忙着修炼,都忘记了西郊庄子上还有一个眼巴巴盼着想要见她的苏景如。
  还是庄子上传来消息给苏景明说苏景如快要不行了, 问如何处置, 苏景明才是忙里抽闲, 找到了跟着顾氏学画画的阿福。
  因为顾氏爱莲, 长兴伯府里挖得有一个大大的莲池,虽说已经到了八月末了,莲池里还是有几朵开得晚的红莲,于田田莲叶中亭亭玉立,顾氏就带着阿福在莲池中心的亭子里对着红莲作画。
  母女俩穿着同样的月白褙子银挑线裙子,分戴了同一套的羊脂玉簪子,就连手上的镯子都一模一样,像是一双风华绝代的姐妹花。
  苏治嘉就泡着一盏荷花茶,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着母女两个,一副人生圆满的样子。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都可以直接入画了。苏景明身上还穿着朝服,看见此情此景,欣慰之余,难得生出一点小郁闷,都赖皇帝给他安排的事情太多了,不然他也可以穿着一件闲适道袍,躺在摇椅上喝着茶看阿福学画啊。
  不过这样偷懒的念头刚升起来,就被一贯自律的苏景明压下去了,他举步走向湖心亭,结果他这么大一个人走过去,还是趴在阿福脚边的阿黄汪汪叫了两声,第一个发现他的。
  “哥,你回来啦,”阿福抬头就看见自家越发有气派的兄长气宇轩昂地走了过来,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画笔,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笑。嗯,她绝对不是因为花瓣老画不好,趁机偷懒哒!
  苏景明也不由带了笑,站到画案前低头看了一眼阿福画的画,鼓励道:“不错,这个锦鲤画得不错。”
  话音刚落,一旁的顾氏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苏景明不解地抬头,就看到阿福一脸控诉地看着自己,“我明明画的是鸳鸯啦!”究竟是怎么看成鱼的?
  听了阿福这话,顾氏更是忍不住,扶着苏治嘉的肩笑得花枝乱颤。苏治嘉怕她笑到脱力,赶紧搂住了她的腰。
  这一团红彤彤的是鸳鸯?苏景明又看了那团墨迹一眼,他昧着良心猜是锦鲤已经尽力,哪知道居然猜错了。然而在阿福委屈巴巴的眼神攻势下,苏景明马上改了口,“是我看差了,原来是鸳鸯,不错。”早知道就夸鸳鸯上头的花画得不错了,一团绿色之上的红花,总不至于猜错。
  阿福鼓鼓脸颊,明明有眼睛有尾巴有翅膀,怎么可能是锦鲤?她低头再看了看,好吧,确实是锦鲤鸳鸯分不清哒。
  “你刚学画,能画成这样很不错了,”苏景明想了想,继续干巴巴地宽慰妹妹,比红豆沙汤圆还要甜软的妹妹,怎么舍得让她难过?苏景明早成了自家孩子做什么都最棒的宠孩子家长了。
  “我会继续努力的,”阿福知道兄长是安慰自己,娘亲给她看过兄长刚学画时候的作品,同样是从花莲花开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就是那个地下,更别说兄长学画的时候才六岁,她六岁的时候妈妈也开始教认字了,但是同期的姐妹里,她是垫底的。
  都是兄妹,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阿福把放下的画笔又拿起来了。顾氏笑够了,从苏治嘉怀中起来,重新站到阿福身边指点她画画。
  苏景明舍不得破坏这样的温馨,直到阿福一副画作画完,他才是把坏消息放了出来。
  “什么?这也太快了!”顾氏一听就急眼了。
  苏治嘉忙给她抚胸口顺气,转头问儿子,“消息属实?”
  “过几日,圣旨就要下了,”苏景明也很不开心,妹妹刚找回家,还没有稀罕够,就要被恶霸皇帝占去了。
  国丧期间,民间禁了三个月的婚嫁,公卿之家一年不许宴饮游乐,顾氏以为可以多留女儿一年,哪知道新帝登基大典刚过去,二十七日帝王的孝期一过,就这么着急着娶媳妇。
  一家四口,大概只有阿福心里有点甜,不过爹娘兄长都不太高兴,她就忍着没有笑,安安静静地当着乖女儿。
  “当今后宫空虚,大臣们都催得紧,”苏景明心中的小本本已经记上了那几个闹得最凶的大臣,催着皇帝大婚也就罢了,竟然还催着皇帝选秀充盈后宫。很快这些人就会知道,得罪了锦衣卫头子,会有什么下场了。
  顾氏忧心地一叹,她家女儿傻乎乎的,进了宫被人欺负了可怎么是好?
  “妹妹早些入宫也好,”苏景明冷静得多,若是等到选秀后再大婚,皇帝身边多了新鲜美人,妹妹再回到皇帝身边就失去了优势了。见多了先帝的薄幸,苏景明并不相信现在这个皇帝拥有了后宫三千之后,还能一心一意对待阿福。必须早做打算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还是舍不得啊。
  等到从湖心亭回去萱草堂的路上,苏景明跟阿福落在顾氏夫妻俩后面,苏景明就把苏景如的事情同阿福说了。
  听闻当年的好姐妹快要死了,阿福心里闷闷的,“我想见她。”拖了这么久,她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再次回到西郊,阿福心情跟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那时候她对认亲还很忐忑,害怕会得到失望的结果,而现在她已经得到了世上最好的家人,也得到了光明正大站在心上人身边的资格。
  她已经可以勇敢地面对苏景如了。
  知道小姐会来,红儿绿儿都卯足了劲头把掬霞居和苏景如都打理了一遍,整个院子都干净又整洁,就连半死不活的苏景如也精神了很多,特意放在院子四处的桂花枝子散发出甜蜜的香气,把院子里经久不散的药味都冲淡了。
  阿福是在昏暗的屋子里见的苏景如。
  苏景如精神看起来不错,脸上还画了个素淡的妆,唇上薄薄的点了一点胭脂。阿福记得苏景如从来都不喜欢这样浅淡的妆容,她一直是艳丽的,妩媚的,犹如一朵张扬的红玫瑰。
  如今这朵玫瑰的花瓣已经褪色了,阿福眼里浮现出一丝伤感。
  “我一直很讨厌你,”苏景如靠在床柱上,声音有些哑,吐字却十分清晰,“我恨妈妈让我做你的拙劣仿品,为何不是你做我的仿品呢?”她总是画着浓艳的妆容,因为这样才能修饰她脸上与阿福不像的地方,让她和阿福看起来更像一对气质迥异的双生子。
  阿福没有说话,静静听苏景如诉说她的不满和恨意,直到最后才是轻声问了苏景如一句:“所以,你就要香如故消失么?”
  皇长孙倒台之后,他的手下基本都被苏景明抓住了,当年火烧香如故的人才是透露了一个内情,原来香如故被烧,竟然是苏景如进言的。
  苏景如笑了笑,并无悔过的意思:“只可惜你命大。”若不是阿福逃过一劫,她怎么会被拆穿。
  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阿福拿出当初分别的时候一人一只的翡翠镯子,当着苏景如的面摔碎了。
  “呵,你还是一样心软,听说你要嫁给皇帝了,这样心软,在后宫里可活不过几年。”苏景如看着阿福小孩子一样的出气方式觉得十分好笑,可怜她一生算计,竟然败在了这个除了命好就没有什么好处的人手里。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阿福摔了镯子就彻底放下了她们之间那一点可笑的姐妹情谊,转身从苏景如昏暗的屋子里出来。
  外面阳光正好,一片光明。
  次日,大吉,皇帝娶后的圣旨下到了长兴伯府。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一,正好是秋高气爽的时候,穿上厚重的皇后礼服并不会很热,漫长的大婚仪式也更容易熬过去。
  这可是皇帝陛下亲手选的好日子,可以说是顾虑得很周全了。
  阿福一跃成为准皇后,早先给燕王妃这个身份准备的嫁妆全都不够用了,这可是大梁头一桩帝后婚礼,皇后的嫁妆没有十里红妆怎么够!
  好在顾氏的家底厚,苏治嘉又甩卖了一堆金贵的苏墨,夫妻俩手握重金,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家里搬。
  阿福看得都心虚,悄悄问苏景明,她的嫁妆会不会把家底掏空了?其实不用嫁妆也没关系的,狗皇帝又不会不要她。
  她这个想法被苏景明言词拒绝了,为了表示自家不穷,苏景明当天又拉了一车竞秀坊新到货的绫罗绸缎回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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