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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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师落雪立马一喜，笑嘻嘻的道，“谁说我不会武技？我的《四象步法》，肯定你厉害。”
言罢，师落雪便迈开步子，在屋施展其了《四象步法》。蒋惊天见之，心顿时一惊，师落雪这《四象步法》，还真的就他老练颇多，只是步法与罡气的配合，还有些生涩。
师落雪虽看不懂那功法口诀，但《四象步法》的步法方位图，她却是烂熟于胸。可以说，她钻研这《四象步法》近二十年，对每一步的落点，与接下来的变化，都要蒋惊天精湛百倍。她所欠缺的，也就只是那步法与罡气的配合。
师落雪一共将《四象步法》施展了六遍，共迈了二十四步。这二十四步，忽急忽缓，步步不同，看似无关，却全都由《四象步法》演化而来。师落雪的这一手，不仅震住了不通武学的秋风叶和明月，也震住了自以为将《四象步法》修至小成的蒋惊天。
通过这形态各异的二十四步，蒋惊天对这《四象步法》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他一开始以为《四象步法》来来回回就只是那四步，直至此刻他才明白，这四步只是由简入繁的开始而已，其变化何止万千。恐怕天下间的轻身步法，都可由此四步演化出来。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了。”
师落雪闻言，面生笑靥，缓步回到了座位。明月则是一脸的羡慕，她羡慕的倒不是师落雪这身轻功，而是她可以留下来陪伴蒋惊天。
秋风叶轻咳一声，然后再次硬着头皮道，“那司马公子呢？你打算什时候着手去救他？”
这次蒋惊天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如实的回答道，“秋姨就是不问，我也正要说呢。我必须先将，我与银川之间的恩怨了结，才可以把营救司马前辈的事宜，正式的提上日程。好在也不需要多久，少则十日，多则一月，必有分晓。”
秋风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蒋公子对付银川，有几成把握？依我看，还不如先将司马公子救出来，待其恢复战力之后，便可助你对付银川。”
闻言，师落雪面生不悦，立马责怪道，“秋姨，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明月为人单纯，倒是没有听出秋风叶言语之间，有什么问题，便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蒋惊天心思缜密，自然也听出了秋风叶的言外之意，是怕他一战身死，不但无法继续营救司马蚀玄，还会让绕指柔转落入银川之手。蒋惊天此时虽有些心寒，但他对秋风叶这个一心为司马蚀玄着想的女人，却也心生敬佩。
“秋姨放心，在与银川决战之前，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假若我真的不敌银川，没能按时而归，自然会有专人去给司马家送信，让其继续设法营救司马前辈。至于那金钗，我也会在决战之前，交给落雪的。”
秋风叶闻言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那就照你的想法办吧。”
天色微亮，秋风叶这有实无名的审问，也总算是结束了。蒋惊天与秋风叶各回房，落雪、飞花两姐妹则共睡一榻。
蒋惊天算是休息了，但罗府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尤其是罗寸，他此时正双眼血红，在罗子修的房间内反复踱着步子。除了石府之外，整个万兽城的大夫，都已经被“请”到了罗府。但对罗子修的疯癫之症，却全都束手无策。如今唯一的希望，也就只剩下素有医仙之称的石广陵了。不过以眼下，罗家与石家的关系来看，请动石广陵的可能，几乎为零。
此时罗寸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熄灭溢香院的大火，若是蒋惊天没有逃出去，还侥幸未死，他便可以用其作为交换条件，让石广陵出手为罗子修治伤。只是现在诸多迹象，都表明蒋惊天已经脱困，罗寸也就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石三为了蒙骗他，而使的障眼法罢了。
但万兽城的每一个人，包括罗寸在内，心里都十分清楚，这致人疯癫的手法，正是蒋惊天的拿手好戏。这狗链拴颈，也是其对罗子修多次进入石府，早就约定好的惩戒。所有的人都知道蒋惊天已经脱困了，也就只有罗寸自己，还在那里自欺欺人罢了。
第246章罗寸的计划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万兽城的居民，能够安心睡下的，不足两成。｛｝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关心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罗家是否会立即兵攻占石府。确切的说，是罗寸会否因罗子修的疯癫，而不顾大局，提前对石家动手。
别看罗方已经成为了万兽城的城主，但只要银川一日不离开，那万兽城的军队，便多多少少都些阳奉阴违之人。明面上看，银川似乎对这万兽城再没野心，但罗方却还是小心提防着他，免得其振臂一挥，途生大乱。
不过若是由罗寸挑头，领兵攻打石府，罗方还是很愿意见到的。理由有两个，其一，罗寸手所掌握的力量，除了他自己这么多年经营的班底以外，便只剩下罗方调配给他的银川旧部了。在与石府的冲突之，无论损耗的是这两部分，哪一部分的人，对罗方来说，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其二，罗方早就想动石家，只是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石广陵有医仙之名，其结交的强者遍及天下。若不能找到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捣毁石家这件事，便会变得后患无穷。罗方倒不是怕石广陵的朋友来找他报仇，他怕的是别有用心之人，会拿此事来做章，打他万兽城的主意。
若由罗寸出面，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若真的有人前来问责，罗方便可言称自己有事离开了万兽城，将责任全都推到罗寸的身上。事实上，罗方也是这么做的。当罗寸领兵前往溢香院的时候，他就借故离开了万兽城，直到夜幕降临之后，才乔装回到了罗府。罗寸当然也知道罗方想要拿他当挡箭牌，但为了他唯一的儿子，罗寸明知这是一个火坑，也必须奋不顾身的跳下去。因为他如今已经不能人事，若是罗子修再出了什么意外，他可就真的绝后了。
万兽城的居民，一开始觉得罗寸会马上下令进攻石府，然后又觉得他在为罗子修看完病后，便会找石家算账。紧接着，又以为其在调兵遣将，天一亮立马就会对石家动手。怎知，一直等到了次日下午，罗寸才带着几个随从，抬着罗子修，亲身至石府门前。这一幕，可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罗寸此行明摆着是去石府求医。更为妙的是，守门之人去通报了一下，还真就让罗寸等人进去了。
如此一来，整个万兽城可就乱套了。城百姓倒不关心石家怎样，罗家怎样。因为无论是谁当家作主，他们都是穿衣吃饭。摸不清眼前局势的，都是那些富商名流。万兽城一开始的局势很明朗，罗家一家独大，银川大势已去，石家苟延残喘。但此时罗寸为了儿子，明显有倒戈投敌的趋向。如此一来，整个万兽城的局势，可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这些万兽城的权贵，虽然一开始都将身家性命与罗家绑在了一起，但随着时机的转变，便开始考虑着，是否也将宝分押到石家一份。更有人认为，最终的赢家将会是银川，目前万兽城混乱不堪的局势，全都是他在背后一手操控的。总之，各种说法众说纷纭，为三家送礼之人，也是络绎不绝。那见势不好，整家迁徙的，也不在少数。
……
如今罗家与石家关系紧张，战局一触即。按理来说，罗寸带着罗子修前来求医，就算拿出成山的晶币，石家也绝对不会让其进门的。罗寸之所以能够顺利的进入石府，皆是因为他一没有求见石广陵，二没有求见石三，而是直接让守门人，通报的西跨院。
蒋惊天睡眼零星，也是刚刚醒来，听闻罗寸前来求见，心顿时一愣。说心里话，他也并不想见罗寸，但罗寸却给了他一个不得不见的理由。罗寸在让守门人通报西跨院的时候，将耿冲的那半只袖子，也呈了上来。蒋惊天见了此物，就算是冲着耿冲的面子，也不能将他挡在门外。
……
西跨院前厅之内，除了被罗寸点了大穴，无法动弹的罗子修外，就只剩下蒋惊天与罗寸两个人了。
罗寸进屋沉默不语，蒋惊天则率先直言，“罗子修这疯癫之症，是我所为，但将其拴在石府门口的，却是罗神通。罗子修目前呈疯癫之状，是因为我击碎了他的灵魂，搅碎了他的记忆，至于能不能恢复，具体要怎么医治，我并不知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罗前辈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罗寸扭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罗子修，然后叹息道，“我此次前来并非是求医，而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蒋惊天闻之一愣，立马好的道，“说实话，我还真猜不出来，前辈到底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
罗寸凄凉一笑，低声道，“其实我已经表明了来意，只是你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闻言，蒋惊天眉头先是一皱，然后恍然道，“你是要救耿冲！”
罗寸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面色惨淡的道，“我遭到了罗方的暗算，今生再难有子嗣了。如今子修又摊上了这种事情，我罗寸也算是绝后了。这些年来，我们父子两人，在万兽城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有此下场也是老天有眼。”
罗寸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我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情放不下，那就是耿冲。只要能把他救出来，我罗寸今生便再无憾事。”
罗寸情真意切，并非作假，再加上蒋惊天也有心营救耿冲，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你有什么计划？想要我怎么帮你？说说吧。”
罗寸感激的望着蒋惊天，直到片刻之后，才正色道，“罗方想要拿我当枪使，所以接连递交给我不少兵权。虽然大部分都是杂牌军和银川的旧部，但总共也有七八万人。再加上我这些年来自己积攒的班底，目前能够调遣的兵力，大约在十五万左右，达到了万兽城总兵力的三分之一。”
十五万人，蒋惊天只要听一听，心都不寒而栗。石家目前的战斗人员，算上府内家将、地宫的守军、成年男仆，一共也就不到两万人。其有战斗经验的，更是不足一半。若是与罗家正面相拼，无异于螳臂挡车。但石家也有着自己的优势，最起码手持铜元剑的卫星辰，罗家就无人能挡。
罗寸并没有在意面色略变的蒋惊天，继续分析道，“罗方为了将自己，从攻打石府的事情摘出去，在我带兵包围溢香院之前，就借故离开了万兽城。他虽然又于三更时分回到了罗府，但知道的人却不多，所以我现在仍是罗家名义上的最高指挥者。我虽不能命令罗方的直系军队攻打石府，但却可以下令让其与我手的军队换防。”
蒋惊天闻言惊骇道，“你是想将罗方的人，都调出万兽城，然后****罗府？”
闻言，罗寸面露狠色，点头肯定道，“如今万兽城已经换上了新城门，我只要调派十万人去防守，就算是百万雄师攻城，也绝对可以固守上三五个月。剩下的五万人，一万制约银川，四万进攻罗府。届时只要你石家不给我添乱，我有信心在三个时辰之内，荡平罗府。”
蒋惊天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他心的波澜，然后异常严肃的对罗寸道，“我可以保证，在石家安危不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给你添乱。但你必须要和我说实话，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耿冲，还是为了你自己？”
罗寸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蒋惊天会有此疑问。“空口白牙，就算我现在立下道心重誓，‘说我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