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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皇后等等-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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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朱承治出声制止大公主接下来的话,“大家都是兄弟手足,小些的毛病就别说了。”
  大公主是在王皇后的手心里捧着长大,快言快语,心里不痛快了就要说,只有她恶心别人,没有别人恶心她的。哪怕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也没能叫她这个性子转过来。
  她吓了一大跳,怒目而视,“我在我自己府里说话又有甚么!”
  深宫女子自小圈养在哪一方宫城里头,不知道外头东西二厂的厉害,天真的以为自己还处在母亲的羽翼之下。
  朱承治笑了,“二弟弟是父皇的亲生子,又有那么多的大儒教导,长大了,性情不管怎么样,都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这话回旋的让大公主皱了眉头,但她这回没有反驳,自己坐在圈椅里头,闲闲的拨弄着指甲,嘴里胡乱嗯了两声,而后又抬起头来,“说起来,最近京城里头来了几个红毛洋人,我觉得好玩儿,就隔着帘子和他们说了两句话。他们给我献上这个,”
  说着,大公主叫人取来一个锦盒,打开来,里头是个像火铳,但又不全像,宝馨离得近,一看瞠目结舌,是个古老版本的□□。见大公主的那些个红毛,估计是外头来的传教士,把这个当做见面礼给大公主了。
  “我瞧着像火铳,我拿着这玩意儿没用。还是送你好了。”
  朱承治早就知道大公主任性,没成想她竟然能把自个带出去的管家嬷嬷给治的服服帖帖。宫里的公主教出来都是一水的端庄柔顺样儿,甚至柔顺到被自己管家嬷嬷给拿捏到的地步。大公主是王皇后教出来的,王皇后在坤宁宫对那些宫女管家婆毫不留情,打杀起来半点不手软。
  大公主把这一套都学了过来,不听她话,抓起来一顿板子好打,打到人事不省了再一盆冷水泼醒,关在柴房里头几天不进水米。几次下来,管家嬷嬷看到大公主都忍不住发颤,哪里还敢管她的事?
  见外男就见,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多谢大姐姐。”朱承治谢下,叫宝馨接过去。
  大公主瞧宝馨略有些眼熟,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她了。“弟弟是个念旧的人,这人伺候弟弟很长日子了吧?”
  “嗯。”朱承治应了两三句。
  大公主送出了东西,留朱承治吃了顿饭,送人离开。朱承治一走,大公主坐回椅子上,“怎么,你和大弟弟聊得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是琼玉。琼玉红了脸蛋,“也就那样,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
  大公主一听皱了眉头,看向身边的丫鬟,“真个是这样?”
  丫鬟道,“回禀公主,大殿下和沈姑娘说话,都挺客气的。”
  “我弟弟是个知礼的人。”大公主说完,又瞧她,“多见几次就好了。”
  沈琼玉家里富裕,只是一直出不了举人老爷,想要考科举给家里争光无望,转而打起来选秀女的主意,给国舅爷送了不少的礼,又和王家攀附上了关系,将女儿送了来。
  身家清白,和自家关系不错。王皇后自然乐意沈琼玉去做这个皇子妃,到时候免得以后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沈琼玉点头应了。
  大公主瞧见琼玉这么听话,满意的笑了笑。
  公主府对宝馨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大公主就是一妖精。出来之后,她在车里头气的直喘,她还记得大公主多嘴多舌,在王皇后面前告的那一状,结果自己被惠妃叫到太阳底下站着,脸面尽失,现在大公主却不记得她了!
  这感觉简直叫她气恼的要命。她还攒着劲儿等有朝一日,把她们母女加到她身上的耻辱一五一十的全部还回去,结果她站到面前,大公主竟然还能睁着眼,说她瞧着眼熟,半点也没想起她是谁来。
  宝馨背靠在车壁上,恨得牙齿咬的咯咯响。她拳头握紧了又放开,缓缓呼吸,叫自个心情放松下来,这会把自个气着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个。
  车辆蓦然重重趔趄了下,整个车身都颠了起来,宝馨险些被抛到车外去。她一只手紧紧抠住车窗,脑袋撞到了车顶。
  外头车夫厉声喝止马,一时间嘶鸣还有尖叫声不绝于耳。宝馨脑袋被车顶给撞出个包,她头昏目眩,起身拉开车帘子,阳光落到眼里,照的她有些眼晕。
  外面围着好几个人,嘴里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吵个什么。
  王崧下了马,伸手就指着面前骑在马上的人,“你娘生你没叫你把眼珠子给带出娘胎?”
  马上坐的人生的膀大腰圆,身材魁梧,一张脸圆的和盘子似得,仔细瞧瞧,似乎面相上长得不像汉人。
  马背上端坐的人,见王崧浑身绸缎,也是个贵家子弟,回话道,“我也不是故意,马脚叫虫子给盯了,一时叫不住。”他一张圆脸,面上细长眼睛,眼皮褶子压下,越发显得眼睛小,说着他从马背翻下来,拳头一抱,“对不住了。”
  “对不住就能了事?”王崧怒发冲冠,他正愁自个找不到地方给大殿下出力呢,没想到瞌睡就来了枕头!
  他上前两步,一手揪住那高大魁梧男人的衣领,“你差点冲撞着我们殿下!”
  那男人憨厚的摸摸后脑勺,他抬头瞧了一眼略朴实的马车,“殿下?”
  王崧立刻脸红脖子粗,被这混账玩意儿给气的。朱承治出宫,依旧低调,出行不讲究排场,往往是带了几个太监长随了事。车马也不用装潢豪华精美的,看起来就和个普通富家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混账玩意儿,还敢说!你马撞过来,连个弯儿都不晓得转弄,出了人命算你的吗?”说着王崧一圈捣过去。
  那汉子高高大大,站着生受了王崧一拳。王崧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说武艺高强,也常常舞刀弄棒摔打身体,不和东西厂的锦衣卫校尉比,但和平常人也算得上不错了。
  那一拳头捣在汉子脸上,明明是九层的力道,打在肉山上似得,劲儿都被那一层层的肉给吸收掉了。
  王崧瞧见人还好好的站在那儿,脸顿时青了一半。
  见一拳不行,又几拳头打在他胸腹上。一层厚厚的肉和铠甲似得,挡住了拳头,伤不了人半分。
  王崧又一拳挥来,被汉子伸手挡住了。他钵一样大的手掌把王崧的拳头给轻松包裹住了。
  “刚才是我冲撞了你们,是该受几拳,不过也别过分了!”那汉子语音里还带着古怪的口音,有点儿像北京大街上那些嘴里打狗沁的孩子的话音。
  国朝之前,京城长时间在异族的统领下,蒙古人在北京城呆了百年,等到把蒙古人赶回漠北,北京城里头胡风四溢,甚至大街上孩子嘴里都叽里咕噜说的蒙古话,旁人看不过,就把那些说蒙古话的孩子叫做嘴里打狗沁。
  朱承治掀了车帘,看到在大街上对峙的两人。大道上因为这桩事故,来往的马车骡车绕道,堵了一条队伍。
  再过不久,到时候就有人跑到衙门来找人来了。
  “王崧!回来!”朱承治看到那个山一样的男人,看了一眼马,还有他身后的随从。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皱,高喝出声。
  王崧风头没挣着,颇为不甘心。他临走前骂了句,“鞑子!”
  汉子不乐意了,反手一把攥住他衣襟就要拖过来。
  王崧翻手扣住他手腕,两人胶着在一处,谁也不让谁。
  朱承治打发太监去看看宝馨,回头见到这两人僵持在那里,立刻高声道,“世子和我到清净地儿说话!”
  王崧愣直了眼,他自个是皇后嫡亲的外甥,都还没捞着个世子当当呢,这鞑子瞧着倒是个世子?
  他心里想着,手里一松。形势比人强,好汉低头是本事,回头不怕找不回场子。
  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一行人到客栈里头。宝馨叫人扶着上了包厢,脑袋晕乎乎的,她坐下之后,过了好会才缓过来,她喝了口水,觉得顺气了些。吴太监进来,“姑姑好些了?”
  那一下颠的有些狠,宝馨坐在那儿,点点头,“殿下呢?”
  “殿下现在正在和人说话呢。”吴太监应着,见她要起来,过来搀扶她一把,“姑姑要去殿下那儿?”
  “嗯。”宝馨点了点头。
  吴太监笑的殷勤讨好,他一手搀扶住宝馨,“不过殿下眼下和人说事儿,姑姑这么过去……”
  “那我就在外头等等。”
  朱承治包了一个上房,请了那个汉子,王崧也在,坐在桌边。王崧还记得自个的仇,哪怕朱承治在前,也是臭着脸不说话。
  不一会儿下头上了酒菜,朱承治抬手对那汉子笑道,“小台吉千里迢迢从关外过来,恐怕人困马乏,请用吧。”
  这下轮到王崧和那个圆脸汉子吃惊了。
  王崧读的书不是很多,但比家里的老爹和爷爷多,还没到不知道台吉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地步。那个圆脸汉子嘴张的老大,“你、你知道我?”
  “甚么你你我我的,叫殿下!”王崧瞪眼。
  圆脸汉子两眼瞪大,被王崧那么一喝,竟然老老实实叫了声殿下。
  王崧见状,哼哼了两声,斗胜的公鸡似得扬起脑袋。
  “我当然记得小台吉和台吉,前两年秋猎,父皇令武官锦衣卫下围场狩猎,众人皆有收获,令尊恭顺侯未有斩获,父皇问为何,侯爷道‘养的都跑不动的兔子不如不抓’。”朱承治说着,黝黑的眼里浮起星点似得光芒。
  眼前的圆脸汉子嘴长大的几乎能塞下个北方大馒头,两年前的确是有这么一桩事儿,不过那事就是他们爷俩都忘记了,不知道这个从哪里冒出来的殿下咋记得这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朱承治:我不是恋童癖,素以……亲爱的放心宝馨:→_→诚意诚意拿出来


第68章 开窍
  面前这汉子和他爹不是汉人, 是漠北草原蒙古一个部落的台吉, 蒙古各部各自为政, 黄金家族的台吉在部落中早就失去了权力和威望, 部落之间互相攻讦,有些台吉在草原上糟了暗算, 部民牛羊都被其他部落抢了去, 就来投靠汉人。其中有能干, 打仗上头又出色得人,日子过得还不错。
  这汉子蒙古名儿叫做勃脱, 汉名叫做吴瀚。父亲吴先早年投靠朝廷,后面十几年,蒙古侵边,吴先凭借着对蒙古骑兵的熟悉,和方向的准确辨识,打了几个胜战, 功劳渐渐积累下来,封了个恭顺侯。
  “这次世子从塞外回来,一定辛苦了。”朱承治口里说着, 招呼吴瀚用面前的酒菜, 吴瀚嘴翕张两下,活像个被捞上来的大鱼, 他点了点脑袋,“这一路上,的确是不太好走。最近西北边有些不太平, 我阿爹打发我回来,他留在那儿守着。”
  “哦?世子回来是送军报的?”
  “嗯,是啊。西北边两个台吉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一个跑过来说是要和,要求通市。另外一个雷打不动,过那么两三月就跑过来抢人抢牛,闹得不安宁。我爹就叫我来问问皇上,该是个甚么章程。”
  朱承治颔首一笑,抬手给他满上酒水。
  “我回来路上,跑的太急,马又叫蜂子给蛰了,惊扰了殿下的车,实在是对不住。”说着,他那圆滚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憨厚,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给朱承治谢罪。
  “幸好并无大事,而且世子也是为了国事,算了。”朱承治笑道,“世子还是快些用饭吧,待会还要进宫觐见父皇。”
  吴瀚心里纳罕,京城里头掉下块砖来都能砸到个大人物,这些个人,两只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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