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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皇后等等-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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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然后就让他告退了。
  朱承治顺道去了承乾宫,等到出宫,天边儿都在泛火烧云了…
  赶在宵禁之前回府,下头的长随过来禀告,“大殿下,徐姑姑瞧着有些不太舒服。”
  朱承治闻言眉头一皱,他知道她的小日子来了,而且女子的信期一来,有个肚疼脑热的常见。
  “叫大夫没有?”
  “姑姑说不用。”长随答的飞快。
  朱承治眉头皱的更深。站在那儿好会,他长长吐出口气,一撩袍服,直接往往正院里走了。
  宝馨倚着窗户,外头虫蟊叫一声接着一声,和汹涌浪潮似得,没个止境。
  小翠推开隔扇进来,站定了,“姑姑,那边说,殿下已经就寝了。”
  宝馨靠在窗户前,目光一僵。而后慢慢松散下来,“这么早?”
  “嗯,今个殿下进了一趟宫,恐怕是累着了,所以今个就寝的早些。”小翠说着,还是憋不住,“姑姑,你就和殿下服个软吧。毕竟你也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谁也比不过你去,到时候不又和和乐乐的吗?”
  宝馨手里摇着一柄丝绢宫扇,她脸上浮起冷笑,“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馨:我赶脚我可以黑化看看
  朱承治:→_→


第65章 说开
  两人憋着一口气比比谁能更胜一筹似得, 愣是谁都没有先去看望。
  宝馨依旧是管着府邸里头的事, 下头的人见风使舵, 见着上头斗着气, 就来拿着些许小不恭敬来刺探她。宝馨也没客气,直接叫人拿出板子来, 用刑说事儿。
  叫人老实听话, 最简单快捷的, 就是叫人怕你。别管用什么办法,恐吓也好, 暴力也罢,最有效率。
  以德服人的那一套,做起来,没有个十几年根本不见功效,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来折腾这个?
  长条板凳支起来,人横在那儿, 下头的裤子脱得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底裤,几板子抡下去打的肉啪啪作响。
  那人没成想遇见个泼辣货,拿罪打起人来半点都不含糊。
  宝馨正要拿人立威呢, 既然自己送上门, 那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几棍子下去打的人哭爹喊娘,疼到顶上, 那人涨了胆气,开口骂,“你个母夜叉算的上甚么玩意儿, 老珠子照雏儿!也不拿镜子照照,到时候来了正经王妃,把你这个淫……”
  她站在竹帘子后面,使了个手势,行刑的太监一木杖下去,重重打在肉上,顿时肉烂血出,没骂出来的脏话一股脑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这些个行刑太监,都是在宫里受过专门的教导,打人打成什么样,该下怎么样的重手,都门儿清。
  竹帘拉了下来,阳光透过竹帘在她脸上透下虚虚实实的光影。下头的人大气也不敢喘,竹帘子里头美人儿两手都插在袖子里,月白的琵琶袖被虚实的光影折出缠枝葡萄纹,她嘴角微翘,扬声道,“怎么了,说啊,继续说啊。”
  竹帘后影子靠的近了些,帘子后又扬声道,“给打完了,连着全家拖到京城外面去。殿下身边的事儿不能宣扬到外头去。离的京城远远的,别回来了。”
  下头的太监丫鬟们听着,低头听命。
  帘后人影缓动,不听半点足音。人已经走远了。
  这处理法子已经够轻了,照着宫廷法度来的话,人直接打死,一家子也一块儿拖出去。这样已经是很慈恩了。
  宝馨走了一段路,一屁股坐在石头墩上,拿着帕子扇风。耳朵里头的惨叫也淡去了。她不爱打人,不过不这样,镇不住那些个人。
  好人是做不来实事的,更加当不了头儿。也只能拿着摆出来当个首饰似得,出来摆摆,装点门面。
  今个是阴天,不过比出太阳那会好不了多少,阴沉沉的,闷热的很,没有一丝风。
  小翠急匆匆过来,对宝馨屈膝福了福,“姑姑,事都已经办妥了。”
  “嗯。”宝馨把当扇子的帕子翻过一遍来,叠成个小块,擦额头上出的那层细密的汗珠。“这会估计有人已经把这事告到殿下那儿,说我擅用私刑。”
  这一环套一环,不可能一桩事没了,就能平定下来。
  小翠急的团团转,“那可怎么办?姑姑,难道任由着那些混账玩意儿在殿下面前胡诌?”
  “也不是胡诌。我打人是实情。”宝馨勾了勾嘴角,“要是他把我叫过去骂一顿,那也好了。”
  小翠目瞪口呆,脑子里头和一团浆糊似得,想不明白宝馨这话的意思。打了人板子,哪怕自个站理,但姑娘在人前还是温婉些好,要是殿下恼了就糟了。
  宝馨见小翠听不明白,也懒得解释。
  到了傍晚时候,朱承治叫宝馨过去伺候。她原本就是大宫女,伺候他起居乃是分内的事。
  两人碰面,朱承治拿眼觑她,瞧见她还是那个样儿,半点都没变。
  那边太监已经把准备好的菜品都端上了了,照着往例,是要宝馨过来试吃,等到一圈都试吃完了,朱承治才会动筷子。
  明面上,是叫她试毒,其实还是叫她之前吃饱了,免得后面挨饿。
  朱承治埋头就吃,两人较劲似得,谁也不搭理谁,就连目光都互相不落到对方的身上。
  这么一直僵持到伺候他就寝,宝馨亲自到床面前,伸手把弯钩上头的帐子给放下来,罗帐放下室内的光都朦胧了起来,朱承治见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就要退出帐子之外,扬声道,“今日我回来,听人说你在用刑?”
  他说的不咸不淡,宝馨立即瞥了一眼方英。方英满脸无辜,好像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宝馨站在那里,回道,“是。下头人不服管教,口出狂言,所以出手惩治。不过吩咐了人,留了性命,但怕此人多嘴多舌,到处说府中私密事,连着全家远远打发出京城了。”
  宫里指派的宫女太监到底还是不够用,没办法把所有的事都做了,所以从各处又充了不少的杂役或者是奴婢过来。
  朱承治听了,抬眼觑宝馨,纱帐已经落下来,房里头的灯还没有吹熄,她站在那儿,影子照过来,娉婷苗条,格外美好。他伸手将垂落下来的纱帐隔开,“怕他全家多嘴多舌打发出京去?”
  宝馨略抬头一瞥,望见他眉头蹙起,好会还是没能跪的下去。她这人就是被朱承治给惯的,在王皇后和惠妃面前,一双膝盖不值钱,说跪就跪。但朱承治从不叫她跪着,时间一长,想弯下去都难了。
  “是,殿下若是觉得处置过重,奴婢愿意接受惩治。”
  朱承治听这话简直要笑了,这话里头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气,好似她已经挺直了背,接受前来的狂风暴雨似得。
  “惩治,怎么惩治你。”他靠在床头,把罗帐压在脑袋底下,很是认真的看她,“把你和那人一样脱了裤子打板子?”
  宝馨咬了唇,“要是如此,奴婢也认了。”
  “这话说得好像壮士断腕似得。”朱承治嗤笑,他抬眼觑她,“宫里头惩戒宫女,不是罚提宫铃,就是叫弯腰抠自个脚底板。你倒是把我想得还更坏些。”
  宝馨依旧沉默。朱承治脸色一转,“既然怕人说出府里的事儿,就算你把他送出京城外,有心人照样能把人给拉回来,从他口里套出点儿甚么,往我身上脏的臭的一泼,那我就算浑身上下都是嘴都说不清。”说着他眼里生出一抹狠厉,“宝姐姐,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怕人说出道道来,那就照着宫规处置,死人怎么会开口呢?”
  那样狠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依然从容不迫,宝馨听闻,心底都由不得悚然一惊。
  原本是做好前来受训的准备,没成想,朱承治竟然还给她上了一课。她利索给朱承治一拜,“是,奴婢受教了。”
  房里头安安静静,只能听得见朱承治自个的呼气声。
  朱承治瞧她这一脸低眉顺眼的奴婢样,心里头的火气和浇了油似得,一腾而起。他喜欢看她在自个面前,百无禁忌随意说笑的模样。那样鲜活,叫他忍不住再亲近点儿。现在这模样,瞧着心里憋气!
  他又打量了她一番,渐渐的瞧出些门道来。眉眼低垂着没错,满脸的恭顺也没错。不过这只是浮于表面,哪怕跪在地上,姿态婉转,还是像个藏起了利爪的猫,随时趁着他不注意,给他来一爪。
  “既然受教了,你这个学生就该给师傅交束脩。”说着,他扬声道,“这样,你也很久没有上夜了,今夜你就在这儿上夜。”
  上夜是个苦差事,整夜里头不能睡,站在床前仔细聆听帐子里头的动静。甚至连床上人的呼吸顺畅不顺畅,翻了几个身都要一清二楚。宝馨以前给他上夜,照着外头来,人在地上打地铺,睡在脚踏那里。
  宝馨愣了下,答应下来。
  朱承治现在远远不是那个她手边的男孩,这个她早就料到了。过于慈弱的人,恐怕要被宣和帝和齐贵妃两个给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躺了下去,宝馨守在那里,房里的灯怕打搅到他睡觉,已经挪了许多出去,就剩下那么两三盏,预备他起夜用。
  人一出去,房内立即就安静下来了。外面虫蟊叫声都听不到。
  朱承治说热,叫宝馨把帐子撩开。床前的帐子是纱帷子,四面透风。房里还放着一座冰山,凉飕飕的,根本不可能热。他这么说了,宝馨还是听令行事。
  才把帐子给扯开,朱承治的手握住她的腕子,一个劲儿就把人给扯到帐子里头来。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都落到褥子上了。
  帷子重新落下,上头的纹路渡了光,露出千娇百媚来。
  “怄气这么多天,也该翻篇了吧?”朱承治低头在她耳边说话,他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中单,江苏那边进贡来的缎子,特别的薄,贴在身上,几乎和没穿差不多。她被他整个人压着,男人气息铺天盖地的罩过来,叫她无处可逃。
  那和女人完全不一样的阳刚气息,逼得她一个劲的往褥子里头躲。朱承治却整个都压下来。她惊惶失措的去推,掌心压在他胸膛上,又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手掌下那坚实绝不瘦弱的肌肉。
  她给朱承治洗过澡,浑身上下哪怕他那个茶壶她就见过。不过那仅仅限于小时候,满了十岁,他就不让她伺候沐浴了,都是叫太监来照顾。这么多年下来,惊觉他已经不是旧时模样。
  朱承治在群臣和宣和帝面前,都是一派温润样儿。但是骑射从来没有放下。格外喜欢马上驰骋,马场的那些个马都被他骑了个遍,长年累月打下的好基础,他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瘦弱或者是痴肥样儿,相反,浑身精瘦,蜂腰窄臀。
  这模样已经顶顶了不起了。不少和他同年岁的贵家少年,这会看上去还是只弱鸡,他却已经有了男人体格的模样了。
  宝馨这会感受的特别真实,她整个人就往褥子下头坠,身上贴着个人,手掌有意无意的贴在他腰身上,两手一拢就知尺寸。
  他故意腰身沉了沉,她两条腿并拢,也不妨碍他使坏,“我上回不过只是提了提,你倒是气了那么久,差事不来当。全让一群臭男人在我面前晃。”
  宝馨见他是打定主意了,自己干脆破坛子破摔,整个人往那儿一躺,白眼都翻出来,“方英几个算不上男人,而且殿下也叫这群臭男人给伺候好几年了。”
  这话不叫朱承治有半分的脸红脖子粗,脸皮比北京城的城墙还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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