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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丫鬟宅斗指南-第130章

小说: 丫鬟宅斗指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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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们是不期而遇,不约而至了,并没有违背誓言。”郑飞黄也在麻痹自己,他停下了弹琴。

    秦雨青看他的竖琴:“这个样子像半个月亮,叫竖琴,可否叫半月琴?”

    “叫什么无所谓,喜欢就好。雨青,看看你背后有什么。”郑飞黄并没有料到秦雨青会在年三十来到这里,但还是为她准备了新年礼,即使她再也不来,就当是为心中的浣纱西施准备的。

    “这是编钟,编磬,我在图画中见过,在陕西的大户人家中也常见。”秦雨青回想起曾经,脸上全是惊喜和羡慕:“一官,这是你送我的吗?谢谢你。”这下,秦雨青暂时,完全忘了前几天的誓言了。

    “这是从西周到秦汉时期的宫廷击打乐器,我想,那时以长安为都城,因此长安周围的百姓应该了解一点吧,看你乐不可言的样子,是知道不少了。不过现在市面上的,都是仿制的。”郑飞黄说着,拿起两个木槌,笨拙地击打着,口里念着“宫,商,角,徵,羽”。

    秦雨青看他不熟练的样子,抢过木槌自己开始敲钟,击磬。先是左手击过一排钟,右手击过一排钟,然后是双手一起,上下各击过一排钟。然后加速,跳起,双手向内,向外各一排击过去。接下来是有规律地选择中间和边侧的钟,磬,轻击,重击,双手交叉击打,转身背对编钟,编磬,反手交叉击打。时而飞舞着跳起来从这边到那边,时而轻柔地击打。钟声,磬声也随着她的轻重缓急,时而悠扬婉转,悦耳动听,时而气势磅礴,慷慨激昂。

    秦雨青亦音亦舞,长袖,衣裙,随之飘扬,没有停歇。她头发也散了,随之飞舞,最后一个优雅的反身交叉击磬,和一个面对郑飞黄完美的顾盼神飞的笑结束了这“鸣钟击磬舞”。

    郑飞黄早已看傻了,走过去,几乎没有了成年男子的优雅:“雨青,这首曲子叫什么?你随之而舞的舞叫什么?”

    “都不知,这是我从小幻想中的鸣钟击磬,随意为之,也不知称其为什么名字,”秦雨青放下木槌,用手梳弄散乱的头发。

    郑飞黄拨开她的青丝,眼睛都不眨:“随意为之都能如此引人入胜,若是有心击打,肯定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一官取笑雨青了,哪有那么好?不过这一‘鸣钟击磬’,算我今年过年没有白过,可以舒心一笑了。”秦雨青转了一个圈,秀发飘起拂过郑飞黄的脸:“那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是宴席上,烟花下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秦雨青静下心来,玩弄着头发,喜悦笑着想,抱着郑飞黄:“现在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是这编钟编磬的需要。”

    郑飞黄想说:雨青你忘了你已存在我心里,即使没有这编钟编磬,你也是被我需要的存在。

    秦雨青随意问道:“一官,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击打乐器?”

    “没什么,我想买就买。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自己玩啊。”郑飞黄骗她说,其实郑飞黄心里早考虑过:雨青你从小穷苦,对于昂贵的管乐,弦乐肯定是一窍不通,也不曾听你提起。思来想去,只会对这击打乐感兴趣吧。

    “一官你骗我,你这编钟编磬明明就是买来送给我的,还说是买给你自己玩的,你是否脸皮也薄了?”秦雨青玩弄着飘散的头发,摸摸他的脸:“好像是薄了一点。”

    郑飞黄也终于露出几天未见的温存的笑容:“都子时了,你也开心了,还这么站着,不去休息了?”

    “哦,我差点忘了,来馆娃斋就是来寻一舒心的休息之所的。现在可舒心了。”秦雨青掏出钥匙。

    郑飞黄抓住她的手腕,秦雨青看着他,听他说:“雨青,既然是我先来,就让我来开锁吧。”

    秦雨青诧异一笑:“一官你身上还有一把钥匙?奸商。”虽然是骂,心中却在笑。

    “无奸不商。雨青,你快上楼歇息,明日早起,大年初一,再漂亮也要,打扮一下。”郑飞黄自然地说。

VIP卷 第二百零六章 又一个年初一

    让我上楼歇息,那你呢,在一楼歇息?秦雨青想问“一官,除夕夜不和我共寝吗”,但她还是没有说出来。虽然她与郑飞黄已有多次肌肤之亲,床笫之欢,但自己在他面前,心中就自然而然变成一个渴望保护宠爱的小姑娘,怎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带着遗憾,两人在馆娃斋上下两层,各自睡了。“还是这里容易入睡,没有噩梦。”两人想的都一样。

    次日,秦雨青醒来,窗外已大亮。“现在即使不是巳时也是辰时了,怎么一官也不叫我起床呢?一官,你在下面吗?”没人回应。

    “看来他是想让我多睡一会,是啊,出去后还不如在馆娃斋多睡一会,一官想得真贴心。可我总得出去啊,外面还有我在乎得人呢。先去服侍四小姐吧。”秦雨青自言自语了一堆,心里充满阳光,但出了馆娃斋,阳光就黯淡了。

    四小姐在给郑飞黄夫妇,各个庶母和兄弟姐妹拜年后就回到自己的居所禅珞院:“好无趣,年年如此。为何人家越开心,我反倒越孤单,难过。”

    这和秦雨青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四小姐太消极了,别人都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但她有点淡淡的笑意:“明日大年初二了。”

    秦雨青想:大年初二,回娘家,探望岳父,明俨和友姑也会有所准备吧?我该去给明俨,友姑相互拜年才是啊。毕竟在他们两个面前,不用抑郁和防备什么。

    来到社玖院,只听周福云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去两位叔老爷家拜年去了。”

    叔老爷?就是一官的两个弟弟郑芝虎和郑芝豹吧?那我在这里等就是。

    郑明俨,董友姑回来了,还有丫环蔡禾苗抱着郑经跟在后面。秦雨青立刻迎上去:“明俨,友姑,新年有礼了。”

    “同喜同喜,雨青姐姐,我们就不说这些场面话了,坐下来喝茶吧。”董友姑虽很欢迎秦雨青,但似有心事,并不像她表面那么开心。

    郑明俨笑着说:“雨青,我们都是同辈,何须拜年?”

    “相互乐一下吧。”秦雨青兵部在乎郑明俨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郑经身上:郑经,在心里给娘拜个年吧,你什么时候才会不排斥娘呢?

    这时,郑经喊起了“爹娘”,秦雨青以为自己美梦成真了,郑明俨却兴奋地抱起郑经,说:“友姑,你听,郑经在给我们两个拜年呢。”

    “这小家伙,准是刚才去了两位叔爷爷家里,听到我们不停地说新年好,也学会拜年了。”董友姑抱着郑经欢笑。

    “爹”“娘”,“新”“年”“好”,郑经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把郑明俨和董友姑高兴得手舞足蹈:“友姑,我们两个的郑经,以前只会叫人,今年大年初一就开始咿呀学语了,第一句话就是‘爹娘新年好’。这是个好兆头,是个好兆头啊,我们有福了。郑经,明日去给外公拜年,要学会说‘外公新年好’!外公定给你一个大红包!”

    郑明俨将郑经举过头顶:“爹的好儿子,学说话学得早,这都是娘的功劳,去给娘笑一个。”“娘”,郑经伸手抱董友姑时又喊了一声。

    秦雨青听到这话想起身接过郑经,但郑明俨却是将郑经抱给了董友姑。

    年初一的,弄得秦雨青心里极端不是滋味,但她也不像从前那样哭闹了,想着:明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郑经当成了友姑为他所生之子。我什么也不是。

    秦雨青敷衍着笑的表情已让郑明俨和董友姑看出来,董友姑就抱着郑经做到秦雨青旁边,笑着点着他的鼻子说:“我们郑经有福气,有两个娘要拜年呢。来,郑经,叫一声娘。”董友姑将郑经放在自己身上,面对着秦雨青。

    还有一个娘?真是笑话,友姑,你这么细心聪慧,怎么这会儿说话像明俨一样粗了,虽然无它意,但这“还有一个娘”让我怎么面对,是我生的郑经,郑经这“还有一个娘”是你还是我啊?秦雨青这样想着,但还是不愿破坏了这美好的温馨气氛,等着郑经施舍自己,叫一声“娘”。

    但面对着秦雨青的郑经将身子一扭,对着董友姑不断地喊“娘”。董友姑一边念着他,一边和郑明俨不好意思地看着失意的秦雨青。

    秦雨青不希望场面尴尬,就从袖子中拿出红包,克制自己失落的情绪,说:“这是我给郑经准备的压岁钱,有六两银子,愿他六六大顺。”

    然后秦雨青就想把红包放进郑经的口袋里,没想到不到一岁的郑经竟然一手拍打掉秦雨青的红包,紧紧抱住董友姑,那意思就是“我不要你的压岁钱”。

    秦雨青默默蹲下身,将红包捡起,不知所措地望着郑经,眼神似乎在祈求“儿子,给娘一点爱你的机会吧”。董友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看着郑明俨。郑明俨走过来,结果秦雨青手中的红包,对郑经说:“郑经,你的这份压岁钱,由爹来保管。”然后郑明俨勉强地笑着对秦雨青说:“雨青,今日若不是初一,我定会打郑经的屁股。”

    “何必呢?襁褓中的孩子,懂什么?”秦雨青不想让刚才满心欢喜的郑明俨和董友姑不开心,就很突兀地转移了话题:“明俨,明日初二,探岳日,你和友姑可有所准备啊?”

    郑明俨听到这件事也不是很开心:“说实话,大娘给社玖院的支出太刻薄,也买不起一件像样的礼物。我就让禾苗去准备些入口的糕点,还有我曾送给友姑的王维诗画,一并送给岳父大人。这样应该不会太寒酸。”

    “人到心到,何须礼贵?友姑,你也是,怎么提到回娘家还皱眉了,该高兴才是啊。今天可是大年初一。”秦雨青提醒董友姑。

    董友姑将心事说出:“去年年底,我爹就因行事执着而得罪了朝中小人,他平日里不愿与官场势力来往,也没有朋党为他辩护,如今免职在家,仕途已远去。曾经的门庭若市,想必今日是门可罗雀吧。我只怕明俨去后,回来后免不了被家人笑话。而明俨和我已无长子的继承权,回去后,也担心我娘和爹不悦,让我的庶母看轻我娘。”

    “友姑,年初二探岳回娘家是年年的习俗,也是我这个做女婿的情意。如果雨青的爹娘还在,我会不远万里,跑去陕西拜见她的爹娘。你怎么这么小看我,以为岳父大人赋闲在家就连探望岳父这样重要的事都不愿意了吗?以前我们误以为岳父大人被皇上下旨入狱时,都没能将我们分开,而今只是免职而已,有何大不了。明日一早就去,一去就一整天!岳父大人一直对我赞许有加,我要陪他喝几杯!”郑明俨说得底气十足,想唤起董友姑的信心。

    “谢谢你,明俨,”董友姑心情安顺了一点:“以前,我们天真地以为,只要相爱就可白发到老,不顾世事。但现在才渐渐明白,活在人事中,就脱离不了人事。我夫君的功业影响到我娘在家的权力和她所爱的脸面,而我爹的官场权势又影响到明俨你在家的地位。我也终于体味到雨青姐姐和明俨当初打破常规相恋,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们都无法生活在‘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境中,因为我们处在世俗中。”

    “友姑,还记得你对我说火来水灭,水来土掩,现在可不像活奔乱跳的你啊,别让我和明俨担心。现在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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