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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佳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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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县令“哦”了一声,便开口了:“不知聂公子可有法子?”
    这让宋云飞跟江毅觉得这县令的脾气未免太好了吧。
    聂书瑶道:“堂审之时,我家熙儿可以以主人的身份为雨芹辩护。不知春柳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吴县令对此也很头痛,若在平时他早就打两板子叫人轰出去了。可她是命案的证人及受害人的女儿呀,这不好做。
    “前天你们离开大牢后,这春柳就去找熟人了,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银子,竟然请了一名状师来。”他很担心,小小年纪的聂天熙能不能接得下状师犀利的言语攻击。
    “状师?”聂书瑶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人物,不知这个时代的状师有没有前世律师那般好口才。
    吴县令道:“这位状师据说还有点名气,来自菱县,曾经打赢过不少官司。”
    聂书瑶皱眉道:“以春柳的智商怎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她哪来的银子?”
    “哈哈!这个春柳倒也是个人才。是从怡红院里的当红花魁那里借的,或许这也是那花魁为她出的注意吧。”吴县令笑道。
    聂书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或许春柳爹的身份真不是良民。之所以沾上了雨芹娘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一个良民身份。
    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唉,可怜的雨芹一家。不过,坏人是绝不能放过的。”
    然后她看向聂天熙,有些遗憾地说:“熙儿,这次就由我来为雨芹辩护吧。”
    聂天熙也明白他现在还不能独挑大梁,便点头同意了。
    聂书瑶再次看向吴县令,很无辜地问:“不知我以女子身份上公堂会不会打板子啊,名声会不会坏了啊?”
    吴县令很想说,打板子是不会。但名声这东西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他咳嗽一声,很中庸地说:“打板子只是坊间传闻而已,本朝没这个规定。只是名声吗。这个得看人了。不过,本朝太后一向喜欢敢言又飒爽的女子。连后妃们也都纷纷效仿,想来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聂书瑶嘴角微抽,张太后啊,人家那是太后谁敢说她不好。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已,好在义母不在了,要不然她的小皮鞭又该落下了。
    “姐,以后我一定好好学,再有这样的事就交给我吧。”聂天熙皱眉道。
    “好。不过。能不能请大人限制进堂观审之人的数量啊。”聂书瑶请求道。
    吴县令对此很痛快的答应了,这反而让聂书瑶感到不安。再次觉得这位一定是有事相求吧,要不然怎会这么好说话。只是……就算有,她也认了,谁让自己只是个小老百姓呢。
    不过她还是提出了要求:“若是我出头对我家熙儿有什么影响的话,还请大人以后为他多美言几句。”
    不管这位吴县令是个什么人物,也没说向谁美言,总之先将这话撂在这里。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省得被动,到时再说。
    吴县令捋着胡子道:“那是自然。此案能否顺利找到真凶,做到人证物证据在。就看姑娘的了,哦,就看聂公子的了。”
    聂书瑶谦虚地向他抱了抱拳。
    “大人。升堂的时辰已到。”正在这时,李捕头过来催促。
    吴县令道:“限制旁听之人的数量,就以有名望及有功名之人为首要考虑对象,暂定二十人吧。这个李铺头你来决定。”
    “是,大人。”
    没多时,聂书瑶几人被大牛先带到了公堂之上。
    随着一声“传本案相关人等上堂”,这起命案的堂审正式开始了。
    穿着囚衣的雨芹被带上来时,看到聂书瑶,眼睛立刻红了。她何德何能。能让书瑶小姐为她上公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纵然答应过给她做丫鬟。可丫鬟不是奴婢吗?主人怎会如此厚待呢。
    “小姐……。”路过聂书瑶她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地说不出。
    聂书瑶道:“一会要叫我少爷。你是我们聂家的丫鬟。是不能被人诬蔑的,记住我说的话。”
    “嗯嗯!”雨芹泪眼汪汪地点头。
    随后是春柳摆着腰肢也走上了公堂,不得不说她的适应力太强大,这公堂可不是一般人敢来的。春柳就不怕,还跟走在自家院子里差不多。
    而走在她身前的是一位四旬老者,一把稀疏的山羊胡,个不高长得也瘦,却穿了件青色蓝缘边道袍,戴东坡巾。听说有秀才功名,但这副尊荣跟同样穿青色道袍的聂书瑶比起来就差远了。
    待吴县令的惊堂木响过之后,堂上响起了“威武”的口号。
    然后没有功名的人就都给县令跪了,起身后才由师爷宣读本案的相关事项。
    师爷就是那日跟在吴县令身边的老者,他读完后说了一名,“双方可有辩解?”
    春柳请来的状师马上道:“大人,学生有话要讲。”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道:“讲!”
    那状师说道:“学生肯请大人严惩凶手以示我天朝律法。这犯女杀害自己的继父跟亲母,手段残忍已不能视为人了。其姐这才不得已大义灭亲,可学生听说有人要为此女做无罪辩解,这案子不是明摆着吗,如此混淆视听的无知之辈可不能轻饶!”
    聂书瑶皱眉,这位状师真的是吃这口饭的吗?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人扣帽子,也不知道春柳是怎么跟这人说的。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兀自得意的春柳,聂书瑶走出观看人群,上前一步道:“大人,请容小民为我家奴婢说几句话。”(未完待续)

  ☆、第055章 堂审(上)

吴县令也觉得这状师的脑子不大好使,这两天可没听到有人来县衙打探此案的消息呀。这位竟然还有个秀才功名,实在是想不通,这样愚笨之人怎么考上功名的?
    闻听聂书瑶有话说,忙说道:“讲!你们双方有何辩解尽管道来,在坐的诸位都是本县德高望重之人。此案本官想公开审理,让涉案之人可以自由地为己辩解,相信以诸位的才智定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理出线索。事后还请诸位跟本官好生探讨一二,务必做到不放过犯法之人亦不冤枉一个好人,要让朐县的百姓知道,生活在我们朐县是有保障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后,连聂书瑶都佩服他了,何况这些守旧的古人呢?难道这是陪审团的前身不成。顿觉得吴县令以前定是个大官,智慧非凡呀。
    那些有着几分见识的长者或是学院中的先生、学子们的心顿时活了,他们都是读过书的,有不少人都有功名在身。可惜始终不能再进一步,但他们为官的心却在此时满血复活。
    虽说这种行为跟状师在堂上为人辩护也没多大区别,但跟县太师共商一案,那可就不一般了。县太爷是官,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于是,这些人无比期待这场堂审。纷纷出言赞赏吴县令的创举。
    聂书瑶被近四十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饶是她有颗强悍的心,此时也有不小压力,而且自己可不是状师,对于大明律很不了解。
    几乎是瞬间,她便得出了辩护的方向。既然有类似陪审团的存在,那就不跟他们讲大明律,咱只摆事实讲道理。何况她还有证人。
    “是,大人。”聂书瑶轻松地回道。
    她走到那位状师跟前,行了一个晚辈礼。“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姓高名远。你是?”高远以为她也是状师,也抱拳一礼。
    聂书瑶眉头一挑。这位原来没看出自己是女儿身呀,那就更好了。回道:“在下姓聂,那位春柳姑娘状告的就是在下刚刚买下的奴婢,所以不管这命案是不是她做下的,在下都想跟诸位说道说道。所谓‘是非黑白不辨不明’,在下也很想知道我这奴婢是不是如此残忍。”
    混在人群中的聂天熙跟虎头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尤其是聂天熙,他想将姐姐今日的一言一行都记下来。取长补短才能让姐姐过上真正的大小姐生活,决不能再像今日一样无奈地抛头露面了。
    而宋云飞跟江毅此时却是忽略了聂书瑶的性别,她有敢跟男儿争夺一片天的风彩,两人的眼神也是盯着她牢牢不放。
    进入状态中的聂书瑶很快将那些眼神抛在了脑后,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雨芹申冤,让逝者安息,还世间一个公道。
    高远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聂公子要怎么个辨法呀。”
    聂书瑶知道做状师的都会有一套方法,这也是每一行的规则吧。可她不是状师,笑道:“我们来说说案情吧,刚才大人也说过。这案子要大家伙一道审,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哼!那就请聂公子先来吧。”高远冷笑,像这样的外行人他不耍手段就能胜了。
    “如此聂某就不客气了。”聂书瑶说完,冲着吴县令道:“大人,小民不知可否问忤作几个问题?”
    “准!”吴县令一声令下,传话人的声音就响起了。
    “传忤作上堂!”
    忤作是个弓着背的老头,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聂书瑶问道:“聂某有几个关于被害人尸体上的问题想问,不知……。”
    忤作看了一眼吴县令,看他点头后。忙道:“公子请讲。”
    聂书瑶便不客气地问道:“请问两个被害人是死在何物之下?致命伤在何处?另外请将被害人的身高说一下。”
    忤作如实回答:“被害人是死在一把杀猪刀之下。男子身高六尺有余,致命伤在左颈。被人用力砍下致死。女子是刺中心口而亡,两者皆是一刀毙命!”
    他说的言简意赅。但足以说明问题了。
    聂书瑶又向着吴县令拱手道:“大人,不知可否将那把刀拿上来让诸位长者一观。”
    “准!”
    吴县令又准了,这让高远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开始动脑筋了。
    没多时,自有捕快用一个木质托盘托着那把刀上来了,饶着观审者走了一圈。
    聂书瑶道:“诸位可拿一下这把刀,看看有多重。”
    这话说完,当真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哆嗦着握了一下,但没想到会那么重,这刀一下子又掉到了托盘上。
    “当!”地一声,如同打在众人的心上。当下就有不少人皱了眉。
    这些人聂书瑶归结为聪明人,因为他们想到了不同。
    “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想必诸位也都猜出来了。”她先拍了下这些观审之人马屁,笑道:“诸位长辈请再看一下我这奴婢,身高不足五尺的瘦弱之身如何握得住如此凶刀呢?又怎能冲上去将一个身高六尺有余的高大之人一刀砍死呢?难道死者是跪着让她砍的吗?”
    说完未待高远回答,她又问向忤作:“不知死者死时是何面貌表情?”
    忤作道:“女子含泪,死不瞑目;男子惊骇不已,双目圆瞪。”
    短短一句,就足以勾勒出一副可怕的画面了。
    雨芹的泪又开始流了下来,叩头道:“大人,民女冤枉呀。民女没有杀人,当时只是听到堂屋母亲的惨叫过去看了一下而已,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大人,学生有话要说。”高远回过味来了,说道。
    聂书瑶也说道:“大人,小民还话要讲。”
    吴县令微微一笑道:“一个个来,聂公子既然还未说完。就接着说下去吧。”
    “谢大人。”聂书瑶向他恭敬地一礼后,看向雨芹:“你将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吧。”
    “讲!”吴县令又很配合地说。
    雨芹便声泪俱下的将她怎么被卖给别人作童养媳,怎么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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