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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娃娃女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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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她像想到什么妙点子似的笑道:“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吧,那不是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吗?”

“胡闹,”姜蝶皱起眉。“我可不想跟别人分一个丈夫。”

“三个人在一起不好吗?朋友不也是愈多愈好,只有夫妻两个在一块,多无趣呀。”她裙下的小脚轻晃着。

“你当夫妻在一起是为了玩耍吗?”姜蝶失笑。

“嗯。”裘娃儿大力地点头,很理所当然地说:“要是我未来的丈夫不能陪我玩,那我就不嫁他了。”

“小孩子,你真是小孩子。”姜蝶禁不住叹道,而她居然得跟这样的小孩子争?

“就是小孩子又如何?”她深感不服。“总之我就是觉得,与其守着不喜欢你的人,倒不如寻一个真的喜欢你的人。我阿叔的条件,绝对比你心里那个人强,你还不如去喜欢我阿叔,至少他还没跟人订亲。”

话说出口,她突然觉得这主意挺不错的,阿叔与蝶姐姐外貌上很是匹配,蝶姐姐待她又好,当了她阿婶应该不会欺负她……

望着裘娃儿那笑看着她的眼,姜蝶衣不觉背脊发毛,她……该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离她们有段距离的亭子里,应铁衣不知怎的亦冒起凉意。

“怎么了?”锡魔老人问。

应铁衣摇摇头。“没事。”

嘴里这么说,眼却不自觉地望向柳树下的影子。

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锡魔老人哺哺道:“我想不到你会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卖唱女回来。”

不想解释什么,他淡淡道:“那是娃儿的意思。”

“她们处得倒好,”锡魔老人依旧望着树下的影。“看来就像一对姐妹。”

“娃儿跟谁都处得好。”他啜口酒。

“这倒也是。”锡魔老人像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复杂。“我要有这样的女儿承欢膝下就好了,到老一个人孤伶伶的,实在有些不好受……”

应铁衣没有接话。

“我本不该如此的,如果……”锡魔老人神情抑郁地喃喃自语。“罢了、罢了,”他甩甩头。“提这些做啥,我们下棋吧。”

像不曾见到他难得的失态,应铁衣维持着一贯冷淡。

“请。”他说。

想是寻到有趣的游戏,裘娃儿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撮合应铁衣与姜蝶上。

惹得应铁衣这几日心情一天差过一天,那浑身放出的寒气,让经过他身边的人全像走在薄冰上似的,一不小心让他冷眸一扫,三伏天里马上就成了隆冬时节。

那始作俑者还什么都不知道,只当阿叔是脸皮薄,于是益发在两人身上下工夫,就差没把两个人捆上被子丢上床。

这天,应铁衣一个人躲在园里僻静之处,他倚着凉亭,单手持着酒杯,长睫微垂,像在正想着心事。

突然,他抬手啜口酒,声音冷冷的自嘴里滑出。“有事吗?”

“是、是,”几个在园子口推挤的仆佣忙躬身道:“有几个人说是应爷的朋友,现正在庄口等着——”

不待他们说完,应铁衣已经身子一起,几个起落便到了庄口。

照他心里所想,最好来的是仇家,正好让他动动筋骨、发泄一下这几日闷在胸口的浊气,没想到事与愿违,来的人偏是他视为手足的朋友——陆逵。

“你怎会到这儿来?”他问。

“来见见老朋友,不成吗?”陆逵不正经地答。

几日来,唇第一次向上勾了勾,应铁衣一面领他进门一面道:“虽说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踏进绿庄来,不嫌太大胆了吗?”

“嘿,我的正大光明也只到绿庄门口,领我进来的可是你,有事自然是你要负责。”他玩笑道。

“那就我负责吧,这小小绿庄我还不放在眼里。”他倨傲道。

这有些不像应铁衣的性子了,他一向是不主动惹事的,怎么今天——

“谁惹火你了?”陆逵觑着他的脸色道。

应铁衣长睫一垂,唇上的弯弧冷得不见温度。“谁敢惹火我?”

“这嘛……”他摩挲着下巴。“能把你惹到这程度可不多,除了我,大概就只有你家娃子了。”

应铁衣撇了撇嘴,没说话,领着他一路来到园里僻静之处,凉亭里已有人布好了酒菜,应铁衣一扬手道声请。

陆逵口中啧啧连连。“锡魔老人待你可真够礼遇的了,让你将人带进带出,连酒菜都帮你备好,看来你们关系不浅。”

“不,”应铁衣摇头。“由此可知孙峻之事果然透着玄机。”

陆逵叹口气。“这事本就不简单,我不是说过了吗?”

“查出什么了吗?”他呷口酒道。

陆逵张口欲言,园口却传来女子说话声,他看向应铁衣,眼里带着询问。

“又来了,”应铁衣喃喃。“这家伙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话刚说完,裘娃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前方,只见她一面对他们招手,一面对身后的人道:“我不是说了吗?阿叔一定在这。”

身后的人像回了什么,裘娃儿呵呵道:“阿叔才不会躲我们呢,他可是巴不得多和你相处,他只是不好意思。”

亭里的应铁衣脸上愈添寒气,连手上的酒杯都让他给捏烂了。

陆逵兴味十足地看了他一眼。“娃儿在替你作媒?”

“她在给我找麻烦!”他恼极地说。

“是哪里的姑娘可以让她看上?”陆逵玩笑道。“怎么不帮我也——”见到裘娃儿身后的人时,他张大了口,一时之间忘了自已身在何处。

一见到他这模样,裘娃儿忙跳到姜蝶面前。“陆叔叔,你别来,这蝶姐姐是我未来阿婶,不准你对她动心思。”

“娃儿!”应铁衣低喝。

“不,”陆逵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我怎么敢?”他像掩饰什么似的端起酒,一口喝下。“只是我陆逵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子,难免失态。”

“蝶姐姐很美吧?”她兴奋地在陆逵身旁坐下。“你瞧她和我阿叔站在一块,简直就像一幅画似的,真是合该配作一对。”

“是呀,”陆逵又倒了杯酒喝下。“美丽的女子自然该配俊秀的男子,像我们这种沟里的癞蛤蟆怎敢妄想——”

“陆叔叔?”裘娃儿惊讶道。

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陆逵苦极的一笑。“实在是因为我的心上人也是个貌美女子,我……唉——”他摇摇头,不再说了。

一直躲在裘娃儿身后的姜蝶,直到此刻才敢拉拉裘娃儿的袖子。“娃儿姑娘。我还是别待在这儿的好。”

“不,”裘娃儿拉住她。“蝶姐姐,你怎么一到男子面前就变得这般胆小?平时和我在一起时并不会呀。”

姜蝶胀红了脸,心里不知骂了裘娃儿几次,嘴里却委屈道:“娃儿姑娘,你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吗?”

“我不是这意思,”裘娃儿忙道歉。“好姐姐,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就原谅我这回吧。”

这一幕看进应铁衣眼里,真是五味杂陈。自从让娃儿将这女子带回后,娃儿就再也不黏在他身边了,天天跟这个女子在一块,好像全然忘了他的存在似的。

嘴里泛起厌人的酸味,应铁衣倒了杯酒一口冲下,不过是这般程度他就心里不舒服了,要是娃儿成了亲——

罢了,罢了,他想这些做啥?他是谁?他不过是娃儿的阿叔罢了,哪有资格在这捻酸喝醋。

喉里益发泛起苦味,他甩从头,又倒了杯酒喝下。

从没见过应铁衣喝酒喝得这么凶,裘娃儿有些被吓着了。“阿叔,你们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陆逵看向应铁衣,像从他眼角眉梢看出了点什么,他微皱着眉望向裘娃儿和姜蝶,双眼在两人之间徘徊。

“陆叔叔?”裘娃儿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两个是不是别人乔装打扮的了,怎么今天他们的行动都显得这么诡异?

“铁——”陆逵欲言又止。

应铁衣那两丸冰珠子扫向他。

“今晚到我那儿喝酒吧,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我没办法痛快地喝个够。”意识到两个女子的目光,他故意装出再平常不过的样。

应铁衣冷眸一闪,他唇勾了勾。“你请的酒我怎能不喝?”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陆逵扬起酒杯。“今晚亥时,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应铁衣将杯里的酒喝光。

朗笑一声,陆逵掷杯而去。

应铁衣亦身影一闪,眨个眼便不见人影,独留裘娃儿和姜蝶呆立在亭里。

两人对看一眼,裘娃儿小声地开口:“蝶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她从不曾被应铁衣这么彻底地忽视过,从头至尾,阿叔不曾拿正眼看过她,就连喝斥她时,那双眼亦不曾朝她看来,这……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姜蝶略带怨对地说:“应爷不喜欢我,你硬把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推到他身上,也难怪他发脾气。”

“我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呢?”裘娃儿也有些委屈。“他待每个女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谁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起码,也得像他对你一般吧。”姜蝶淡淡道。

“不行!”她本能地回道。

只要想到应铁衣对别人像对她这般好,她心里就不舒服。

“娃儿姑娘的意思是,”姜蝶的话里半含嘲讽。“应爷可以娶妻生子,可他待妻子不能比待你好?”她轻轻一笑。“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娃儿姑娘,你也天真得过了头了吧?”

娃儿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我……”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阿叔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对别人好,可是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一定得是她,这或许也是她极力撮合应铁衣与姜蝶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姜蝶在应铁衣心中的地位,绝对及不上她。

“蝶姐姐,我——”她拉住姜蝶的手,困难地开口。

姜蝶安慰地拍拍她,那斜挑的眉眼却像藏着另一分心思。“你别跟我道歉,我不生你的气,倒是应爷那——”她沉吟了会儿。“恐怕没那么容易让他消火呢!”

裘娃儿咬咬唇。“阿叔那,我会老实跟他说,随他要罚我什么,我绝对不哭不闹。嗯,”她下定决心地点点头。“我现在就找他赔罪去!”说完人便走了。

凉亭里独留姜蝶一人,她娉娉婷婷地走到桌边,纤纤细指端起了酒杯。“你非要守着你未过门的妻子不可吗?要是她爱上别人呢?”她遥望昏黄的天,红唇扬起勾人慑魄的笑。“到时,你还能守着她吗?”

喝尽杯中的酒后,她红唇带笑地离去。

“你爱她吧?”

风萧瑟地吹,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点不安的星子偷偷眨眼,那站在河边的人没有回头,仅只是低着头看湍湍河流。

黄土屋里的人倚在洞开的窗口,手上的酒杯宛如被遗忘了似的微微倾斜,他左手略嫌用力地抓住窗框,再次开口道:“你爱她吧?”

叹息如幽幽夜风,那男子的身影也像随时会消逝于风中,他背靠着河边的大树,侧耳听沙沙树响。

那响声,好似她的笑。

“我爱她。”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怎会——”

陆逵声音里透着焦急,意识到这点,他清了清喉咙后重新道:“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爱上她也是很正常的。”

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不曾注意到他些微的异样,应铁衣望着叶缝间隐约可见的星光,声音淡淡。“我喜欢的,又岂止是她的外貌。”

“那么你又懂得她什么?”陆逵的手有些发抖。“你们才认识没几天呢!”

应铁衣笑了,只是那笑里带着隐隐的苦楚。“你到底以为我爱上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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