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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嗜宠记-第97章

小说: 嗜宠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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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在华灯之下透着幽幽寒光,隐约可见到上头精细流畅,透着神秘的暗纹,仿若每一处都昭示着打造者的精心。
  当下舞剑台下围观的人不少,甚为壮观。
  杜青宁拉了拉杜青雨的手,道:“别发愣,咱们看看舞剑比试,看起来怪精彩的。”
  杜青雨回神,怔怔的点了下头。
  杜青宁踮了踮脚,觉得这里人多,有些不方便她们看向台上,便拉着杜青雨移动起来,不想却踩到了一个人的脚。
  杜青宁一惊,忙后退道歉:“抱歉。”
  抬眸间,见到竟是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唐夏钰,她惊讶:“唐世子……”
  眼前的唐夏钰,见到杜青宁明显眼睛一亮,后又见她竟认识自己,他面露惊讶与疑惑之色,但只是稍稍一琢磨,想不出所以然后便就不想,只语有轻佻之意道:“两位姑娘这是要看舞剑比试?”
  杜青宁总觉得眼前的唐夏钰有点怪怪的,脸还是那张清秀的脸,却莫名给她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横看竖看都像是个纨绔子,哪里有之前的那股子正直味。她愣愣的点头:“嗯!”
  “来,我知道有一个好位置方便小个子的姑娘看比试。”话语间,他莫名朝杜青宁靠去,正欲再说什么,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倒在地,惨叫一声。
  这突然的变故瞬间便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目光,只见裴延正单脚踩着地上唐夏钰的手掌碾压着,他低头冰冷的看着唐夏钰:“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姑娘?嗯?”
  唐夏钰疼的冷汗淋淋,只感觉自己的掌骨仿佛要碎了,嘴唇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
  杜青宁终于回神,马上过去拉住裴延,斥道:“你在做什么?”
  裴延转头看她:“你看不出他在调戏你?”
  “我……”杜青宁也觉得今日的唐夏钰怪怪的,可她又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而且无论如何,他们夫妇俩已经欠他够多了,怎可再折腾他,不管他是怎么回事,离远些便是。
  她想了下,还是道:“你放开他,反正我又没有打算接近他。”
  裴延抿着薄唇,看着她默了会,终于在脚下最后再使力碾过唐夏钰的手掌,惹得其惨叫连连后,拉着她就走。
  杜青雨忙跟了上去。
  裴延握着杜青宁的手,力道尤其的重,仿若是在发泄一般,脚下步伐一直未停,速度也很快。
  直到杜青宁忍不住拧眉挣扎了起来:“行了,你慢点,我累死了。”话语间,她看了看身后的杜青雨,见其跟了上来,才安心些。
  裴延停下脚步,见她如此关心杜青雨,便不由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眯眼道:“你心里就不能多放一放我的位置?”
  “你轻点。”杜青宁感觉手腕挺疼的,“我心里哪里没有你的位置?”
  裴延:“你觉得呢?”
  杜青宁看着他那黑沉沉的脸,仔细想了下,思起这厮的小气,便意识到他的意思,她嘟囔道:“胡说八道,刚才我还注意到你与庄映儿说话呢!我也有吃醋。”
  就这么一句话,让裴延浑身的戾气消散了不少:“那好,我不会再让她出现。”
  杜青宁闻言觉得这话隐隐有些不对味,她还没说什么,这时他又霸道命令她:“以后不许与唐夏钰有瓜葛。”
  她点头:“我知道,你不在我也会离他远点的。”她可没忘记裴延的醋劲大到什么地步,她可不想再害了人家。想到人家又被裴延揍了,她这心里的滋味不大好受,想训裴延一顿,却又怕反而惹得他多想。
  她抽出被他握疼的手腕摸了摸,道:“我继续与三姐一起玩?”
  裴延眸中又露出不悦之色。
  她便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摇了摇,眸含期待道:“三姐被伤心了,我总得关心人家。”
  裴延低头看着她,过了会才道:“说喜欢我。”
  杜青宁闻言无奈:“这还用说吗?这么残戾又专。制,我不喜欢你,干嘛嫁你?还不是因为足够喜欢你。”
  这话中听,裴延牵起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从她的手背上亲了口,在她忙收回手后,柔声道:“别再让我发现你心里没我,否则马上回去。”
  杜青宁看了看周围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有些脸红的点头:“好。”
  看到她这粉如桃花般的脸蛋,他很想低头吃一口,终是忍了下去,只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任她转身去到了杜青雨面前。
  杜青雨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见杜青宁朝自己走来,便问道:“你们吵架了?但很快又和好了?”
  “嗯!”杜青宁现在心情不错,因为她发现裴延很吃甜言蜜语这一套,如此,她与他便能处的轻松些。
  但想到那被裴延揍了的唐夏钰,她的脸色就又沉了些,便将杜青雨拉远了些,小声对其道:“待回去了,你想法子帮我向唐世子道歉,我不方便,裴延太小气了。”
  杜青雨理解,便应下:“好。”
  正是裴延望着杜青宁与杜青雨再次渐行渐远时,沈星走了过来,拱手待命。
  裴延淡声吩咐:“去废了庄映儿的腿。”
  沈星:“是。”
  裴延迈步朝杜青宁跟了上去。
  庄映儿在被裴延吓跑后,便已没了继续逛的兴致,正是满心失落与恐慌的朝武平王府的方向走去,直到转向上了一条人不多,较黑的道,她便吩咐灵珊:“将马车唤过来吧!”
  灵珊:“是。”
  不想随着灵珊的转身朝后去,一身黑色劲装的沈星突地降落到庄映儿面前。沈星本不该是一个可怕的人,但现在她在看到他之后莫名感觉到害怕。
  当她见到沈星突然抽出左手剑鞘中的剑,脸色陡然白了,下意识转身就跑。但她哪里跑得过沈星,只在跑开的瞬间就被沈星踢倒趴在了地上。
  她赶紧翻身无措的往后退着,惊恐道:“你想做什么?”
  沈星面无表情道:“公子嫌你碍眼,让属下废了你的腿,免得再没事出现影响了二奶奶的心情。”
  庄映儿闻言脸色更是煞白,裴延对她的绝情,让她瞬间崩溃,眼泪如弦崩,她不断摇头:“二表哥不会这样对我……不要……不要……”
  她转过身就欲爬起,却突地感觉到腿上刺骨钻心的剧痛袭来,她惨叫出声:“啊……”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惨白一片。
  她的嘴唇颤了颤,疼得直接昏了过去。
  沈星的脸上仍旧毫无波动,他抽出插在庄映儿腿上的剑,转身便走。
  而这一幕都被不远处的灵珊与车夫收入眼底,车夫吓得拉住马缰绳,灵珊吓得当即软了腿,直接跪倒在地。
  好一会儿,灵珊才起身跑到了庄映儿面前,哭着喊道:“姑娘,姑娘……”
  后来正是骑着马,打算去武平王府找裴律的汪承泓路过,见到庄映儿昏倒在地,裙摆上尽是血,触目惊心。他忙下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灵珊哭道:“有人用剑刺姑娘。”
  汪承泓拧眉:“谁?”
  灵珊只不断摇头:“奴婢不知道,这条路太黑,奴婢没看清。”
  汪承泓默了会,没再耽搁,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的庄映儿搁在马背上,翻身上马带着她快步往武平王府去了。
  这个小年,杜青宁玩的还行,就是可惜了三姐,一直心不在焉的,如何哄也只是强颜欢笑。后来夜深了,也确实都累了,她才与三姐告别,并嘱咐三姐别忘了替她向唐世子道歉后,与裴延一道上了回武平王府的马车。
  一上马车,裴延就迫不及待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亲上她,如狼似虎,仿若想死了她,久久不曾放开。
  直到感觉她快缺气,他才抵着她的额头,道:“说喜欢我。”声音轻柔暗哑,极具诱。惑的味道。
  她无奈,乖乖道:“喜欢你,当然喜欢你,但这哪能老放嘴上的。”总感觉肉麻兮兮的,说这话的她怪不自在的。
  但他爱听,他勾唇满足的更是搂紧了她。
  马车到武平王府时,更是夜深人静,武平王府门前仍旧华灯高挂,亮如白昼,大门也是大敞着。
  夫妇俩踏入时,再次有人来报,说是裴老夫人招见。
  杜青宁闻言不解,看着裴延道:“今日不是小年?莫不是也不让出去玩?”如此倒是管的太严了。
  裴延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先回去,我自己过去。”
  “这……”她想了下,点头,“也好。”
  裴老夫人在后院,在北面,皈寻院在前院,在西面,夫妇俩同行了一段距离后,便分了道。
  随着分道,杜青宁却莫名松了口气,仿若裴延离自己远了些,身上就少了一颗压着她的石头一般,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的性子,他的情意,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去皈寻院会路过一个湖,而恰恰去裴律的独院也是得经过这个湖,过了这湖往北去便是裴律那,往西去便是皈寻院。
  很不凑巧,她轻易遇到了裴律。
  当她看到她的正面,负手站在湖边上,看着湖面似乎在出神的裴律时,只直接无视他沿着湖继续往西去,不想他却忽然道:“我想与说回话。”话语间,他转过身看着她。
  武平王府四处都点着灯,他看她时,那专注认真的眸色尤其的清晰可见。
  她没理他就继续往前走。
  但这时他又拉大了声音道:“不必避我如蛇蝎,我会离开武平王府,离开雍都,绝不会再出现,我只是想与你说回话而已。”
  但她仍旧不理他。
  他干脆过去强制拉住她的手,就往北去。
  “你……”杜青宁未想到在她与裴延婚后,裴律还会如此多事,她挣扎着怒道,“你放手。”
  裴律并没有将她拉太远,只从湖对面回廊底下的暗处停住,他放开她的手,紧盯着她,又道:“我会走。”他没有自虐的倾向,继续留在这里折磨自己。
  杜青宁只冷道:“你有病?你走不走与我何干?”言罢她转身就要离去。
  但这时他却突然道:“映儿的腿废了,裴延派沈星去废的。”
  她闻言停下脚步。
  裴律继续道:“就因为他觉得映儿碍了你们夫妇的眼,就在今晚,他派沈星废了映儿的腿,直接用剑刺穿她的腿,挑断她腿上的筋脉,不让她再有能力出门。”
  杜青宁呆住,脑中浮现今日在夜市上,裴延所说的话。
  ——那好,我不会再让她出现。
  裴律看着她的后脑,默了会,又道:“你可知你嫁给了一个疯子?映儿犯了什么大错,他要那么对她?”
  话语间,素来沉静的他,语中不由有了激动之意:“与一个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当初我就告诉你,他监视你,可你似乎仍旧执迷不悟,他到底有什么好?若我猜的没错,他的占有欲控制欲该是极强,强到不可理喻吧?”同是男人,同是有心爱之人,他自然不难猜到裴延那种人会如何对待杜青宁。若是他娶了她,他也会想,但他不至于疯。
  占有欲……控制欲……
  杜青宁脑中浮现这嫁过来不到十天的日子所经历的。
  裴律:“他不仅心狠手辣,偏执成性,说是入了魔,完全没人性也不为过。他能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说不定哪天发起疯来,连你伤害,除非你变成一个傀儡,连自己的思维都没有,别企图与他讲道理。”
  这一切只是他顺藤摸瓜,估量出来的,毕竟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做到如此麻木不仁,又监视自己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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