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嗜宠记 >

第145章

嗜宠记-第145章

小说: 嗜宠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踏进序月水渊时,恰见到迎面走来,似是在散步的裴迎华。瞧她那淡然的模样,仿若丝毫不关心自己儿子的事。
  直到离得近了,杜青宁便对其道:“薄祁云带安安离开了雍都,似乎要去北顺。”话语间,她注意着对方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
  “嗯,随他。”裴迎华越过他们继续朝外去。
  杜青宁回头看着裴迎华的背影。
  裴延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道:“咱们不管他们的事。”
  杜青宁:“哦!”既然安安的亲娘都不在乎,她又能说什么,作为亲爹,要带走自己的孩子,外人确实无权过问。
  裴延牵着她前行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可是困了?”
  现在已是深夜,她点了下头,挽住他的胳膊,歪头倚着他的胳膊,语气娇软的应道:“确实困了。”似乎粘着他的撒娇,也已成为她的习惯。自然而然,不像之前那般,需要刻意。
  这样的她,裴延很受用,便不由抱起她继续前行。
  如裴延的人所说的,薄祁云确实是要带孩子去北顺。但他的目的并非是想与阿芜抢孩子,他仅仅只是有私心,一个将阿芜引去北顺的私心。他日夜兼程,很快便将到达离开大霁的国界。
  他当下所乘的马车里,除了他们父子以外,还有舒遥。
  舒遥这个人,除了忠于北顺朝廷,愿意为北顺皇帝与太子薄祁云做事之外,其他的行事作风向来是随心所欲,不会讲究什么规矩。
  她看着一路上总是在看怀中孩子的薄祁云,抚着胸前的发丝随意地笑了下,道:“倒未想到殿下还会是个慈父。”
  薄祁云也勾了勾唇,目光仍落在怀中似乎除了饿,便不会哭闹,只会乐呵呵笑的孩子身上。他拿着帕子,轻柔地为其擦拭着流下来的口水,过了会,才不徐不疾地出声:“自然是因为这是阿芜给我生的。”
  舒遥闻言笑着轻嗤了下:“以前倒未见殿下把阿芜当一回事过。”看来,她是瞧不上他这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作为。
  提及此,薄祁云眸中的柔和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每每思去过去欺负阿芜,让阿芜伤心的画面,亦是他觉得不忍回忆的。有些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不配再挽回她。可他的确是自私的,他可以给她一切,唯独不愿失去她。
  一路上,这二人没少闲聊。
  薄祁云抬眸间,看到舒遥那张艳绝无双的脸,不经意间想起杜青宁,便随意地问道:“不知舒统领去序月水渊时,可是有见到阿芜那弟妹?”
  舒遥倚着车壁,正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懒懒缓缓地应道:“没有。”
  薄祁云笑了笑,道:“那丫头与你长得极像,你不会多年前在大霁有过风流往事吧?”听着,该是个玩笑话。
  舒遥抬眸轻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似有些不悦地哼道:“殿下瞧着,属下是可以生出那么大女儿的人?”
  薄祁云轻啧道:“看来舒统领是忘了,你三十好几的人了。”
  明知她是不服老的性子,还如此说大实话,舒遥更是觉得不悦。她拍了拍手,道:“殿下自己回北顺,属下还有些事要处理,便不相陪了。”
  薄祁云挑眉:“何事?”
  舒遥剪水般的眸中划过冷意,她勾起绝美妩媚的笑:“寻仇。”话语间,她便迅速过去跳下了马车。
  薄祁云没作他想,只低头逗弄起自己的宝贝儿子。
  在渐渐转凉的气候中,很快便到了九月份。在九月九日重阳节这天,难得的,裴延主动带着杜青宁出了千百庄,说是要带她去踏青。为此,她自然是高兴极了,免不得大大地讨好他一番。
  在她主动亲了他一会儿后,便搂着他的脖子,欢快道:“我发现你变好了许多。”也不知是她的要求低了,还是他真变好了些。
  裴延低头蹭了蹭她软湿的唇,舔了下后,声音低沉:“因为我的阿宁变乖了。”
  杜青宁顺着也抬头舔了他一下。
  她知道,每次他在做他不乐意做,却为了讨她开心不得不做的事情时,其实内心是并不开心的。就冲着他愿意为了她迁就压抑,她就也愿意更是迁就着他。这样的生活,才让她觉得有希望,并不是被黑暗笼罩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柔地笑了起来。
  正是夫妻俩在马车里搂一起亲亲腻腻时,似乎是迎亲队的乐声响起,杜青宁便从裴延怀里抬头透过车窗看去,恰见确实是一支迎亲队与他们的马车擦过。
  她便好奇地趴在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迎亲队,并不知这是唐晓澜嫁给蔚元顺的迎亲队。也不知昭王府与唐家,都给他们下过喜帖,只是没有被裴延当一回事,也没告诉她罢了。
  眼见着迎亲队越行越远后,她便对裴延道:“我们下去走走?”说是踏青,其实就是玩,哪里玩都是一样,并不必赶时间。
  裴延依了她,二人便一道下了马车缓缓前行。
  未想这时,抬眸便风尘仆仆的杜栩骑着快马而来,杜青宁下意识面露惊喜之色,立刻喊了声:“爹。”
  裴延抿起了嘴。
  杜栩本是没注意到他们,即将与他们擦过时,听到女儿的声音,才立刻驱马停下,他低头看了看夫妻俩,便下了马。几个月没见,他的模样瞧着明显沧桑了不少,隐约间可见他头上的白发更多,几乎已是看不到黑发。
  虽是如此,他依然清俊不凡,反而更显出他独特的魅力,迷人得紧。
  杜青宁拉着裴延迫不及待地靠近了爹,不悦地嗔道:“爹竟然一声不吭地去了北顺。”她未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看起来虽不高兴,心里却是开心的。
  裴延神色无异的朝杜栩作揖行了个礼。
  杜栩浅浅柔柔的轻扯了下嘴角:“你们这是去踏青?”他一直打量着女儿的脸色神态,可以看得出来,她最近过得挺好。
  “嗯!”杜青宁应了声,没有去明知故问杜栩为何去北顺,本是想过去挽住爹好生寒暄一番,可想起裴延的醋劲,便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杜栩明显挺疲惫,由里到外的疲惫,他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道:“那你们去,爹先回去。”既然她与裴延过得很好,他便也可以少操心。
  杜青宁没有与爹告辞,在犹豫了下后,便看着他的脸色,道出:“爹,我最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与我长得很像的人。”
  杜栩闻言身形隐隐微颤了下,随即语气不明地问她:“多像?是谁?”
  杜青宁应道:“是裴延姐姐的师父,她过来抢走了姐姐的孩子,是受……”
  这时裴延截了她的话,突然道:“是受孩子爹所托。”
  杜青宁抬眸看了他一眼。
  杜栩也看了明显有意在隐瞒什么的裴延,深邃黝黑的眸中之色让人瞧不透,他又问道:“是发生在何时的事?”
  杜青宁:“就在上个月。”她可以看得出来爹的身形似乎绷紧着。
  杜栩:“之后没有出现过?”
  杜青宁摇头:“没有。”
  杜栩默了会,道:“你们去玩,爹先回去了。”话语间,他微抿了下嘴,便上了马。紧紧地握住马缰绳后,拳头的骨节发白。
  杜青宁看着满头白发的杜栩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在裴延拉着她继续前行时,她抬头问裴延:“你刚才是不想我说出薄祁云的身份?”她未想到他还会管这档子事。
  裴延不是想管,只是随意地顺便阻止下罢了,他看了她一眼,应道:“他的身份兹事体大,还是尽量莫多言得好。”
  她闻言点了下头,她刚才确实差点说出薄祁云的名字。
  这时裴延又道:“不过你爹似乎知道孩子的爹是谁。”看刚才杜栩的模样,该是心里有数。
  杜青宁闻言未语,只想着刚才爹分明在压抑着什么。
  行走间,裴延搭着她的肩头,勾了下唇:“看到没?你爹似乎并没有多关心你,他真正关心的还是他的心上人。”
  杜青宁抬眸又看了看他,有点无言,瞧他开心的。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是我,所以,你最重要的,甚至唯一重要的,是我,嗯?”
  杜青宁:“知道了。”
  夫妻俩出城时,后头独自骑着马的蔚宗意见到他们,立刻夹了下马身驱马追了上来,然后下马与他们并行着。他看着恩恩爱爱的夫妻俩,打趣道:“哎呦,你们也知道出来玩玩,倒是难得。”
  裴延看了他一眼,淡问:“表哥出城有事?”
  蔚宗意颇为吃味地叹了口气,老实道:“说实在的,看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着实觉得不对味,心想着或许确实是该成亲了,打算出来多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缘分。”这踏青的好日子,外头姑娘不少。
  裴延闻言勾了下唇,便故意当着蔚宗意的面低头亲了亲杜青宁的脸。
  杜青宁愣了下。
  蔚宗意见了马上便不乐意了,立刻翻身上了马,道:“我就不打扰你们,我自个玩去。”想也能想到,有阿延这个祸水在,哪有他被姑娘注意的余地。
  但他才刚驱马离去,又突然回了头,问杜青宁:“不知弟妹可是还有其他的庶出姐妹?”说起来,他仍是觉得杜青雨好,这婚配的标准,有意在朝其靠拢着。
  “庶出姐妹?”杜青宁不解的摇头,“没有,杜家嫡庶一起只有五位姑娘,你该是认识的差不多。”
  蔚宗意想了下,便又驱马离去,这一次没再回来。
  杜青宁不解蔚宗意怎会特地问她还有没有庶出姐妹,只稍稍想了下,想不出所以然后,便就不想了,与裴延一道欢欢喜喜地出了城。
  靖阳侯府。
  杜栩回到肆意轩后,便直接踏进了书房。
  他坐在案桌后头,闭眼呼了口气,压抑住心中那几乎将他逼到发疯的思念与激动后,便打开身前的抽屉,拿出了舒遥的画。
  他看着这十九年未见的女子,抬手轻柔地抚摸起她的脸,
  他不由幻想起,如今的她会是什么模样。
  正是他因想到什么,低头看起了落在胸前的白发时,韩在踏了进来。韩在禀报道:“上个月,四姑娘进来过书房,似翻了什么东西。”
  杜栩并不介意被女儿翻书房,他只仍旧看着胸前的白发,默了会,便缓缓吩咐下去:“多留意千百庄序月水渊那边,尤其关注舒遥的身影。”
  “是。”韩在应下离去。
  随着韩在的离去,杜栩的目光又落在画中人上。
  重阳过后,气候也随之更是越来越凉。自安安被带走后,序月水渊似乎也冷清了不少。冷清的时候,听着呜呜的寒风声,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反而让人心底更生一股莫名地惆怅之意。
  这日杜青宁正在裴迎华那里,与之闲聊,看着对方那似乎始终不关心孩子的模样,她总觉得怪不解的,便问:“姐姐不想安安吗?”她倒是怪想的。
  裴迎华淡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杜青宁拖着下巴,默了会,又问:“姐姐究竟是怎么想的?”
  裴迎华看着窗外,应道:“我只是觉得,若是能就此与他再无瓜葛,最好不过。”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可以谈心的闺中姐妹,无论有什么事,都是压在心里。似乎与杜青宁相处久了,她竟也习惯起与之谈心。在她内心中,她大概早已把杜青宁当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姐妹。
  她侧头看了杜青宁一眼,大概生在污浊中的人,都向往对方的这种纯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