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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给前任他叔冲喜-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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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量一下刚刚用膳的那间房。寻常情况下,应该都会将梳洗用具放在那里耳房。只是这里的建筑和宫外有些不同,耳房并不是挨着的,隔了一段空荡荡的回廊。刚刚陈河能够毫不设防地说出那般话,想来定时因为屋子两旁都是空着的,不会被人听了去。顾见骊猜测陈河与姬无镜说这般机密的事情,定然将人都遣了,整个院落都不会有什么人。
  顾见骊走到耳房面前敲了敲门,询问里面可有人。她等了又等,房间里面并没有回应。于是,她试了一下,将门推开。
  房门并没有上锁,轻易被推开。
  然而,下一瞬,放在门上的盆跌落,盆里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和一种药粉一并铺天盖地落下来,落在顾见骊的头上、身上。
  黑色的东西似乎是……虫子。
  顾见骊顿时头皮发麻,恐惧地颤声惊呼。
  一个小太监从后门跑进来,见了这情况,大惊失色,一声“哎呦”还没喊出来,一道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快如风。
  姬无镜手腕一转,一股庞大的内力击打在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立刻胸腹间一片汹涌,被直接打出了房间。
  房门被姬无镜的内力“砰”的一声击打关合。
  陈河抱着白猫慢悠悠地走来,他拍着白猫的头,对猫说:“不怕。”
  被击飞的小太监爬起来,揉着屁股赶到陈河面前,苦着脸说:“哎呀。那些群戏弄小宫女的,没想到戏弄到门主夫人身上去了!”
  陈河看了一眼关合的房门,没说话。
  小太监在陈河面前猫着腰问:“督主,不是说玄镜门门主身中剧毒内力全无命不久矣吗?这……小的刚刚差点被他拍死啊!”
  “他说你就信?”陈河嗤笑了一声。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只猫时目光染上温柔,手指点了点白猫的头,说:“还是雪团乖,雪团不要学你姬叔,十句话里掏不出半句真的来。”
  房间内,顾见骊吓得魂飞魄散。虫子这种东西说危险倒是没什么危险,可没几个姑娘不怕这东西的,何况这般劈头盖脸而来。
  似乎全身上下都是虫子。
  “虫子、虫子……”顾见骊整个人都吓傻了,知道屋子里只有姬无镜,胡乱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姬无镜犹豫了一下,才用力一撕,将她身上的衣裙全部撕开。
  莹白的肌骨美好似璞玉。
  姬无镜将她拉近,捡去她肩上的两只死虫子,说:“没有了,而且都是死的。”
  “有的,有的……”顾见骊簌簌落泪,双肩抖颤。伸手颤颤去摸后背。她觉得痒,觉得哪儿哪儿都痒。
  “帮帮我,求你了……”顾见骊哭。
  姬无镜脸色古怪。


第49章 
  行; 帮你。
  姬无镜继续将顾见骊身上的肚兜和裙子一并撕了下来,只留着一条浅粉的短亵裤。
  顾见骊还没反应过来就几乎被剥了个精光。
  姬无镜的目光凝了一瞬。
  顾见骊双手抱胸,向后退了一步。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呢; 望着姬无镜的目光又是另一种畏惧。
  姬无镜轻咳了一声,别开了眼。然而雪凝般的肌骨、羊脂白玉般的柔软、不盈一握的细腰和白_皙纤细的腿却仍浮在眼前。
  顾见骊脸上迅速染上了绯红。先前因为惊吓三魂七魄飞散,什么也顾不得; 如今才稍微冷静了些,才意识到眼下的情景有多尴尬和……暧昧。
  顾见骊目光扫见一旁桌子上工整叠放了一件袍子。想穿; 但是不敢把手放下来……
  后背痒; 想挠。但是不敢把手放下来……
  想哭。她吸了吸鼻子; 又簌簌掉下泪来。
  顾见骊抱着胸慢慢蹲下来; 委屈地哭着。小身子哭得一抖一抖的。
  姬无镜垂眸瞧她,伸手将她发间的一只虫子捡下来,然后拿起那件袍子扯开给她披上; 顾见骊紧紧低着头; 急忙将衣襟拢好。她这才发现这件浅红色的长袍是轻纱料,很薄,也很透。即使裹在身上也仍是衣不蔽体。竟像是烟花之地女子所穿之衣。
  顾见骊越发尴尬,身上还是很痒; 她一手捂住衣襟,一手挠了挠发痒的腰侧。
  “别抓。”姬无镜开口,“盆里有痒粉; 越抓越痒。”
  木门忽然一阵响动; 像有人推门。顾见骊惊呼一声; 一下子站起来扑进姬无镜怀里。
  姬无镜无辜地抬起双手来,一副不是他主动不关他事的样子。他古怪地扯了扯嘴角,在顾见骊的后背拍了拍,轻哄:“是风。没人进来。”
  顾见骊把脸埋进姬无镜胸膛,哽咽着小声哭诉:“我想回家,爹爹救我……”
  姬无镜脸上前一刻的笑立刻僵在那里,一瞬间冷了脸。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她爹救她?他难道不在她眼前杵着?
  姬无镜生气。在顾见骊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顾见骊吓了一跳,伏在他怀里的身子颤了颤,畏畏缩缩地松了手,想要从姬无镜怀里逃出来。
  姬无镜:“……你屁股上有虫子。”
  顾见骊又惊呼一声,重新扑进姬无镜怀里,把脸埋在姬无镜怀里,颤声哭:“帮我,帮我……”
  姬无镜本来还想等她喊叔叔听哩,可是瞧着她哭的样子,没忍心。他拉住顾见骊的手往一旁的屏风后面走,一边走一边放柔了声音,说:“是西厂的死太监戏弄宫女的把戏,虫子都是死的,痒粉只要洗个澡就好了。”
  刚说完,姬无镜已经牵着顾见骊绕到了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摆着浴桶,里面盛满热水,显然是原本设计这戏码的太监提前设计好的。
  “去吧,去洗澡。”姬无镜松了手。
  顾见骊却忽然抓住了姬无镜的手,紧紧攥着。
  “要我帮你洗?”姬无镜笑。
  他想给她脱衣服换衣服帮她洗澡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么快实现没意思啊……
  顾见骊摇头,小声说:“头上痒,还有虫子……”
  姬无镜看了一眼,说:“是痒粉,没有虫子了。”
  “有……”顾见骊声音小小的,却带着执拗。攥着姬无镜的手也不肯松开。
  她眨巴着眼睛委屈吧啦地望着姬无镜,珍珠似的泪珠儿一颗颗滚落,她小声地央求:“你别走,别留我自己在这儿,我害怕……”
  姬无镜沉默了一瞬,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掌心抹去她脸上的泪,说:“不走,给你弄水洗头发。”
  顾见骊努力笑了一下,眼睛一弯,又有泪珠儿滚落下来。
  真爱哭——姬无镜这般想。
  姬无镜却是不知道顾见骊并不喜人前落泪,偏偏她总是因为总总原因在他面前落泪。
  姬无镜弓起食指敲了敲顾见骊的头,嫌弃道:“去,脱光进水里去。”
  他转过身去,口气越发嫌弃:“动作快点。难看,不想看。”
  顾见骊抿唇,偷偷盯着姬无镜的后背,确定他没有转过来,匆匆脱下身上的衣服,跨进浴桶里。她坐在浴桶里,身子努力往下缩,浴桶里的水埋没她的下巴。被温暖的热水包围,身上那股痒劲儿果真立刻就消了。
  姬无镜扯过来一张三脚高凳放在浴桶外,又从一旁的木桶里往木盆里兑了热水。他将木盆放在三脚高凳上,又拖了一把椅子过来,懒懒散散地坐下。
  顾见骊努力把身子藏在水里。她听着姬无镜在身后的响动,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姬无镜敲了敲浴桶,说:“靠过来。”
  顾见骊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向姬无镜的目光含着小小的提防,可是在看见木盆时又松了口气。她听话地向后挪动,后背紧贴着浴桶。
  水是热的,顾见骊的身子也是热的,猛地贴在浴桶,微微凉。
  姬无镜慢悠悠地解开顾见骊挽起的长发,将她云缎似的墨发放进盆中。青丝入水,随着木盆里的水轻轻漂浮。
  姬无镜将手放进水中,捧了一把顾见骊的云鬓,顺滑的青丝从他掌心滑过,又滑进水中。姬无镜的目光在水中散开浮动的青丝上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捧起她的发搭在掌中,拿起一旁的胰粉洒落在掌中的发上,仔细给她洗去发丝上沾染的痒粉。
  顾见骊的双手一直搭在胸口,她低着头望着浮动的水面。水面上映出姬无镜专注的神情。
  脸上微微发热。
  “抬头。”姬无镜撩起眼皮从水面看着顾见骊。
  两个人的目光在涟漪轻颤的水面相遇,四目相对的瞬间,顾见骊慌乱的移开视线,身子稍微抬起一点点,听话地抬起头来,向后仰靠,由姬无镜的手掌托着。
  感受着姬无镜揉弄着她的头发,顾见骊心里有些乱。她望着雕花的屋顶,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姬无镜给她洗头发的水不小心进了顾见骊的眼睛,顾见骊使劲儿眨了眨眼,眼睛还是疼,她眯起眼睛来,忍不住抬手揉眼睛。
  姬无镜不经意一瞥,视线落在轻晃的水面。浮动的水面下,小桃子也跟着水面轻晃。姬无镜在小桃子上多看了一眼。
  他忽然觉得诱人的不仅大桃子。
  想啃的也不止大桃子。这俩小的似乎更软一点,也很好啃。
  顾见骊很快收回手,重新挡在胸口。
  姬无镜阴翳地瞥了她一眼。像谁稀罕看似的。
  他拿起一旁架子上干净的棉巾擦拭着顾见骊的头发。他并不擅长这事儿,揉搓了没几下,就把顾见骊扯疼了。顾见骊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她紧紧抿着唇不敢吭声。
  姬无镜用锦帕把顾见骊湿漉漉的头发擦去水渍后,又将她的湿发包了起来。然后他懒散向后靠着,漫不经心瞧着顾见骊露在水面上的肩与锁骨,也不说话。
  顾见骊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觉得身上已经不痒了,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不。还要等一会儿。”姬无镜瞎说。
  顾见骊不知道姬无镜骗她,果真一动不动地缩在水里。
  “咚咚咚——”小太监在外面敲门,“门主大人,我们督主令小的送来了干净的衣物。今儿个这事儿实在是我们西厂不周到,您可千万别怪罪……”
  姬无镜刚起身,听见身后浴桶里的水声,他回头,就看见顾见骊双手搭在浴桶沿,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她害怕。
  姬无镜颇为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本不想理这个小麻烦,还是不由自主说:“不会有人进来,也不会有虫子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姬无镜走到门口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衣服,还没等小太监再说话,就“砰”的一声又将门踢上了。
  他懒懒散散地走回来,将衣服随手放在小桌子上,说:“擦干净换上,我就在外面。”
  顾见骊这才点头。
  姬无镜刚刚开门的时候,看见了院子里的陈河。他出了门,朝陈河走去。
  陈河坐在树上,低着头梳理着怀里雪团身上的毛发。他清俊出尘,坐姿更是笔直,坐在树上的样子有些违和。
  他举止有度,平日并做不出轻易坐树的举止来。刚刚是雪团跳上树不肯下来,他这才上去。
  姬无镜渡着步子走到树下,仰头看他。
  陈河先开口:“没想到你这么在意嫂夫人,着实让师弟意外。”
  “她啊……”姬无镜随意扯起嘴角,瞧着陈河怀里的那只白猫,漫不经心地说,“我对她就像你对这只蠢猫。瞧着乖巧可爱,打发时间养着玩罢了。”
  陈河抱着雪团旋身而下,落地时先安抚似地拍了拍雪团,神色颇为认真地道:“我的雪团才不是随便养着玩。等它老死了,师弟是要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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