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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434章

小说: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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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微何其的聪明,只一听就明白过来,这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节奏,赫连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要赶在今天特地与九爷“撞到”然后明晃晃地给九爷来了一刀。

    让老太爷死,可比直接杀了九爷还要让他痛苦,老太爷再不堪,他也是九爷的生父,太夫人的夫君,这会子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棺木内,要说九爷和太夫人会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从九爷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可云初微都明白,九爷心里不好受。

    云初微怒得咬牙切齿,猩红了眼,“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做!”

    就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所以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就凭他一句想还仇,就把所有的怒气全部撒到老太爷身上去,一人身死,痛苦全家?

    “就凭他认为是我亲手杀了他母亲。”苏晏自嘲地笑笑,“我想我跟他之间,这辈子都别想再冰释前嫌了。”

    “不稀罕!”云初微含着泪,一头跌进苏晏怀里,伸手环住他,“九爷,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还有我,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离开你的。”

    苏晏顺势搂住她,轻拍她后背,分明心最痛的人是苏晏,哭成泪人的却是云初微。

    下轿的时候看到云初微哭肿的双眼,苏府的下人们还以为她是因为老太爷而难受,一个个都默默叹气九夫人重情。

    老太爷的后事,是玲珑郡主和小孙氏两人合力操办的,长房没大爷,四爷苏扬又因为承受不住老太爷的死,精神有些恍惚,玲珑郡主没敢让他出来,尤其是没敢让四爷去灵堂看到棺木,免得刺激了四爷。

    “九婶娘。”

    看到云初微进门,小孙氏当先迎上来,嘴角勉强扯出笑容来。

    云初微转头对着苏晏道:“九爷要去灵堂的话,就先去吧,我们婶侄俩一处说说话。”

    苏晏点点头,抬步去了灵堂。

    云初微这才看向小孙氏,蹙眉问:“怎么走的?”

    小孙氏抬袖抹泪,“当时我们全都没在旁边,只后来听随身伺候的周嬷嬷说是寿终正寝。”

    云初微寒了脸色,能做到让老太爷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看来赫连缙还在苏家安插了人。

    “那位嬷嬷呢?”云初微又问。

    “正在院舍收拾东西呢!”

    “她要走?”

    “周嬷嬷说了,老太爷生前答应过死后就归还嬷嬷的卖身契还她自由的。”

    云初微一听,顿时怒火中烧,“马上让人去拦住那位嬷嬷,将她绑到正院来。”

    “这……”小孙氏不是很明白云初微的意思。

    “把老太爷都给伺候没了,她还想着卷铺盖安安稳稳的离开?”云初微竖起眉毛,“天下恐怕没有这等好事。”

    小孙氏折回头,对着自己的贴身嬷嬷小声吩咐了一通,贴身嬷嬷马上叫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带着朝倒座房走去。

    “九婶娘,老太爷尸骨未寒,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小孙氏隐约明白了云初微的意图,表示很担心。

    云初微冷哼一声,不妥?那老皮老脸的婆子被赫连缙收买的时候,她怎么不觉得不妥?

    人很快被绑来,婆子姓周,原本拿回了卖身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苏家的,没想到才到门口就被小孙氏的人给绑了,到了才知道绑她的正主是云初微,她满脸的不甘心,“九夫人这是做什么?”

    云初微走过去,伸手摸摸她身上的好料子,“这衣服不错,哪儿来的?”

    周嬷嬷面不改色地道:“老奴伺候老太爷得力,赏的。”

    “老太爷可拿不出这种料子来。”云初微似笑非笑,眼神冰刀子一般剜在脸上,婆子顿时觉得胆战心惊。

    “妆花缎,还是最时兴的,便是整个苏家都找不出几匹来。”云初微再一次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毫无疑问,这是宫里的料子。”

    婆子一下变了脸色。

    小孙氏有些懵,但最后这句却听明白了,不管料子是宫里的谁给的,总而言之,这婆子是与人有勾结无疑了。

    这还了得?

    小孙氏眼一厉,“来人,上家法!”她倒还说既然老太爷都放话了,那么她们也没有强留人的道理,横竖不过一个婆子而已,没了再请就是,哪想到她根本就不是被老太爷释放,而是畏罪潜逃。

    苏家岂容得这样不忠还悖主的下人存在?

    “大奶奶饶命。”婆子马上跪在地上,眼泪婆娑地求饶。

    “莫说大奶奶,你今儿便是把玉皇大帝请下凡来,本夫人都不会饶了你。”云初微搬来太师椅,稳当当地坐在周嬷嬷跟前,眼神轻蔑地望着她,等取板子的人到了,直接抬手示意,“给我打!”

    周嬷嬷立刻被人拖过去趴着打。

    “九夫人,大奶奶,老奴再也不敢了。”周嬷嬷疼得龇牙咧嘴,不住求饶。

    “往死里打!”想到灵堂里尸骨未寒的老太爷,想到九爷先前忍而难发的憋闷神情,云初微眼睛里全是泪花,心一横,杀不了赫连缙,总该拉个蠢物出来撒撒气才是。

    “九婶娘。”小孙氏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云初微不对劲的,她满心焦急,“这是怎么了啊?”

    说实话,即便是到了现在,小孙氏都不知道云初微为什么要揪着这婆子不放,就算周嬷嬷真与人勾结了,这事儿不是可以压后再议的吗?

    云初微没说话,只是透过婆子们的板子一板一板地落在周嬷嬷身上的情景,仿佛看到了九爷跪在灵堂前脸色凝重的样子以及太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她恨,所谓的皇权至上,就是指位高权重便能随意草菅人命是吗?

    之前九爷还给老太爷看过的,说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熬个两三年都不成问题,可现在……老太爷走得太突然了,完完全全打了他们夫妻一个措手不及。

    赫连缙既是想报仇,也是想完完全全把苏晏手里的权利剥夺过去。

    母孝都还没守完,跟着守父孝,这事儿一出,毁的何止是九爷一人,整个苏家都受到了重创。

    周嬷嬷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云初微懒得听,侧过身悄悄抹了泪,让人继续往死里打,她根本就不指望能从婆子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只单纯地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之气。

    “九夫人,大奶奶,周嬷嬷没气儿了。”执杖刑的婆子停了手,过来汇报。

    云初微连看都不曾看一眼,直接摆手,“扔出去喂狗!”

 第255章 相认(1)

    熟悉云初微的人都晓得,这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心肠软,对在意的人掏心掏肺的好,她也冷情,绝对不允许背叛,否则一旦让她发现,她能用百般手段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凡此种种,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只存在于旁人嘴里的“听说”中。

    苏府和国公府是一家人,也的确走得近,但苏府这头的人很少见过云初微动怒,尤其是鲜有机会去苏府的下人们就更不可能得见过了。

    所以云初微今天在苏府大动肝火,震撼效果不是一般的大,但凡在场的人,就没有不被吓傻的,便是连小孙氏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忍不住心颤。她自主持中馈以来,罚得最严重的的也就是把手脚不干净常会小偷小摸的婆子给打板子发卖了而已,但要说像今日这般眼睁睁看着把人给活活打死的,这绝对是头一遭。

    一直到周嬷嬷的尸身被婆子们给拖出去,小孙氏都没能从刚才那一幕缓过神来,再看云初微,只见对方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冷鸷得可怕。

    “九婶娘……”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样的云初微,小孙氏腿肚子都在打颤,声音不由自主就弱了下来。

    云初微从远处拉回视线,看向小孙氏,面无表情地吩咐,“我先去灵堂了,余下的事,你自个看着办。”

    小孙氏毫无意识地点了下头。

    云初微大步离开,跟着领路的下人来到灵堂。

    去年中秋才一起守过灵的那几位,今年又重聚一堂了,个个披麻戴孝,每个人的脸色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些不好看的成分。

    原本吧,他们中的某几位,只要守满老太太的孝,很快就能回到任上官复原职,可谁能想到,这才一年不到,老太爷就“寿终正寝”了。

    如果说老太太头上他们还能勉强挤出几滴眼泪聊表孝心的话,那么到了老太爷,就连装都不屑装了,一个个首先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全然把书香门第的家风和规矩扔到一边。

    看到这样一群不甘不愿来守灵的人,云初微内心的怒火更是蹭蹭蹭往上涨,这都什么时候了,赫连缙铁了心要将苏家打压到底,他们还不拧成麻绳一致对外,光顾着自己的利益能顶个屁用!

    云初微很想开口说道几句,可在整个苏家,她的地位有些尴尬,说她有发言权吧,头上还有个太夫人,前头还有个夫君顶梁柱,说她没发言权吧,同辈里除了玲珑郡主,就数她的身份最尊贵,御封的。平时要哪里瞧不顺眼了说几句,同辈的这几位以及下头的小辈,谁也不敢顶她半句嘴。

    云初微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走到棺木前上香烧纸钱,转身见到太夫人在一旁默默流泪,她挪步过去轻声劝慰,又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太夫人鼻头通红,随意抹了把脸,眼泪汪汪地瞧着云初微,半晌说不出话。

    云初微能理解太夫人的心情,她或许并没有爱过这个男人,甚至连多一分的感情都没有,但他们曾经有过夫妻之实,她更是为他十月怀胎生过一个儿子。

    哪怕她只是个妾,哪怕她活得卑微,可曾经的曾经,她也是个满怀希望的人,希望这个男人能解救她锒铛入狱的父亲于水火;希望自己被冯氏陷害的时候他能站出来澄清;希望他某天能想起来,在那偏僻的丁香园内,住着一对无人问津的母子,他们的日子过得连苏府的狗都不如;希望……

    希望越多,失望越大,但凡是太夫人所希望的,老太爷就没一样是满足过她的——父亲被酷刑折磨死在狱中;被诬陷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任由他的正妻为所欲为,任由谩骂声嘲讽声都往她身上刺;丁香园她待了十数年,直到儿子出息了,被圣上御封为国公爷了,老太爷才把自己那对于后宅为数不多的记忆给扒拉了一通,最后费力地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奢求得太多,当年的太夫人或许不是个合格的妾,但却是个合格的母亲,为了苏晏,她一忍再忍,忍不了还是继续忍,背负一生骂名,收获一身顽疾。

    眼前棺木内这个男人,到死都没能给她留句话,记忆中,他给她的,只有他私人名下的几处暗铺,他说那是给她的补偿,又岂知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她只想知道当年自己月子里被强要,被冠上“不要脸的狐媚子”骂名,被冷落在丁香园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又在想什么,可曾有那么一刻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对不起她,可曾有过那么一刻的后悔?

    “娘,老太爷已经走了,您节哀。”除了这句,云初微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因为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特别苍白特别无力。

    苏晏跪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向这边,吩咐云初微,“微微,你先带娘下去歇会儿吧,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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