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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330章

小说: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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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赫连钰此人,长了他家闺女不知多少岁,整个儿就是一老牛啃嫩草,人家还啃得理所应当——你是本王的人,你全家都该为本王效力,让你女儿做正妃,那是本王看得起你。

    可他那嫡幼女懵懂无知,根本没道理参与到皇子们的争斗中来啊!哪怕许给正妃位,他也……他也毫无反抗之力,如今只能多烧两炷香祈祷暗主子早些痊愈给他指条明路,这女儿,是不是真得给那贪心不足的老牛留着,若是不必留,他马上就找媒人议亲,早许出去早安心。

    且说赫连钰这头,八抬大轿到了陆府大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围在街边,无一不艳羡。商户女嫁入皇室做侧妃,虽然侧妃只是个贵妾,但皇室的贵妾,又岂能是外面那些连七八糟的妾室比得了的,陆家可谓是祖上积德了。

    事实上,陆家祖上还真没积什么德,尤其是陆修远的祖父,因为一己之私而出卖了好友曲大山,导致曲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生生拆了陆川和曲萝的大好姻缘。

    外面的人不知情,自然认为商户女嫁入皇室是天大的殊荣,可对于陆家来说,嫁女儿只是开端,往后赔进去的会更多,这不是福分,而是祖上造孽太多得来的报应。

    拉着女儿的手,陆二太太心疼得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幼萱还没盖盖头,抬头看到陆二太太的神情,心中也难受,弱弱的开口,“娘,女儿要走了。”

    不提这句还好,一提,陆二太太那眼泪就绷不住一个劲往下落。

    “行了。”侯夫人范氏用胳膊拐了拐陆二太太,“这是嫁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让有心人晓得了,还不定怎么编排陆家如何对这桩亲事不满呢!”

    陆二太太心说萱萱去了贤王府可不就是入了龙潭虎穴么,那如今的告别与生死离别还有何分别,却也明白自家姐姐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堪堪止住眼泪,抬袖一抹,再次拉过陆幼萱的手,谆谆嘱咐,“萱萱,以后娘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对花生过敏,可千万要忌口,去了便与贤王府的厨房说明,免得下人们不知情做了花生的馅料。另外,你天生体寒,尤其是姑娘家那几日总是疼得厉害,若是有可能,让王府的府医给你仔细瞧瞧,再配些丸药,若能根治,那就最好了,还有……”

    “你干脆跟着嫁过去得了。”范氏忍不住打断陆二太太的话,“有这么多陪嫁丫鬟和嬷嬷在呢,她们能不知道自家姑娘平日里都忌哪些口又有哪些小毛病么,我说妹子,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你可别让外头的新郎官等急了。”

    陆二太太破涕为笑,瞪了范氏一眼,“就你话多,萱萱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心疼了。”

    “谁说我不心疼了?”范氏哼哼两声,“可再心疼,也得有个度的吧,你这是只差把陆府都给搬到贤王府里头供萱萱方便了,女儿家总要有长大独当一面的时候,咱们做娘的,该放手时就放手,总不能一辈子将她留在自个儿家里吧,你要想着过了今天,便有人替你心疼女儿了,这有什么不好。到底是皇上给赐的婚,贤王少不得要给陆家几分薄面,再则,东阳侯府还是萱萱姨父家呢,贤王怎么说也得忌惮三分,他不会冷落了萱萱的。”借他胆子他也不敢。

    范氏这么一通宽慰,陆二太太的心情的确好转不少,也不再眼泪汪汪的了,拍了拍陆幼萱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上花轿。

    陆幼萱在紧张与忐忑中被人盖上了盖头,她今日穿的嫁衣,虽然不是亲王妃的正红色,但贵在用料讲究,所以效果也是不输正宗凤冠霞帔的。

    赫连钰已经到了正厅见过陆二老爷和陆二太太,陆胤恒来了陆幼萱的闺房外,听到喜媒说新娘子已经准备好了,便背对着房门蹲下身,待喜媒将新娘子扶到他背上才慢慢站起来朝着大门外走。

    陆修远在穿堂外坐着,这地方是赫连钰的必经之地。

    对方出来时见到他,神情闲适地点了点头,也算作给面子。

    至于赫连钰为什么要给陆修远面子,一则是因为日后少不得要花陆家的钱,而陆家如今是陆修远掌权,他自然要对这位大舅哥客气些,二则,昨天送妆的时候,满城的百姓都看到了,陆家嫁女儿那叫一个阔绰啊,羡煞了多少未出阁的小女儿,就连京城排得上号的世家大族都远远比不上,光是陆修远一个人,就给陆幼萱添了八成的妆,那可是江北一带陆家名下所有铺子的地契啊,更有昂贵的西洋家什二十余抬不提,再加上其余杂七杂八的陪嫁首饰和衣物。总而言之,陆幼萱的嫁妆,直接造成了轰动整个顺天府的效果,连永隆帝都不得不感慨,陆家这小子,实在是忒有钱了,得想办法诓点充入国库才行,否则一脚踩进陆家,除了钱还是钱,这家人迟早得被钱腻死。

    外人看到的,是陆幼萱身上的万千宠爱,父母放在心尖尖上宠,两位兄长捧在手心疼,只有陆家自己知道,这些钱都是拿去塞住赫连钰嘴巴的。

    对于急需用钱的赫连钰来说,面子里子都赚到了,可谓春风得意,当然得对陆修远和颜悦色些。

    “贤王殿下。”陆修远轻轻转动轮椅,在距离赫连钰一尺的时候停下,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草民恭贺王爷新婚大喜。”

    赫连钰挑了挑眉,“陆少爷养了个好妹妹。”一棵能帮他敛尽陆家财的摇钱树,能不好么?往后自然少不得要善待她几分,当然,这得是在陆家能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银钱的前提下,否则么,就算对方是朵牡丹,他也能让她变成枯草。

    陆修远唇角扬了扬,看不出是讽是笑,“家妹年岁小,心性单纯,还望殿下……手下留情。”明着求情,实则暗含警告。萱萱是三位舅舅最疼宠的女儿,谁要敢动她,他便是散尽家财也要手刃对方为萱萱报仇。

    赫连钰又岂会听不出来,脸色暗了暗,“陆少爷就这么笃定本王会辣手摧花?”

    陆修远不紧不慢地道:“只是担心家妹这朵花太过娇弱,经不住皇室风雨的摧残,想请殿下多照拂她一二罢了。”

    赫连钰似笑非笑,“本王的侧妃能不能好,取决于她娘家人的态度,而大舅兄你目前的态度,让本王很不高兴呢!”陆家就算名声再大再有钱,也终究逃不出商户的卑贱身份和地位,他能看中陆幼萱,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陆修远有什么资格亲自跑来警告他?他堂堂一朝亲王,想以何种态度对他的女人,轮得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陆修远莞尔,“陆家的态度好不好,取决于家妹过得如不如意呢!”

    赫连钰脸黑得不行,切齿,“陆修远!你敢威胁本王?信不信本王……”

    “撕了她”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陆修远打断,“陆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从北到南的产业几乎涵盖了整个南凉。”言外之意,国库里四五成的银钱都是陆家奉上去的,说句难听话,连皇帝都得因此礼让陆家三分,你不过是个被削了权的王爷而已,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赫连钰的确被威胁到了,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压抑和隐忍,若非真动不得陆家,他非要狠狠收拾陆修远一顿,敢威胁皇子,呵,嫌命太长?

    冷哼一声,赫连钰直接大步流星地朝着陆府大门处走去。

    陆胤恒已经把陆幼萱背到了大门外,只是久不见新郎官出来,陆胤恒便没把妹妹放下,心中也在焦急,不停看向一旁的喜媒,“王爷怎么还不见出来?”

    陆胤恒急,喜媒更急,这眼看着就快到拜堂的吉时了,新郎官却一个劲在新娘子娘家折腾,万一错过了吉时……就算错过了吉时,也没有人敢多句嘴,对方可是亲王,就算被削了权,那也是龙子,谁活腻了敢置喙他?

    所有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等着,终于把主角儿盼来的时候,却见他脸色黑沉,周身泛着冷气。

    众人见此情形,更加不敢吭声了,倒是陆胤恒胆子大些,直接问赫连钰,“新娘子都已经出来了,王爷怎么在后面逗留这么久?”不是他头脑简单置喙王爷,而是身为陆家人,身为新娘的娘家人,又处在早早知道赫连钰因何娶自家妹妹的前提下,有的事不得不防,之前见到大哥来了的,莫非贤王是留在后面与大哥争执起来了?否则脸色怎么会难看成这个样子?

    赫连钰的确心情不佳,陆修远的那句提醒似乎还回荡在耳际——陆家是首富,是皇帝都不舍得轻易动的摇钱树。所以但凡是姓陆的,身价都跟着陆修远蹭蹭蹭往上涨,他就算想对谁说半句不是都不成。

    不过,赫连钰最终还是泻了火,只不过换了种方式,而被折腾得骨头散架的侧王妃陆幼萱就惨了,第二日连床都下不来,险些误了去给皇贵妃请安的时辰。

    回到当前,新郎官已经出来,陆胤恒小心翼翼地放下陆幼萱,又低声与她说了几句话才让喜媒将其送至花轿。

    陆胤恒望着花轿出神,小妹一走,陆家偌大的宅院又清冷了不少,此去贤王府,又不知多早晚才能归来省亲,唉,果然是长兄如父,这一刻才深切意识到有多舍不得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妹。

    “本王告辞。”一句客气话没说,赫连钰快速翻身上马,冷邦邦地撂下四个字就带着迎亲队伍返程。

    被陆修远那么指着鼻子威胁,赫连钰早没了心情,连花轿绕城转都给省了,直接朝着贤王府而去。

    今日的贤王府也颇为热闹,不管是站队的还是没站队的,不管站的哪家队,文武大臣来了不少,明面上,自然是碍于天家颜面,因为萧皇贵妃亲自来坐镇了。

    要知道,陆幼萱只是个侧王妃,竟然能得萧皇贵妃亲自主婚,是否说明萧皇贵妃以及她背后的太后对这桩婚事极为看重?换句话说,萧皇贵妃和太后都比较“偏爱”陆府?

    如果是,那么足以见得陆家的地位又蹿火似的往上涨了一大截,倒也算全了他们来吃席的另一个暗戳戳目的——在侧王妃跟前露脸,为巴结陆家打基础。

    陆家无权,但有钱,而官场上打交道,最不能少的就是银子,相信没有哪一个不爱这玩意儿的,以前不敢巴结,是因为士农工商的阶级束缚,即便心里想陆家的钱想得流口水,嘴上也得跟着“志同道合”的同僚们一起鄙视陆家唯利是图。

    如今不同了,陆家与皇族联姻,身价水涨船高,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们这些老油子便能借着“吃席”之名各种在侧王妃跟前找存在感。

    你要说男宾见不到侧王妃?老家伙们有的是办法,贤王府只这么一位侧王妃,正妃进门前,她少不得要挑起后宅的大梁,宾客来的礼单她总要过目了吧,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于是乎,赫连钰今天收到的礼超乎想象的重,有人甚至打听清楚了他之前在宫外的别庄里那些名贵花草被毁,特地将自己宝贝了几十年的珍品敬献出来,也有的人觉得陆幼萱这样出身商户的女子必然市侩且满身铜臭味,故而金石玉器不要钱地往贤王府送。

    只可惜,这些东西都没法引起陆幼萱的兴趣,花草陆府多得是,金石玉器更是看到腻,不管他们送得多重,看在陆幼萱眼里都会觉得很普通,要知道,陆家很少送礼,可一旦给人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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