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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龙未-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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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只是哭哭啼啼,并不说话。
  又有人问道:“你家里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啊?”
  孩子哭得更厉了。
  “喂,你别哭了。”褚双拾道,和声和气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为甚么哭呀?”
  也怪,他一出声儿,那孩子突然就不哭了。
  “我,我娘她不要我了。”
  褚双拾疑惑道,“你娘为甚么不要你?”这世上还有不要孩子的娘亲?
  “我娘给我找了后爹,又生了弟弟妹妹,就,就不要我了。哇——”那孩子又哭了。
  褚双拾赶紧道:“你别哭,你别哭。为甚么找了后爹,生了弟弟妹妹就不要你了呢?”
  人们议论纷纷。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呐!”
  “那可真是没甚么办法了,哎……”
  褚双拾更加迷惑了,问那孩子道:“你后爹既然对你不好,那你为甚么还同意你娘亲嫁给他?”
  有人道:“小弟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拦不住的事儿啊。”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还是很好的。那时候我娘还没嫁给他,他经常给我买好吃的,还带我到处玩儿。”那孩子道,“可是,自从我娘嫁给他还生了弟弟妹妹之后,他就对我不好了。经常不给我饭吃,还让我干很多活,干不完不让睡觉。”孩子抹了把眼泪,恨恨道。
  褚双拾听得浑身一颤,同情道:“你真倒霉,遇到了这样的后爹。”
  “甚么这样那样的。”又有人道,“这天下后爹呀,都是一样儿的。小弟弟,你还小,这其中的利害你可是不知道。这后爹后娘哪里比得上亲生爹娘。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妈就等于有了后爹,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这有了后爹也就等于有了后娘。”
  围观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褚双拾小朋友若有所思。
  有好心人要将那孩子带走。褚双拾闷闷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问褚清越要些银两。褚清越也不问他原因,十分爽快地掏出一袋银子交给了他。
  褚双拾将袋子给了那孩子,目送着好心人将孩子带走。
  回不死城的路上,褚双拾一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九九要是嫁给褚哥哥,是不是也会生弟弟妹妹?”褚双拾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恹恹的。
  “当然。”褚清越道。
  褚双拾:……
  褚清越瞥了他一眼,勾勾唇。忽然走到褚双拾身前,蹲下,指指自己的肩膀,“上来。”
  褚双拾一愣,“哈?”
  “试没试过风驰电掣的滋味?”褚清越道,“今日让你开开眼界。”
  褚双拾将信将疑地骑在了褚清越的肩膀上。
  “坐稳了!”
  褚清越话音一落,褚双拾忽然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腾云驾雾般,像闪电一样驰骋,越过一座座山川,一道道河流。时高时低,一会儿窜高,一会儿俯冲,从未体验过的惊险刺激,激动得褚双拾尖叫不已,瞬间忘记了后爹带给他的阴霾。只一个劲儿地催促自己的人形座驾,“快点儿!再快点儿!”
  褚清越都满足了他。
  父子二人在东陆的上空玩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街上的一角,一伙人也在喜滋滋地分着银子。
  “你你你,还有你,没有台词的,十两。”
  “你说了一句台词,二十两。”
  “小乞丐,你演得不错,五十两。”
  小乞丐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朝给他们分银子的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细碎的白牙,“老板,下次有这么好的生意,记得还找小的们。”
  知味楼的老板啐他一口,“去去去,你以为天底下人人都像那位大爷一样钱多了烧得慌?”
  钱多了烧得慌的褚大爷在数千丈的高空之中,忽然打了个喷嚏,顿时惹来了肩头那小人儿的不满,“差点儿被你颠下来!”
  褚清越勾唇一笑,猛地一加速。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我长高了!我是最高的!”
  褚双拾的惊叫与大笑声洒满东陆的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们下午好~
  明儿见~

☆、第91章

  “废物!留尔等何用!”
  “容子修”抓起书案上的青玉貔貅镇纸就朝下方站着的景家宗主景承息头上砸去。景承息不敢躲闪; 生生受了这一击; 瞬间额头破裂,鲜血四迸。
  那青玉貔貅镇纸又擦着景承息的脸掉落在地上; 溅了满地的碎玉。清脆的一声裂了,在场所有人俱是一震; 心上仿似也碎裂了开来。跪在门口失去双臂的那六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这位老祖宗在景家族史上是出了名的阴狠之辈; 他的怒火; 谁能承受得住?
  “老祖宗息怒。”景攸宁心疼地看了自家父亲一眼,略一欠腰,小心翼翼地揖道; “景家此番遭受奇耻大辱; 确是我父子不察之过; 老祖宗恕罪。”
  景谌天一连骂了好几声“蠢货”; 咬牙切齿道,“对方都闯入弟子祠了; 尔等竟也无知无觉; 都是些干甚么吃的?景家几千年的脸面都让尔等蠢货丢光了!”
  “老祖宗骂得好,骂得对。令景家蒙羞,令老祖宗蒙羞,我父子难辞其咎。”景攸宁窥了窥景谌天的脸色,赔上十二分小心地道,“不过,属下认为,当务之急; 还是要查清楚此事是何人所为以及因果缘由,再行斟酌图谋报仇事宜。”
  景谌天冷哼了一声,“何人所为,你心中可是有数?”
  “属下连夜便将人召来盘问过了,大抵摸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景攸宁朝门口跪着的六人做了个手势,喝道,“还不快滚过来。”
  那六人慌忙起身,因新失去了双臂,尚未能掌握好平衡,起身之时动作便有些歪歪扭扭的,踉踉跄跄着走上前来,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体因惧怕而抖个不停。
  “禀老祖宗,这六人平日为飞扬跋扈了,已不知造下多少罪孽,得罪多少人。不过——”景攸宁道,“属下认为,有本事令景家受此奇耻大辱的,却只有一人。”
  “何人?”景谌天问道。
  景攸宁冷笑一声,“这群不知好歹的货色,竟然连千重久的女人也敢碰。”
  听到千重久这三个字,景谌天双眸之中锋芒一闪。
  景攸宁继续说道:“我盘问下来,方才得知,这群蠢货曾于几日之前调戏过千重久的女人。千重久的儿子便是因此而冲破了封印,曝露了身份。其中一名为景平的弟子便也是命丧在那时,死在千重久的儿子手里。”
  景谌天略一思忖,问道:“就是那个三寸丁?”
  “是。此前是属下太大意了,竟然被那容九瞒天过海瞒了叁拾年。”
  “你的确该死。”景谌天道。
  景攸宁一噎,讪讪道:“也是他们六人倒霉。千重久叁拾年前弃容九而去,那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谁曾想世上竟然还有人会对被自己抛弃的女人念念不忘。原以为调戏了也就调戏了,谁知竟惹来这样的祸事。”
  “忘不了才好。”景谌天眼中泛出杀意,“毁我景氏声誉,断不能忍。”千重久,我与你上千年的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双眼一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此番如此大的动作,却也将自己的软肋暴露于我们面前,是否得不偿失还未可知。”
  “软肋?”景攸宁喃喃道,若有所思,很快恍然大悟道,“还是老祖宗英明,我倒是未想到这一层去。”
  景谌天对景攸宁招手,“我有一计,你过来,听我吩咐。”
  景攸宁忙从善如流地上前,听景谌天一番低声密语之后,赞道:“此计甚妙。”略一停顿,又道,“老祖宗既然已恢复修为,甚至胜过从前数倍,若他日与千重久狭路相逢,定能将他斩于刀下。”
  “容氏族人早已对我心存疑惑,躲躲闪闪的目光甚烦。我早就不耐烦再装下去了,正好借此机会正式回归。至于千重久,”景谌天轻蔑地一笑,“异族尔,死不足惜。”目光在跪着的六人身上一扫而过,寒光凛凛,“尔等蠢货,同样死不足惜。”话音一落,手中多出一把雪白的长剑,剑光一闪,六只头颅齐刷刷落地,鲜血横飞,溅了景攸宁与景承息一身、一脸。
  景承息浑身一缩,冷汗涔涔。
  “退下罢。”
  景攸宁与景承息躬身揖礼,相继退出。
  走出门外,景承息才松了口气,竟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斜里伸过来一只手,“瞧父亲怕的,擦擦罢。”景攸宁递给他一方白帕子,“父亲也不想想,他还要指望我们父子俩为他办事,哪会轻易动我们。”
  景承息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血渍,“老祖宗方才吩咐你甚么了?”
  “请君入瓮。”
  “他想——?”
  “父亲无需为此事操心,便先回星沙山罢,这里有我。”景攸宁道,“哦,对了,父亲到了星沙山之后,派人将我娘子送来。她若不肯动身,就对她说容九出了事。”
  “你想做甚么?媳妇腹中怀的可是我景家的血肉,你可不要胡来。”景承息道。
  “难道我又舍得我的亲生骨肉?”景攸宁苦笑,“此事若是办不好,你我父子的性命都难保,遑论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的?他从来不就是如此?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千年之前便能不动声色地将人凌迟。千年之后,只会更狠。”
  景承息听后不语,长叹一声,辞了景攸宁,即刻便动身回了星沙山。
  景攸宁脑中还在思索着“请君入瓮”这几个字,又想着自己虽早已对容舜华失了兴致,她腹中的孩儿却是自己嫡亲的,无端被牵扯进来,一时之间只觉得烦不胜烦。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踱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云岫苑前。
  此时天已擦黑,春日已成退行到天地相接的一抹残红。云岫苑被残红笼罩,大门紧紧闭着。
  想到里面住着的人,想到那人可能正俏生生地立在庭院之中,景攸宁忽然觉得心痒难耐起来。能够让见多识广的不死城主念念不忘,该是何等**的滋味。他也想尝一尝。
  听说她失了修为,连族中几个寻常高阶弟子都打不过。听说她如今的姿色更胜从前。
  在东陆,还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私藏异族,这罪名够她受的了。
  他拾级而上,走到云岫苑的大门边,抬手便要推门。
  “景大公子。”
  身后传来似水如歌的一声娇唤。
  好悦耳的声音。景攸宁闻声转身,台阶下站着一位紫衣女禅修,定睛一打量,不免有些失望。却说这景大公子有一个喜好,每每见到女子的第一眼,便会在心里给那女子的长相划分等级。按他的标准,此女不过中等姿色。
  可惜了这把好嗓子。
  “姑娘是谁?”景攸宁虽然失望,但常年游走于女人堆中的习惯让他仍是微笑着问道。
  “公子可以叫我清瑶。”
  “容清瑶?好名字。”景攸宁又笑了笑,“姑娘找我有何事?”
  容清瑶提起裙脚,身姿轻盈地走上台阶,停在矮景攸宁一阶之处,施了个礼,“清瑶见公子孤身一人,双眉紧锁,似有烦心之事,愿为公子解忧。”
  “为我解忧?你知我所忧为何?”
  容清瑶掩口娇声一笑,“清瑶又不是公子肚里的蛔虫,当然不知。不过,清瑶却能让公子暂时忘却烦恼。”
  景攸宁号称风月场上的老手,看到她这欲说还休的眼神,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哦?不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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