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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浪子末日-第5章

小说: 浪子末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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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放下柔荑,不再为他扇风,手掌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他竟然敢说她是悍妇,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怎么了?不替我扇风了吗?」淳于玥睁开眼。

脸上覆著面纱的刀牡丹朝他摇头,并指向一旁的酒杯。

淳于玥笑著摇头,「你也要劝我饮酒吗?」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饮了多少杯酒了。

刀牡丹笑眯了眼,轻轻点头。

淳于玥只得先坐起身,斟了杯酒,递至她面前。「你若要我饮酒,就得亲自喂我。」

刀牡丹先是一愣,随即点头,伸手接过酒杯。

淳于玥挑眉,眼底满是笑意,她竟真的答应了。不愧是青楼里的女子,果然够豪放。

刀牡丹伸出纤纤小手,朝他勾了勾,并朝他眨眨眼。

淳于玥步上前,坐在她身旁,静候她接下来的喂酒举动。

刀牡丹以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示意他闭上双眼。

「呵,你会怕羞吗?都依你。」他没多想,立即闭上双眸。

刀牡丹取下脸上所覆的面纱,将他的眼遮住,再自袖中取出无色无味的迷药,倒入酒中彻底混合,再含了口酒,倾身向前,与他的唇轻柔地碰触。

淳于玥才一接触到她柔软的唇瓣,立即启口,好让她口中所含的酒涓滴流入,并不忘与她唇舌交缠一番。

而她的小巧舌尖欲迎还拒的配合著他的动作,令他更是心神荡漾,巴不得马上与她在这张床上燕好。

只是没来由的,他的四肢逐渐使不上力气,连吻她的动作都变得十分迟缓,究竟是怎么了?

这才惊觉,他极有可能被人下药。试著想取下遮住视线的面纱,却连抬起手的力气也尽失。

刀牡丹轻笑出声,「你真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淳于玥立即认出这嗓音的主人,「你……」该死!他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

「我什么?你不是说我是悍妇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悍得彻底。」刀牡丹立即换回原先所著的黑色裤装,绕过倒卧在床上的他,推开一旁窗于,朝底下的人们比个手势。

谢德、李正与王朗立即带著一队人奔上楼,推开门扉,却瞧见早已换回一身劲装的刀牡丹,立即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原本还以为终於能瞧见小姐身著罗裙的模样,没想到……唉!

「你们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帮我。」刀牡丹怒目瞪视他们。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男人全都一个样。

众人不敢迟疑,立即奔上前,看著倒卧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淳于玥。「小姐,你要我们做什么?」

「褪去他身上的衣袍,搜括他身上的银两,只留一件长裤给他穿,再拿麻绳将他牢牢捆绑,丢入麻布袋内带走。」

还有些许意识的淳于玥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你是土匪婆啊?」竟然这么待他,太过分了!

「不,我只是你口中的悍妇,现在你还是安安分分睡觉吧!」刀牡丹伸出纤纤小手,轻拍他的脸颊。

「你……」淳于玥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在迷药的效力下,逐渐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中。

刀牡丹红唇微勾。

逃啊逃,现在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谢德、李正、王朗动作迅速的将他身上的衣袍、长靴褪去,搜出他身上的银两以及一只锦囊,全数交给刀牡丹,再将他以绳索捆绑,放入麻布袋内,派一名光头大汉扛著他下楼,自後门离开。

凤迎阁内的男人们,全都沉醉在酒香与女人香中,完全不在乎有谁进来或是离开过,压根没人发觉有个可怜的男人被人掳走。

天下镖局大厅内,弥漫著一股骇人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敢多吭一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原因无他,此刻刀霸,刀霸天、刀霸海齐聚一堂,恶狠狠瞪著门外,等著刀牡丹回来。

先前接获消息,一名男子向刀牡丹当街求婚,她也点头答应,结果那男人竟然逃跑,打算翻脸不认帐。

今儿个刀牡丹带著大批镖师前去凤迎阁将人掳回,等会儿他们就要好好将那该死的家伙瞧个仔细。

「小姐回来了。」外头守门的镖师扬声高喊。

下一瞬,刀牡丹脸上堆满了笑,身後一名光头大汉扛著一只麻布袋,一班镖师尾随在後。

刀霸、刀霸天、刀霸海一瞧见刀牡丹,原本杀气腾腾的脸庞,立即堆满了笑。

「女儿啊,真是辛苦你了。」刀霸在刀牡丹面前绝对不会露出杀人目光,永远只会有和蔼父亲的一面。

「小妹,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二哥特地请大厨为你做了碗冰糖燕窝,叫人拿来给你喝好吗?」

刀霸天与刀霸海更是对唯一的妹妹百般疼爱,看在旁人眼底,一致认为他们有严重的恋妹情结。

「不必了,爹、大哥,二哥,你们难道不想看看我的夫婿生得什么模样?」刀牡丹朝他们露出甜笑。

刀霸这才想起有这号人物存在,立即拧紧眉,「人呢?」

「在这。」光头大汉当众解开麻布袋。

一名赤裸著上半身,全身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仍在昏迷中的男子,立即呈现众人面前。

刀霸天步上前,拧紧眉,仔细打量著那昏迷不醒的男子。就是这家伙向小妹求婚却又反悔,可是向天借了胆?

刀霸海冷眼旁观,「来人啊,拿盆水泼在他脸上。」哼,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他早就醒来了,却还在装睡。

一名下人立即拿著一桶水过来,直接泼在淳于玥的脸上。但他仍旧紧闭双眸,并未睁眼。

刀霸天冷笑一声,「还不醒来?那就让我来叫醒你。」抬起脚,就要往他脸上用力踏去。

淳于玥连忙睁眼,「醒了、醒了,千万别踩下来。」哪有人这样叫醒人的啊?根本就是要杀人。

「哼。」刀霸天冷哼一声,神情不悦的转身步至刀牡丹身旁,一副没踩到他的脸而有些失望的模样。

「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刀霸一声令下。

光头大汉立即解开淳于玥身上的绳索,让他重获自由。

刀牡丹将他的衣袍丢还给他,「快穿上,以免著凉。」

淳于玥单手接住衣袍,并当著众人的面将衣衫穿妥。这才仔细环顾四周,四面八方都摆设著各式各样的兵器,而那群凶神恶煞同样一个也没少,将他团团围住,密不透风,连个小空隙也没。

唉唉唉,为什么他会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他就别向她求婚了。

「我问你,你是否真的向我的宝贝女儿求婚?」刀霸坐在椅子上,冷眼睨著淳于玥。

嗯,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高壮挺拔,又听底下的人们说,他武艺非凡,还会自行解穴,可说与牡丹十分匹配。

「没错,但那只是个玩笑话。」淳于玥据实回答。

此话一出,刀霸天立即抽出置於墙上的一把蛇矛杖,恶狠狠的直指向他。「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刀霸海也在瞬间抽出随身大刀,眼底尽是杀气,「我也没听清楚,可否请你再说一次?」

刀霸更是一改方才和蔼的模样,宛若修罗,恶狠狠瞪著他,一副要剥了他的皮的模样,「我老了,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玩笑话?这三个字他也敢说出来,分明找死。

淳于玥见他们各个杀气腾腾,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又见一旁的刀牡丹笑眯著媚眼直瞅著他,彷佛在笑他活该,不禁暗暗哀号,天,他错了,真的错了,万万不该向她搭讪。

「爹、大哥,二哥,我累了,想回房休憩。」刀牡丹见他一脸想哭的可怜模样,只得扬声说道。

「啊,你累啦,怎么不早说?!快回房休息。」刀霸立即变了脸,和善地笑眯了眼,催促她快回房休息。

「是啊,你还是快快回房歇息,这里有大哥为你作主。」刀霸天怎么也不愿瞧见她的倦容。

「那好,你跟我来。」刀牡丹指著淳于玥。

所有人的视线一致落在他身上。

淳于玥伸手指著自己,「你叫我?」呃,这情景似曾相识,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废话,我都指著你了,不叫你还叫谁?」刀牡丹贼笑著。

淳于玥一瞧见她脸上的贼笑,心头悸动了下,「请问……有什么吩咐?」他好怕。

「当然是与我同床共枕,一同休憩。」刀牡丹理所当然的说。

瞬间,所有人杀气腾腾怒瞪著他,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淳于玥暗自垂泪,他就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老是要在众人面前这么说?分明要他死。

刀霸连忙摇头,「不行,万万不行,虽说这臭小子当街向你求婚,但你们还没正式拜堂,怎能这么做?」

要他的宝贝女儿跟这来历不明的臭小子同床共枕……他怎么向她奇书网死去的娘交代?办不到!

「不行也得行,因为他早已吻过我,也抱过我了。」刀牡丹笑看著吓白了脸的淳于玥。

倏地,所有人的视线再度落在淳于玥身上,而且更为凶狠,不只想剥他的皮,拆他的骨,更想将他碎尸万段。

刀霸、刀霸天、刀霸海更为震惊,瞪著淳于玥久久说不出任何话。

「你……你这臭小子……动作竟然这么快……」刀霸更是怒气攻心,差点喘不过气来。

刀霸天与刀霸海连忙向前,轻拍著他的背。

「爹,莫生气,您快喝杯茶,顺顺气。」刀霸天劝慰。

所有人也都担心著总镖头的情况,很怕他会太过生气,一命呜呼,到时候他们该如何是好?

刀牡丹完全不在乎,一个箭步上前,拉著淳于玥的手,往後方步去。

「小妹,等等……」刀霸海扬声想制止。

「没得等,再等下去,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你们也不想想,多年来你们赶跑了多少上门说媒的人!」刀牡丹怒目瞪著爹和两位兄长。

瞬间,厅堂内鸦雀无声,没人敢多吭一句。

刀霸天与刀霸海不敢直瞅她的眼。没错,她说得对,这些年来他们的确赶跑了不少有意要迎娶她的人,导致现在再也没人敢前来说媒。

可是,这小子来历不明,他们怎么也不能放心的将她的一生交给他。

「就这么决定了,谁敢多说什么,我就再也不理那人。」刀牡丹抛下这句话後,随即拉著淳于玥离开。

所有人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著他们离开,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以免她日後当真不再理会他们,那可是比落入地狱还要令人痛苦万分。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刀霸担忧不已,仿佛瞬间多了数百根的白发,整个人看来明显苍老数十岁。

刀霸天与刀霸海互看一眼。他们有的是办法让那家伙主动求去。

厢房内,刀牡丹满脸笑容,淳于玥则是愁眉不展。

「你别这样,笑一个嘛!」她笑眯了眼,神情万分愉悦。方才爹爹、大哥与二哥的神情,令她永生难忘。

「我怎么笑得出来?你可把我害惨了。」他怒瞪著她。她说得可轻松,快被灭口的人是他又不是她。

「我可是在救你,哪是在害你?」她坐在他身旁,为他斟了杯茶。

淳于玥接过茶,一饮而尽。「你哪;点在救我来著?」他实在是看不出来,更感觉不到。

「若我刚才不那么说,你铁定被我爹与哥哥们痛打一顿,然後再由底下的镖师们毒打一顿,最後遍体鳞伤、断手断脚的被丢出门外。」她好轻、好柔地说。

淳于玥想了想,打了个冷颤,搞不好真会这样。「你明知道我不想娶你,又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但我喜欢你。」

「啥?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可好?」淳于玥还掏了掏耳朵,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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