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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幸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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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名叫段怀璧,是段启慧的女儿,也是段氏嫡系里唯一的一个女儿,非常得宠,已于一年前嫁给了段君铭帐下第一军师,南浦云。
  楚今朝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皇宫里。段君铭到藏书阁寻书后,顺道邀他一起用了晚膳。膳间,段怀璧以刺客的装束,从天而降行刺他,被段君铭用酒杯把剑打落。对这胆大妄为的行为,她不但不赔礼请罪,反而解释为试剑,还怪段君铭太凶,怪夫君南浦云害她禁足,导致她剑法生疏了。
  楚今朝对段怀璧本人没多大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她丈夫南浦云。南浦云身为行军军师,非常受段君铭倚重。段君铭登基后,虽然自己拒不娶妻,却是极关心他的终身大事,还把唯一的堂妹嫁给了他,可见重视。但楚今朝自进京以来,并没有见到这个名满天下的神机军师。直到那一次与段怀璧的相见,他才知道段君铭将南浦云派去了北江前线,助段怀瑾一臂之力,对付北江大兴残余势力。
  兵权、政权以及用人权,他全都交给了段二一家,也正是于此,楚今朝才开始意识到,段君铭在有意识地将权力转交他人。
  就是不知道段启慧与段怀瑾有没有意识到。
  “楚今朝!本郡主还没找你,你倒自动送上门来了!”段怀璧半点都不拐弯抹角,直接唰地拔出腰间佩剑,道:“今日没有我大哥在,看谁还来救你!”
  因为南浦云的关系,楚今朝原本是想好好跟她说话的。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秀才遇到兵,有话也没机会说。闻到剑声,他身体比大脑先作出反应,脚步一旋,就侧身避了开去,仍是一个拱手,礼仪俱到。
  “不知下官哪里冒犯了郡主了?请明示。”
  段怀璧一击击了空,怒道:“你胆敢以下犯上调戏本郡主,罪不容诛!”
  “我……”调戏你?这从何说起?楚今朝看着她明显有些红肿的眼睛,有些纳闷儿。险险地躲过她的第二剑后,方知她果然是起了杀心。若说上次在宫中段怀璧的态度是杀了更好,杀不了也没关系,那么现在,却是非杀不可了。
  这可奇了!他自认从未得罪过她,哪里让她这么恼恨了?但若说是要为国锄奸,也太牵强了。
  但此刻,那些背后的原因尚在其次,首要得先保住性命。段怀璧虽是女子,但却着实有着不让须眉的真本事。一套剑法虽然初始因愤恨毫无章法,但被楚今朝躲过几招之后,反而渐渐沉稳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也幸亏她恼恨楚今朝,,想叫他尝尝苦头,不想便宜地一剑杀了他,楚今朝才得以勉强逃生。但饶是如此,他狼狈地左躲右闪,也已是身重数剑。还好都是轻伤,无甚大碍。
  但至此,他也约略明白了,段君铭派在身边监视他的人,也已经撤走了。就算没撤走,也少了一道“保护”的命令了。不然,他伤到这份上,他们早该出手相助了。即使顾忌段怀璧的身份,也该暗中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  

☆、抉择

  弄清楚这一点后,楚今朝就不再犹豫了。段怀璧又一剑刺来时,正中他胸口。这一招极为凶险,几乎要取他性命了。想必段怀璧戏弄他戏弄够了,要出杀招了。楚今朝在剑尖贴近的那一刹那,微一侧身顺着剑刃滚上去。
  段怀瑾见他欺身上来,立刻将空闲的左掌推出,直拍向他胸口,欲一招毙命。但两人距离已近,她出掌力道不够,即被楚今朝不顾性命地抱住了她的手臂,作困兽之斗。
  段怀璧满以为这次一定能取他性命了,却不料楚今朝拼出这两败俱伤的打法,一下子欺到了近前。她一只手被制住,另一只手握剑在外回手不及,一时间,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反正也是死,倒不如把这罪名坐实了!”楚今朝故意装成登徒子的模样,低喝着,牵着她一只手腕折到背后去,腾出另一只手则搭在了她手臂上,制住了她。
  段怀璧大惊之下大骇,一时竟忘了自己手持长剑,懂得武艺,而眼前的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出于本能地往后退去,“啊”地一声,大喊:“救命!”
  她身边本来跟着的丫鬟,因两人之前的打斗段怀璧明显占据上风,并没有靠在跟前。眼见着生出变故,赶紧跑上前来,跟着大呼:“来人!”
  楚今朝趁乱在段怀璧后脚处绊了一绊,随即松手,让段怀璧“噗”地往地上摔去了,然后,他自己也不落后地跟着一起往地上滚去。
  将军府的护卫本来都躲在门后,幸灾乐祸地看着楚今朝挨打。此刻见局势逆转了,都纷纷上前来帮忙,有的则往府里进去报告了。
  于是,赶来帮助的人看到的就是从地上爬起来的楚今朝满身是伤,而同样爬起来的段怀璧虽然花容失色,却手持长剑,怒气冲冲,怎么看也不像是受害者。
  段怀璧贵为郡主,何曾受过这种气?众目睽睽之下,她又羞又气又恼,一柄剑作势要剜掉众人眼睛后,唬得众人全部后退两步,然后继续追着楚今朝杀。
  “郡主娘娘,这可使不得!”出来主事的管家一见段怀璧要在自己门前杀人,噗通地跪下了。若是不见就当不知了,但若是知道了,段怀璧在将军门口杀害朝廷命官,这可就说不清了。
  “秦伯,你让开!有什么使不得的?”段怀璧绕过老管家,要继续追。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段怀璧正要呵斥来人,却在看清来人后,陡然停了下来,愤怒的脸也转而变得担忧,道:“你怎么出来了?”
  拦住她的正是在早朝上被打得起不了身的霍颖光。只见他衣衫凌乱,只套着外衫,连腰带都没系。看了段怀璧一眼,又见到不远处的一身狼狈的楚今朝,衣衫都染了血,他大吃一惊,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紧了些,回头盯着段怀璧喝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段怀璧不明不白地被他劈头一吼,呼地跳开了去,回头来指着霍颖光道:“你有没有搞错?是他做了什么吧?”
  霍颖光一副“你当我白痴?”的表情,道:“他自己往身上抹口子?还是说,你这剑上是自己的血?”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段怀璧大声吼着,“他害得你被大哥打成这样,我帮你出气,你就只看到他身上有伤,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被他欺负?”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本来红红的眼眶现下更红了,泪珠儿在眶里打着转,就是不肯掉下来。本来漂亮的一身装束因刚才的一番折腾已是有些凌乱,这会儿配上这楚楚可怜的表情,教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霍颖光却是笑了笑,道:“你我还不知道?谁能欺负得了你?”看也没再看她一眼,直接转过了头去,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况且,我什么时候要你帮着出气了?”他边说着,走到楚今朝面前去,看出都是些轻伤,松了口气,哼道:“平时溜得倒快!这会怎么就变成刺猬了?”
  “霍颖光!”段怀璧呼地跳将上来,长剑一举,就要朝霍颖光劈去。霍颖光回头问一声:“做什么?”段怀璧举起的剑就砍不下去了,恨恨地瞪了他半晌。最后,忽然甩剑撇开头去,昂首道:“小影,我们走!”
  楚今朝却在她撇开头的那一瞬间,分明看到了一滴晶莹从她眼角滑落。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头雾水地看着这变故,回头去看霍颖光。霍颖光似乎毫无知觉伤了人的心,连个送别的话都没说,自顾自地说道:“我告诉你,怀璧可不是每个人都惹得起的!想活命就别惹她。”
  楚今朝很想跟他说一句,大哥,惹她的人好像是你吧。想了想,他道:“郡主说得对。今日早朝上,的确是今朝连累了将军。今朝逃过一劫,反害将军受累,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霍颖光哼哼两声,道:“知道就好。知道就老实点!就你那点小把戏,我还不知道。你给我少打皇上的主意,别以为皇上喜欢你,就一再探他的底线。有我在,你别想当什么狐狸精红颜祸水,我可盯着你呢!”
  本来又是一番恫吓的话,但如今他有伤在身,嗓门打了折扣,勉强说出这些话来竟是有气没力,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楚今朝暗觉无奈。霍颖光一根筋,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段君铭喜欢他了,还对此深信不疑。从一开始骂他是“狐狸精红颜祸水”之后,就把这个标签贴在了他身上。虽然随着时间推移,不再像一开始意志坚定地要杀他悬尸示众,却仍是三不五时地拿出来警告他。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地给他扫盲,“红颜祸水”是来形容女子的,至少改成个“蓝颜祸水”也行,但他还是固执地来形容他。末了,还时常恨铁不成钢地感慨:
  “你说你,好好一个七尺男儿,嗨……”
  看吧,看吧,又来了。
  行了,对话一般到这个时候,就该怅然结束了。楚今朝正准备告辞离去时,将军府却忽然降了天使,宣旨命霍颖光前往北江战场,伤好后即刻出发。
  宣旨公公宣旨完毕,瞅了霍颖光一眼,又道:“瞧霍将军已是生龙活虎,想必伤势无碍。皇上有旨,既是如此,请霍将军立即动身。”
  楚今朝因为来不及离开,也在此听取了圣旨。闻言不禁纳闷极了,段君铭这个时候把霍颖光派到北江去是做什么?金銮殿上打了他不说,还把他派去北江送给对手,这妥当当是不想要皇位了么?
  霍颖光却没想那么多,说声“臣领旨”后,就接了圣旨,真打算带伤出征。还是霍书桐跟宣旨公公解释了几句,为霍颖光争取了三天养伤时间。
  想到霍颖光也将去北江,楚今朝心里百味杂陈。进京后,为了赢取段君铭的信任,对于北江的局势,他向来不过问。如今的北江虽是穆兴皇室,但是,没有承宣帝的大兴朝,他并没有多少感情。且他从来就不认为残余的大兴朝能抵抗得了段怀瑾的大军。自从知道南浦云也去了北江之后,对于北江的灭亡,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着段怀瑾班师回朝的消息。说起来,北江大兴若灭,断了任何关于复国的念想,对现在他而言反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解脱。
  但如今亲眼见到霍颖光也要去北江,北江灭亡的气息几乎是扑面而来,他忽然不那么坚定了。打心底里,他还是不希望北江大兴被灭。
  毕竟,大兴才是他的国家。
  如今,大中朝弊端无数,对承宣帝的前朝痕迹又是坚决不留余地,非要将他打入暴君昏君之列绝无转圜。若大兴能转败为胜收回失地,或许……他也容易抉择多了……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本想问问杨冕的意向,却不料,还未开口就碰了壁,杨冕竟然给他摆起了脸色,压根不理他。
  “怎么了?”楚今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得先按下这边的问题,耐心地询问。杨冕不理他,尤其是看到他掏出的金创药时,脸色更是臭得厉害。
  楚今朝今天是身心疲惫,问了几次没结果后,也不想跟他再打哑谜了,道:“小冕,到底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一般这句话一出来,杨冕若还不回答,楚今朝就不会再问了。杨冕一听,霍地站起来,道:“还问我什么事?大哥是怎么回事啊?金銮殿上,是可以随便任性的么,他又不是……又不是……”杨冕话冲到这时陡然停住了。
  楚今朝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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