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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幸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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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命

  段君铭与大兴朝的仇恨要上溯到十六年前大兴与东北国家的一场战争。时东北肃慎强盛,不再满足大兴朝以岁币交好,扣押使者撕毁协议,攻了大兴一个措手不及。东北关塞失守,肃慎人长驱直入逼近北江天险。一旦踏过北江,大兴就是一马平川守无可守。
  盛京告急。
  当时在位的元安帝,也就是承宣帝的父亲,要求西南王段启泽,也就是段君铭的父亲,前来援助。西南王是大兴建国初封的功臣之一,经大兴三百年的历史,其他异姓王的封地因各种原因被收回废除,只有西南封地一直沿袭保留下来,甚至越来越强盛,到大兴后期时,俨然已成一个独立小国。接到圣旨,段启泽没有任何迟疑率兵来援,帮助大兴大败肃慎,一直将肃慎人赶到东北关外。这本是大功一件,但元安帝却感到了威胁,不但没有封赏,反而找借口扣押了西南军队的马匹和兵器,赐了段启泽一杯毒酒,待他回到西南后,毒发身亡。
  这件事本是皇族秘辛,外人不得而知,但楚今朝早从承宣帝那里得知了。老实说,这件事的确是皇室对不起西南段姓,但外姓王封地军事实力对皇朝造成了威胁,还将之表现了出来,却不能不说是段启泽太过大意了。
  想起承宣帝,楚今朝不由想起他曾说:“朕只道喜爱今朝,却不知这番喜爱竟将今朝陷于如斯境地,还望今朝不要怪朕才是。”
  兵临城下,十万禁军不受皇命,非要承宣帝以楚今朝的人头作为调兵虎符。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让段君铭“恨乌及屋”,欲取他性命来泄恨。真正是四处绝壁,无一处可生。
  但他怎么会怪呢,若没有承宣帝,哪有今天的楚今朝?
  “无话可说了?准备受死了?”
  冷然的话语打断了思维,楚今朝暗骂一声,责怪自己竟然在生死关头走神。定定神,他语气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忽然觉得,或许你是对的。当初是今朝贪生怕死,辜负承宣皇上一片深情厚谊。现如今随他而去,才是皆大欢喜。”
  段君铭断没预料到一直针锋相对、分寸不让的楚今朝竟会说出这番妥协的话来。他愕然瞪着他,好半晌,方才冷笑一声,道:“哼,当日逃得飞快,把他的江山断送干净了,今日时过境迁倒来表达痴情?真是情深意重!”
  讽刺?楚今朝默然以对。他是不是情深意重不重要,承宣帝情深意重就行了。段君铭既然恨承宣帝,总不会好心好意送他“心爱之人”下去陪他吧?
  果然,段君铭思索半晌,道:“你倒提醒了朕,朕已经开始考虑也许可以留你一命了。但怎么办好?朕真的是非常想看到你死在朕的剑下,看你热乎乎的鲜血流满满的一地,那场景一定很壮观。”
  楚今朝依然不说话。他本就有底牌在手,如今又多添一张,底气渐足了。
  “要不这样,你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朕可以考虑留你一命。”威胁完毕的段君铭又摆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丢出鱼饵,等鱼自己来咬。
  楚今朝自然不会笨到不打自招,他道:“今朝不才,想不出理由劝一个嗜杀之人不杀人,也想不出理由劝一个不想杀人的人杀人。”反正段君铭自然会替他想。
  “你没有理由?朕倒帮你想到一个。”
  迂回半天,等的就是这个。楚今朝深吸一口气,秉住所有心念,抬起一双清眸望着他,无辜、期待又茫然不解。
  段君铭横剑在手,神情凛然,威胁又诱惑着,道:“交出嘉和太子,朕不但留你性命,还给你荣华富贵。”
  承宣帝穆玄景只有一子,出生即封为太子。段君铭兵临城下,禁军开城门投降,御林军不予抵抗,皇宫顷刻陷落。承宣帝自杀,一后一妃尸首同在,唯独少了八岁的太子与贪生怕死的宠臣。想必那临阵脱逃的宠臣还算有点良心,帮承宣帝护住了一条血脉。如今大兴灭亡,楚今朝无路可逃前来自首,段君铭原本笃定他是要卖主求荣拿太子做交换的,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生路。毕竟比起这个宠臣,既是前朝太子又是仇人之子的穆嘉和,才是段君铭真正想要的,报仇泄恨、斩草除根。
  楚今朝故作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像是受到了某种提醒,随即又像有所动摇。刻意思索再三,纠结半晌,最后只是微叹了一口气,略带可惜地道:“今朝没有借本的习惯。”
  段君铭怀疑地道:“你想告诉朕,你不知道穆嘉和的下落?”
  楚今朝摇头:“今朝若知道太子下落,又怎敢来自投罗网?若被严刑逼供,今朝不是自讨苦吃么?”
  段君铭拧起眉头,似在衡量他话语的真实性。楚今朝知他不会相信,也不急于解释。他已经表现得不畏生死,段君铭这么自视甚高的人,绝不屑于严刑逼供。既然他这么喜欢玩心术战,就让他玩好了。虚虚实实无尽,他在十万大军前留得一命,到底是承宣帝放了一马,还是他贪生怕死逃跑了?天下人各种臆测。如今即使是他这个当事人,都没办法说出真相了,因为没人会相信他的话。那么,一同消失的太子与他是否有关,也不会有答案了。
  果然,段君铭是个聪明人,不过片刻就放弃了。他假意皱眉道:“这就怪了。你既要朕饶你性命,又不能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朕帮你找的理由你又不要……真是难为朕。”
  楚今朝则瞅准时机顺竿爬上,道:“不必为难,今朝来此并不是要请求活命。”
  “哦?”说来说去,还是来寻死的?段君铭不喜欢这个楚今朝,心肠弯,心眼多,这种人留着有害无益。但此刻却诡异地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让人觉得没趣的同时,又觉得好奇。穆玄景当皇帝当得还不累么?竟然喜欢这种人。
  “今朝的性命本在自己手里。此番前来,是想用这条命跟你换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段君铭已经懒得跟他周旋了,反正他现下主意已定,留他一命,但他也休想活着离开。
  “翰林院修撰。”
  “什么?”段君铭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想进翰林院?”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本来消失殆尽的兴趣,陡然又被挑起来了。见楚今朝点头,又向他确认道:“你不但要朕饶你性命,还要让你官复原职?”
  如意算盘敲得可真是响啊!
  “今朝的性命是在自己手上,如今是用这条命换翰林院修撰一职。”楚今朝很坚持。若非他愿意,段君铭不可能有机会取到他性命。
  “你现在的性命掌握在朕手里,朕只要剑尖一送,你就一命呜呼了。”段君铭不介意挥两下剑招来提醒他。
  “那也是因为今朝愿意送给你。” 
  楚今朝说话一直不卑不亢,命悬一线了还坚持他不是他的君,他也不是他的民。性命明明在他的股掌之间,竟然还大言不惭是他送的。说这话时,顾盼之间那一丝倨傲的神情竟然娇俏可爱。
  这是什么形容词?
  为自己一时想到的词觉得唾弃,段君铭轻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留下这个楚今朝也并不是那么不情愿。翰林院修撰不过是负责修史,还是修前朝的史,于政事无多关联。且楚今朝人留在京中,命在他手里,一言一行都在眼皮子底下,纵然有什么不轨企图,顶多也就是在自己恶臭的历史名声中动动手脚,料想也翻不出什么大事。况且,目前他还有点利用价值。那么,多留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衡量再三,他主意已定,收起所有威慑冷颜,微微一笑,道:“所以?”
  楚今朝即刻明白他的意思,神情遂敛,当即跪下,抬手过顶,一个不折不扣的叩拜礼,恭恭敬敬道:“微臣楚今朝,叩见皇上。”
  段君铭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又改变主意了,这个楚今朝也不是那么不可爱嘛。
  “有意思!既然你都跪朕了,那朕这个‘今朝之君’看来是不当不行了。好,楚今朝,你的命朕收下了。自今日起,你就在朕的翰林院呆着吧。”他抓起剑鞘将剑嗖地送回去,挂回墙上。回头又叹道:“自两年前在德仁殿看到穆玄景的尸首,朕真是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哈哈哈,朕抢了他的江山,又抢了他的女人,果然是痛快!啧啧,美中不足,你不是女人,是男宠,可惜朕又没那癖好……”
  他“啧啧”两声,摸着下巴似乎无限遗憾。绕着楚今朝走了一圈,打量一番,似在思索什么,喃喃自语道:“不过就这么放过你,岂不便宜了穆玄景?瞧这般细皮嫩肉的,朕虽不好那一口,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楚今朝跟他一番斗智斗勇,再剑拔弩张心弦紧绷,都没有这句话来得措手不及。他千算万算,竟忘了这一点。若段君铭真要以这种办法报复,他……
  “反正朕后宫也没什么人,纳个男宠赶赶潮流也算对得起自己……”段君铭念念有词地踱着步,像在考虑从哪里下手好。楚今朝跪在地上,低头俯地,大气不敢再出。虽然他疑惑大兴朝并不盛行男风,何时男宠成了潮流。但是,那疑惑也只一闪而过,当下最着急的是寻思怎么从段君铭的“魔爪”里逃出。现如今他看不到他的行动和表情,只能努力稳住自己,不露出半点惊慌,但心里却早已是翻江倒海。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紧绷的神经几乎到了一触即断的地步。他脖子酸疼,双臂酸胀,双腿麻木得几乎要打颤了。但段君铭却没有再开口。
  “皇兄,举刀可有麻烦?若怕脏了手,可让小弟代劳啊。”窗外忽然传来一个温厚又似带着笑意的声音,打破了屋里诡异的沉默。楚今朝暗舒一口气的同时又吊起了一颗心,思忖着窗外是何许人。
  段君铭走到窗边,撑起了窗户,跟外面的人小声叽里咕噜了些什么,听不分明,但语气却明显不悦。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又说了什么后,他又很快转为开朗了。然后像是没说够似的,关上了窗,直接扔下跪拜中的楚今朝出门去了。
  楚今朝有些愕然,但没有他的命令也不敢起身。原想趁机稍稍活络一下身子,却忽然听到屏风后尚有浅弱的呼吸声,于是他只得维持着先前的叩拜姿势,一动不动。
  他没想到是,这一跪,竟然跪到了太阳落山。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夏天的居然着凉了,鼻涕娃娃有点没精神,希望明天能好。
  等啊等,等啊等,看沙发会是谁来坐^…^

☆、夜遇

  天色暗下来,有宫女进来掌灯,看到殿中竟然还有人跪着,还是今日宫里传言必死的前朝楚今朝,不禁吃了一惊,差点把灯笼打翻了。小宫女连忙跪下告罪,楚今朝才知道是段君铭回来了。段君铭似乎心情极好,并没有责怪小宫女,只是遣退了宫女,随手拿过一本奏折翻看着,仍然没有让楚今朝平身的意思。
  天色越来越暗,逐渐至全黑。
  段君铭在桌案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忽然丢出一句:“楚卿平身。”平淡的口气不见半点违和,像是君臣二人才刚刚见面,而臣子也刚刚向他行下叩拜礼。
  楚今朝跪得忘了时间,乍听到他这句话,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段君铭见他没反应,反而笑了,补充一句:“怎么,楚卿没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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