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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君心应犹在-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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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宅故人齐相见(下)

    这人,怎会持帖而来?
  陆岚身为王樊嫡妻,王樊既然被当做下一任持掌王氏族权之人,陆岚自然是要与夫相携,介时内宅琐事皆会落于她手中。此次生辰从散发邀帖,至夜宴布局,甚至细到每一张席子的摆放,几上出现的每一道佳肴,均经由她亲手操持。
  故而,陆岚心知肚明,当初差人散出去的邀贴中,并无崔挽一名,亦无绘心园崔氏一名,可偏偏,人不但来了,还是光明正大踏门而入。
  夜宴的邀帖除去她经手的外,王樊还曾亲笔书写了几张帖子,她虽未尽知这几张帖子的去路,却也大抵猜出了一些,应是予了与王氏极为亲近的氏族,谢桓谢嫣的邀帖便是其中之二。
  可她万万没料到,这个名叫崔挽的少年,竟也得了帖!
  想到此,陆岚缠在手中的绢帕,又拧紧几分,垂下的眼眸中厉色连连。
  她自方乔口中得知崔挽的身份来历,虽心中疑惑消去十之**,但那张极为相似的脸,仍是令人望而生厌。
  尤其是,王樊对这少年,似乎颇为青睐。
  无人察觉到陆岚的神情变换,便是立在她身旁的谢嫣,也被那道缓步行来的身影引了目光。
  月白鎏银滚边长袍,虽不似在场大多世家子那般宽衣博带,可扣在腰间的碧玉带却显得他身姿修纤,尽挽的乌发上束着一枚婴拳大小的玉冠,衬得俊美的面容清朗如月,行走间,衣抉飘飘,翻飞的银边被这通明的火光一照,华光熠熠,说不出的清贵潇洒。
  谢嫣妙目轻闪,这少年,不比阿兄逊色呢,甚至相较于王樊,也是相差无几了。
  连素来自视甚高的谢嫣都生出这般心思,旁人自不必多说,皆是赞叹不已。
  反观崔莞,任由众人目光灼灼,窃窃私语,自踏入王氏府邸起,便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远不近。
  翩翩行到庭前,她抬眸略扫了一下周遭,一眼便看见正站在明灯下,举目凝望而来的王樊,对于严谨的高冠博带,这一袭看似随意,却不失华贵的敞襟素裳,无疑更适合放荡不羁的王樊。
  一眼掠过,崔莞便与前客一般走上前,抬手执礼,“恭贺意兄康乐宜年,学富年丰。”
  寿礼一般在赴宴前,便由各府的侍从送至王氏府邸内,因而来客均为两手空空。
  王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目光中的微动尽敛,朗声笑道:“多谢崔兄。”
  这般不亲不疏姿态,与方才应对其余来客时,并无差别,亲厚之感甚至还不及谢氏兄妹的一半。
  对于王樊此举,陆岚心中悄然松去一口气。
  崔莞倒是一脸无谓,淡淡颔首,转身向左侧的席面行去。
  待她走远,仍旧站在一旁的谢桓方转动一双含满震惊的眸子,移向王樊,低声道:“意然,他的容貌……”
  当初绘心园赏梅宴时,谢桓并未在建康,这便错过了赴约的时机,而返回建康后不久,又因种种琐事缠身,虽闻及绘心园崔挽之名,却不一直曾见过不过其人,时至今日,他才是初次见到这位盛名在外的少年。
  却不想,一见,惊矣!
  “确实相似。”王樊瞟了一眼渐渐没入席中的身影,淡淡笑道:“不过也仅是相似罢了,他是他,她…是她,不同的。”
  崔氏不似王谢二氏,祖籍之地外,仍在建康置下族产,因而建康城中,亲眼见过崔莞真容之人不多。
  不过,身为适龄的世家子女,还是可相互联姻的氏族门阀,谢桓自是与王樊一般,识得崔莞,且显然交情匪浅,否则也不会这般震惊。
  “是极。”谢桓叹息一声,喃喃自语:“是似而非,终究是非,岂会相同?”说罢也不再多言,转身随在崔莞身后入席。
  且不说崔莞入席,众人相邀之事,左侧女席间衣香鬓影环绕,檀口朱唇中娇声细语说的,均是方才那面若冠玉的俊美少年。
  “噫,那崔氏郎君究竟是谁?绘心园又是何处?建康城中何时出了这等翩翩君子?”一名年岁略幼的姑子,眨着圆溜的杏眸,脆声言道。
  这声乍起,立即便有人嗤笑道:“连绘心园都不知,冯氏阿馨,你莫不是乡下住久了,耳目均被泥土闭塞了罢?”
  “你,你胡言乱语。”冯馨一张小脸唰的涨红,对那出言嘲讽的姑子怒目相视。
  “好了,阿馨开春才回建康,不知绘心园也不足为奇。”另一名容貌秀丽的女郎温声劝和,又主动提冯馨解围,随后又对她说道:“绘心园而今是建康城中最为风雅的园子,那崔氏郎君,便是去年稷下学宫受匀公赞誉的崔挽。”
  “原来是他,怪不得有如此风姿。”
  一席话,引得众女惊声连连,便是被另外几名世家女环绕在中间的谢嫣,也忍不住为之侧目,竖耳倾听。
  殊不知,此举落于她身后的陆岚眼中,令陆岚眸光猛然一动。
  女席间的莺声软语,随风隐隐飘入右席,一时间,众世家子望向崔莞的目光含满艳慕之色。
  今日能得帖赴宴的,都是与王氏行得近的世家子,似萧氏这等暗中扶持寒门之辈,不见其一,因而众人对崔莞的身份,或多或少都有一丝通透,相处时不免多了些许亲近。
  你来我往,杯觥交错,饮下不少清酒的崔莞,清俊的面容上醺意微露,她瞟了眼一别往常爽朗热情,此时静静坐在临近席子上的裴清,正欲开口出言——
  谁知“啪嗒”一声轻响掺杂着女子的惊呼乍响,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名穿梭与席间,服侍贵客的侍婢足下莫名一软,竟整个人跌入她怀中,就连那捧在手中的美酒佳酿也尽数泼洒而出。
  侍婢的罗衫,月白的袍摆,几面,青席,均溅上了酒液。
  “奴、奴婢……”那侍婢霎时吓得手脚发软,急急自崔莞怀中滚出,双膝跪地,瑟瑟颤道:“求郎君恕罪。”
  王氏家规历来严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般事宜,倘若崔莞执意深究,那侍婢的下场,可想而知。
  感受到酒液泌入衣袍中的湿冷,崔莞抬头瞥了一眼大步行来的王樊,道:“意然兄,可容挽更衣?”
  言下之意,便是不多计较。
  王樊颔首,侧首对那侍婢沉声道:“还不速速带崔兄前往阁中更衣!”
  “诺,诺。”那侍婢连忙起身,垂首冲崔莞行礼,继而引她离席,朝左侧的楼阁行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箭三雕计谋人(上)

    能在今日作为设宴之地的庭院,自是宽敞雅致,那栋同样是灯火辉煌的阁楼,看似近,实则远,侍婢引着崔莞沿回廊绕过前庭,朝耸立在后院的阁楼行去。
  一路上,迎春吐蕊的百花,艳丽锦簇,映着通明的灯火,虽不似白日那般令人赏心悦目,但夜风拂过,花影重重,倒也别有一番不同的景致。
  不过,崔莞的心思并未放在此处,于旁人看来那道饶有兴致,边行边赏景的目光,留意的却是岔道,拐口,以及步履下的小道。
  她正将所行之路暗暗记在心上。
  走了小半盏茶的功夫,那侍婢引着崔莞走到那栋精致华美的阁楼前,楼中当值的两名美婢迎门而出,恭敬有礼的拥簇崔莞入屋。
  倘若是一名真正的郎君,美婢相迎,心中定是不胜欢喜,可惜旁人眼中,身为翩翩美少年的崔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子,因此无论那两名美婢容貌如何娇丽,她的面色除了淡漠之外,再无一丝别的神情。
  一入门,那名引路的侍婢便屈膝一礼,轻声说道:“郎君且稍候,奴婢前去为郎君取裳。”说罢又是一礼,垂首退出屋门。
  而那两名美婢为崔莞奉上醒酒的茶汤后,不见她有旁的吩咐,也退到门外,静静候着。
  屋中的鎏金兽耳三足炉中轻烟袅袅,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宴席间浓郁的酒肉气味渐渐散去,崔莞微醺的神智恢复几分清明,她抬眼打量起屋中的摆设。
  纱帷珠帘,灯明几净,谈不上奢华,却也不陋,右侧有一架六扇雕花木屏风,屏后珠帘半露,应是里屋。
  崔莞未入内,也未饮用美婢奉上,正搁置在几面的醒酒茶汤,打量完屋中摆设后,就这般面对大门,眺望远处的华灯,直直的站在厅堂中。
  在屋中候了小半会儿,前去取裳的侍婢匆匆行回,手中端着一朱漆木盘,盘中置有一折叠得四方整齐的白袍,“郎君请更衣。”
  一声话落,那两名随在她身后的美婢,一人取袍,一人上前欲为崔莞宽衣。
  早有所料的崔莞面不改色,足下往后轻巧一退,淡声说道:“我不喜旁人触碰,衣物搁下,你们出去便好。”
  两名美婢相视一眼,垂首应道:“诺。”
  放下衣袍,三人鱼贯而出,待行在最后的侍婢伸手将门带上,崔莞心中略松了一口气,她拾起那件精致华美的衣袍,对着明灯里里外外仔细翻看一变,确认衣袍上并未被人动过手脚,才转身朝里屋行去。
  可刚绕过遮掩在里屋门前的屏风,略往里走两步,崔莞面色骤然一变,脚下当即一转,快步朝合拢的大门冲去!
  谁知还未容她伸出的手触及门扉,耳旁“哐当”一声细响,门,已被人自外锁上。
  崔莞的心霎时沉入谷底。
  方才她刚踏入里屋,便嗅及一股熟悉的酒气,正是今夜宴席之上所饮的佳酿。
  许是厅堂中燃香的缘故,才使得小心谨慎,只候在门前堂中的崔莞未能及时察觉,可一踏入里屋,这股刺鼻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如此浓郁的酒气,里屋中定然有人!
  崔莞用力拉动门闩,两扇厚重的门扉却是纹丝不动。
  盯着紧闭的大门,背对明灯的崔莞,面容上笼罩着一团乌影,令人看不清神色,唯有一双清寒的眸子,透出无尽的冷冽。
  她是该赞一声好算计,还是该骂自己愚钝?
  大门尽敞,众目睽睽之下,谁又曾料到,里屋中还藏有一人?
  在门前顿了片刻,崔莞果断转身朝里屋奔去,这栋阁楼是为醉酒的贵客歇息更衣之用,厅堂自是不设窗户,一般设于里屋中。
  无论今夜布下这场算计的,是王樊,还是陆岚,也只为一事,那便是她的身份。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将她当成一枚棋子。
  崔莞攥着衣袍的手,缩紧了几分。
  她与那三名侍婢的言行虽不算吵杂,但同处一室,且这阁楼极静,略微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落入耳中,只要里间的人仍留有一丝清明,定然能闻及一二。
  可由始至终,里屋之人却未出过半点声息,加之那股浓郁的酒气,不必细想也知,若不是中了药,便是醉倒在地。
  倘若,布局的黑手真将她当成一枚谋算他人的棋子,那么此时屋中躺着的,应是一名姑子。
  绕过雕花木屏,崔莞毫不犹豫的撩帘入内。
  果然,雪白的幔帐下,锦榻上静静躺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发髻散乱,华贵钗环佩饰洒落一地,掩在乌发中,仅露出半边的香颊布满红霞,绯裳半解,露出一片凝白如玉的香肩,极具媚惑。
  只一眼,崔莞便别开头,榻上之人,她眼生得很,不过,看地上的钗环以及那一袭绯裳,均是寻常世家也难以企及的珍品,想来这姑子家世不俗。
  不管这姑子因何被人算计,崔莞都未打算卷入其中,略扫一眼,便往合起的窗棂奔去,只是她刚一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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