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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穿越之太监皇夫-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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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后声音戛然而止,他收回了手,无望转向赤木勒,苦笑自嘲道:“本王错算了月儿对他的重要性,若知会有今日,当初我绝不会杀了那术士,也不会现在束手无策。”
    赤木勒默然无声,解不了毒是既成事实,说什么也无法安慰他。
    阿史那逻鶻说完抿唇转身,背对他伫立。
    赤木勒静静立着陪伴,直到许久后感觉他心绪好些,才给他分析道:“袖箭毒素其实大部分都已在苏伯玉体内,残留的也没有多少,苏伯玉纵用此卑鄙手段,陛下所中也应当不多,不会致命,且是否会发展至残疾也不一定,依臣猜测,陛下最坏也只会是双目失明。”
    顿了顿,他略走近他:“更何况郡王日后定会对陛下不离不弃,一心一意照顾,陛下永远不会知道袖箭与您有关,郡王切莫愧疚,您如此也是为了陛下的帝国,若被苏伯玉窃国,商姒帝国便是真的灭亡了,他不会容忍任何商姒皇族活着,尤其是陛下。”
    前面的话说出来,阿史那逻鶻都没什么反应,只是这后面的落下,他才微动了动手,缓慢回身,叹息了一声:“本王自然会照顾好月儿,只是不敢想象她知道自己永远失明后会多痛苦,可时机未到,本王和凤相也不能将所有谋划都告诉她。”
    赤木勒如实道:“关心则乱,郡王是太过喜爱陛下才会如此认为。陛下并无郡王所想那般脆弱,您忘了自己刚来盘镐时是怎么评价她的么?”
    阿史那逻鶻怔了下,回想当初自己论断,苦笑轻叹一声点点头:“你说的对,陛下坚韧顽强。”
    此时,盛德坊苏府内,苏伯玉听了眼线回报商凌月的近况,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正在修剪烛芯的手骤然顿住:“糊涂!”

☆、第77章 伯玉行动

赤木勒诧异,等他看完后问是怎么回事,阿史那逻鶻道:“苏伯玉将刺客与西突厥牵扯到了一起。”
    赤木勒顿时如坠云雾之中:“西突厥早已是郡王的手下败将,败居云胜关外,多年不敢犯境。他这么做能从西突厥能得到什么好处?”
    阿史那逻鶻摇摇头,将纸条放在烛火上边烧边道:“立即传信在西突厥的眼线,密切注意西达头可汗动向。”
    赤木勒领命:“是。”
    此时,盛德坊苏府内,苏伯玉听了眼线回报商凌月的近况,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正在修剪烛芯的手骤然顿住:“糊涂!”
    高尽国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情绪波动,虽然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真动气了,束手站着垂下了眸,来禀报的暗卫本能收紧了下巴。
    苏伯玉随后把剪刀给了他,对暗卫下令:“让鉴之立即出宫来见我。”
    两个时辰后,程鉴之到了府内,听到苏伯玉传他,他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但还是明知故问:“兄长深夜传我何事?”
    苏伯玉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指向软榻的另一边:“坐。”
    程鉴之照做。
    苏伯玉凤眸平静,可却莫名带着令人畏惧的气势直视他:“下毒前,你可想过阿史那逻鶻没有解药?”
    程鉴之闻言微微笑了起来,冷静点点头:“没解药也无妨,那点儿毒在我们计划成功前还要不了她的命,你不必担心,更何况你若死了,她的价值便只是傀儡,我觉得瞎眼的更好,反正最后她都要死,瞎不瞎眼的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就下毒了。”
    苏伯玉拧眉:“我的话你全当了耳旁风。”
    “怎敢!”程鉴之急忙摇头:“你说的每一个字我可都全部铭记在心。只是你若死了,你的话我也就忘了,你知道我的记性不太好,没有你,我总是忘记事情,尤其关于商凌月。不过有一件我不会忘记,你中毒是因为救她,那么她也是害了你的凶手之一,我绝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兄长尽可放心。”
    苏伯玉皱眉打断了他的话:“她对我的意义你不是不知,你不能杀她。”
    程鉴之笑意散去,淡淡挑眉凝视他:“她的意义只有你还活着才有,你若因她而亡,我说服了不了自己放过杀人凶手。你知道的,这天下,我只在意你,其他人的生死都与我无关。”
    说完顿了顿,他前倾身子,拉近了二人视线的距离:“你死了,她该给你陪葬,兄长,生不同寝,死便该同穴。所以你得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还是那日说的,我会竭尽所能为你解毒。”
    苏伯玉对着他监执的眸子,收回视线皱眉:“我暂时死不了,最后也不一定会死。你如此做将所有人都逼上绝路,我找到你,不是为了让你送命。”
    程鉴之闻言笑了笑,满身的对抗戾气也散去些,端起身前的茶杯轻啜一口:“兄长,你错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坏不过就是全死,赌对了却是皆大欢喜。”
    苏伯玉听罢起身,让高尽国给自己更衣:“你在苏府,我回宫。”
    程鉴之晓得他要有所动作,万分期待,乖乖点了点头:“何时我们再换过身份?”
    苏伯玉更好衣,才看了他一眼:“你不能杀她的时候。”
    说完就带上高尽国离开,程鉴之起身去送,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他脸上的笑意散去,露出了心头担心。
    此时凤府书房。
    阿史那逻鶻问了凤耀灵商凌月的情况,凤耀灵如实告诉,只是隐瞒了医师的事。
    阿史那逻鶻听罢稍微放了心。
    凤耀灵笑凝他:“陛下还让我给你带话,不要担心。”
    阿史那逻鶻苦笑,叹了口气:“我已很久没有过这般心绪了,我倒宁可失明的是我。”说完平静下来又道:“你可有办法?”
    凤耀灵摇摇头:“找不出陛下的病因。”
    阿史那逻鶻碧眸一凝,意有所指提醒道:“你可怀疑过是有人给陛下下了毒?”
    凤耀灵怔了下,他确实没想过这点:“陛下现在出事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阿史那逻鶻道:“不,对一个人有好处,双目失明的傀儡更好控制。”
    凤耀灵沉吟道:“苏伯玉。”
    阿史那逻鶻颔首:“苏伯玉现在下毒是为了更好的控制陛下,日后她无用了,便可杀掉。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突然失明。任何一种病症变严重前,人都会感到不适。你问过陛下,她之前眼睛可难受过?”
    凤耀灵摇摇头。
    阿史那逻鶻冷沉道:“这就是症结所在。刺客的事情还没了解,陛下又出事,这两件事情必然有关联。若是能找到名医研制出解药,陛下的眼睛便可复明。”
    凤耀灵若有所思看着他含笑点点头:“多谢郡王提醒。”
    一个时辰后他送走了阿史那逻鶻,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书童转头问他:“阿史那逻鶻怎么会联想到中毒?我觉得苏伯玉给陛下下毒纯粹是多此一举,他自己还中毒着。”
    凤耀灵骤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收回视线嗤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多余?想到陛下因毒致盲很正常,那夜可是你提醒我不要相信苏伯玉。陛下是我们的软肋,现在她失明中毒,若我们能查出病因并找到解药,苏伯玉不也就有救了。”
    书童皱眉:“苏伯玉有这么傻么?万一下毒的人没解药怎么办?陛下岂不是必死无疑!”
    凤耀灵又敲了他一下:“苏伯玉不傻!傻得是你!制毒的人总要防备他人将毒药用在自己身上,一颗也会有一颗。现在就看他肯不肯拿出来救陛下,捎带上苏伯玉。”
    书童见他还要敲第三下,猛然后退一步避开:“那不是只要找出给苏伯玉下毒的人就好办了!”
    凤耀灵无奈,转身看他:“苏伯玉中毒与否存疑,陛下眼睛是否因毒而起也是疑问,阿史那逻鶻今夜所言也要怀疑。你让本相从哪里下手抓下毒的人?”
    书童怔了下:“你不相信奉义郡王的话?他的话和苏伯玉的相互应证,能得出两个结论,一苏伯玉确实中毒,而陛下也肯定中毒。”
    凤耀灵边听边笑着点点头:“分析的不错。”
    书童不知他是夸他还是骂他:“你既然也这么觉得,还有什么不好抓的。”
    凤耀灵看着他纯真的眼神,深深叹了口气:“你跟你家公子我的思想不在同一个高度上,你理解不了我的任何言行,不用费尽心思猜了,赶紧去准备热汤,我要沐浴。”
    “又是这句话!”书童咕哝一声,不情愿地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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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突厥王帐中,达头可汗看完收到的密信,交给了亲信:“苏伯玉也有求本可汗的时候,报酬倒是极其丰厚,本可汗该答应么?”
    亲信看完了信,单臂抱胸道:“只是派人去演一场戏,可汗英明,定已做了最有利的决定。”
    达头可汗哈哈大笑,切下来身前一块肉扔进嘴里,畅饮了一杯草原上最烈的酒:“写回信吧,本可汗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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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风殿,长风公主寝殿,男子未带随从,独自一人来时,阻止了要宣声的宫人,径直进入了寝殿卧房,里面正在忙碌得宫婢不料他突然出现,吓得全部跪了下去,颤抖着身子磕头:“奴婢们参见公公!”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当今皇上,也千万别得罪两个人,一位是内侍□□军统军齐国公九千岁苏朝恩九大王,另一位就是眼前的这位内侍少监………苏伯玉,苏公公的干儿子。
    “都起来吧。”苏伯玉温和出声,走到床边,见床榻上商凌月面色苍白,眉心难受地紧蹙,依然在昏迷中,转头询问正写药方的御医:“公主情况如何?”
    御医急忙对他拱手施礼,一五一十道:“公主身子自小留下了病根,受不得寒气,虽是夏日也抢救及时,但落水终究是受了些风寒导致昏迷,并无危险,一会儿驱寒汤煮好了,让公主饮下,用不了多久便可醒来,公公不必担心。”
    商凌月恰好就在他说话时醒过来,本以为这次终于能死成功了,却不料又听到了“公主”、“公公”这些词儿,还有熟悉而笃定的御医的声音,就是化成灰她都听得出来的嗓音,瞬间觉得心肝儿脾肺胆都绞在了起来,恨不得把身底下的床榻锤个稀巴烂。
    哪个该死的混蛋又救了她,她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她不过是想死,怎么就这么难呢!
    御医的话音刚落,苏伯玉便看见床榻上商凌月面色扭曲,还夹杂着一丝被隐藏得极深情绪,无法分辨出是什么,若有所思暗闪眸光,随即平和对殿内所有人道:“你们都退下吧,公主有我伺候。”
    “是。”包括御医在内,顷刻就全都消失,不知是哪个最后离开的宫女,还体贴地给带上了门。
    阴魂不散得苏伯玉!他怎么又来了!每回死不了醒来,他都会来探视,说些听不懂的废话,说话时的那个眼神儿,那叫个阴险诡谲,好像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秘密来似的,直看得她慎得慌,商凌月思绪从未死的郁结失落中回转,赶紧全神戒备,小心听着他的动静。
    苏伯玉看出她的不安与紧张,不止不帮她纾解,反而向床边走了一步,脚尖紧挨床榻边,视线直直垂落在她面上叹息了一声:“公主这已是第十五次故意寻死却未能如愿,您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寻死是何时?”

☆、第78章 深夜惊情

苏伯玉边听边凝视着她清婉的面容,从春游那夜后到现在数日未见,并无变化,只有墨蓝色双眸此时如死水,再无了往日应对他时的神彩灵动和顽强固执,一丝各种情绪交织的复杂心绪自他凤眸中闪过,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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