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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锦王爷(女尊)-第17章

小说: 锦王爷(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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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子的关怀声询问声,这情景在别家可算的是匪夷所思了,可谁让苏家一干姐妹们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弟弟。一个个的自然格外的在意了。
  苏寅仍旧像往常一样冷哼了一声,随着自家的姐姐们在那闹腾不休。
  “你们这些不成体统的家伙,能不能给我安静些。”最后一个出声的是苏苑,这苏家如今的当家亦是苏寅的大姐。她咳了一声,道,“小弟今日出门是我允了的,你们少给我废话连篇。”—她哪次敢不允哪。
  于是几个苏家的女子都奄奄地住了嘴,偏生有个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低头嘟囔了句:“还说我们呢,大姐自己不也是隔三差五的派了好几茬子人偷偷地去集市上找小弟……”
  看着苏苑隔空射过来的想杀人的眼神,这才识相地闭了嘴。
  于是众人都憋着笑,再不敢言语了。
  “小弟啊,不是姐姐要多说几句,你若是有啥烦心事,和大姐说,大姐自然为你做主。不用自个儿搂着担着。”
  “就是,谁吃饱了撑着了,敢惹我们家小弟,我非拔了她全家的皮不可。”
  “拜托,小弟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轮得着你这里瞎操心么。”
  于是整个书房又变成了一锅粥,噼哩啪啦地吵个没完没了。
  苏寅抬头,因着自己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众人纠缠,便彬彬有礼地道:“众位姐姐不必挂心,小弟自知分寸,今日亦也有些疲累,想早些歇息,众位姐姐若是无事,还请早回吧。”
  他说完这话,却发现屋子里顿时静的出奇。
  再抬头,却见到众人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神情。
  过了半日,才终于有一个苏家的女子怔怔地开了口。
  “小弟,你没发烧吧。”
  “是啊,往日何曾见过你这般客气地同姐姐们说话。”
  ——不都是一个“滚”字了事么?
  其他人拼命点头,然后个个都拿着狐疑的眼神瞅着他。似乎是要看得苏寅少了层皮。
  “小弟身子无碍,只是……”苏寅仍旧想要好言好语地解释一番。
  “只是去了趟集市,瞧上了哪家的小姐了是吧!”有人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瞧我们这些个不开窍的,小弟这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可不就是心里有人了么?”
  其余众人立即连连点头,随即连连大笑。
  “小弟,姐姐们虽是不舍得你年纪轻轻地便嫁了人去,但若是你喜欢的,姐姐就算用绑的也定然把她绑到你的床上。”
  “五妹,你这是什么话,小弟还是个未出阁的男子,黄花公子,你怎么说的这般肆无忌惮?”
  “错了错了,只是想说绑到咱家来,这不,一时口快。”她连连讪笑,“小弟可别怪姐姐这么心直口快,可不是关心则乱么?”
  苏寅终于无力地低头,抚额。他向来不会逞口舌之利,此时自然也是完全地说不过一众姐姐们
  “各位姐姐,小弟今日确实身子不适……”
  此时诺大的一个书房,假如谁有读心术的话,会听见众人的心声定然大致都是这样的
  “小弟今日果然反常,定是在欲盖弥彰啊。”
  “小弟若真是看上了谁,只要看着身家清白,人还不错,就威逼利诱地绑了来,入赘做我们苏家的上门妻主。”
  “小弟这般的品貌,嫁出去还不如娶个进来。大家伙也省事,省的担心小弟在外受人欺负。”
  苏家众姐妹边想着边个个挤眉弄眼的互相做着眼神暗示,把个女人们爱八卦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随即才故作体贴地道:“小弟既然累了,那姐姐们便也不多打扰的。回头让下人们端些好吃的点心进来,若是觉着饿了便用些。”
  苏寅不耐烦的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众人这才放心地一个个地离了书房。
  另一边,锦瑟回到客栈后就完全地忘记了苏寅这茬事了。
  她因初来江南,又抛却了王爷的身份,自由自在的很,带出来的钱财也尚宽裕,便预备着暂时地先游历一番后再决定是否在扬州安个小家。
  君紊更心知肚明皇上对他们的行踪是了如指掌,因此毫不担心,只盼着自家的王爷能玩个尽兴,将来被逼回宫之时也不至于太愁眉苦脸。
  他们住的客栈乃是扬州有名的“龙门客栈”,其实锦瑟若不是冲着这个名字也不会住进这个客栈。
  好在这家客栈不仅名头响亮,酒菜和厢房的环境倒也算的是童叟无欺。
  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她无论出入都必须始终以黑色斗笠覆面,毕竟这可不是武侠世界,没什么易容术可以用,所以锦瑟只能处处以遮面形象示人。
  她与君紊回到客栈后,小二姐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这是刚回来?可要用点酒菜?”
  君紊点点头:“还是坐惯常的那个位置,随意上些清淡些的小菜吧。”
  “哎,马上就来。”两人靠窗坐了下来,锦瑟瞧着窗外的街市,惬意的喝了几口茶。
  她戴着黑色斗笠,却也不影响进食,往常也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君紊便背地里替她定下了这张桌子,好让主子随时都可以沿街观赏风景。
  过不了半晌,门口又进来了两个女子,听着小二殷勤的声音,便知道定然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两位小姐今日可终于得了空了,咱们店里新来了个师傅,那厨艺可是了不得啊,两位可要尝尝鲜?”
  其中一个女子穿的是一身名贵的云锦绸缎长袍,衬得主人俱是华贵耀眼,锦瑟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云锦可是极为昂贵的衣料,一匹便能抵上平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于是便也明白这两人定是出身不凡的了。
  走在前面的那个着云锦的女子听得小二介绍,便笑笑道:“既如此,便拿上来吧,林小姐的口味可是挑剔得很呢,若是吃得好,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说着便落座在了锦瑟与君紊下手的一桌。
  小二姐喜笑颜开地说了声“好咧”,便喜滋滋地去了厨房了,可见这说话的女子平日里定然是出手大方之人。
  “这扬州的景致果是不错,令人大开眼界。”说话的正是姓林的女子,她先举杯向着姓苏的女子致意,随即便豪迈地先干为尽。
  “林小姐走南闯北,这江南小城的景色哪算得了什么?”苏瑜亦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关外的大漠风沙、烈酒火焰、红衣奔马;淮南的百里荷塘、满目青碧。哪一处不比这区区的江南水乡,倒让阁下笑话了。”
  林潇然放下酒杯,笑道:“苏妹妹客气了,这江南,谁人不知是苏家的天下,富甲一方,无人能敌。苏家的姐妹们更是个个出众,眼光独到,生意做得让人佩服啊。”
  苏瑜淡淡一笑,放下酒杯:“若说富甲一方,谁人比得上林家,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令姐又是朝中一品大员,听说令弟更是赐婚于当朝的九王爷玉锦瑟,将来便更是皇亲贵胄,这份殊荣,才叫人真正羡慕的紧。”
  锦瑟离她们做得近,本就能听见只字片语,如今见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面色一窒。
  林潇然眸光微微一暗,忽的叹了口气,苏瑜见她神色有变,不由奇道:“林小姐似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兴许妹妹能稍解烦忧。”
  “苏妹妹远在江南,想必是未曾见过这锦王爷了。”
  苏瑜点点头:“怎么,莫非这锦王爷容貌丑陋,性情乖戾?”
  林潇然摇摇头:“若说容貌,那是极好的,便是那才学文章,也是出色得很……”
  苏瑜不解:“那林小姐又为何这般愁眉不展,还是那锦王爷仗着自己的几分才情,便风流薄情,玩弄男儿们?”
  林潇然叹了口气:“恰恰相反,这锦王爷是个不好男色之人,寻常人家小姐少说也有个三夫四侍的,偏生她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不近男色。”
  锦瑟听得一阵郁闷,心道——怎的她的“美名”都传到这儿来了。
  苏瑜这回可听明白了,她压低声音:“如此说来,林小姐是担心自家的弟弟……”
  后面的话她不必说完,却已是心照不宣了。
  林潇然微微苦笑:“原本我俩姐妹相交,我还想替自家小弟牵线,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若是嫁给了你做正夫,想必也不会受委屈。如今……”
  苏瑜朗声一笑:“姐姐的心意,妹妹自然明白,如今虽是阴差阳错,但却不会影响你我姐妹之情。”
  两人于是又笑着谈了半晌,直至小二姐陆续地上了一桌的酒菜。
  这边一桌,锦瑟却是极至郁闷地哀怨地瞅着君紊:“君紊,你说我就真的那么差劲么?”
  既然担心自家的弟弟嫁过来守活寡,那装病不嫁不就行了?现在还要害得她玉锦瑟来做这个小人。真是何苦来哉。
  君紊却是看得暗自好笑:“锦儿多虑了……”他话未说完,便听到楼下一阵喧哗。
  两桌的人都靠近窗边,于是便都偏头望去。这一偏头,林潇然正巧便看见了对面那一桌打扮得极其怪异的锦瑟,不由多望了几眼。
  只见一个少年正哭哭啼啼地跪在路边一个轿子的面前,那轿子装扮得很是精致,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用的。
  这少年肤色白皙凝脂,五官若美玉雕成,只是左边的脸颊与侧颈不知为何受了伤,留下了一些惨不忍睹的伤口,看着甚是碜人。
  此时他正哭得梨花带雨,一只手只死死地拉着轿边不肯放,旁边那看似小厮的少年正边骂着边用力地掰着他的手。这样一来,便围了不少人围观和指指点点。
  过了半晌,那轿帘终于被另一只白嫩的手给掀了起来:“莲儿,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场,主子我本也不想亏待了你,这才给你指了条明路,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那叫莲儿的少年泣不成声地道:“奴家再不敢再和主子争宠,求主子不要将奴家赶出去……以后莲儿愿做牛做马服侍主子……”
  众人一听,于是都明白了这是大户人家的夫侍争宠,司空见惯的了。
  只是这少年如此相貌而被赶出家门又兼破了身,往后怕是只有沦落为丐了。一时间瞅着他都有几分同情的意味。
  原本无名无分的小侍便只有被主夫整治的份,除了个别特别受宠且懂得察言观色的,眼前的人儿显然是破了相了,自然不再受妻主待见,更是无人可以救得了他了。
  那轿里坐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郎,却只听得那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赶你走本不是我的主意……”他似是悠悠叹了口气,又道,“只是听说妻主想要偷偷地将你卖了给牙婆子,我这才好心好意地放你一条生路。”
  锦瑟听得皱了皱眉,说什么好心好意,锦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古往今来的妻妾争宠,便是电视剧也是看了不少了,最是厌恶这些个惺惺作态了,听到这里便忍不住地“呸”了一声,引得邻桌的林潇然又看了她几眼。
  “君紊!”她低声唤道。
  君紊于是会意,主子定是又想做好人了,便给了锦瑟一个安心的眼神,自个儿下楼去了。
  那少年仍是哭喊着死死地拉着轿子不肯放手,那小厮朝着他胸前狠狠地踹去,趁着他一时松手,便立即吩咐轿夫们赶快启程。却见那少年忽地大喊一声:“夫郎如此容不得莲儿,是因知道莲儿有了身孕了吗?”
  他这一声大喊,不咎于是在平静的水面丢下了一块大石头,隐隐的有些决绝的意味了。
  轿子中的人没有丝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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