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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之金枝庶叶-第47章

小说: 重生之金枝庶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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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众人想明白,却见封氏直挺挺倒在地上,穗儿像动物一样嘶吼着,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肉!肉上面还包裹着衣服料子,鲜血滴吧滴吧的掉在地上,看得人既恐惧又恶心。
  幼仪躲在老太太怀里,感觉到老太太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想要探出头瞧一眼,却被捂住了眼睛。
  “赶紧把四丫头带到床上去,把幔帐放下来。”饶是老太太见过些风浪,也觉得心惊胆战。
  陆嬷嬷闻言立即扭身,一手捂着幼仪的眼睛,一手把她抱起来。
  穗儿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会子儿浑身脱力状瘫成一团,要不是众人扯着肯定也会倒在地上。她把嘴里的肉吐出来,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屋顶,嘴巴张得大大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好似离水濒死的鱼。
  青桐拿了绳子过来,她被绑成粽子扔在地上。其他人早把封氏抬到一旁的榻上,眼下也没那么多禁忌了,救人要紧。李大夫赶忙查看封氏的伤口,先止血。好在金府有些常用药,倒是派上用场了。把伤口包扎好,李大夫这才给封氏号脉。
  “应该是受了惊吓,又有外伤所致。太太一会儿就会醒,我再开几副安神的药就无大碍了。”说话间,封氏忽悠悠醒转过来。她活到这个年纪,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长辈,有晚辈,还有外男在场!这脸是丢大发了!
  可是马上,疼痛感就让她忽略掉丢面子的事情。肩膀的伤口疼得钻心,那滋味用言语形容不出来。很快,她的额头就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太太稍等片刻,我开得药房里面有一味是镇痛的,喝了应该就会缓解疼痛。”李大夫见状赶忙说着。活剌剌被咬掉一块肉,人都疼晕过去了,想想就觉得浑身打激灵。
  本来就是来给一个得了风寒发热的小姑娘看病,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先是有丫头要毒害主子,又有丫头犯病还把主母的肉活生生咬下来一块儿。
  “李大夫,今天让你受累了。”老太太开口说着,“你放心,诊金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不希望传扬到外面闹得人尽皆知。”
  “请老太君放心,在下是大夫,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他听见这话赶紧回着。难怪人家说都城的银子好赚,就看你是不是识时务,该闭嘴的时候就要闭嘴。
  他在心里暗暗算计了一下,先后给三个人诊脉,还被留下来等吩咐,眼下又要封口,怎么都不能少给银子吧?他出诊一次的费用是一两银子,药费另算。今个儿这一趟,估计能有十两银子进账。
  老太太见封氏伤得厉害,吩咐人把她抬回去,至于穗儿下毒的事情只能老太太亲自查了。
  “这些琐事本不该让老太太跟着烦心,是媳妇儿无能。”封氏满脸的歉意,还有掩饰不住的疼,“老太太对府中的奴婢不太熟悉,媳妇儿把钱嬷嬷留下供老太太差遣。跑道传话,老太太只管使唤便是。”
  老太太点点头,说了两句安抚的话,让人把她抬走了。
  封氏走了,老太太这才询问李大夫道:“若是药里面加了莽草,可是这股子酸涩的味道?”
  “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要再瞧瞧那药汁。”他稍微想了一下回道。
  端进来的那碗药已经被穗儿打翻了,连药带碗都摔在地上,半点儿没剩下。
  “回老太太,药壶里还剩下一些底子,因为有泥土和滤不干净的药渣子,所以就留在药壶里了。”冬雪上前回禀着,听见这话老太太赶忙让她把药壶拿进来。
  不一会儿,冬雪就拎着个小巧的药壶走进来。她一只手撩帘子,前腿迈进去,后腿不知道绊在什么东西上面,身子踉跄着进了屋子,手中的药壶一倾斜盖子掉在地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响,盖子摔成了两半。
  “奴婢该死,一时没拿住把药壶的盖子摔碎了。”冬雪赶忙跪下请罪。
  老太太摆摆手让她起来,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赶忙把药壶的盖子碎片捡起来,连药壶一起递给李大夫。
  “咦?”那李大夫细细的查看了药壶,似乎没有什么发现,等他的眼睛瞥见壶盖碎片的时候突然睁大了些。
  老太太见状也探头瞧,只见本来应该是白色的内里眼下竟是灰褐色,明显是染上了什么。再细细瞧壶盖外面的釉子,竟比壶身要偏深一些,若不是仔细留心瞧是瞧不出来的。
  李大夫把壶盖放在面前细细的闻,又把药壶里的残渣倒出来,让人把药壶和壶盖用清水多洗几遍再拿回来。
  很显然,他是有了某些怀疑,只是还不能确定。片刻,药壶和壶盖都被清洗干净再次拿回来。他再次对比颜色,味道,半晌才说道:“在下觉得这壶盖有问题,似乎被人用某种药物浸泡过。”
  “那是什么药物?是不是莽草呢?”老太太追问着,坐在床上的幼仪也立着耳朵听起来。
  “有这种可能。”他迟疑了一下说着,“不过也不排除是其他草药。如果是莽草的话,需要的量要很大,才能达到这种渗进里面的效果。而且需要泡制的时间至少要在十天以上,不然不会有任何效果。因为壶盖本身不接触草药,只有在药壶里面的水沸腾变成蒸汽,在壶盖上凝结成水珠的时候才顺着淌到药壶里。”
  听了他的话,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幼仪明白,她是在权衡利弊。显而易见,这件事虽然跟穗儿有关,可她并不是事情的主谋,而且她说得投毒方式和过程都不对。能让一个丫头把罪过全都顶下来,加害对象还是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庶女,那背后之人肯定是这府中的某个主子。不管是谁,若是张扬开口,无疑都是一桩丑闻。为了金家的名声,为了内宅的平静,事情宜小不宜大!
  果然,老太太想了一下说道:“穗儿这丫头虽然有心害主子,却因老天爷开眼不曾得逞。即便是要给她定罪,也要让她明白明白。李大夫,麻烦你再给那丫头瞧瞧。”
  穗儿还死鱼一般蜷缩在地上,眼下只见进气不见出气。李大夫过去细细的查看,又号号脉,“病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精神崩溃有疯癫的症状。从脉象上来看也是如此,若是用药精心调理一二年,凡事哄着让着顺着,别再刺激、打击,或许能恢复神智。”
  她不过是个犯了错的丫头,谁能出银子给她抓药好好调理?还要一二年的功夫,不能刺激、打击,比主子还要精贵。这话的意思就是好不了了,怕是会一直这样疯癫下去。
  老太太闻言眼神幽暗起来,“今个儿真是累着李大夫了,一会我让人送你出去。我再提醒李大夫一句,内宅娘们的事传到外面,不管好坏总是坏名声的。若是今天过后,外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留言,别怪我翻脸!”
  “在下谨记。”李大夫忙行礼告退,心里犯了合计。虽说金府不是什么真正的世家,在都城之中算不得大富大贵,可若是想要整治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却是易如反掌。他初到都城还未站稳脚跟,更没有什么权贵做靠山,可不敢得罪任何人。如今见到老太太不怒自威的架势,生怕会被反咬一口。之前还在算计能挣多少银子,眼下却觉得能全身而退不惹麻烦就不错了。
  他麻利的退了出来,不由得在心里长出一口气。把壶盖泡澡药水中熬,待药里面的毒性慢慢渗透,等一加热再渗出来,这下毒的手法真是高明啊!倘若不是那丫头摔了壶盖,他还真是想不到!陆嬷嬷得了老太太的授意送他出来,给了他一个荷包,让其他丫头带着他去二门。
  趁着那丫头在前面带路,他偷偷打开荷包瞧了一眼,一张银票躺在里面。难怪会感觉轻飘飘,他还以为老太太仗势欺人弄几个小钱打发自己呢。银票一张最小的面额也有五十两,这次可赚着了,能把医馆后院的库房好好修缮一下。
  他正在琢磨,就见前面带路的丫头突然停住了,扭身朝着他笑呵呵的说道:“前面再拐个弯就是二门,自会有小厮等在那里送先生出府。这是我们姑娘一点心意,请先生不要推辞。”说完掏出个荷包塞到他手中。
  摸着有些份量,估计得有四五两的样子。他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口中的“姑娘”指的是谁?难道是那位差点被人毒害的小姑娘?她见自己拆穿了坏人的奸计,让她幸免于难,这才特意感谢自己?小小年纪,办事便如此周全,还真是大家风范。只是这金府内宅水深的很,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长大啊!
  “你转告小姐,虽然祖母、太太多有维护,还需要‘自己’多保重啊。”他言尽于此,也算是对得起人家给的这几两银子了。
  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宛然一笑,朝着他说道:“姑娘说了,先生必有提点,果然如此!”
  额,李大夫越发糊涂了,问道:“你家姑娘可是今日看病的四小姐?她缘何如此说?”
  “我家姑娘说了,先生虽然年纪轻医术却高明;虽然把银子看得有些重,却是因为从小家境贫寒又要扩充医馆的缘故;虽然敬畏权贵,却还有几分同情心。所以,若是先生看出些不妥,自然会旁敲侧击的提点一二。”
  那李大夫听见被人这般评论,脸上一热,随即又有些诧异。看那小姑娘的样子不过七八岁,为何会说出这样高深莫测的话来,莫非她有未卜先知,看穿人内心的法术不成?自己来都城开不过一月有余,自问跟金府并无半点瓜葛,今日有人上门来请出诊,他还略有惊讶。因为他知道,但凡是大户人家,看病的大夫几乎都已经固定了。况且他的医馆才开张,自己又不是名声在外,这金府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尤其是听了金姑娘对自己的评价,他越发的后背冒凉风。
  “我家姑娘还说了,金府跟先生有缘,日后还会有再见的时候。”丫头笑着说道,“奴婢还要去侍候姑娘,就先告退了。”说完扭身走了。等李大夫怔过神来,那丫头已经转过拐角不见了。
  难不成真是未卜先知?李大夫皱着眉头出去,把金家四姑娘算是记住了。
  秋月送走李大夫回了冬苑,看见一众丫头、婆子都在外面廊下候着,个个敛声屏气。原来老太太吩咐人把穗儿关进后院的空房屋里看管,只留下陆嬷嬷在里面侍候,似乎是在安抚幼仪。
  “四丫头,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老太太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幼仪问着。
  幼仪眨巴一下大眼睛,咬着嘴唇回道:“孙女对这个穗儿没什么印象,只恍惚记得院子里有这么个丫头,自然也没苛待过她。可是她却对我下毒手,真是让孙女心惊胆颤啊。”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罚这个丫头?”老太太接着问道。
  “她虽然对孙女有坏心,却并没有想要孙女的性命,不然孙女早就命丧黄泉了,可见她尚有一丝良心。她见事情败露疯了,就是老天爷对她做坏事的惩罚。只是她发疯咬伤了太太,不能轻饶。虽然她是孙女的丫头,但是一切都听凭祖母发落!”
  幼仪的回答让老太太的眼神越发慈祥起来,点头说道:“你倒是个时时刻刻都把长辈装在心里的丫头,只是太过善良,人又小,还看不明白世上的险恶人心的丑陋啊。”
  说到人心的丑陋,还有谁比幼仪看得更透彻?她做游魂的那五十年,每天都看着丫头、婆子、主子人前人后两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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