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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盛世芳华-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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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大吵了起来。
    奴隶和牛马一样,都是财产,宁墨谷不懂颜浧为何生气。
    越吵越烈,宁墨谷一开始的恭敬,全变成了怒火。
    “你事事管着我,你自己没杀过人吗?萨满是怎么死,你都忘记了吧?你能天天看着我?等哪一天你走了,管不到我的时候,我就把所有人都杀光。”宁墨谷暴怒,甩手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宁墨谷又回来了,脸上五指印痕清晰可见。见颜浧还在生气,宁墨谷跪在他脚边。
    “哥,我是想学道,他们说学道就是要凝聚煞气,必须杀了奴隶。你不愿意,我以后不跟他们学就是了。”宁墨谷软声道。
    颜浧的气就消了。
    他们兄弟相依为命,再大的误会,也能在半个时辰内消弭。
    “孔雀河道的术法,不适合咱们中原人,我们在草原长大,血管里却是汉人的血。走吧,我们离开这里。”颜浧道。
    宁墨谷已经能自立了,但他还是跟着他哥哥走了。
    这是他们第三次离开熟悉的地方,而且每次都要颜浧要求的。
    宁墨谷向往安定,却毫无怨言跟着他哥哥走。
    对于他而言,哥哥才是家。
    他们来到了中土。
    再后来,师父赶宁墨谷走的时候,颜浧却不肯走了。
    宁墨谷不管多么委屈,只要颜浧要走,他就会跟着;可颜浧却不。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如今你大了,我不该约束你,你去走自己的路。”颜浧如此道。
    宁墨谷冷笑:“哥,你是不想跟我走吧?你要走的时候,我可没犹豫就跟着你了!”
    “你不是小孩子了。”颜浧叹气,“我们兄弟以后也有会自己的家,就此分开,反而更妥当。”
    “随你!”宁墨谷冷声道,他转身就走了。
    再后来,颜浧的眼前闪过新房,以及新房里忐忑不安的新娘。
    他坐到她身边,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哭了。
    “落落……”
    哭声渐远,少女的面容清晰起来,她站在高高的祭台上,衣袂迎风飘逸,妩媚而庄严,温柔喊他:“师兄。”
    她的眼神,已经没了失落,全是浓浓的爱慕。
    “将军,将军!您听到见吗将军?”
    “还有气,快上岸去找大夫,快啊!”
    颜浧被人抱起来,一阵剧痛中,他意识涣散,渐渐失去了神志。
    
    第191章兄弟情
    
    颜浧一直在梦里。
    前世今生的画卷,一点点在眼前展开。
    他生于赵州,父母是小生意人,精明又安于本分,操持着家业。
    他五岁的那年,赵州城破,父母都死在蒙古兵的马刀之下,他抱着两岁的幼弟,躲在草堆里。
    他们啃了几天草根,逃出了赵州城,往西北的大漠而去。
    他才五岁,带着弟弟的时候,脚都走破了,步步血痕。
    刚踏入大漠,他们就遇到了一个中年萨满,他收留他们做“那可儿”,也就是门户奴隶。
    他们以为遇到了恩人,却是遇到了魔鬼。
    萨满性情暴虐,喜怒无常。
    往后的几年,他们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屈辱,打骂更成了家常便饭。
    再后来,他杀了萨满。
    他和弟弟相依为命,他是长兄,像父亲一样教育弟弟,辅佐弟弟。
    他伪装的祭祀法师,深受部落百姓的爱戴,他不过十三四岁就功成名就,拥有自己的牛羊和奴隶。
    直到进入中原,颜浧才明白一件事:他弟弟在他的庇护之下,任性妄为,是非不分。
    颜浧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他对弟弟的疼爱过头、约束不足。
    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才让颜浧处处放纵弟弟。
    想到了自己的亲弟弟,颜浧心中大恸,流下热泪。
    “……将军?”他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将军他流眼泪了,是不是快要醒了?”
    “快去请王神医!”
    一番忙碌,颜浧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按他的脉。
    声音渐渐远了,耳旁的话听不清。他又回到了梦里。
    他和弟弟相依为命,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师父,也有了自己的妻子。
    “还是不醒?”
    “还有半个月就要等京师了,京里的太医会有法子的。”
    颜浧浑浑噩噩,似把两辈子都经过过了,他在九月初的黄昏醒过来。
    河面上金风细细,温暖而凉爽。晚霞照进了船舱。
    他动了下。浑身都疼。
    “将军,您醒了?”守着他的随从大喜,“将军醒了。快来人!”
    颜浧事后才知道,自己九死一生,被淳宁郡主捅了刀,倒在血泊里。
    随从上岸去请了位神医。缝合了伤口,施针用药。颜浧一直有单弱的呼吸,却陷入了沉睡。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天了。
    随从们一边给颜浧治病,一边让官船进去北上。此刻他们已经快到了京师。
    “返程!”颜浧醒过来,沉默坐了半晌,湖州府的事。历历在目。
    他想到了陆落,气血翻滚。几乎要跳下船游到湖州去。
    “快返程!”颜浧厉喝。
    失去记忆后的一切,他都想了起来,他只感觉喉咙里发腥,他情绪太过于激动,吐血不止。
    随从都吓坏了。
    颜浧想到他的五娘承受那些痛苦,他从心口一直疼到了脑壳。
    他快要发狂。
    他离开江南已经两个多月,等他的船再次到湖州府时,只怕就是明年正月。
    而颜浧重伤未愈,他不能乘坐马车颠簸。
    他心急如焚。
    醒过来之后,前世的记忆单薄了些,今生的却如潮水般涌进来,几乎淹没了他。
    “让船夫们都加快,昼夜不歇!若是腊月初到不了杭州,就把他们扔到河里喂鱼。”颜浧对随从道。
    随从有点为难,没敢接话。
    一个月的时间,到不了湖州。
    可颜浧的话,随从不敢反驳,犹豫了下,随从传令下去,船夫们果然就加快了速度。
    颜浧从抓狂的心绪里回神,整顿情绪,问:“疑犯畏罪潜逃,咱们可有损失?”
    “没什么损失,死了一人,走失了一人。”随从道。
    “死了谁?”
    “张别驾。”
    “那走失了谁?”颜浧又问。
    “李泓李别驾。”
    颜浧眼眸阴沉。
    官船只有一个底舱,用铁皮浇灌的,沉重而结实,用来关押罪犯最合适了。
    底舱只有门,无窗户,李泓负责每日给那群人送饭。
    颜浧待他们很苛刻,一日只给一顿,定期看他们是否搞鬼,胳膊有没有接上去。
    不成想,还是让他们得逞。
    究其因果,是有了内鬼。
    李泓就是那个内鬼。
    颜浧对李泓一般,没想过提拔他。因为不器重,李泓的秉性如何,颜浧也不了解。
    这次就是栽在李泓手里。
    颜浧让半途中停船。
    他将自己的随从,分成两拨,一拨随着他返回湖州,去找他的五娘;另一拨则护送几位随行的文官,让他们进京去阐明缘故,交代杭州的案子。
    颜浧用小船先送了那些人上岸,然后让他们乘车北上,反正快到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时间线从颜浧处的十月,拉回江南的四月初,那时候颜浧刚离开湖州。
    陆落家里气氛很好,因为初九他们就有除服了。
    颜浧从湖州离开之后,闻氏怕陆落伤心,特意安抚了她几句。
    “过去了娘,不必多提。”陆落态度坦然。
    她的话,情真意切,在母亲听来却似敷衍。
    于是陆落坐下,和闻氏细谈了一番。
    她们母女聊了聊颜浧。
    闻氏的激动过去了,陆落也心平气和。
    陆落还是感激颜浧,让她经历过感情,那是她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相爱岂无伤?
    伤害不过是爱情的一部分,陆落接受了它。
    “……我始终记得,父亲匆忙定下我的亲事。”陆落喟然,“这门亲事从开头就不好。”
    “你能如此想,娘也放心。”闻氏道,“娘怕你想不开。”
    “我心里难过是有的,却不会钻牛角尖。”陆落笑道。
    陆落和闻氏闲聊,也趁机对闻氏说起了她的计划。
    “再过几天,咱们就正式除服了。”陆落道,“娘,您想过邬大人吗?”
    闻氏一怔。
    邬予钟,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她最近养育十娘,心里充实,再也没想过他。
    “娘,我希望此生,您和邬大人还能有缘。”陆落道。
    闻氏大惊:“这怎么可能?”
    “当初莲娘跟古树跑了,我还记得她的心甘情愿。娘,您还不如莲娘吗?”陆落问。
    莲娘还只是个通房,就生完了十娘,陆其钧对其冷淡,她知晓前途渺茫,就跟着她的初恋情人私奔了。
    他们躲进了东北茫茫的丛林。
    陆落想起来,就感叹莲娘的勇气。
    
    第192章嫉妒
    
    陆落和母亲谈起了邬予钟。
    她想劝母亲,派人去四川找邬予钟,递信给他。
    闻氏吃惊看着她女儿。
    陆落的建议,耸人听闻。
    “这怎么可能?”闻氏苦笑,“我们多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我也是要做外祖母的人了,为老不尊,这辈子的体面全完了。”
    她还是像年轻时那样,看重面子,害怕飞短流长。
    “那我给他写封信,您可介意?”陆落道。
    闻氏不同意:“别招惹他了。他吃过苦,好不容易心里安宁了,再去撩他作甚?”
    无端给人希望,又不一定能成,岂不是让他更痛苦?
    陆落却坚持。
    那是她的老父亲。
    陆落一直记得他,也想过去找他的。只是从前还没有除服,去找了他,还要让他等,陆落怕他等得心焦。
    等待的痛苦,陆落深有体会,她也等了颜浧两年。
    “……你要听话,落儿。”闻氏道,“不必再说他了。”
    陆落劝了她很久,好说歹说。她甚至帮闻氏想到了退路:“娘,您可以带着莲娘,去和邬大人隐居,远离湖州或者京城,去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
    “那你呢?”
    “我要进山。”陆落道,“这是我答应师父的。以后,我要常侍奉师父左右,直到师父仙去。”
    闻氏就有点松动。
    过了两天,陆落再说这话,还说自己的信已经写好了,派人送给邬予钟。
    闻氏沉默,既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反对。
    她真的松动了。
    “她这几天,肯定也在想莲娘。”陆落总结她母亲松动的原因。
    莲娘的勇敢,足以鼓动闻氏那颗循规蹈矩的心。
    陆落这些日子也很忙。
    当初陆落离京,叔公闻乐喜给了陆落十万两银子,让陆落帮他置办田地和宅子。
    陆落没有多买田地,怕引人注目,只买五十亩。足够叔公到江南来衣食无忧的;山地和田庄也买了两处。
    除此之外。陆落还帮叔公挑好了院子。
    这院子足有十五亩,不大不小。
    那是陆落在景耀六年的十月买好的,至今一年半。
    那块地离青敖湾很远。差不多是城南到城北的距离,原始风水一般。
    陆落用阵法孕养,既不破坏四周邻居们的风水,又增添叔公家里的运势。
    这样很难。要慢慢渗透,不能像柏兮的宅子。把四周所有的风水全拉过来。
    一年半的孕养,叔公那一片的风水没有被破坏,而是全部增加了些,四邻也得益。
    风水变好了。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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