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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讲理先生-第21章

小说: 不讲理先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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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付其誉抬头回视,“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等一切都结束,我会接受手术。”
  ※※※
  微笑是一种本能。当长长人生变得让人无比期许,当一切隐隐作痛的过去得到了时光的馈赠。微笑会从血液里开出骨朵,在唇际绽开纯正的颜色。
  傅薇笑着拿出钥匙开门,门口没有开廊灯,漆黑一片中她按捺着隐隐的激动,三下两下总是对不准锁孔——她完成了对周舫媛的承诺,重新面对了过去的自己,拥有了一个让人温暖的亲人。
  也许这是很久以来,最好的一天。
  突然,门从里面被打开。
  祁叙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背过身去在电视柜前翻找着什么。仿佛是本来就在客厅找东西,听到屋外她的声音所以来替她开了开门。
  傅薇刚想和他报告喜讯,却发现那个侧影漠然得陌生,像是一把淬炼多年的冰刃,在她的笑脸上狠狠地一剐。
  “……你怎么了?”她僵硬地站在玄关。
  祁叙屈膝半蹲在电视柜前,头也不抬:“今天是爸妈的祭日,你还记得么。”
  寡淡的口吻,却像是在她尚未拢尽的笑意里掺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盐分,涩得她脸颊发疼。
  所以,在墓园门口看到的那辆车……真的是他?
  “不怪你。”祁叙专注着手里的翻找,对她的缺席一笔带过 ,“毕竟你和他们没有太深的感情。”
  嘴上轻描淡写的不责怪,却在她的心上狠狠砸下两块巨石。傅薇恍然明白过来,指甲掐进了掌心:“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早上没有想到这件事……”
  他的一言不发让她心慌,指甲渐渐掐到了肉,一阵一阵地刺痛:“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我不该忘记的……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爸妈。我道歉,好不好?”
  “没必要。”
  “祁叙!”傅薇又气又慌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她的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平静地向他解释:“对不起……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
  “我说了没必要。”翻找声停了下来,祁叙拿出一张泛黄的白色卡片,在灯光下照了照,才站起身来往回走。走上了楼梯,才像是想起什么来,脚步一顿,回头淡淡看她一眼:“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无伤大雅。” 
  窝在客厅角落里的Vivian不知何时醒过来,迈着轻无声息的步子慢慢跟在那个冷漠的白色背影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上了楼,却在最后被祁叙砰地一声关在了卧室外。
  Vivian耷拉着毛绒绒的白色爪子,伏在楼梯口委屈地嗷呜了一声。
  客厅里只有复古的时钟发出走针的声音。许久,傅薇才收回了目光,沉默着走上楼梯,把Vivian抱了下来。
  她抿着唇,有条不紊地替Vivian的瓷盘里倒进狗粮。叮叮当当的声音悦耳得像一串琴音。她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却终究没有掉一滴眼泪。
  好像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清晨。手术室外熄灭的红色警示灯,医院弥漫着寂静和消毒水气息的长廊,冰冷的蓝色座椅,医生摘下无菌口罩时沉缓的语调。以及那个,决绝的,没有余地的,孤冷又萧索的背影。 
  为什么呢?为什么每一次,以为得到了最好的人生,都会只剩她一个人。
  Vivian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心事,眯着眼睛乖顺地接纳着主人轻柔的抚摸,松软的尾巴在地毯上摇来摇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薇如梦初醒地接过来,调整了情绪,声音还是沙哑,只能轻轻地应一声。
  是易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解,又有些焦急:“傅薇,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啊。”她轻轻道,“怎么了?”
  “怎么回事?祁叙跟我问起,法律上要怎么解除收养关系。你们闹矛盾了?!”电话里声音很嘈杂,一听就是易白在饭局上突然接到了祁叙的电话,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给她打了过来。
  傅薇怔怔地抬头,目光正触及客厅墙上最大的一张全家福。里面的她胆怯又有些恍不知措,那个倨傲的少年站在照片的另一边,离她远远的。
  祁叙上楼前手上拿着的白色卡片在她的脑海里一晃而过,更加让她惊愕得说不出话。
  “傅薇?傅薇?!”易白焦躁的声音带着电话的磁波,刺痛着她的耳膜。
  “……没事,我知道了。”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亲……妈……【不要打TUT!】
  感谢虐虐更健康君的地雷o(≧v≦)o,感受到了世界森森的爱意~
  以及……勤奋的谈谈菌求一发作收来着→
  据说谈谈活过期末之后本文会进入疯狂更新的节奏0v0。收藏叻专栏开坑就可以早知道啦=v=~
  经常留言的童鞋们我都有记着噢…v…,每当乃们潜水消失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独守空闺的萧瑟感QAQ……【蹲地画蘑菇】←酷爱来虎摸窝╭(╯3╰)╮
  





☆、第二十五章 相依为命

  
  木质楼梯的声音,然后是连续不断的敲门声。频率不高,却很坚定,好像只要他不开门,门外的那个人就会一直敲下去。
  祁叙关在卧室里听得烦躁,终于还是一把拉开了门。
  傅薇定定地站在门外,半成拳状的手停在半空,忘记了放下:“哥……”
  委屈得近乎讨好的语气。她的声音很轻,第一次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了往日的淡然自若和针锋相对。
  她磨掉了所有的脾气,来求他原谅。
  不知怎么的,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愈发烦躁,连见到她那一刻的柔软都变得有些冷厉:“不要这么叫我。”
  傅薇垂下手,嗓音发干:“你给易白打过电话?”
  祁叙转身走向书桌,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傅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爸妈已经过世了,我也成年了,你根本不需要对我负任何义务。那张领养证还有什么用吗?你要是想把我赶出去,直说就是,何必要偷偷摸摸走法律渠道,连这一点没用的凭证也要毁掉?”她可以低声下气,可以做一切事情弥补她的错误。可是他居然这么决绝,连一点余地都不给。
  八年了,她在他心上,居然还是当年那个无足轻重的小女孩。
  不受控制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牵得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好像有一株暴风雨中的植物在破土而出。她控制着情绪冷静下来:“祁叙。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你?”
  “你没有惹到我。”他侧过头,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在哭闹,寡淡的目光里竟然还带了丝惊讶。
  傅薇终于受不了他仿佛云淡风轻的态度,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把这件事看得如此重要。他生气便生气,却这样封闭着情绪,连一个让她抚平他的怒火的机会都不给。
  她自嘲地苦笑,忍住已经在眼眶里的眼泪,仰了仰头,眼睛霎时涩得发疼:“是,我对爸妈的感情是没有你深,可我对他们的感激是真的。感情不是放嘴上说的,可这么多年来,我对他们的尊敬,你难道看不见吗?你这样随随便便的否定我,是在向我证明,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孩子吗?” 
  她苦心经营的家,全心付出的感情,甚至对他那一点点……竭力克制着的特殊,在他眼里,都是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抛弃的。当他觉得不满,觉得失望,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的抛弃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祁叙听出她语气里的崩溃,站起身还未说话,眼前的人已经夺门而去。
  搞什么……所以现在生气的人变成了她?
  简直不可理喻。他不能置信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淡漠的眼底闪过震惊,闪过愤怒,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蓝色的巨大旅行箱被打开,抛在床上。傅薇一件一件地从衣柜里面取下衣服,塞进箱子里。她的眼眶仍旧有点红,却没有了泪光,嘴角倔强地下抿着,来来回回地走动在床和衣柜之间。
  “傅薇。”祁叙皱着眉头站了一会儿,终究开口叫住她。
  那个清瘦却倔强的身影持续着她的动作,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祁叙凝紧了眉头沉默了会儿,屋内的人已经收拾好,准备拉上拉链。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冲上前去按住她的手:“傅薇!”
  她的手冰冰凉凉,短暂地一僵,忽然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挣开他的手,把拉链拉到了底。
  温顺的家猫有她自己的顽执。
  单薄的背影拎着旅行箱走出了房门,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滚动声。下楼梯时,她用纤细的手拎起硕大的旅行箱,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祁叙身形一动,下意识地想要上去帮她拿箱子。可是脚步一顿,终于还是没有跟上前。他站在原地叫了她一声,依旧没有答复。愤怒的心情和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让他觉得狂躁,狂躁得想不出一个最佳方案,只能看着那个身影快速地消失在玄关处。
  ※※※
  夜里的湖边很凉。
  傅薇被刺骨的寒风灌得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她漫无目的地在湖边的花坛小道上走着,旅行箱的滚轮摩擦着鹅卵石,在一片阒寂里格外地清晰。
  走得累了,总算平复了心绪。心里那个庞大的像是要把她吞没的阴影渐渐褪去,她在长椅上坐下,急促地呼吸着。无人的角落,蓄了多时的眼泪总算一齐流了下来,仿佛已经不为伤心和愤懑,只是为了击垮她的逞强。 
  她在意的人,根本不在乎她在不在意。多讽刺。
  麻木地,手机通讯录里一长串的人名翻过,没有了尧尧之后,她连一个可以找的人都没有。傅薇机械地看着一个个名字……李萌?她并不想总是麻烦她。
  通讯录快速地翻动着,突然停在了“虚伪的口是心非星人”那一栏。她气愤地想要删掉,手指放上去又在“删除”键上停了下来,顿了几秒,还是上移了一格,按下“编辑”,把一长串的字符删掉,改成“混蛋”。
  又觉得不泄愤,还想再改,屏幕上却突然跳出了一个电话。
  她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接了起来。
  付其誉的声音很柔和,在夜里有种把冰霜融化的力量:“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只是想确认你已经到家。”他笑道,“你没有报平安的习惯,真是很难让人对概率论放心。”
  “我……”她擦了擦已经风干了的眼泪,忍住哽咽的声音,“我到家了,放心。”
  “我听到了风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带着疑惑,“今晚夜风很大,你还在外面?” 
  她摇了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没有。”
  “不要动。”付其誉显然没有相信她的谎话,“我看到你了。湖边最高的那棵银杏树下面,是你吗?”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头顶叶子已经落尽的银杏树,错愕地张了张嘴。
  “好了,是你。”他看见了她的动作。 
  三分钟后,付其誉站到了她面前。他跑到长椅前,看见她的样子,突然停下来叹息一声。傅薇看起来出来得很急,拖着箱子的手冻得通通红,脸颊也被风吹得有些僵硬,眼眶红红地抬起头,有种谎言被揭发的尴尬。
  付其誉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轻声问:“回不去了?”
  她两手紧紧抓住椅子,点了点头,一言蔽之地解释:“是我的错。”又垂头闷闷地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要不是他在这里,她准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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