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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贺翎纪事之御医-第12章

小说: 贺翎纪事之御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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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妙的是华铭深知,一般医者,总有擅长科目,而这孩子贵在科科都钻研,每每有过人之思。时常将多科目并在一起,来分析病者案例,提出的治疗方法,又全是以减轻治疗之苦为主,更多的便是以养代治的天人之道。华铭由此更是满足,时常在同僚面前夸耀道:“再给个三年经验,小易医术当与我平齐。”惹来一阵羡慕之声。
  但华铭可不知,名声悄悄传开,对逸飞来说可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去年华铭呈表上报,为逸飞破格提前结束了学徒期,仅经过两年学徒,便升为初级九品医官。但从那以来,逸飞每天都很忙。
  一开始是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在外窥视,他本装作不知,但窗下嘻嘻哈哈笑闹之声总是不停,他挥开窗驱赶那些无聊的宫女,她们却总是撅着嘴道:“你不是医官吗,咱们是来看病的。”
  逸飞为这样的宫女“看病”多了,心中初始是极不愿意的,可是时间一长,看热闹的宫女们不再觉得新鲜,便真的有前来看病的了。
  宫女内侍之症,多为劳累所致,毕竟宫中差事不比外边,由不得人想休息便休息,逸飞治疗之后,便往往会多想,如何从根处杜绝病情,所以制了些适用于宫中作息的宁神养气的法子,并相授给治愈后的宫人。
  夏秋之交本是时疾高发之际,无论皇上、太女、郎官,还是御医们,年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严阵以待,但去年宫人之中,只有身子一向羸弱的些许人等染了微恙,大多宫人都平安度过。御医们以为是天时温和的原因,逸飞却自知是养身养气之法见效,宫人们身体康健的结果。
  虽然谁也没有上报,谁也没有外传,但宫人们私下口传,想来也瞒不过明眼人。翎皇半云显然也知道了根苗,下了道口谕,将逸飞升为八品医官。这意味着,逸飞可以独自出御医所,为宫人们看诊了。
  皇上的口谕之中,自然是不能管逸飞叫“小易”的,御医所本来就对逸飞本名充满好奇,此刻听谕中只称“易某”,大失所望,非要向逸飞问名。
  逸飞无奈,只得推说自己年幼无字,大名笔画太多,字形复杂,非常难认,所以想必是皇上嫌麻烦抹去了。实在经不起追问时,便提笔乱写了一个级复杂的古体字,又顺口说了个读音,御医所众御医才满足了追究之心,不再相问,仍是以小易相称。
  逸飞出神地想了想以往之事,又想起三年不见雪瑶之面,神色黯然。
  他有心躲避雪瑶,就连年节也不告假回家。雪瑶却一直不放弃,仍是隔一段时间就送进一些东西来。
  逸飞怎么不知道宫中宫外授受的不易?有心毁坏了那些东西,却又是因为她给的,始终是狠不下心,才悄悄扔去,期望被别人捡了拿走。
  谁知华铭有心,这些东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逸飞坐在桌边,打开木盒,一件件查看着,忽然手一动,碰到了包着点心的纸包。他转头看见这美人舌,就想起幼时,她第一次送来的那天,自己目送她纵马奔出巷口的样子。
  逸飞轻轻打开包,拿出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酥皮似乎有千层,每一层都比纸还薄,轻轻咬下去,细密的碎裂在齿间如同舞蹈,入口便变得绵软,细细地融化开来。舌尖轻轻触碰到温软的馅料,碎花生,芝麻,核桃,磨得细细地,拌得匀匀的,被鹅油滋润得透了,细细品来,才尝得出一点点桂皮特殊的味道。盐磨得没有任何颗粒,整个点心咸中带鲜,回味时又从舌底泛出一丁点若有若无的甜。是怎样的美人,才能有这样细腻多情的舌尖?
  闭上眼睛,似乎看见雪瑶还是旧时样貌,美人舌的味道虽然令人怀念,可带来这点心的人,始终才是心中所想。
  三年未见,她现在出落得如何?
  也不知她还好不好,也不知她能否来御医所探望于我?但想到真的见她,却又不愿。
  想嫁给她,想要在一起。
  可是凭什么呢?
  凭那定亲之实?凭那儿时盟誓?
  玉孔雀吊绳断掉的地方,早已没有伤痕,却让人随时感到痛楚。
  这几年越来越长大,越来越明白她所说的苦衷。我即已能明白她当时的心,那么她三年后定是又有更改。
  我始终追不上她所想,便是始终配不上她,这样的我,又凭什么能稳坐悦王储正侍君之位呢?
  有时候,想想便羡慕起秦雨泽来。虽不是正君,但能常常见得到她,常常照顾着她,常常亲近于她。
  雪瑶既然随口选他做侧君,那么内心深处,对他未必真是无情。
  近水楼台,三年得月,也是情理之中。
  逸飞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痛楚,终是无力改变一切,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外间的窗下,继续整理草药。
  无意中回头看到纸包,心里暖暖地,但是心尖上却有一丝痛。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朱雀禁宫,揽星堂中。
  太女郎官中最高品级,便是五品蒙训。这份殊荣,落在初次选秀进宫的公孙玉杰身上。此时,公孙玉杰正手执墨笔,皱着眉想了想,写下一字,向对面的青年道:“竹君,这个字你可认得?”
  纸上所书,正是逸飞那日抵不过同僚嬉闹写下的字样。
  对面的青年是六品郎官,修仪权灵竹。
  公孙玉杰乃是公孙家嫡子,排行第三,是太女君懿的结发郎官。其人雍容温雅,亦柔亦刚,在朱雀皇城之中,早有“生子三郎,万贯莫强”之说。玉杰在家之时,便学得一手好庖厨,当年太女大婚,他蒙诏入选进宫之后,将太女的饮食起居一手包揽,照顾得事事妥帖称心。朝堂和后宫皆认为,待太女登基后,他便是皇后第一人选,连翎皇半云都有默认的态度。
  权灵竹是逸飞大嫂权灵悉同父同母的弟弟,自幼通读内外经、史,晓数国言语文字,本国各地俚语方言亦不在话下,再陌生的言语,只要听了一遍,便能学得惟妙惟肖。灵竹身负治国经纬之才,古今典法刑律也无一不通,常在君懿左右议政,朝堂上将其看做辅政郎官,但翎皇半云尚未表态,令人着实捉摸不透。
  这两人的出身不相上下,性格反差极大,在宫中地位一直相去无几。由于世家之间联系紧密,两人于未嫁之时便已熟识对方,进宫之后仍是关系热络,毫无后宫勾心斗角之事,相待赤诚。
  灵竹看了看,道:“这可蹊跷了,虽然像个古篆字,但是生掰硬扯的拼凑来的,不是字。你从哪看来的?”
  玉杰道:“这是一个八品医官的名字。”
  灵竹冷淡道:“八品医官,也值得如此深究?”
  玉杰抚了一把下摆,在灵竹对面的矮茶几前踞坐,把盏沏茶,轻声道:“将夏秋之交年年可见的时症消弭于无形的人,怎么不值得我查一查?做下这样的大事,任谁都要拿来做个升官的阶梯,这人却不想声张,反倒隐瞒姓名,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也没想到,需要你帮我一起想想。”
  灵竹冷笑道:“玉君,你是真心不知,还是假不知?”
  玉杰毫不在意,笑道:“不就是你见不得那些新郎官们耀武扬威么?那也不必迁怒于我啊。你位列修仪,堂堂权家嫡子,莫非怕他们散官儿之后?”
  灵竹切齿道:“若不是我母家百般叮嘱,要我不可造次,隐忍低调,我早就出手教训了!”
  玉杰仍是笑了笑,道:“竹君,出手教训,并不在一掌一足,他们成不了气候,你且宽心。”
  灵竹闷声道:“我现空有满腹的抱负,却不能施展所学,还不如远远避开的好。你在台前倒是如鱼得水,恕我今后不能多陪。”
  玉杰笑道:“你莫说走就要走啊,来帮我想想这个字儿。我只是觉得,这人跟你挺像,是要刻意躲起来,只是,你是被人气的,他呢?”
  灵竹没好气地道:“古往今来的隐士,又有几个真的?一半是故弄玄虚的假仙,隐居为了盼发迹,一半是位高权重却不能自主的人物,下野为了躲避在野之人的锋芒。”
  玉杰若有所思,道:“就等的是你这几句,既然他有机会发迹却仍然避开,那么就是我所想,他要躲避的‘在野之人’是谁,他又是怎么个‘位高权重’的身份呢?”
  灵竹不耐道:“你且问问,这小医官是谁家举荐的,不就知道大概了么?我就不信你不知,偏偏要我说。”
  玉杰为灵竹斟上热茶:“何必叫破我的想法呢?我只是忘了告诉你,这医官是个男子,且年纪还小,去年只是三五之龄。”
  灵竹嗤道:“御医所那些老女人,多少年也没控制住的季节交感时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医官便能使其消弭于无形?是御医所玩忽职守,还是这少年天赋异禀?若说是另有玄虚还差不多,这可有得看了。”
  玉杰灵光一闪,道:“只怕你又说到了点子上。这不是御医所的人无能,只是,宫中若没了病,她们干什么去?这少年却敢一下子这么做事,其他医官居然也没有异议?”
  灵竹知他心中有数,只是逗自己说出来,心中暗骂一声狡猾,端起茶盏吃起茶来,干脆地不闻不问,以表抗议。玉杰见他这样,只是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只默默思索。
  灵竹仍是不比玉君能沉得住气,不甘心地道:“你且去看看京城各个世家,哪有这么离经叛道的男儿学医的,或者干脆看看谁家男孩没出嫁却又不在家,不就……等等?”
  玉杰本来还在思虑灵竹所说的可能性,忽然灵竹声调提高了不少,又挥开了仕女。玉杰心中便有了些希望,紧紧盯住了灵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灵竹低声道:“此事甚细微,连起来一想,却非同小可。只因我姐姐来信曾报喜,说家中二女出世,合家皆喜。但据她郎君所言,她岳家幺子现在宫中有份差事,已经许久没回,没见到外甥。是以姐夫深感失望,希望我能帮小弟带个口信。”
  玉杰矫舌不下,惊讶低呼:“京城八王之首善亲王的幺子,是他?”
  灵竹若有所思道:“如果是他,想要躲开他的未婚妻主悦王储,也不是不可能。外边皆传悦王储风流薄幸,在勾栏瓦肆之地广有交往。善王子这等身份,怕是不愿意和那些下等人共事一妻,才跑到宫里来。只是为什么会学医?在宫中,陈家的孩子找份差事并不难,却偏偏是学医?莫非是想要悦王储憎恶于他,把婚退掉?那就狠了。”
  玉杰见他越说越不像,已经快要写出一出戏文来,笑道:“尝闻他们两个自幼定亲,青梅竹马之情刻骨铭心,哪里像是你想那样!不管什么原因,我再找找另外的佐证才行。”
  灵竹点头,道:“你自去忙你的,我今晚轮值侍寝,先去歇歇。只是我话说在前头,今日之后,咱们可能就见得少了。”
  玉杰问其原因,他也不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玉杰只好告辞离开。
  和煦晨光,金灿灿地照进窗来。
  悦王府偏院之中,秦雨泽睁开了双眼,那双幼时便显得水灵的,像杏核一样的眼睛,转向自己身旁,睡在靠墙一侧的悦王储雪瑶,薄唇一翘,默默地笑了。
  抬起胳膊拢一下发丝,雨泽将单被轻轻掀起,坐起身来。他身上只穿着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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