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不死之人的死亡史 >

第17章

不死之人的死亡史-第17章

小说: 不死之人的死亡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小森同志,现在正面临着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验:
  穿女装!
  也许你会说,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做出装女人这种丢脸的事情,绝对不穿!
  但正所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们应该本着科学发展观,用辩证的态度来看问题。
  再说了,小森同志离七尺还有段距离。
  在面临绝世武功的诱惑时,穿,还是不穿,这是个问题。
  但在我们讨论这个问题之前,请容许我先将时间稍微倒回去一点,回到楼随流和花满溪,这两个帅得天怒人怨,脾气也怪得神鬼不容的家伙步入梅雪阁的时候。
  ================================
  时间:午饭刚过半个时辰。
  地点:苏州城第一青楼,梅雪阁二楼的某个,据说是老板梅吹雪休息室的犄角旮旯里。
  人物:吃饱喝足,以惬意的姿势斜倚窗边,望着楼下无数为她卖命赚钱的工蚁们,决定以45度角仰望天空玩忧郁的梅吹雪女王陛下。
  屋外阴雨绵绵,屋内温暖如春。她单手支头,杏眼微合,长长叹了口气,用幽怨寡妇的声音自言自语:“随流……你不是说要给我带礼物的吗,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
  梅吹雪丝毫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二人,继续陷在不着边际的遐想里,自言自语:“你莫是叫那狠心的豺狼给叼去了,还是让饥饿的虎豹带走?”
  “……其实”
  “啊,随流啊,这世界是如此的不公,他怎能让你抛下自己的诺言先行离开呢?至少也应该留下我的礼物再走。”梅吹雪神情激动,正要继续抒情感怀,房间里突然响起的剧烈咳嗽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不是告诉你们得先敲门么。”梅吹雪微怒,回头,顿时瞪大了双眼。
  不知何时出现的花满溪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抚胸,猛烈地咳嗽,俊脸涨得通红。
  而站在身侧的楼随流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梅吹雪,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镇定自若。半响,他凑近花满溪的耳朵,用自认为低其实梅吹雪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我不是一早叫你做好心理准备吗。吹雪出来后终于像女人了,懂得多愁善感了。看吧,说了你又不听,果然笑呛气了吧。”
  花满溪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抬头笑道:“我刚还以为我看走眼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暴力女,你现在不玩拳头改唱大戏啦?”
  梅吹雪不敢置信地瞪着花满溪,“你,你,你”了好几声,还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你,难道你真的以为,随流会因为我杀个把人就不要我了。”花满溪仰起脑袋,两手勾住楼随流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挑衅道:“随流最宠我的了,你不要妄想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是这样用的吗?后面要不要加宾语。”楼随流蹙眉很认真地问。
  “不知道,大概吧,反正听得懂不就行了。”花满溪说。
  看着明显走题的二人,梅吹雪深吸一口气,然后暴喝:“这是怎么回事!”
  手指颤抖着指向笑得得意洋洋的花满溪,“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
  花满溪昂头,用鼻孔对着暴怒的梅吹雪,刚准备奚落她,楼随流却神色淡淡地说:“他受伤了,所以暂时一起。”说完,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而花满溪脸上的笑容因楼随流的冷漠而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什么意思?”稍微冷静下来的梅吹雪疑惑。
  楼随流抿了口茶,有点烫,然后放下茶杯,这才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见委托人的时候碰到受伤的满溪,就顺手救了他。他伤没好,又无处可去,所以暂时带他过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不用想太多。”
  声音不冷不热,让人猜不出心思,花满溪却因他的不咸不淡的态度而瞬间失声,呆立在门口,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茫然地上下张合,样子很傻。
  但梅吹雪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她冷冷地注视着楼随流,看着他先是拿起搁在桌上的茶盖,然后缓缓地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楼随流越是平静,梅吹雪心中的怒火就越盛:“什么叫不用想太多,你叫我又如何不想。你说过,人应该信守承诺,说出去的话就如抛出去的水不能改变。但结果呢?结果你自己最先出尔反尔!” 
  “我说过什么了?”楼随流淡淡道。
  “你不要告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年前你将我们驱逐出谷的时候,亲口说:从此你们将不再属于逐流谷,该干嘛干嘛去,回家种田也好,武林争霸也好,反正别再来烦我。尤其是你,花满溪!你最好想想自己做过些什么,除非找到默语的尸体,否则,永远也别想见到我。”
  一口气吼完,梅吹雪就哼地一声扭过头,双手交叉,气鼓鼓地背对所有人。
  楼随流歪着脑袋微微蹙眉,似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但过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迷茫地望着她:“我是这样说的?”
  “你别想赖账!你说完后就把我们迷晕,然后带出谷,随便丢在不同的荒郊野岭,搞得我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才看到会走路的动物。有哪一个正常人会像你这样做的?就算养了十几年没感情也不应该把我一个弱智女子丢到沙漠。”
  楼随流摸了摸下巴,感慨道:“原来我那么有创意。”
  梅吹雪给他气得差点岔气,“啪”地一屁股坐下,双手交叉,横眉竖眼:“我不管,反正我不想看到他。梅雪阁是我的,我有权驱逐我不喜欢的人。还有你啊,你也一样,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明明是你自己说不见他的。一年前,要不是因为他杀了我们七兄妹中的默语,你哪可能会赶我们走!”
  “闭嘴!不准再提默语。”楼随流脸色阴沉,一口打断梅吹雪的话。但那两个字还是让他不由地想起了那个乖巧沉默的男孩……以及,花满溪刺入他胸口的那把利剑。
  为什么,一年前的血腥味依旧如此浓郁,即使北方最猛烈的风也无法驱散? 
  过了半响,楼随流叹了口气。最近他好像总是叹气,不像几十年前独自一人的时候,想叹气都找不到理由。有时候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和其他人的交集越多,叹气的机会也就越多。装聋作哑都无用,不如直接挑明,省得麻烦。
  “一年前的事就让它过去。说没说过这些话我不记得了,但满溪的伤我也有一些责任,在他伤好之前暂时就留在这里,至于好了以后……”顿了顿,楼随流还是说出口,“离开吧。”
  话音一落,花满溪双眼瞪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楼随流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冷得他不停打颤。
  房间顿时陷入了沉默。梅吹雪还要再说,楼随流却蓦然回首,看似随意地睨了她一眼。
  眉如黛,眼似刀,眉宇间的冷厉煞气却化作有形蟒蛇扑面咬来,重压难耐,让人顷刻间失去言语能力。
  梅吹雪只觉背脊一凉,顿时闭上嘴巴。
  房间又一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让人难受的沉默。
  =================
  雨依旧下个不停,但此刻却已经小了许多,滴答在屋顶的声音轻柔微弱,几不可闻。可即使雨再小,阴雨天特有的湿冷还是驱之不去,花满溪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沉默的二人,忽然觉得有些冷。
  其实他不愿意见到梅吹雪。但在不愿见的更深处,又隐隐期待见到她的笑脸。
  他们关系不好。七个人里面,花满溪永远是站得最远的那一个。他习惯了一个人,但并不代表喜欢一个人。一年的流浪,陌生的地方给了他一种幻觉,似乎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谷就是人们口中常常提起的“家”;而另外六个孩子,似乎,也是勉强可以当做“家人”。他喜欢随流是没错,但这不代表他不希望有另一个偶尔说说心里话的人。
  但,看来他错了。也许,从决定走进梅雪阁的一刹那开始,就错了。有哪一个陌生了十几年的人,会因为短短一年的分隔而忘记过去的疏远呢?
  不知过了多久,花满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知道了,我会走的,但在我走之前,我要说几句话”花满溪垂在身侧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但他的头还是骄傲地昂着,丝毫不愿低下半寸,但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哭,
  “……梅吹雪,你从以前就不喜欢我,现在依旧找准一切机会落井下石,现在你高兴啦,随流赶我走,他还是赶我走……我真傻,还以为一年的分隔能让你至少对我稍微改观一下,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亏我还担心你一个弱智女子该如何独自在外生存……”
  断断续续说到后来,声音渐渐有了哭腔,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的,从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的开始,你们就不喜欢我,这种情况早就应该想到。不过分开一年,讨厌自己的人怎么会有所改变?她,不,他们,怕是恨不得自己永远从随流身边消失吧。
  阴云遮挡了太阳,花满溪的心情也似乎随之一落千丈。
  他站在门口,看着坐在一起的二人,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说起来,以前也经常是这样,随流和其他六个孩子和睦融融坐在一起,而自己则站在门口羡慕地看着,心里总忍不住猜想,他们在说什呢,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呢?
  可是无论怎样竖起耳朵,还是只看到乐呵呵的笑脸,却什么也听不到。
  听不到。
  走不进去。
  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但花满溪就是觉得总有一堵墙,一堵又厚又高的透明墙,将他们分在两边。
  他们笑,花满溪也跟着笑。却始终不知道笑的是什么。笑到最后,嘴巴里都是泪水,又咸又涩,一点也不好吃。然后自己就转身跑掉。跑得远远的,远远的,直到谁也找不到,谁也看不到,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一开始花满溪会哭,哭得昏天暗地喘不过气来,可到了后来,他渐渐明白了。他们是在羡慕自己,羡慕随流最宠自己,羡慕得受不了所以一起排挤自己。不是自己的错,是他们,是他们不好,他们没有自己漂亮没有自己聪明没有自己灵敏所以羡慕自己,所以在中间建了厚厚的一堵墙。
  但我不稀罕,我有随流就够了,你们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好,反正随流最宠我。
  可现在连随流也……
  ===============================
  花满溪说到后来,整个脑袋都深深地向下低垂,乌黑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他的表情。
  但脚前的地上却有一两滴可疑的水渍。
  楼随流忽然放下茶盏,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地上的水滴,许久,许久,然后竟然露出一个笑容。
  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闪烁,冷漠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他看向花满溪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
  “满溪,过来。”简单四个字,却好过数万句劝慰。
  花满溪低着头,有些不愿,但最后还是缓缓走过去。刚靠近,就被猛地一把拉到楼随流身边坐下。而期间,他都一直低着脑袋不肯抬起。
  楼随流似乎觉得坐在身边还不够,竟然硬生生地擒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花满溪原是借低头来遮掩自己因一时激动而落泪的窘样,但楼随流的手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二人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