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兽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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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晴瞥瞥静默喝酒的玉珏,扬扬嘴角,嘻嘻一笑,没说话。
这时,明佩却扭头戳了戳玉泽铭的胳膊,似无意间问起:“虽然本太子并不是贵国人,但是也听说过,只要是成了亲的王爷都会离开帝都,赶赴属城。按说这九王爷已经成亲多月了,怎么还……”
玉泽铭挑挑眉,状似醉酒,迷迷糊糊道:“这个啊,本,呃,本世子,也不晓得啊。”又打了个酒嗝,“要不,太子问问,皇伯伯,呃。”
“哦,你不知?”明佩怎么看怎么像个好学的小学生,笑道,“毕竟是贵国家事,本太子还是不问啦,不问啦。”
月初晴撇嘴,嘴上说不问,怎么那俩眼珠子光往皇帝脸上瞟呢。
皇帝饮了口茶,手指动了动,眼睛从玉珏怀里的红毛狗身上收回,咳嗽了一声,刚要开口,却听一个懒洋洋的女声悄然响起:“侄女婿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是家事当然可以告诉你啦,我们可是一家人呢。”
皇帝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他早已经将诗婉的不轨行径归结到了她的夫君身上了。
明佩被她这个侄女婿唤的心里不舒服,脸色变了又变。
月初晴却充分发挥了自己痴傻又蠢笨的天性,依旧不懂看人脸色,不懂适可而止:“成了亲自然得去属城了,不过呢,九王爷可不一样,他这个亲哪,啧啧,不太牢靠。”
不太牢靠?
闷头饮酒的玉延汐猛然抬头,笑意温润的玉凌烟突然僵住了笑意,装醉酒的玉泽铭,眼睛突然亮了亮。
而温柔抚摸小龙女毛发的玉珏,手顿在半空。
许是饮酒多了,皇帝脸上的黑青愈加明显,却强制自己不晕倒,笑道:“哦,不牢靠,这是个什么说法?”
月初晴笑眯眯看了玉珏一眼,心中腹诽,什么说法,当然是让你满意的说法了。
“九王爷和我,打算和离了。”
一语出,激起满堂波浪。
皇帝端茶的手抖了抖,滚烫的茶水溢出,却浑然不觉。
玉延汐惊异,转而惊喜,看月初晴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满满的渴望。
玉凌烟的笑意,终于消散在嘴角。
玉泽铭眼珠转了又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女子,径自揣摩着她话中的可信成分。
而准备和离的对象,玉珏,淡淡一笑,再没了表情。
众人反应只是在眨眼间,却一一落入月初晴眼中,她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却在看到玉珏的淡淡笑意时,浑身突然一冷,有些不自在。
“和离,为什么?”宫人忙不迭地从皇帝手中接过只剩下半杯茶水的杯子,又打算为他涂抹烫伤药,却被皇帝一手扶开。
月初晴莞尔一笑,目光扫过众人不一的表情,红唇轻启。
“因为,王爷不举。”
王爷——
不举?!
“噗!”玉泽铭一口酒喷出三丈远。
看美丽宫婢的明佩再也不看了,一双眼睛在玉珏和月初晴身上来回扫。
玉延汐紧握酒杯,喜极。
玉凌烟微微一怔,摇头叹息,笑意微浅。
皇帝突地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看向玉珏,似乎想辨别出这话到底是月初晴自己的意思,还是玉珏的意思。
而被新婚娘子当众指摘为不举的王爷,此时正温柔地抱着自己的小宠物,一手轻抚其红毛,一手捏着一根熏成了酱色的猪尾巴逗弄着,那怀中的小红狗懒洋洋睁开小眼睛瞧了一眼,扭头,似乎十分嫌恶。
玉珏眉头微皱,有些疑惑,有些不解,轻道:“怎么突然变了口味?”
众人扶额,不举王爷居然都不辩驳,难道,这新娘子说的,都是真的?
久不言语的玉延汐离他最近,一双眼睛贼贼地瞄了瞄他身下,兴奋道:“你那,真的,不行?”
玉珏衣袖一扶,手中被小龙女嫌弃的猪尾巴已经到了玉延汐口中,堵得他唔唔再说不出话来。
早已馋的快要流口水的月初晴眼巴巴看着玉延汐将那根香喷喷的猪尾巴吐到地上,心里愤愤骂了半晌,手一动,从玉珏面前的小盘中偷了一根过来,谁知还未入口,便觉身边劲风一起,那根猪尾巴又稳稳当当地落回到盘子里。
月初晴气急,知道是谁搞的鬼,气呼呼抱着手,对正座之上心思转过一千八百道弯儿的皇帝说道:“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和离。”
一脸铁青的皇帝,吭哧吭哧咳嗽了两声,摆摆手:“弟妹莫要意气用事,朕知道,九弟向来待人不近人情,又不解风情,难免不招惹女子欢心。不过呢,朕可以保证,这,这个事,却是不可能的。”
“哦?皇帝陛下保证,敢问陛下如何保证?难不成要找太医来当众验一验不成?”
月初晴微抬下巴,作天真无邪状。
皇帝这次终于是被气的真的咳嗽了,不举的事若说起来,还是玉珏亲口给自己找的借口,但是现在看这玉珏的意思恐怕是不会承认了,难道真的要像这小丫头说的召太医来?
岂有此理,这不是给大雍皇室抹黑吗?即便是假的,现在在场的有藩王世子,又有邻国太子,这,这小丫头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真真是个痴傻的笨蛋!
皇帝心中怒气,月初晴虽然不知,但看他脸色也猜到了几分,早已在心里窃喜开了。哼,让你打得个好算盘,想要将玉珏和她赶出帝都好让那些有心之人有机可乘,那她就偏不让你的如意算盘打响。反正她早就想要离开靖王府了,不如趁此机会提出来,二人和离成功,老皇帝和那些藩王们再没了理由赶他走了吧。
只是,她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将猪尾巴放到一边,玉珏又捏了一块香脆的排骨递到小龙女面前,这一看不要紧,本在假寐的小家伙啊呜一声一口将那排骨吞进口中。
玉珏面上更不好看,双手掐着小龙女前爪腋下,凑到眼前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通,确定并未被掉包,才皱眉放下了。
知道真相的月初晴,早已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快要憋出内伤了。
却被下一句话,惊得差点吐血。
“皇兄明鉴,王妃出门前忘记吃药了,疯病犯了。”
你才忘了吃药!不对,你才需要吃药!你全家都得吃药!
月初晴砰一声猛拍桌子跳将起来,指着满脸愁容的玉珏张口大骂,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甚至,连凳子都未曾离开。
“哎呦。”
月初晴突地弯下腰去,捂住了自己肚子,只觉得肚里似有千万条小虫在来回游动,又似有千万只刀子在进进出出刺来刺去,痒痒的,又疼痛难忍。
坏了,一不小心招了这腹黑货的道儿!
紧紧捂住肚子,月初晴眼眸中满是愤怒,恨不得飞出两柄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眼前笑意清浅却得意洋洋的家伙。
我刺,我狠狠地刺!
但是,肚子痛痒难耐,莫说说话,连张口都难。
不过,幸好,她有备用计划。
玉珏心疼又关切地抚上痛的趴在桌上的爱妃:“爱妃可好些了?哎,早知如此,就该听为夫的话,乖乖喝了汤药再出门才好。偏偏学那些小孩子怕苦,又哭又闹不肯吃药,哎。”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温柔安慰,口中更是宠溺有加,怎么看,这玉珏怎么像不嫌弃爱妻疯病还时时刻刻娇宠有加的好丈夫。
皇帝恍然,应景地赏了几味名贵药材,美其名曰给痴傻有病的靖王妃养身子。至于和离之事,咳咳,疯子嘛,随便说几句疯话,谁信了谁不就是疯子了嘛。
玉凌烟对于月初晴突然腹痛显然要比那什么和离不举的事更加关心,却被身后推轮椅的银羽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明佩当是看了场笑话,趁着宫婢斟酒的功夫好好地占了个便宜。
玉泽铭自然乐见其成,毕竟玉珏在靖城比在帝都更容易他们行事。
却是玉延汐关心最切,第一时间凑过来察看。
“月初晴,你怎么了?哪里疼?肚子吗?要不要传太医?”
“汐儿,退下!”
“大皇子!”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玉延汐抬头正对上怒气冲冲的皇帝和眸色深沉的玉珏,下意识后退,手边却突然感觉到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落下。
玉珏眼快,伸手一抄,到眼前一看,却是一只普通的汉白玉玉佩,玉佩上篆刻有镂空的云纹,再无其它。
这玉佩虽未曾见过,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玉珏余光瞄到月初晴狡黠的目光,暗叫不好。
待反应过来,玉延汐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一纸信封,封面无字,不知是何物。
瞟向依旧趴在桌上紧紧捂着肚子的月初晴,看着她那双狡黠而调皮的微微水眸,有种被骗的不甘。
玉佩当然只是个幌子拉,真正的重头戏自然是那封后掉出来的信了。月初晴忍住腹痛,冲他得意眨眨眼睛,却换来玉珏微眯的深瞳。
本是不甘而欲看穿她的眼光,却被她误会成不满又危险的警告,月初晴撇撇嘴,真想大口说出真相,说出他一心一意维护的皇兄,其实也是个是他为眼中钉的坏蛋。
但,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里的绞痛一阵连着一阵。
“这是什么?”
玉延汐垂首捡起地上掉落的信封,随手便拆了开来,玉珏想要再阻拦,已然晚了。
只看了一眼,玉延汐脸上神色瞬间亮了,垂首看向趴在桌上痛的说不出话的月初晴,玉延汐试探道:“这,你是想,让我说吗?”
月初晴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稀罕玉延汐,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虽未得到答复,但玉延汐私心里早已想要将这封信宣读出口了。他抬头扫视了殿内在座众人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手握玉佩目光闪烁的玉珏身上,终于,朗声读了起来。
“月家有女名唤初晴,温婉大方,贤良淑德……”
皇帝老脸又青又白,一双大手紧紧握起。这封信他是知道的,这,正是当年月初晴的母亲云亲冉临终时,先帝与先皇后亲笔写下的婚书。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封信竟然被月初晴拿了出来,这说明什么,这丫头到底想怎样。
皇帝浑浊却深沉的目光扫过忍痛却目光欢欣的月初晴身上,恍惚间竟然看到了当年舍身救玉珏而亡的那个勇敢果断的女子的身影,果然是母女啊,竟如此相像。
赐婚内容读完,众人并未听出有何不妥,玉珏审度的目光落在身旁那女子身上,不明白她千辛万苦准备出这封信到底有何用意。
却见玉延汐读完信,依旧没有收起信纸的意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这家伙嘻嘻一笑,垂首,缓缓张口。
月初晴狠狠翻了个白眼儿,对他故意吊人家胃口的不齿行径,表达百分之二百的不满。
“附,男方在此立誓,念及月母救命之恩,有生之年不得休弃娇妻,终其一生爱妻护妻。另,念及初晴年纪尚小,未来定数多变,若有心仪之人,可不守婚约,另择良配。”
言外之意,便是,玉珏不得休妻纳妾,月初晴却可以随时休夫和离。
月初晴垂首嘻嘻一笑,没办法,谁让你玉珏当时是受了人家母亲舍命相救而活的,谁让你有个万事替你裁决的父皇母后的。
说起来,月初晴还真是挺感谢云亲冉的先见之明的,正所谓知女莫如母,她老人家当年定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女儿肯定看不上这个堂堂九王爷,才会在婚约的后边多加了这么一条。而那对对她舍命救子的先皇帝夫妇,对她应该是满心的感激,才会容忍这么一条其实十分有伤皇室尊严的条例存在的。
不过,转念想想,月初晴倒是对先皇帝和先皇后的态度十分不解,从她以前在玉珏处了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