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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真)大逃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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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带上人去歇息一下吧。”铜壶精和善地嘱咐白琅,然后转而又变了种口气,冷冷道,“绣姬,你去库房里拿最好的丹药上来。”
  绣姬?
  白琅惊讶地看向暗处,发现角落里站着个存在感全无的少女。那少女和她在水潭里遇见的绣姬差不多年龄,样貌也很像,不过脸是赤红色的,眼睛死气沉沉,一点光彩都没有。
  “是,姥姥,我这就去。”绣姬答道,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白琅不敢多问,怕给绣姬招来麻烦,于是跟铜壶精客套了几句就把折流背去厢房了。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个小点的洞穴。她把折流往蛛丝织成的绵软床榻上一放,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上人,您到底是醒着还是没醒?”
  “传声。”折流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里,和她在煌川那时候听见的天外之声一模一样。
  “我怎么觉得这个铜壶精不怀好意。”白琅不会传声,于是小声嘀咕,“您真认识她?”
  “不知道。”
  “……”
  白琅觉得自从遇上折流,她的所有话题都终结于一句“不知道”。
  “上人,你不知道你干嘛打暗号让我跟她走?”
  “暗号?哦,方才我不是有意碰到你的。”
  “……”
  白琅安详地坐在折流床边,决定不要让自己生命最后一段时光在对他的熊熊怒火中渡过。
  *
  远在天外的另一界,也是深林之中,有一株顶天立地的青铜巨木。树上有一个个坚不可摧的铜花花苞,每枝花下都挂了一枚薄薄的铜简,上面用秀丽隽永的小字写着一个个地名,最大的有界,最小的有山或者河。
  不知从何处传来钟声。
  青铜巨木忽然有一根泛起碧色,这点灵动的碧色把铜制的树枝映得栩栩如生。随着钟声渐响,碧色沿枝桠盘绕,一路抵达某个不起眼的边角,停在一个花苞之上。被碧色点中的花苞在刹那间绽放,悬挂在其下方的铜简坠下。
  树下阴翳中隐约有人轻轻拂袖,铜简落入他手中。
  “千山乱屿,壶琉山脉……做得不错。”
  他松开手,铜简仿佛落入虚空,消失不见。
  *
  厢房里很静,那个同样叫“绣姬”的赤面少女送来一堆稀奇古怪的药,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白琅现在对这些东西当然是视而不见。
  她坐了一会儿,突然问:“上人,你走了,煌川怎么办?”
  “灵虚门自会派人接手。”
  “那都得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白琅皱着眉,“你当时跟那个魔修对峙,突然消失不见,他会迁怒于煌川弟子吗?”
  折流没有回答,白琅心下一沉。
  “上人……”她压着嗓子开口。
  折流语气很平静:“那人潜伏煌川十五年,图谋的不过是擎天心经。我逃走,他自然会追踪而来,不可能在煌川弟子身上浪费时间。”
  “可万一他图谋的不仅是那个什么心经呢?你都说了,他潜伏十五年,要是他等人接手了煌川,直接混入灵虚门怎么办?或者更差一点,他假扮成你,直接取而代之怎么办?”
  “你有空忧心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从此处逃走。”折流淡淡地说,“我现在重伤未愈,清气外泄,天机难掩,若是真有诈,不出半刻便会有与之前那个魔修实力相当的追兵来此。”
  白琅气得直跺脚:“所以一开始就不该进这个洞。”
  “不是你带我进来的吗?”
  “……”白琅跺得脚都要麻了。
  *
  煌川道场。
  整个道场都被魔气覆盖,与外界完全隔绝。修为低下的弟子直接化作血尸,修为稍高的弟子则呼吸困难,浑身瘫软,毫无反抗之力。原本用于传法的广场此刻已经变成移形大阵,一队队的魔道弟子从阵中走出。
  传法堂内,一小队最先抵达的魔道弟子正在商讨着什么。
  主座之上是之前与折流对峙过的黑衣魔修,脸上覆着鬼面具,黑袍侧面有三道爪痕似的红色纹路。他斜坐着,腿搭在桌上,手里把玩着一团黑紫色的火焰。
  “人数都核算好了?”他问下面的魔道弟子。
  “夜师兄……”一个和他穿相似袍子,袍子上却只有一道红色爪痕的弟子战战兢兢地回答,“少了一个。”
  鬼面魔修说话倒是挺和气的:“少了谁?名单给我看看。”
  那个清算煌川道场人数的弟子走上前,越靠近他就越感到有一股威压,递出名单的时候直接就跪了下来:“请师兄恕罪!请师兄恕罪!我这就派人找去!”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煌川道场离灵虚门中心很远,坐镇这里的折流上人又不怎么与门主联系。只要他们屠门时做得干净点,再按夜师兄所说,照常扮作门中弟子与上面联系,那灵虚门一年半载是发现不了破绽的。
  可现在少了个人,计划随时有可能暴露。
  “白琅……”鬼面魔修叹了口气,将名册放下,“算了,你们先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
  弟子惊讶之余又松了口气。
  等人都散干净,鬼面魔修又捡起那本名册看了看,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嘁,我看她就不像是要命绝于此的样子,果然……”
  空气发出一点轻颤,铜钟之声于天外作响。
  一枚薄薄的铜简落在鬼面魔修面前,上书“千山乱屿,壶琉山脉”一行字。
  “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他恼恨地说,顺手将铜简往地上一摔。
  铜简就像落入水中一般,震荡出几圈波纹就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基调应该会比较轻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角只有女主,也就是白琅,全文的智慧美貌帅气时髦值担当。如果你硬要我从剧情分量上分出男性主角的话,就有双男主了……
  其实我觉得上人这个相处模式还挺可爱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章 人面蜘蛛
  入夜,风紧。
  在那颗硕大的夜明珠照耀下,怀着最后一点求生的希望,白琅问折流:“上人,你就不能教我点什么吗?遁地飞天,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离开这个洞窟。”
  折流躺在一堆蜘蛛丝里,全然没有危机感。
  “你先使个法术给我看看。”他语气谨慎地说。
  白琅随手掐了个五行诀,指尖冒出一丝蓝幽幽的火。
  折流盯着黑暗中的这一缕火焰,看得非常认真,目光仿佛被火焰吞噬。如果这不是白琅自己掐的诀,她都要怀疑折流看见的不是五行火术,而是三昧神火了。
  良久,白琅举得手都酸了,才听见折流幽幽地叹了口气:“哎,你这样的,我没法教。”
  “……”白琅心里那点小火苗和手里的一起熄灭了,她知道自己天资平庸,可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人宁死也不愿意教她。
  白琅越想越难过,忍不住对折流抱怨:“上人,这不公平,你都活了多久?死了也算喜丧。我才十五岁呢,这是早夭啊……”
  折流冷冷地打断她:“我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敢把殒落说成是喜丧的。”
  白琅只好回角落里默默打坐。
  她将灵虚门基础五行诀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准备挪个位置躺下睡觉,正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
  她刚从入定中回过神,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上人,你贴那么近干嘛?”
  洞窟另一头传来折流虚弱的声音:“嗯?”
  白琅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清晰,面前是一张血红色的女人脸,脸下面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共八条细长的腿。
  白琅沉默了半秒就尖叫起来。
  八条腿长人脸的蜘蛛扑到她脸上,制止了她的尖叫。感觉到蜘蛛腿上那种微妙的,毛茸茸的触感,白琅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嘘,是我!”有点熟悉的少女声音。
  白琅一惊,含糊不清地问道:“绣姬?”
  蜘蛛爬了下去,白琅立即摸了摸脸,幸好一切正常。
  蜘蛛口吐人言:“你身上有我姐姐的东西?”
  “你姐姐?她也叫绣姬吗?”白琅恍然大悟,从怀里拿出丝质地图,“她给了我这个。”
  毛茸茸的蜘蛛瞬间变成少女模样,朝着地图啐了一口:“那贱人在外头活得可好?”
  看来姐妹关系不是很和谐。
  白琅干笑一声,岔开了话题:“你们名字怎么一样?”
  “我们俩都是人面蛛,尤擅织造刺绣。她是青绣姬,我是赤绣姬。外头只有她一个,所以外头的妖怪都管她叫绣姬。姥姥洞府里只有我一个,所以府上都称我绣姬,也就不区分颜色了。”
  “原来如此……”白琅点点头,指着地图说,“你姐姐在地图上画出了界门所在,你看看位置可对?”
  赤绣姬皱着眉把地图甩给白琅:“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能出洞府。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只顾自己享乐,却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个妹妹在为杀母仇人当牛做马。”
  “杀母仇人?”
  赤绣把憋了好多年的怨气一口道出。
  壶琉山脉原本属于一个叫“织姬”的人面蜘蛛精,她有一对孪生女儿,青绣姬和赤绣姬。后来,不知从哪儿冒出了现在这个铜壶精,它明明法力低微,各种应敌手段却层出不穷。织姬受两个年幼的女儿所绊,最终亡于铜壶精之手。
  而铜壶精心肠毒辣,杀了织姬不够,还想役使她的女儿给自己做事。
  “我姐姐逃得快,没被抓住,我却被取了一魂一魄,只能侍奉在姥姥身边。”
  白琅叹道:“我看你姐姐面善,不像是这种人啊。”
  “呸,你是瞎了罢?”赤绣姬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抢过地图,“这日子我可过不下去了,一魂一魄算什么?不要也罢!你若是走,那便带我一起。姥姥那人,无利不起早,若说她对你们没有半点企图,就连我那死了的老娘也不信。”
  这倒好,白琅正愁出不去这个蜘蛛洞呢,赤绣姬就送上门来了。
  “行,我们这就走。”
  她把半昏迷着的折流扶起来,跟赤绣姬离开洞府,步入深深的夜色之中。
  *
  约莫一个时辰后,铜壶精洞府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
  他敲了敲门,铜壶精飞快地迎了出来,扑在他脚下跪拜道:“大人果真法力通玄,这么快就从灵虚门地界赶到了千山乱屿,您快进来坐坐,好生歇息……”
  “歇息就算了,我没这个空。”鬼面魔修双手环胸,看起来也没什么架子,“人呢?”
  “来来来,您里面请。”铜壶精走得飞快,壶盖子一颠一颠的,“我今日接到铜简就出门去寻人,一找就找着了,可是另一位大人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先把他们拖住,等您来……”
  铜壶精话说一半就卡住了,因为她看见折流住的洞窟里空无一人。
  鬼面魔修扫了一遍空荡荡的房间,反问:“等我来什么?”
  “等您来……处理……”铜壶精声音发抖,语气越来越弱,最后扑通跪倒,连声说,“请尊上恕罪!我这就去找!这就去!”
  鬼面魔修摆了摆手:“我刚才在门口就感觉一点气息也无,你去找估计更是两眼一抹黑。”
  他往里走了走,正好看见一件白色单衣挂在床边。
  “这是什么?”
  铜壶精跪在地上说:“和折流在一起的小姑娘穿的,我见她身上仅着单衣,便给了件道袍让她换上。”
  “折流身边还有小姑娘?”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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