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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草莓啵啵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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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森顿了顿,不甘心地问:“你给他买的是多少钱的?我要给他买的可是……”
  季幕再次打断韩森:“父亲!”
  韩森没办法,不情不愿地妥协了:“那以后,小暖要是想换车了,必须由我来买。”
  季幕劝不动了:“……”
  等他挂了电话,在一旁的顾远琛才敢出声。
  “一个敢送,一个也敢收。”顾远琛是一句玩笑话,他握住季幕的手,“你也别太拦着父亲了,他好不容易能有个由头给小暖送送东西。”要搁以前,顾暖肯定不要,自己就会拒绝。
  毕竟,在季幕和顾远琛的教导下,顾暖身上一点富二代的坏毛病都没有,有的全是富二代里面的优点。
  从小到大,顾暖光是和顾远琛他们一起做慈善活动,就认真参与了无数次。不管是外公给的跑车豪宅的钱,还是爷爷给的银行卡,他经常会在季幕和顾远琛的引导下,拿去捐助贫困山区的学生。
  而说起来,韩杨是他第一个主动要求去救助,也主动带回家的被救助者。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误打误撞,倒是成全了顾暖他自己的爱情。
  ……
  三月,韩杨终于回国。
  顾远琛恰好出差回来,和韩杨一同在机场坐了自家司机的车回家。
  等他们一进顾家别墅,就看到了前院停着一辆崭新的车。后视镜上还绑着一条红丝带,而顾暖正站在车前,和徐阿姨一起拉开了一张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恭喜哥喜提新车”。
  顾远琛:“。”
  韩杨愣住了。
  季幕从屋内走出来,拿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把顾远琛和韩杨的表情也拍了进去。他的家庭相册,又多了两张照片。
  为此,顾远琛是欲言又止。
  季幕见了,无可奈何地摊手:“我阻止过小暖了,没用。”
  顾暖可不管顾远琛所谓的尴尬,他冲过去握住了韩杨的手,讨好地说:“哥,这辆车我挑了好久,你喜欢吗?”
  韩杨哪会不喜欢,他甚至都没仔细看那辆车,只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顾暖的脸,他就笑了:“非常喜欢。”
  顾暖暗暗握拳:“那你记得开去剧组。”
  韩杨不解。
  顾暖直白地说:“听说你和何云楚又要合作了,记得开过去,闪瞎他!”谁让他老说你没车!
  韩杨问:“听说?”
  “是夏哥告诉我的,他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久不和我联系。最近我们的关系又恢复了,是我上次喝醉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吗?”
  要真做了什么,顾暖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他酒后是什么也不记得,如果冲撞了夏婓,顾暖是要去道歉的。
  韩杨听了,沉默了片刻,说:“那天……”
  “嗯?”
  “你认他做了儿子。”
  “……”
  进了屋,餐桌上放着季幕珍藏多年的红酒。小孟给他们一人倒了小半杯,整齐地放在餐具边。
  季幕笑道:“现在小暖也长大了,稍微喝点酒没关系。”
  顾暖却推开了酒杯,讪笑了一声:“我不喝,我真的不喝。”
  季幕纳闷,他还记得之前顾暖在跟着他去酒窖的时候,对这些红酒充满兴趣。只是当时的顾暖才17岁,季幕没打算让他在成年前喝酒。
  如今,顾暖居然一口都不碰,甚至拿来了一瓶葡萄汁,以果汁代酒,喝得够豪爽,愣是喝出了酒的滋味。
  可顾暖越是表现的不在意这瓶酒,心里就越是牵挂。
  当晚,在顾家别墅还处于和韩杨分房睡的顾暖,趁着大家都入睡的半夜,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厨房,倒了一杯葡萄酒,细细品味。
  既然他喝醉就认儿子,那他就在没人的时候喝酒不就行了吗?
  他幽幽然地抿了一口葡萄酒,装模作样地点头:“嗯~不错。”
  顾暖心中美滋滋,喝起酒来也是接连一杯杯。
  末了,醉酒的顾暖大摇大摆地敲开了顾远琛和季幕的房门,脑子不清醒地盯着眼前给他开门的季幕。
  季幕嗅到了一股酒味,正要开口。
  顾暖一把按住了季幕的脑袋,边摸边说:“乖、乖儿子,来!喊爸爸。”
  “?”
  “不孝子,快喊我爸爸!”
  季幕犹如五雷轰顶,他不知道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面对着一嘴酒气,执着地要自己喊“爸爸”的顾暖,季幕狠狠地抽出了手。
  “砰——”
  季幕关上了房门,将顾暖拒之在外。
  然后,在顾远琛依然震惊的表情下,季幕心慌不已地背靠着房门,默念:“这应该是个梦。”
  顾远琛:“……不是梦,小暖他、他还在敲门。”
  门外,嚣张的顾暖边敲门边喊:“乖儿子,给爸爸——开门!!你再不开门我要炸了这扇门!炸了!炸了它!”
  好在韩杨在家,他听到声响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迅速冲出房门,不由分说地扛起顾暖,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并在一个小时内,韩杨较为有经验地让顾暖安静入睡,算是收拾了顾暖醉酒的残局。
  与此同时,疲惫的季幕躺在床上,开始彻夜反思自己对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在顾家,酒这种东西,很少再能上桌了。
  隔天早上,顾暖迷迷糊糊地起床,再迷迷糊糊地嗅到了自己嘴里的酒味。他怔怔地坐在床上,看到从内卫出来的韩杨。
  “哥,你怎么大早上的洗澡,昨晚不是刚洗过?”
  “你也去洗一个。”韩杨给他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然后去给季叔道个歉。”
  “……”
  “怎么了?”
  “我、我干了什么吗?”他完全不记得了。
  韩杨慢慢道:“你喝醉酒,除了认儿子,也没别的事了。”
  顾暖怂了。
  可等他洗完澡,硬着头皮去找季幕时,韩杨的一个电话,让两人都止住了脚步。
  电话的那一头信号不好,“滋滋滋”地传来一阵电流声,李村长的语气急促,催促着韩杨回来一趟:“娃娃,你爸没了。”


第95章 
  韩永年死在一个雨夜,他拄着拐杖,拖曳着步伐,一棍子打晕了看管他的人。他是一路颠簸地翻山越岭,想靠他的一双废腿走出山区。
  他是什么心思,没人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想要去报复韩杨,他想要拉着韩杨一起死。
  结果在下山坡的时候,他直接滚了下去,脑袋撞到了石头,直接把命撞没了。说来也巧,他出事的这条路,正是当年李俪遭他侮辱的那一条路。
  也同样是在深夜,也同样是四下无人。
  李村长和韩杨说着这些的时候,声音沙哑,显然是为了找韩永年而忙活了一晚上。
  他好声劝道:“娃娃,人也死了,你回来给你爸上个香。他是好是歹,都……都下地狱去了。”
  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但李村长始终有着山村中保守的思想:“就莫说原谅他咯,娃娃啊,你就当是给自个儿积善,上个香,磕两个头,断了这一世的父子情,好生送他上路了。”
  可韩杨同韩永年没有感情,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能是恐惧与憎恨。
  韩杨没有应声,许久,他回答:“我工作忙,没时间回来。韩永年葬礼的所有费用,我会一并打到您卡上。”
  “娃娃啊,你……”
  “辛苦您。”
  韩杨挂了电话。
  顾暖不由自主地上前,抓握住了韩杨的手,紧张起来。韩杨立刻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反手捏住了顾暖的手,稍稍用力,掌心冰凉。
  韩杨说:“我没事。”
  这件事,韩杨当即就告诉了季幕与顾远琛。
  季幕知道韩杨并不想回去,可他也明白,如果不回去,在很多事情上始终是不妥当的。
  他想了想:“我带几个人过去一趟吧,把这件事处理一下。虽说那边落后,消息不通,可能没几个人知道你当了明星,但以后呢?”
  “季叔,我不怕这些。”
  “知道你不怕。”季幕拍了拍韩杨的肩膀,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韩杨,即便我们手里有他曾经虐待过你的证据,可凡事还是要有个准备。谁知道以后,某些媒体会怎么写你?怎么造谣你?或是……怎么让你重新回忆起那些应该抛掉的旧事?”
  事情一旦开始发酵,总会有一定的伤害。
  不是舆论的伤害,也不是网络上恶言相向的伤害,而是韩杨自身心中阴影的伤害。
  季幕不希望有朝一日,八卦新闻铺天盖地地将韩杨幼年时期的伤痛挖出来消费。他希望以韩永年的死亡为截点,让过去永远成为过去。
  “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和你顾叔,我们会处理妥当,你不必再管。”
  “季叔……”
  季幕打断了他,由衷地说:“韩杨,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试着依赖我们一次。”
  这一句话,抵过诸多的言语。
  因此,韩杨的一颗心恍惚,哽在喉咙里的话,反复咽下。季幕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韩杨要是再拒绝,便是伤人了。
  他沉默了许久,季幕便等了他许久,最后,韩杨问他:“您打算怎么处理?”
  “你不必问,也不要再管。”季幕却没告诉他,他只回答,“韩永年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噩梦结束了。”
  韩杨微怔,随后轻轻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些年,季幕一直知道很多事情。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韩杨接到了李村长打给他的最后一个电话。
  在电话的那头,李村长唉声叹气:“娃娃啊,你遇到了个好人家,这是你的福气。他们愿意为了你花大钱,愿意为了你操心,你要珍惜。往后,就不要再同俺们这儿联系了,俺们这也当没有你这个人。你就当自己、不是俺们这出去的吧!你爸的骨灰,他们带走了,带去哪……俺不知道。你好好过吧……”
  话罢,李村长默默地挂了电话。
  韩杨一时之间无法反应,他忍不住问了季幕。季幕见他实在想知道,说了一半,藏了一半,他轻描淡写道:“花了点封口费,还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大家都是老实人,这两年也帮衬着你,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季幕笑道:“放心吧。”
  然而,正如季幕所说的,韩永年的离世,犹如韩杨一场噩梦的终结。
  他在午夜梦回时醒来,这一次,不是吓醒的。
  他是自然地睁开了眼睛,内心平静如水,却又像是藏着什么波涛汹涌的情绪,压抑在伪装的沉默之中,日益增多。
  茫然间——
  他梦到三岁时,韩永年因为生气把他捆在院子里一天一夜;他梦到四岁时,韩永年一脚把他揣进生硬的柴火堆里;他梦到五岁时,韩永年粗鲁地压着他的脑袋进水缸;他梦到六岁时,韩永年拿着破碎的酒瓶子,戳在他的脖颈口,面目狰狞地说:“收起你的信息素,你个恶心东西,你和你妈那个婊子一样让人恶心!”
  可那时候的他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韩永年讨厌的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或许,她和他一样,只是个可怜虫。
  七岁,韩杨终于见到了李俪。
  李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如果说有,也只是深深的距离感和莫名的厌恶。她说:“谁都说你是我的责任,可你凭什么是我的责任?当年他们谁都逼着我生下你,现在他们谁都不要你。”
  她说:“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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