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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西方历史]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 完结+番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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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母鸡会下蛋,是因为蛋会变小鸡'2'。情侣们亲吻,是因为鸽子咕咕叫;
  花会凋谢,是因为那是魅力的一部分。木头会燃烧,是为了温暖我们的心;
  海水会退潮,是为了让人们说再来一次。太阳会消失,是为了地球的另一边。
  纯真的歌词简直充满的童稚感。
  欧罗拉用她的本音唱着问句,压低嗓子说着答句。法国电影里那首温馨可爱的《le papillon》,被她唱给了一个绝不再是“孩子”的男人听。
  “为什么我们的心会嘀嗒?因为雨会发出淅沥声。
  “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因为风把他们吹跑了。
  “为什么我要牵着你的手?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温暖。”
  所有铺垫已经足够,那句衬托的点睛句子终于被她柔情地唱出口。
  她特意举起他们再一次握在一起的手,像爱人献上她的微笑。欧罗拉不知道弗朗索瓦在担忧什么——从进这间礼堂起,她就发现他似乎陷入某种惶恐里。
  谁说这些歌词不能用来当做情话?
  肖邦说过,简单是最高的真理。她的心意他一定收的到。
  “这……欧罗拉,这真是……”
  “我们快逃吧,弗朗索瓦。再不离开这,我觉得天父都要生气把我们赶出去了。”
  *
  一口气被他的山雀小姐拉着跑出礼堂,肖邦发现绝不是他用有情人的眼看着她,而是欧罗拉无论哪一面,都让他无条件地喜欢。
  她和他一样,绝不是虔诚的宗教教徒。但内心的准则,绝对比教条的约束要高。
  没有办法。
  肖邦温柔地注视着欧罗拉捂着胸口小小地匀气。不再有任何迟疑,他掏出那张音乐会门票,郑重地放进她的手心。
  “弗朗索瓦?”
  “新婚礼物……姑且就这么看待它吧。”
  青年抿起嘴,看着疑惑的少女将那张票放到眼前。
  而一切的发展,正如他锁期待的那般。
  “我的神啊,肖、肖邦的音乐演奏会?我、我……弗朗索瓦,快掐我一下,让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
  “欧罗拉……”
  “我都没有听说过最近肖邦要开演奏会,亏我还在歌剧院工作——要知道他的演奏会实在是和流星一样,太难太难蹲了……噢,弗朗索瓦,你是上帝派来的小天使吗?我真的——太喜欢它了。不对,只有一张?你的票呢?你和我一起去吗?”
  欢喜并没有占据她的一切。
  他心中一暖,为她在此刻还记得想和他一起去听。
  “我自有我的那一份,欧罗拉,演奏会上我们会见面的……”
  “肖邦开演奏会巴黎不可能没有消息。你怎么得到它的?怎么能够早这么多?”
  少女的兴奋的激动不是假的,但她眼中望着他的热切也从未减少过。
  青年的心脏一半安定,另一半又开始飘摇。一天后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喜欢他的钢琴,我也希望你能实现你来巴黎的愿望……”
  肖邦的眼睛闪了闪,似乎听到些许碎裂的声音。他握紧背在身后的手,心中只遗憾在幸福的倒计时用光前,他可能也听不到那句他最期待的心语了。
  “当我坠入爱河时,就是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3'。
  “其他人将不复存在,没有人能改变,我对你的爱。”
  异国的语言,慵懒却深情的唱腔,带着紧张的小颤音……小山雀围绕着他盘旋,他看她裙摆合拢又展开,歌声和旋转都让他炫目。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原本局促的角色对换感却在她的唱词下慢慢演变成甜蜜的东西。
  肖邦惊愕地看着欧罗拉,这和礼堂里的那首稚气小歌完全不一样——她今天的第二首歌,就像一首随性至极的香颂。但他万分确定,这是一首缱绻的情歌。
  他听过很多的歌剧,他听过所有巴黎女台柱们的歌声。他无比喜爱人声的微妙,但口味极其挑剔,前一晚还视为神造的歌喉,在当天的一小点失误,都会被他打回凡尘里。
  “他们说,我找不到你喜欢的花,不能送你心仪的礼物;
  “他们还说,我因爱受苦,破碎的心无法修复。
  “但亲爱的,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你那么了解我。”
  “当我坠入爱河时……”
  不断被重复,不断被强调,不断被拔高,不断堆叠的幸福。
  陌生的语言,并不妨碍肖邦和歌曲里的一切共鸣同步。挚爱歌剧的他,因为失速的心跳和迟钝得大脑哦,只能听懂唯一一句歌词——但就这一句,所有都是足够。
  “do me enamoro”,似乎就是意大利语里的“quando mi innamoro”。
  两种不一样的语言,却又巧合地在同一句话里发音相似、构成相似、意义也相似。
  “当我坠入爱河时”——肖邦似乎终于,终于等到他最想听的话了。
  他的心已经坠进那些无法言语的鸟语花香里,他的爱情已经安然地葬在他魂牵梦绕的波兰之春里。
  欧罗拉的演唱结束,她停止在教堂外的小花园里深情迷人的漫步放声。山雀提起她的裙子,转了个圈,又欢快地飞了回来。
  少女模仿着绅士们谢幕时的行礼方式,夸张却优雅地在青年面前背手躬腰。肖邦闪烁的蓝色宝石里,似乎清晰地看见她的手指划破空气时,顺着那道优美的弧线,洒落的一地璀璨星尘。
  “弗朗索瓦,我一直以来都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他看她抬起头,就像初见时,他听她说起我爱肖邦时那么自然。
  心中所有的空缺都被填补上了。
  即使它最终会变成一个幻梦——一场可能只有三天时长存在的婚姻,只要有这样一句告白的话,足以令他的永夜里多挂上一颗晨星。
  终生无悔。
  除了拥抱,远离里键盘的肖邦无法想象,还能有什么能够代替它用以表述他内心不断上涌的泛滥。
  他向来不爱将心意寄托在言词里,也从来不习惯以文字做转述,只能用他的双臂去暗示他澎湃的心潮。
  “我的欧罗拉,弗朗索瓦的妻子。”
  “真是奇怪的称呼呢,弗朗索瓦,不,‘欧罗拉的丈夫’。”
  “亲爱的,你想在音乐会上,听到肖邦演奏哪些曲子呢?”
  “我喜欢的肖邦太多太多啦,演奏家的意志也不能因我而转移呀。”
  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摇头。
  “只要是你喜欢的曲子,肖邦一定会弹。”
  *
  普雷耶尔音乐厅。
  按照票据的指引,欧罗拉终于找到了她的位置——一间二楼的独立包厢,最好的聆听地段,就是距离有些远。以她的视力,她无法不借助工具就看清舞台上的一切。
  但音乐会最重要的是听觉,尤其肖邦的演奏。
  波兰诗人钢琴表演或许并不是最华丽炫目的——如果想去看这样的舞台,最合适的在隔壁的那家埃拉尔音乐厅,李斯特的演奏绝对可以满足如此的期待——但他的触键和表达,才是真正让听众失魂的东西。
  肖邦的演奏啊……欧罗拉脑中闪过无数现代名家对他曲目的演绎,她的心越发不安和期待。演出还未开始,她已经开始设想作曲家本人的琴声会是如何了。
  观众渐渐入席,原本嘈杂喧闹的席位里也慢慢安静下来。
  弗朗索瓦还没到。
  欧罗拉焦急地起身张望,发现身后的桌子上多了个小盒子和一张字条。
  她移开盒子,纸上优雅的法文字迹无比熟悉。
  “欧罗拉,等着我。无论什么时候,都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op。55】
  '1' 《妈妈你听我说》:这是一首法文儿歌。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就是依照这首儿歌旋律,十二次变奏而成。
  '2' 母鸡会下蛋……:法文歌曲《le papillon(蝴蝶)》的歌词改译。下面一段“为什么……因为……”则是它真正的歌词翻译。
  这是一首非常温馨的老人和小女孩的对唱。贴合剧情,我改了其中一句歌词,握手那一句原本的翻译应该是“为什么你要牵着我的手”。
  '3' 当我坠入爱河时……:西班牙语歌曲《do me enamoro》的歌词汉译。其中有几句是我重新确认过的,和网易云里的翻译不太一样。
  这首歌原曲是《a man bsp;  *


第56章 Scherzo·Op。56
  【frédérioischopin】
  即使后台的休息室距离正式演出的舞台已经算得上很远了; 但音乐厅里的喧闹声还是时不时就传进室内。远处的欢闹映衬着此处的寂静,并将这种对比彰显得更加鲜明。
  卡米尔倚在休息室门边,手里夹着一支被点燃的雪茄。火星在烟头闪闪烁烁; 微小的烟灰从他指尖无声地坠落。向来不会拒绝雪茄诱惑的大商人; 此刻却对它视若无睹。红光慢慢蚕食着烟草,他并不在意手里这只雪茄上耗费了多少法郎,他在意的只有那个沉默地坐在休息室沙发里的波兰年轻人。
  弗里德里克·肖邦。
  他的好友兼合作者,也是今天这场音乐演奏会的主角。
  从和这个棕发波兰人结缘的第一天起,卡米尔就知道; 他的选择对于一个商人而言并不算明智。
  他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内心的偏爱,对肖邦音乐才华的欣赏。卡米尔永远不可能期待好友能像李斯特回应埃拉尔那样; 这位天才钢琴家腼腆内向; 除非避无可避的必要; 他绝不会主动开一场音乐演奏会。
  多么神奇——他竟然在有生之年里还能听到他的代言人主动开口向他请求,只为开一场音乐演奏会!
  卡米尔终于记起他的雪茄。将它送到嘴边; 叼起猛地吸了一大口。
  天父在上; 过于震惊的商人甚至怀疑眼前的好友被换了个灵魂——否则具有严重舞台恐惧的肖邦,怎么可能会主动去开一场演奏会?
  年轻人带给他的惊诧远不止这些。没有因音乐会而挣扎和痛苦,没有因要上台而恐惧和焦虑; 这是他见过的最为异常的肖邦。波兰人像是孤注一掷般,仿佛压下所有的赌注去博取一样东西。
  卡米尔抬眼过去,视线落在正前方。他的好友、今晚的主演钢琴家肖邦就坐在那儿。
  青年一身精致潇洒的黑礼服,将他颀长消瘦的身段修饰得分外优雅。细心打理过的棕发旋舞般垂下,遮住他的眉眼。他眼帘轻闭; 遮住那双迷人的蓝眼睛,令他面部的神情越发淡然。手上套着一双洁白的手套,指尖立在他唇下; 似在安静地沉思。
  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儒雅温和、英俊年轻的艺术家。
  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一周前告诉他要开演奏会不说,还把公演时间都给他定好了——在他满腔激动地解下这份大礼,慌张着给他腾出音乐厅、请好助演后,这个过分的男人公演前一天上午才把他的演出曲目给他。
  卡米尔幽怨地看着令人又爱又恨的年轻人。
  这是他做过的最糟糕的一次演出宣传和筹备——简直要被业界耻笑,并当做典型例证的那种——一切都那么紧迫仓促,他甚至差点连曲目单都没来得及印好……他实在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刺激了这位钢琴家,以这般的勇气去逼自己站在台上。
  肖邦向来讨厌在音乐厅演奏。
  他无法忍受过多的人群,公开表演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折磨……卡米尔真实地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正打着稀碎的颤——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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