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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西方历史]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 完结+番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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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索瓦很慢,需要慢慢去挖掘,需要给他时间。她正好时间足够充裕,充裕到可以等他酝酿好一个回答。
  “欧罗拉,困扰你的东西现在是否都已暂时忘记?”
  “如果你不提……弗朗索瓦,我根本想不起来呢。”
  她看到青年停驻,缓缓转过身来。
  河风拂起他额前的刘海,将他满头的金棕扬成一袭海浪,璀璨的蓝眼睛揉碎所有的天光,他只简单地站在那,就让人无法遏制内心的悸动。
  砰、砰、砰。
  心跳开始演绎加了重音的修饰。
  “忘记我的演奏,忘记我陪你来散步……”
  “弗朗索瓦?”
  “欧罗拉,按我说的做——现在,你还能对我说出那句话吗?”
  少女闭眼冥想前,最后所见的,是青年耐心的眼神。
  她深呼吸,按照他的要求,忘记所有经历的一切。
  “弗朗索瓦……我们,结婚吧。”
  她睁开眼,视线和他相对。
  话可以再一次说出来,但当面倾诉,她无法掩饰女儿家的那丝羞怯。
  “上帝啊……这真是——”
  欧罗拉的眼被弗朗索瓦遮了起来。她的眼帘分明感触到那只手的颤抖,她的耳朵分明听到他的声线泛起波澜。
  少女的双手贴上青年的臂膀,扯了三下才让他妥协放下。
  光明重新回到她的眼中,她看到他别扭的偏过头,想藏起表情不让她窥见。但感谢乍起的河风和他根本压不下的嘴角,她想自己应该没有眼花,那应该是欣喜的表达。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的声音被不稳的气息在风中碎成塞纳河上粼粼的波光,让她不禁心下一软,眉眼弯成小舟的模样,在他绘出的绵延里飘荡。
  “因为,我想被冠以你的姓氏呀。”
  她捧起他的手,低头只敢看着他的指甲,声音小到如蝴蝶振翅。
  在欧罗拉看不到的地方,弗朗索瓦身上的璀璨碎了一地,笑意凝固在他脸上,渐渐演变成一种荒诞。
  欣喜成为过去式,带着咖啡气息的河风就似一把把泛着苦味的刀子,将他暴露的心脏割得生疼。
  “弗朗索瓦?”
  她似乎察觉到不大对劲,抬起头的瞬间,便被他扯过手腕,拽着向原路返回。
  不符以往的温柔,翻脸就像翻书,他的情绪来去如同诡谲的天气,声音几乎不带一丝温度。
  “欧罗拉,我拒绝。”
  冬日的风雪,似乎在此刻久已降临。
  *
  “什么,欧罗拉跟你求婚,你竟然拒绝?我的弗里德,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不是你最期待、最想要达成的愿望吗?”
  原本在沙发上为好友美好的爱情故事陶醉的李斯特,被肖邦这一手操作气得跳起。
  他的指尖狠狠对着把他家酒柜当自己所有物的、在那独自喝闷酒的波兰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个混蛋毁了他绝美的享受——向上帝起誓,他都已经准备好立马就去钢琴上给好友来段婚礼的主题即兴曲。这种类似临到结尾,强行被扭曲成一个悲剧的故事,真的恨不得直接叫来雨果,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波兰人真正的悲剧该怎么写。
  唉,不对,他都被气昏头了——他怎么可能看着波兰人和他的小鸟达成悲剧呢?一切都是这个别扭混蛋的错,他指不定又哪里开始敏感,然后自己气自己。
  李斯特一把夺过酒瓶和酒杯,他看了眼情绪不佳的肖邦,强硬地将它们扔进酒柜,锁起来。
  钥匙他当面放在自己上衣的口袋,波兰人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她不是你的爱情吗?呵,你拒绝你的归宿,然后在我这发泄不满……先生,要不要我给你雇辆马车,把你打包到她面前,你俩当面说清?
  “一句话都不说,就跟人发脾气——哦,感谢你还记得你喜欢她,还有理智没有跟她翻脸,说些让人恨不得把你扫地出门的鬼话……
  “别在那自怨自艾了,弗里德,好好去道歉,你们还有救。”
  李斯特叹着气,坐在肖邦对面,准备好再次梳理波兰人复杂得比交响曲还繁杂的内心。
  “不,弗朗茨,你不懂的……如果婚姻不是因为喜欢,要不要它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是为了姓氏,我也可能被替代不是吗?”
  “请你说清楚,我可听不懂你的哑谜。”
  “我想冷静下来,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分享酒水,那我自己去找。”
  没等李斯特反应过来,肖邦便在他的钢琴上拿走一封邀请函,径直溜出门去。
  匈牙利人发誓,他从未见过波兰人这么快地逃离。
  混蛋。
  李斯特掐掐鼻梁,有些头痛。他扫了眼钢琴,上面似乎多了个小纸团。
  “弗里德,你还没有安慰好欧罗拉吗?今天流言在剧院里传得越发凶了,她竟然和我说姓沃德辛斯基是一种罪过。
  我给她放了假,你好好陪她。
  哈莉特。”
  行了,他知道原因出在哪了。
  一句本是甜到发腻的情话,却在复杂的波兰心里先入为主地被曲解——愚蠢的弗里德里克·肖邦,你的未婚妻哪有不喜欢你,她是太喜欢你了。
  噢,让他去拜访一下那只可怜的小鸟吧。
  肖邦最不想让欧罗拉看见的东西,他非常乐意带着她去撕掉他的伪装。


第50章 Scherzo·Op。50
  【宣誓主权】
  欧罗拉坐在弗朗索瓦的书桌前; 看着窗外早已陷入夜色的安亭街,沉默不语。
  蜡烛闪了闪,烛光突然变暗。她回过神来; 慌忙拿起剪烛刀; 小心地修理过长的灯芯。不一会,微弱的烛光渐渐又亮了起来。
  轻轻放下剪刀,欧罗拉盯着那团细小的火焰,意识又开始迷离。
  手腕被人紧扣的微痛似乎还停留在那,随着烛光的摇摆变得越发明显。但她知道; 痛只是一种幻觉,因为握着它的那个人; 早就放开了。
  座钟开始整点报时; 钟鸣的响声反倒让室内更加安静。时针指向的时间; 夜色已深。
  佩蒂特早按小主人的吩咐,热过最后一次晚餐后就去休息。嬷嬷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却没有点破; 没有拒绝欧罗拉的请求。离开的时候甚至还抱着她,给了她一个晚安吻。
  夜深人静时除了耳鬓厮磨,最适合的便是独处。
  目前的欧罗拉没有能分享枕头的人; 却可以在自我的孤独里理清她的一切。白日的种种都在眼前浮现,她在脑中复盘今天的经历,尝试去找到问题的所在。
  弗朗索瓦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但他却隐忍克制着不对她爆发出来。青年拽着少女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就像暴风雨压境是翻滚的乌云,他给了她逃离得时间,并暗自更改了降临的路径。
  “我出去一趟; 不必等我。”
  这是将欧罗拉送到家门口后,弗朗索瓦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少女冥思苦想,究竟事情的拐点出现在哪里。
  绝对不是“结婚”——甚至第二次,她还以为会像签婚书那样,被给予肯定的答复。
  那就是“因为,我想被冠以你的姓氏”出了问题——恰好,青年所有的不对劲就是从这开始的。
  可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真正要步入婚姻关系,冠以丈夫的姓氏——以彼颂代替沃德辛斯卡,不是正常的流程吗?
  沃德辛斯卡啊……
  欧罗拉瞬间睁大双眸,漂亮的琥珀当即被磨成两枚浑圆的珠子。
  剧院里的流言,和哈莉特的倾诉,加上和弗朗索瓦的散步……突闪的灵光瞬间将所有线索补完,并穿在了一起。
  因最近那些传言,她曾跟哈莉特打趣过“姓沃德辛斯基是一种罪过”。而哈莉特是她的好友,其丈夫和弗朗索瓦也是好友,她这几天状态不好,以哈莉特的性子,可定私下跟弗朗索瓦联系过。
  而她的先生最近出席的沙龙聚会,一定早就亲耳听到过肖邦的消息——加上哈莉特给出的信息,以及她从未隐藏过的对肖邦的崇敬……
  我的神啊!
  欧罗拉猛地撑着书桌站起——弗朗索瓦该不会……以为她是因为肖邦,才想跟他结婚的吧?
  没错,只能是这样。
  依照弗朗索瓦那弯弯绕绕的脑回路,加上敏感多疑的小心思,这种傻到一眼就能画叉的答案,说不定在他那就能变成真相!
  欧罗拉现在真的很想锤开弗朗索瓦的脑袋——对不起,这太暴力了,她不应该这么去想……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的大脑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他是不是在脑中放了n座大型迷宫,一不小心连他自己都迷路了。
  如果是因为肖邦……那她去找肖邦结婚就好,干嘛要跟弗朗索瓦本人说这样的话。
  少女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着气。
  她有一些委屈,即使是先入为主,他也总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吧?这样下去,谁还敢喜欢这只麻烦的刺猬?他一觉得不对劲就亮尖刺,就真不怕真正爱着他的人被扎走吗?
  喜欢。
  欧罗拉的火头霎那间全熄了。
  她喜欢弗朗索瓦吗?喜欢的。
  但为什么她能在他面前,大声宣告着“j”aime chopin”,却唯独吝啬对他说句“喜欢你”呢?
  欧罗拉找到了最终的郁结所在。
  他的未婚夫大概捧着一颗真心来见她,却被她无意间狠狠地伤害了。他为她笨拙地弹钢琴,带着她去散步平复心情在问她是否还能说出结婚的话,就是希望她给出的答案永远不是冲动的、不是一瞬间的感动。
  他为她第二次的回应而欣喜万分,但她轻易就用一句话打碎了他的心。
  真是太糟糕了,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说一句“喜欢你”呢!
  少女回懊悔地抓过青年的蘸水笔,点上墨水,随手便在纸张上用放大的字体写了句话。但还觉得不够,又在下方用截然不同的连笔,小小地做了个补充。
  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不管多晚,弗朗索瓦,我都要等到你。
  ……
  窗外传来马车停靠的声音,欧罗拉竖起耳朵,确定的确有人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后,欢欣地冲到门前打开门。
  “弗——”
  “抱歉让你失望了哟,欧罗拉。是‘弗朗茨’,不是‘弗朗索瓦’呢。”
  正准备敲门的李斯特收回手,向女主人行礼并风趣地向她回话。一见她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的判断从没有错。
  欧罗拉的意外只持续了片刻,她打开门,迎客人进去相谈。
  “晚上好,弗朗茨。你来找弗朗索瓦吗?他……今天有点事,还没有回来。”
  “夜安,欧罗拉。不用给我沏茶,我是来找你的。”
  “找、找我?”
  “是的,我最可爱的小姐。你有……能赴宴的衣服吗?”
  少女冲他眨眨眼,李斯特便笑得一脸神秘。
  “想和我一起去沙龙吗?去找你的‘弗朗索瓦’,我想你一定有些话,想当面跟他说说?”
  “请、请你等我一下!”
  哈,弗朗索瓦……
  弗朗茨·李斯特,简直就是天使,对吧?
  *
  李斯特拿了杯酒,径直走向他那位在角落里的、把自己藏得很好的朋友。
  波兰人身上有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匈牙利人扫了他一眼,值得到一个不痛不痒的回应,便知道他还没有喝太多。
  柔柔弱弱性子的肖邦,几乎不怎么喝酒。他只会在他感兴趣的宴席上,依照就餐礼仪饮上一些佐餐酒;除此之外,他只在最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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