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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西方历史]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 完结+番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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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反对给作品起名的作曲家,第一次明确地给这段心之旋律瞬间找到标题——肖邦愿将它称之为“来自欧罗拉的诱惑”,绝不更改。
  心脏再一次进入自由速度,失律的感觉令青年全身都有些酥麻。
  这段音乐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谱纸上。它们是隐秘的,只属于欧罗拉,而肖邦,也只愿意把它弹给她一个人听。
  zal——
  该死,我现在是弗朗索瓦,是个“作家”!
  肖邦扭头加快脚步,他逃似地走向和欧罗拉相对的方向,远远地避开她,直到他冷静下来。
  灵感的缪斯就在他身后,他不能看不能听,否则便会被那些不断增多的音符埋没——他害怕过早地暴露,他害怕他下一秒就忍不住拖着他的山雀回到家里,把她的神灵弹给她听。
  平常心,弗里德里克,镇定下来,如果你不想吓走欧罗拉的话。
  青年不断地暗示自己、说服自己,他干脆随手抽出身旁柜子里的书册,强迫自己那些铅字。
  肖邦的乐谱。
  他的心瞬间就平静下来,这些来自他日日夜夜的思绪情感和艺术美学的表达,让他再一次鲜明地看到了自己被悄然揭开的另一个自我。不同于这些理性的、工整的诗意乐句,那是一个感性的、自由奔放的、热烈的肖邦。
  他的爱情。
  他的欧罗拉。
  他的奇迹。
  合上曲谱,肖邦终于有勇气去找他的山雀——他还是喜欢,有欧罗拉存在的世界。
  不想他刚转身,就看到了冲他笔直而来的她。
  少女虚眯着眼,一步一步慢慢前行。青年的心咯噔顿响,仿佛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
  警觉,不妙,危险——他一步步地后退,直到他的后背紧紧贴在书柜上。
  “欧、欧罗拉?”
  啪——
  少女一掌拍在青年耳畔的书脊上,带起的微风将他惊得一颤。
  “解释一下,先生,你是不是披了马甲?”
  嘭——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听着她兴味十足的说话,脑中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来自灵魂的发问最终汇成一句话:欧罗拉究竟发现了什么!
  “马、马甲?你在说什么,欧罗拉?”
  “呵,亲爱的弗朗索瓦先生,那我卑微地请求你,给你可怜的、一头雾水的未婚妻小姐解释一下:为什么她翻遍了这家书行,连一本署名‘弗朗索瓦·彼颂’的书都没找到呢?”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引诱,她用指尖轻轻弹拨着他白村衣挺立的领尖,温热的吐息就喷洒在他的喉结上。
  他的口腔中瞬间被炙烤成一片缺水的荒漠,心脏擂鼓般的响动次次击打在他快要尖叫的灵魂上。
  “我、我的作品……并不在你找的那些书架上……”
  “嗯哼?”
  “欧罗拉,虽然、虽然难以启齿……我的确不曾以这个名字出版作品——但、我的稿酬……不低的。”
  “噗,先生,你以为我在怀疑你的经济能力?不不不,我在意的是你的‘真实’——弗朗索瓦,你是真的吗?作家是真的吗?”
  “向您起誓,我的女士:因为某些原因,我无法在此时就将我出版物上的署名告知与您,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至始至终,我从来都是我,我的一切都愿意属于您。”
  肖邦抓住欧罗拉的手,用他最为鉴定的语气起着誓言。
  “而且,如果硬要说‘马甲’的话……‘作家’有那么一两个‘笔名’写他本身‘不方便’的‘作品’,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青年脑中飞速搜罗着能够佐证他话语的例子,眨了眨他那双纯净的蓝眼睛,“就比方说弗朗茨,他的笔名是‘emm prym’,你没听错,这个匈牙利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女孩……”
  少女的气焰瞬间变弱,她闪亮的琥珀里满满都是震惊。
  青年当即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开始无声地重新掌控他和她的双人节奏。
  “你看,连李斯特都这样,为什么要对我苛刻呢?如果你非要认为我说不出口的东西是‘马甲’的话,亲爱的欧,那我的确有一层马甲,但你的弗朗索瓦并不害怕,我并没有隐瞒你非道德的、不忠诚的东西。”
  山雀似乎收回了她嚣张的双翼,青年满意地在心中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还不能松懈,他还可以想再做点什么,让她彻底忘掉这危险的想法。
  “如果你认为我披上马甲伪装……欧罗拉,那就由你亲自来探寻我的真实吧。”
  肖邦挑开欧罗拉耳边的发,俯首在她耳畔,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低音迷蒙却坚定地宣告。
  “我只愿意被你揭去一切,你的我从来不假。”
  他发现了,她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装腔作势都可被发自内心的亲昵粉碎。
  虽然足够羞耻,但他也愿意鼓起勇气,享受这般与她甜腻的交锋。
  等肖邦抬起头,发现他的山雀正双眼放光地望着他。
  “你是……艳。情作家吗?弗朗索瓦,依照你的说话,难以启齿的作家身份又要披马甲发表……我只能这么猜想——啊,我可以忘掉的,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欧罗拉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算去仿写贝多芬也不会去写那些该死的玩意儿——
  上帝啊,欧罗拉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要怎么继续接话?
  很好,这辈子都不知艳。情为何物的弗里德里克·肖邦,被自家未婚妻无意间丢出的底牌打出王炸。
  靠着书柜摇摇欲坠的作曲家,双脸通红,只恨不能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风信子、xgbsdg 2个;bsp;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涩仔兽、一飞飞不飞 20瓶;小歌、与桢 10瓶;仐 7瓶;锦书 5瓶;白琊 3瓶;心悦双鱼、白白白异、桃花醉 1瓶。


第32章 Prelude·Op。32
  【我们翻篇吧】
  艳。情作家……
  肖邦从未想过; 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和这种绝对违背他道德理念、艺术审美的职业联系在一起。它产生的作用力是空前的,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招架住——如果不是背后幸好有书柜支撑的话,他恐怕真的会像那些在匈牙利人演奏会上疯狂至极的小姐们一样; 双眼一抹黑; 就此昏死过去。
  向来不善言辞,大多数时候都以沉默微笑应对一切的作曲家,再也维持不住他一贯的仪容。双颊轻易就烧成火红的晚霞,手掌紧紧扒着书籍,大口喘着粗气; 但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一般,叫他无法轻易清晰地吐出词汇的音节。
  欧罗拉; 难以启齿的作家身份就是现在的弗朗索瓦·彼颂; 我除了接受过巴黎波兰文学协会的认定外; 在写作和评论上并无兴趣;
  欧罗拉,要披着马甲发表的东西就是我身为肖邦的作曲; 目前我不能说出的身份; 不就是在你眼中的、所谓的马甲?
  神啊,我都把弗朗茨那家伙的“笔名”拿出来举例了——你为什么还能跑偏思维呢?
  是我引导得不够,还是我本身暗示得太过?
  这一定是对我向你隐瞒身份的惩罚!
  ……
  许是察觉到弗朗索瓦脸色的不对劲; 欧罗拉这才惊觉她方才开口说了些什么。
  她竟然把心里的猜想,当着他的面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这是、何等的、羞耻——看,她的未婚夫先生已经快化成一滩水,渗进书架里了。
  “欧罗拉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飞快地救着场,似乎觉得不够; 干脆收回手收环住青年的左臂,和他一起立在书柜前发着呆。
  阳光从头顶的窗户照进来,书店里的气温正在节节攀升。
  欧罗拉看到那小小的光束在地上投出一块椭圆的光斑; 忽然记起自己似乎十分不淑女地把未婚夫书柜咚了。加上先前露骨的猜测,后知后觉的她终于也被奇妙的燥热感光顾。她有些紧张地收紧环着弗朗索瓦的双臂,看着空气中的粉尘微末在那束光里相互追逐着盘旋上升。
  “欧罗拉,我的真不是……作家。”
  “弗朗索瓦,我真的不在意你是……作家。”
  尴尬良久后的异口同声,再一次让笨拙的两个人陷入沉默。
  欧罗拉似乎咬到了舌,她完全不敢相信这火上浇油的话又是从她口里飞出来的。
  “欧罗拉——”
  “!”
  少女干脆装死般闭上眼睛。青年叫她的那一声名字,完全满载着羞愤和无可奈何的咬牙切齿。
  她把手滑进他垂落的手掌里,当即就被他紧紧扣住。
  默不作声的女孩子乖巧地歪着头,依靠在近乎气急败坏的男士的肩上。她小心地用脸和臂膀感知着他瞬间的僵硬,依旧不说话,只向他撒着娇般慢慢平息他内心的激荡。
  她的道歉和安慰,他似乎收到了。
  欧罗拉发现,弗朗索瓦逐渐放松呼吸,肢体再次变得柔软。
  他好消瘦啊。
  给他制衣的裁缝技艺真是高超。衣服在他身上挺立贴合,将他修饰得颀长优雅。却只有真正拥抱到他的时候,才会发现他并不如所见那般。
  没来由地泛起些许心疼。
  少女初次真实地感知到并在意起青年的身体。她甚至有种错觉,以她弹钢琴多年的手臂,似乎可以把未婚夫先生就地抱起来——如果一会弗朗索瓦还不原谅她的话,她或许可以尝试下抱着他转个圈看看?
  “再说一遍,欧罗拉,听好了,我绝对不写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嗯,依照我们弗朗索瓦的纯洁,绝不可能写那种东西。是我的揣测偏离了,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少女下颌搁在青年的肩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的侧脸。
  他似乎想偏过头看她,却紧抿着唇侧向了另一边。
  “弗朗索瓦,我的试探结束啦——我再也不好奇你的‘作家’身份啦,好不好?”
  “……”
  青年应该是被说服了,少女看到他慢慢转过头来,他脸上因羞愤紧绷的表情,终在一声叹息后,柔和成温文尔雅。
  他本要抬手揉弄她的发,以小小的亲昵将一切翻篇。却因唯一可以活动的手拿着一本曲谱册,最终无奈放弃,观看他的山雀在他肩头撒欢。
  “那是什么?”欧罗拉有些好奇,指着他手里的书册问道。
  “一本……曲谱。”弗朗索瓦的回答反倒带着迟疑的味道,简短明确的词汇被他分成了两部分。
  “是你给我挑的嘛?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看看吗?”
  “……”
  青年不语,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像是认命般,他把曲谱册递给了她。
  “咦,肖邦?”
  在欧罗拉注意力转移的瞬间,她没有看到弗朗索瓦为她单独呼唤的姓氏而即刻停滞的身躯。
  少女摩挲着曲谱册,封面显而易见地被某人留下了痕迹。顺着那些凹凸不平,她甚至可以还原出青年以怎样的力气和姿势抓握着它。
  就像欧罗拉刚刚说的,好像一切试探都没有必要了。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弗朗索瓦本身,干净而独立的个体,不陷在其他人的情感网络里,有那么一点小秘密存在,并不是一定要看得清明——就如同她来自未来一样,这何尝又不是她难以启齿的事情呢?
  “弗朗索瓦,其实我今天带你来书店,只是想挑一堆乐谱回去。你知道的,我已经确定好职业,我也该弹些该弹得曲目啦。”
  “去挑谱子吧,你喜欢的曲子,弗朗索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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