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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综]我就这么妖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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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休息,不要紧的。”宋远桥劝他,“你太师父不是想不开的人,知道你没事就好了。等你这边忙完,再去见他老人家。”
  张无忌对张三丰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他微微红了眼眶,点头道:“是。”
  说完,他想起一件事,又道:“六叔被歹人所伤,伤势和三伯一样,我已差属下送药过去,现在应当看得见效果了。”
  说完,把殷梨亭养伤的地方告诉了宋远桥:“大师伯回去的时候,可以去接六叔一起。六叔那里还有多余的药,可回去时给三伯带上。”
  “当真?”宋远桥立刻激动起来,“那好,那好,无忌,你三伯定感激你非常!”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张无忌淡淡道。
  俞岱岩的腿,说起来和殷素素也有些干系,他这样做,也算是替殷素素赎罪了。
  宋远桥便不再提,只道:“你几时去接你义父回中原?可要我们帮忙?”
  张无忌摇摇头:“我打算悄悄去,免得又引来宵小之辈,徒增烦恼。”
  “是该如此。”宋远桥点点头。
  我听到这里,放下手中茶杯,抬起头来:“我和张教主一起去。”
  众人都有些吃惊。
  最吃惊的是峨眉派众人:“掌门?!”
  她们都觉得我行事古怪。
  明明灭绝说过,不许我和张无忌来往,否则就要交出掌门之位,给丁敏君。
  我还偏偏光明正大地要跟张无忌同行,这不是明摆着……
  “你要去也可以!”丁敏君一拍桌子,朝我伸手,“把铁指环和倚天剑先交出来!”
  众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静玄扯她:“不要胡闹了。”
  “我胡闹什么?”丁敏君甩开她,眉眼凌厉地看着我,“师父说过,不许她和姓张的小子纠葛,否则就要她交出掌门之位,由我担任!”
  峨眉派众人都拧起眉头,显然觉得难堪。
  当着外人的面内讧,可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
  但她们也埋怨我,明知道丁敏君什么脾气,还故意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以及,违背灭绝的遗言。
  “何谓‘纠葛’?”我平静地看向丁敏君,“如今朝廷要剿灭武林各大门派,我们需得团结在一起。我是掌门,与其他门派有些事务来往,难道能避免?”
  丁敏君不服气,觉得我狡辩,张口就要说。
  我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不然,由你去?”
  她一愣。
  “我跟张教主同行,乃是为了保证屠龙刀的安全,不落入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毕竟,人心难测。消息一旦传出去,哄抢的人不知有多少。倘若丁师姐自忖武功高强,能够应付得来,由你去也是一样。”
  丁敏君的脸色便不好看了。
  她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她当然不想去。
  正如我所说,人心隔肚皮,嘴上说的好听、暗地里做下作事的人,不知有多少?
  她武功又一般,若跟张无忌同行,只怕行不多远,就要吃亏。
  她一旦死了,峨眉派就彻底是我的了。
  但如果我去了,就不一样了——倘若我死了,峨眉派就是她的了。
  她还没笨到抹不过这个弯,很快就高兴起来:“是我多嘴了。掌门大义,又是我们门中武功最好的,就由掌门去吧。”
  我便笑着问她:“你决定了?”
  她干脆地点头:“是!”
  便彻底不提我和张无忌“纠葛”以及“更换掌门”的事了。
  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是故意在这个场合说这种话的。
  见不得光的私会,才容易滋生流言蜚语。光明正大的同行,谁也说不出龌龊来。
  我就是要和张无忌同行,还让她们说不出不妥来。
  “那就多谢周掌门的帮衬了。”张无忌扶着桌子起身,抱拳对我郑重行了个谢礼。
  我起身还礼:“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宋远桥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几分深意。
  我的目的达成,便起身上楼了。
  回屋先看贝贝。
  令我惊讶的是,宋青书还没走,他就坐在床边,盯着贝贝出神。
  我推开房门,惊讶地叫了一声:“宋少侠?”
  他才回过神来,立刻起身,戒备地看着我。
  我一笑:“宋少侠为何用这种目光看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掌门当真不知我为何这样看你?”他冷冷说道,目光鄙夷。
  我点点头:“看来在万安寺的那个身影,就是你了。”
  他不否认。
  “想揭穿我?”我冲他挑挑眉。
  他一怔,随即用厌恶地眼光看着我道:“我若有证据,在万安寺时便揭穿你们了!”
  他说揭穿“你们”。
  这是连张无忌都算上了。
  “我有证据。”我走到床前,弯腰看贝贝。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起来面色好了一点,有几分红润了,“宋少侠要不要?”
  他愣了一下,才冷笑道:“假惺惺!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肯把证据给我?”
  “肯。”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我不仅会爆出自己,我还会爆出张无忌。”
  宋青书愣了一下,怀疑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宋少侠帮我照顾贝师姐,三个月。”我往床上看了一眼,“我要和张无忌去请回狮王和屠龙刀,这几个月就麻烦宋少侠照顾我贝师姐。”
  他更诧异了:“你为何不叫峨眉弟子照顾她?”
  我目光微沉:“她们照顾不好她。”抬起头,见他不信,便道:“如何?宋师兄?”
  “你别叫我宋师兄!”他嘴唇动了动,最终用厌恶的眼神看我,“我不再是你的宋师兄!”
  我一笑,也不恼,轻声问道:“宋少侠如何才肯答应?”
  他拧起眉头,不说话了。
  “这样吧,不管你想要什么,只管说。等我回来,如果你想好了,我一定遵从。如果你没想好,就按我之前说的,我做人证,揭露自己和张无忌的恶行。”我说道。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根本不相信我:“你既然做得出欺师灭祖的事,就一定不是守信誉的人,我凭什么信你?”
  “那好。”我不再说,伸手一指门外,“宋少侠请吧。”
  说完,不再理他,兀自挽起袖子,翻箱倒柜,找出药来,升起炉子,开始熬药。
  等我把药熬上,却见宋青书还没走,他仍然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宋少侠还有何事?”我一边打着扇子,保持火焰稳定,一边歪头看他。
  他拧着眉头,仿佛想不通:“你一旦揭露自己,就做不成峨眉派的掌门了。你为了做掌门,宁可做出那种事,又为何如此轻易便撒手?”
  “很简单。等我回来,发现贝师姐被你照顾得很好,我就杀你灭口,一了百了。”我冲他笑,“峨眉派掌门还是我的,我一举两得。”
  他吓得后退两步,脸色苍白:“你,你——”
  “是不是很恶毒?”我冲他笑。
  他的脸色更苍白了,看着我的目光中,厌恶和恐惧一般多:“你,你怎是这样恶毒的女人?亏我还……还……”
  “还喜欢过我?”我笑出来,“我长得这么漂亮,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我。”我说着,随意拨了拨耳边的头发。
  他站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
  然后,他打开门出去了。
  我没有拦。
  盯着炉子,慢慢笑了。
  他会答应的。
  “你师姐怎么样了?”药快熬好时,张无忌进来了。
  我一指床头:“你去瞧瞧。”
  他便走过去,拿过贝贝的右手,把脉。
  “不错,药开始生效了。”他的口吻很欣慰。
  我高兴地笑起来:“还要多谢张大神医。”
  “张大神医……”张无忌也笑了,走过来跟我蹲在一起,“你刚才跟宋青书在屋里说什么呢?”
  我歪头瞥他:“怎么了?”
  “不怎么。”他一脸若无其事,“就跟你聊聊天。”
  我便笑:“今天天气挺好的,不冷不热。”
  他一脸不悦。
  “怎么?不是聊聊‘天’吗?”我冲他眨眼。
  他捂着心口,用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我:“芷若,我要被你气死了。”
  “那你也太容易生气了。”我弯起眼睛笑道,“我让他留下来照顾贝师姐。我要跟你一起去接谢狮王,别人照顾贝贝我不放心。”
  他目光一动:“只有这个?”
  “不然呢?”我冲他挑眉。
  他便笑了,眼神微动,脸上像有什么在缓缓绽放,格外好看:“芷若,你开始收心了。”
  “什么?”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他伸过手来,将我耳边一缕碎发挑起来,掖在耳后:“你想撮合宋青书和贝锦仪?”
  说实话,他这么懂我,会让我想杀了他的。
  没有人希望身边有一个蛔虫一样的人,懂你的所思所想。
  那很可怕。
  “被我说中了?”他看着我笑,指腹在我下颌轻轻摩挲,把我的下巴抬起来,让我与他直视。
  我若让他痛快,我就跟他姓。
  “你知道我为什么撮合他们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我觉得宋青书很好,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只有他配得上贝师姐。”
  张无忌的脸色变了,一双眸子乌沉,泛着冷冰冰的光泽。
  “你瞧,他出身好,生得俊秀,嫉恶如仇,仗义正直,武功也好……”我掰着手指头,数给他看,“他是不是最好的男人?”
  张无忌捏着我的下巴,快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他盯着我的眼睛,也一字一顿地道:“那又怎样?他这么好,你也看不上他!”
  “你这是承认自己不如他了?”我忍着痛,恶意地笑。
  他眸子顿时沉下来,泛着冰冷的寒光。
  我几乎感觉到碎冰碴,从他的目光里射出来,嗖嗖嗖,扎到我身上。
  我很好奇他的反应,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却见他渐渐收敛了情绪,又戴上那个宽厚温柔的面具,指着炉子对我道:“药熬好了。”
  我立刻拍开他钳在我下巴上的手,熄火出锅,滤出药汁。
  “芷若,给你这个。”他递过来一根东西,“用这个喂她,就不必你口渡了。”
  我扭头一看,是一截芦苇杆,干净整齐,长短粗细都正好。
  “不用。”我拒绝了他,端着药碗要往床边走,被他抓住了手臂,迈不动步子。
  “张无忌,你想干嘛。”
  他固执地把芦苇杆递给我:“用这个。”
  “你还吃女人的醋?”我高高地挑起眉头,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你没毛病吧?”
  他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尴尬,抿了抿唇,却固执地塞到我手里,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恨:“如果是别人,我绝不会多疑。但是你,芷若,你什么都干得出来,我知道你!”
  他说到最后,眼中已经没有了尴尬,只剩下固执。好像都是我的错,他不得以才这么做。
  “啧。”我光明正大地鄙夷他,“张教主,这么容不得人,你会娶不到老婆的!”
  他看着我冷笑,伸手掐我的下巴:“是吗?”
  我一闪身,拂开他的手,他如今并不是那么容易钳住我了,除非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药要凉了!”说完,我端着碗走向床边。
  他便没有再发疯,跟着走到床头站定,看着我喂药。
  我当然没有用芦苇杆,我怕刺破贝贝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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