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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红楼]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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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先前的观察,令侄极为惧怕令弟,恐怕这就是他的恐惧源头。若是不想他再度受惊发病,最好将源头掐掉。”
    然而,邹太医说的太委婉,以至于贾赦懵了半响后,才试探的问道:“您是叫我打死我弟弟?”
    “呃……我只是让贾庶吉士告诫一下令弟,虽说有些孩子不打不行,可另外也有一些孩子天性敏感,这种是万万打不得甚至教训不得的。别把孩子当傻子,某一些孩子原本就极为敏感,容易钻牛角尖,偏他年岁又小,且无人劝解开导,长此以往恐怕难以长寿。”
    简单一句话,就是想太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儿,有些人只看到表面,可另外一些人却是由此发散思维想到各种岔道上。而一旦想岔了,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邹太医感概连连,可抬眼却见贾赦还是一脸的茫然,登时没好气的喝道:“还不懂?说真的,你那么蠢,荣公当年咋没打死你?!”
    这位邹太医可不是一般人,能被长青帝看重特地唤到荣国府来,除却他原就擅长小儿科外,还有一层缘故是,他曾跟荣国公贾代善是过命的交情。简而言之,他曾随荣公一起上过战场,只不过荣公是真的上阵杀敌,而他却是属于后勤的军医。
    “您老人家行行好,说直白点儿不成吗?对,我蠢,我这人没别的特点,就一个字蠢。您老人家既然同我爹是好友,又跟我老泰山有着多年的交情,不如直说了,可好?”
    其实按着辈分而言,对方确实长了一辈,可若是论官职而言,太医院的院使也不过才正五品,普通的太医皆是正六品。而贾赦,若不算他庶吉士的职位,单是世袭的一等将军爵位就足以让邹太医对他礼遇有加了。
    好在贾赦这人也光棍,完全撇开了品阶,只拿辈分说事,非要太医明说不可。
    “直说对罢?举个例子好了,你小时候多熊呢,荣公没少打你对不对?那你挨打以后是个甚么想法?是下回不干坏事了?还是觉得被荣公伤透了心?”
    见邹太医问得认真,贾赦还真仔细思量了一番,才道:“我的想法……就是下回干坏事小心点儿,别再给我爹发现了,不然又要挨打,您说是罢?”
    “你就是欠打!”邹太医不由的想起多年前荣公跟他的抱怨,深深的觉得贾赦这人简直太令人无奈了,因而只道,“可你不在乎,并不代表你侄儿也跟着不在乎。我估摸着,那孩子就是天性敏感,极容易钻牛角尖。莫说挨打了,怕只怕挨个骂,他都能联想到被厌弃之类的事情。也是他如今还小,只是想多了,若是再大一些,指不定越发的自我厌弃,寻短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啥?!”贾赦表示,他被吓到了。
    “很多人都会自寻短见,理由千奇百怪的。有些是病了觉得会拖累家人,有些是喜欢一个人但是对方不喜欢他,还有单纯就是钻了牛角尖一时想不开的。我倒不是说你侄儿一定会这么做,可他显然是属于比较脆弱敏感的孩子,这种人绝对不能打骂,懂了吗?”
    贾赦弱弱的点了点头,刚打算开口说甚么,忽的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转瞬间十二就一头扎了进来。
    因着太过于突然,别说贾赦和邹太医了,就连十二都有些愣神,旋即等他反应过来后,只满脸诧异的问道:“爹您待在书房作甚?圣上又给您布置功课了?”
    “敢情我还不能来我的书房?”贾赦没好气的反问道,忽的想起方才的话题,冷不丁的开口发问,“琮儿,我问你,如果我打你一顿,你会咋样?”
    十二愣了一下,旋即转身就往外头跑,直到跑到门边上,才探出脑袋道:“我怎么了我?好端端的,您就要打我!回头您看我不告诉我外祖父和舅舅们!不对,我可以告诉老太太,老太太疼我不疼您!”
    “邹太医,你看到了罢?这才是小孩子正常的反应罢?我犹记得,我小时候每次挨打前,就是拼了命的想跑,就算被抓住挨了打,我回头一准告状。”贾赦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会儿我祖父母还在世,每次我爹揍我,只要一脱身,我立马告诉我祖父母。”
    邹太医一脸的黑线的看着贾赦,道:“看出来了,你俩真不愧是亲父子俩。”
    一旁的十二也听出来了,他爹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想打孩子玩,当下便上前几步,仰着头看向邹太医:“太医,我珠大哥哥啥时候能好?”
    “只要没人吓唬他,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邹太医笑眯眯的看着十二,一脸的和善。
    可十二却不是贾赦,自然听出了邹太医这明显敷衍的口吻,只道:“反过来说,要是有人吓唬珠大哥哥,他还是一样会病倒对罢?那谁会吓唬他?我政二叔叔?”
    “你这孩子真是聪慧,这一点怕是随了张家那边。”邹太医抚着花白胡子赞道,“据我所知,应当是贾员外郎对那孩子太严苛了,倒不至于一定是打骂,恐怕是期许太高压力过重,偏那孩子是个心思重的,唯恐让父亲失望,这才愈发自我厌弃起来。所以,我才让贾庶吉士想法子约束一下你弟弟。”
    “那寻我爹作甚?直接找老太太去呢!”十二满不在乎的道,“只要跟老太太说,政二叔叔怕把珠大哥哥给逼死了,回头一准能看到政二叔叔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倒在老太太跟前哭着求饶。哪里就用得着我爹了?这事儿交给我好了,我这就去寻老太太!”
    说罢,十二一个转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邹太医和贾赦面面相觑。
    半响之后,贾赦才回过神来,满脸的幸灾乐祸:“琮儿说的一点儿没错,想要制住贾政,非得老太太亲自出马不可。哈哈哈哈,这下贾政要倒大霉了!”
    “荣公当年说的也一点儿不错,你果然是欠收拾的熊孩子,连你儿子也一样!”邹太医没好气的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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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谁都没有料错。
    在十二跑到贾母跟前一阵瞎白活,虽说贾母这人是出了名的偏心眼儿,却只是针对俩儿子,对于一溜儿的孙子孙女们,倒是单纯的疼爱。当然,若说偏心也是有的,譬如说她更偏疼打小亲自带大的珠哥儿,另外在心底里她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可那又如何?当十二将邹太医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后,贾母当下就怒了。
    “来人,立刻将政儿给我唤来!!”
    此时已二月初,虽说工部清闲得很,可贾政仍是每日里早出晚归的,总是寻不见人。好在今个儿原就是休沐日,贾母一声令下,没隔多久,贾政就屁滚尿流的跑到了荣庆堂,老老实实的给贾母跪下了。
    在躲在屏风后头的十二注视下,贾母用痛彻心腑的口吻控诉了贾政对珠哥儿的诸多罪状。其实说白了,就是贾政连遭刺激,不由的将自己无法达到的成就硬生生的给压在了珠哥儿稚嫩的肩膀上。然而,贾政却没有思考过,年幼的珠哥儿是否承受得住此等压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赵姨娘让她妹妹在珠哥儿窗台底下随便嘟囔两声,就足以让珠哥儿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你说,是不是你让珠儿拼命念书,将来好考科举走仕途?明明他的功课比琏儿好很多,可你却不断的给他施压,除却先生布置的功课外,你是不是额外又给他安排了不少事儿做?”
    “老太太,这考科举乃是正途,至于旁的功课,儿子承认确是有,可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贾母怒指贾政,“一句为了他好,就将他往死里逼吗?连家学的先生都说,珠儿比琏儿更为用功上进,你凭甚嫌弃他?我的珠儿他好得很!”
    “这不能同琏儿比罢?”贾政努力向贾母解释着其中的差别。其实,从道理上是说得通的,因为琏哥儿的功课相当不好,完全是当年贾赦的翻版。所以无论从背诵还是写大字,亦或是释义论证,珠哥儿都可以完完全全的碾压琏哥儿,俩人压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好好,你说的有道理。可照你这么说,琏儿的学问应当更不好罢?可我怎么从没见赦儿打骂琏儿?哼,这些都是你的借口!”贾母怒不可遏的瞪着贾政,活脱脱的就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贾政简直欲哭无泪,别看荣国府的家学也算是办得有模有样的,可里头的学生从来就没有多过。起初,还有贾赦和珍哥儿在,后来等他俩闪人了,便是王家那对父子补上来,然而没过多久,因着王家大太太的突然辞世,王家父子很快就离开了,至今都不曾归来。也因此,事实上家学里固定的学生统共就俩,一个是珠哥儿,一个是琏哥儿。至于贾政和十二,则是时不时的去晃悠一圈,并不算是固定的学生。
    想到了十二,贾政忽的有了理由:“老太太,我也没旁的要求,这盼着珠儿能比琮儿更出众些。这不过分罢?即便翻过了年,琮儿也不过才堪堪五岁。年岁相差那么多,想来珠儿也应该给下头的弟弟们做个好榜样罢?”
    这话一出,贾母倒是沉默了。
    尽管身为侯府千金,可事实上贾母的学问真的没多少。且不比如今的小辈儿们各个都念书识字,搁在贾母年幼时候,家里头完全没有这个氛围。莫说贾母了,就连她的嫡亲弟弟史老侯爷,也不过是略识得几个字,压根就没有文采可言。
    这也实属寻常,有道是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看文采。很不幸的是,贾母属于第二代,吃喝用度样样精细不说,且具备了辨识古董玉器的能耐,然而她没有文采,更不懂科举里头的弯弯绕绕。
    “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可也不能如此逼迫珠儿罢?这样好了,至少在他养好身子骨之前,不准再逼他做学问了。至于往后的事儿,往后再说也罢。”贾母这话算是给这件事儿定了性,饶是贾政想辩解做学问是不能半途而废的,也只能硬生生的止住了话题。
    待贾政离开后,贾母便唤了十二到跟前,迟疑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琮儿,论学问,你真的比珠儿强多了?”
    十二笑嘻嘻的凑了上来,随口忽悠着:“老太太别听政二叔叔瞎说,我怎么会比珠大哥哥学问好呢?我整日里跑动跑西的,不是吃喝就是玩乐。对了,老爷还说要给我寻个练武师傅呢!”
    “好端端的,寻甚么练武师傅?”贾母奇道。
    “我喜欢玩呀,整日里待在学堂里多无聊呢,若是能跑马练剑多好玩。再说了,老爷他也同我说,做学问根本就不急于一时,趁着年岁小,尽管撒丫子玩。等年岁大了,身子骨也结实了,再死命读上两年书,一准就能高中了。”
    “真的?”贾母明显的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老爷和东府的珍大哥哥不都是这样吗?老爷说,小时候就应该玩,把该玩的都玩一遍,等大了就没兴趣玩乐了,毕竟那都是他玩剩下的东西。再等娶妻生子以后,心也定下来了,就可以好生用功上进了。甚么年少有为,老爷说那叫伤仲永,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十二转了转眼珠子,不怀好意的道,“老太太您瞧老爷和政二叔叔,这不就分明了?”
    贾母恍然大悟,她说为何小时候明明就是贾政更为用功上进,性子也稳重妥当得很,偏生却没能高中,反而要荣国公贾代善临终前上折子为其讨要官职。反观贾赦,小时候就顾着熊了,甭管怎么打怎么骂,就是不肯学好,可大了知晓道理了,不是立刻就走上正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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