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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Ⅱ-第77章

小说: [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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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却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有了回家的故事。
张云和第四名死者离开香港后应该就折返了。可笑的是慕斯他们,竟然还深信他们是大陆人,背后藏着一个组织。

“我们真像是一群傻子。”madam李哼笑了一声,“准备行动,叫上鉴证科的,多叫几个人,告诉他们,一定要注意摩托车!”

“yes,madam!”

现阶段,慕斯的推理不过是推理,推理需要证据来证明。

做好登记,慕斯领了一把枪,也穿上了防弹背心。她认为对付安德里根本不需要这些,但madam李说,对方既然是和四起凶杀有关的人,自然是个狠角色。多一分小心为妙。

正在别枪,波姐忽然走来,一脸关切,“没事吧?巧克力?”
慕斯笑笑,她很好。
她就要带安德烈回家了。

波姐点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有精神就好……巧克力,我打了电话给精神科的医生。”

慕斯瞪大眼,咬着下唇,许久,才轻轻笑了笑。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没啥收藏也没多少留言还写得很high的作者……我很多时候都很佩服自己……】





第55章 chapter55
之前,Madam李受到了张云所购买的大陆身份的误导,一直认为“邹家人”居住在贫民区。故而调查始终没太大的进展。

这次确定了张云与案子的关系,他们很容易就查到张云的家。
一行人来到这里等了没多久,张云就开车回来,她车的车型和杜大飞死亡现场出现的那辆车型号相似,但是否就是出现在现场的那辆车,还需要进行下一步的验证。

从未想到警方会出现在这里,张云有些紧张,却还勉强笑着问好。

副驾驶座的车窗被摇下,露出安德烈苍白却依旧很俊美的脸,他依旧带着彩色的隐形眼镜。不知是不是因为隐形眼镜片的遮挡,慕斯总觉得今日他的双眸看起来就像是两潭死水。
安德烈单独和阿may在一起玩耍时的眼神、还有他看见机车时的那种灵动的目光在今日的他的眼中无迹可寻。

“警官?”波姐找来的精神科医生轻轻碰了碰慕斯。

如梦方醒,慕斯拿出搜查令和逮捕证,扬了扬证件,“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督察慕斯,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和四件谋杀案有关……”
说出口的话,不过是早已经烂熟在心的套路词。

即便是在为了找到安德烈而进入警校的那天,她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对安德烈说这种话。

有搜查令也有逮捕证,张云只能配合调查。慕斯本以为她怎么都会反抗一下,但事实却是,张云立刻指着坐在副驾上的安德烈,“全是他干的!”

听见张云的声音,安德烈死水般的目光中终于泛起微微博览。认真看了一眼张云,得到期待的鼓励眼神后,安德烈对着警方认真点了点头,“是我做的。”

逮捕过程简单得让一组人无所适从。

虽说安德烈认罪,但张云的嫌疑也不小,将安德烈和张云分别塞进不同的警车,madam李和阿强先回西九龙。
慕斯和阿美跟着鉴证科打转。
精神科医生想看看安德烈这些年居住的环境,也就留了下来。

鉴证在张云汽车的后车厢中提取了血迹。
而那辆成为凶器的老式摩托车停放在这一带居民区的楼下停车棚。

根据普米洛反应,摩托车的发动机上面全是血迹,鉴证推测安德烈可能只是擦了擦血迹就将发动机安装了回去。大概他认为多跑几次,血迹就能被道路的烟尘掩埋,就像他被掩埋的这十一年的光阴。
而在摩托车的刹车线上,鉴证也找到了死者的皮屑。

“TVB这些年拍了那么多鉴证相关的电视剧,一般的凶手怎么都会想到遮掩,我们这次的凶手还真有胆子,竟然什么都不做处理。”
做完鉴证后,科研人员的口气就像在嘲讽。

慕斯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样接口,倒是阿美气冲冲找上鉴证人员。说只要去安德烈这些年住过的那个小房间看过,自然明白。

同样看过安德烈这些年居住的房间的慕斯将手紧紧握成拳。
又缓缓放松。
此刻她更需要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冲出去找到张云用枪抵着她那已经有了白发的脑袋!

张云的家在这一带居民区的一楼。这房子是她和前夫离婚后得到的唯一财产。安德烈则住在张云套房的地下。

非法修建的一间小得可怜的地下室。
这地下室原本是张云那做摄影师的前夫用来做照片冲洗室的。
在那些遥远的贫苦日子,恩爱的邹先生和妻子张云瞒着香港政府为梦想悄悄修建的这间地下室,最终在丈夫发达,又有了外遇,成为张云的前夫后不久,变成了安德烈的牢笼。

因为是私人偷偷修建,那里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张铁床,一个上世纪的半导体电视机,十几本上个世纪的《寻秦记》单册连载漫画。最新的书是黄易这些年写作的《日月为空》,不过只有前两本。

地下室的水泥墙很薄。单薄的墙面只能勉强将泥土隔绝在外,以至于墙面上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龟裂。渗出了泥土的色彩。
地下的水汽也源源不断渗透过薄墙让这里变得更加潮湿,墙壁上爬满了青色的霉菌,被褥也是润润的。

床头扣着手铐,手铐上隐约可见陈年的血迹。
床脚放着一个需要很勉强才能看出一两丝残存红色的塑料桶,这是这些年安德烈使用的洗手间。

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

没有让四肢百骸都变得慵懒的温暖阳光。
没有能带来忙碌时分车流散发出的那让人想要骑上机车、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机油气息的和煦清风。
没有圣诞时分飘飘扬扬的冷雨。
没有一道道能撕裂暗夜的闪电,没有能将人从幻梦、或是噩梦中惊醒的春雷。

这里什么也没有。

唯一奇怪的是,床头紧靠着的那面墙上刻着两个字母——XX。

XX?

慕斯想了很久,却怎么都无法将XX和当年的记忆、过去的朋友联系在一起。
随行的精神科医生说人在被关押的时候,有时需要幻想出一位朋友陪伴自己度过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大概,这个XX就是那个陪伴安德烈度过黑暗岁月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想到这点,慕斯再次将拳紧握。
她提醒自己。
这种时候,她必须冷静下来。

可是,越提醒自己要冷静,心里却越发慌乱。
她想要见水龙。
似乎只要看见他的笑容,就会平静,就会相信一切都不是太坏。

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听,大概水龙又在做手术。

慕斯只能根据精神科医生的要求,去给左邻右舍录口供。
除开那间房,精神科医生似乎还想要知道关于安德烈更多的事情。

同一幢住宿楼中那些嘴碎的婆婆阿姨说,安德烈很乖,很听“妈妈”的话,“妈妈”不允许他做的,他绝对不做。
一个婆婆说,前段时间有一个咖啡厅的服务小妹喜欢上了安德烈,甚至追来这里表白,安德烈还没来得及说话,“妈妈”就瞪了一眼,吓得安德烈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看那个服务生小妹。
一个阿姨还补充说,因为那个服务生小妹,安德烈似乎挨了“妈妈”的打,第二天出门他十根手指的关节都是乌青的。若不是知道那是亲儿子,还已经成年,她们简直怀疑安德烈被他“妈妈”上了夹棍。

慕斯记着笔录,面色波澜不惊,手指却在轻轻发抖。
一旁的精神科医生皱着眉,一脸不敢置信。

慕斯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天很蓝,云很白,她和安德烈还有粉仔躺在一棵树下,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安德烈……
以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安德烈已经死了。
留下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披着安德烈皮囊的精神病人。
被人控制了十一年的病人。

但在家庭之外呢?

安德烈工作的地方在家对面的那幢楼里。
可笑的是,警方来这里问询了很久,却从未发现安德烈的家就在这对面。

慕斯问之前帮着安德烈伪造不在场证明的看门老头。老头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安德烈从来不看电视,每次问起,他都说是因为妈妈不许。

精神科医生忽然开口让鉴证提取了门卫打发时间用的电视机上的指纹。他没有说目的,但慕斯猜想这应该是想要确定安德烈是否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水龙也说过他觉得安德烈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眼下不能确定。

“一个人被关押了十一年!还能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虽说知道精神科医生这样做是为了工作,但慕斯有些不满。
她也有私心,因为只要安德烈被确诊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不会被判重刑。

“医生都很严谨的。”阿美在一旁安慰慕斯,“不过,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种病,没想到这么可怕。”她又一脸担心地说万一将来有一天她被人掳走做了性】奴,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结束生命。

和没有尽头的漫长折磨相比,死亡有着一张亲切的笑脸。

搜查快要结束的时候,阿may回来了。
警员本打算去学校找她,大家都不想让阿may看见发生在家中的事情。
但这个淘气的小女孩放了学就跑去和男孩子一起爬墙、看蚂蚁,以至警员扑了个空。

穿着水手校服裙的阿may看见家附近有这么多人,似乎有些紧张,但看见慕斯立刻笑了,蹦蹦跳跳奔来,拉着慕斯的手问她这些穿着奇怪衣服的叔叔是什么人。

慕斯生平头一次,被一个九岁的小女孩问得哑口无言。

还是波姐冷静,走来笑着说这些叔叔阿姨是来这里找宝藏的,还问阿may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玩。
“妈妈说,不许和陌生人走。”
“那阿may要不要和慕斯姐姐走?”波姐指了指慕斯。

阿may欢欢喜喜奔向慕斯,慕斯却不自主朝后退了一步。在阿may牵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几乎想要立刻甩掉那只小小的手。

慕斯在害怕。

在街头疯狂飙车的时候她没有害怕。
在警校冒着大雨做任务的时候她没有害怕。
甚至当年做巡警,被白虎会的男人堵在巷子里的时候她都没有害怕。

现在她却在害怕这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是安德烈的孩子……
安德烈十六岁那年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慕斯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小女孩,是安德烈的孩子……

将来,一切被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阿may要怎么办?
作为阿may口中“姐姐”的自己又要如何告诉阿may:你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你的哥哥才是你的爸爸?你的妈妈和你的哥哥是夫妻?

幸好,水龙的电话及时打了回来,给了慕斯逃走的机会。
她逃进了附近一家餐厅的洗手间,将自己关进隔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
“抱歉,之前有一个手术。你找我什么事。”水龙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和过往的任何一次相见都相同的温柔。

他之前果然在忙。
慕斯想说些什么,至少问候一声,告诉他不要太累了,但几次三番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感觉出慕斯的古怪,水龙小心翼翼问她,“你还好吗?”
慕斯还是没办法搭腔。

“慕斯?”

听见他呼唤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慕斯哇的哭出了声。
但也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想到那间小小的地下室,那没有阳光,没有微风,没有细雨,甚至感受不到可怕的雷电气息的小房间,她似乎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水龙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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