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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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曾经有一颗美丽的星球，那是属于魔法少女们最初的故乡，然而如今，它已受到污染，成为魔女之星，如果不定时加以清理，甚至会危及邻近的星球。
星球的地心蔓延出绝望，促使魔法少女堕落为魔女。魔女的真身，说是绝望本身并不为过。
然而在漫长的数十年中，宇宙里悄然出现了一个有点特殊的魔女。
它的名字叫夏洛特——在她还是魔法少女的时候，她叫做百江渚。
魔法少女堕落为魔女之后，就是成为了完全相异的另一个物种，意识与精神不再是人类，“百江渚”应该会从世界上消失。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变成了魔女，“夏洛特”依然还是“百江渚”。
而且，夏洛特诞生的地点并不是魔女星，而是远在魔女星之外的某个角落。它体内的绝望与魔女星地心的绝望，并不出于同一本源。
实际上，夏洛特自身也感到困惑。即便成为魔女之时，她的年纪还很小，但还是记得自己的世界不该是这幅模样。
她生活的世界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日本——但为什么她会跑到宇宙里成为魔女？身处的位置貌似连太阳系都不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啦！
拖着夏洛特拟态的布偶身体，百江渚晃晃悠悠地在宇宙中飘荡，她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像只是稍微睡了一觉而已，自己就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中。
“嘤嘤嘤麻美，我要吃奶酪——！”
在光天化日之下哭泣着呐喊的夏洛特……被当做奇异生物抓走了。
话说它的确是奇异生物没有错。
饿着肚子，夏洛特有些发挥不出魔女的实力，于是便被设计抓住。对方也不知道给它下了什么药，让它一直浑身无力地沉睡着。魔女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生物，还会被药物迷昏。
在昏睡的期间，夏洛特不知晓自己在多少人手中辗转过。不过知道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对它而言，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总是完全陌生的场所，那么究竟是什么场所倒也没什么所谓。
漫长的岁月之后，夏洛特流落到一处研究设施，被当做实验品，研究关于它这个稀少物种——实际上就只有它一个——的生物体情况。
或许是由于转手次数太多，关于给它的药物麻醉的剂量转述出现了偏差，于是某一天，夏洛特在研究室里苏醒，打破桎梏逃出自己的研究室，在偌大的研究设施中藏了起来。
看着丢失了自己的研究员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夏洛特偷笑着，继续凭着娇小的体型藏匿。
没过多久它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它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宇宙之中。
——谁这么无聊啦把研究室安在太空船里！
——放我出去啦呜呜麻美快来救我QAQ！
夏洛特哀伤地祈求巴麻美的救援，好一段时间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另一个世界中，麻美是不可能来救自己的。更加悲伤地哭了一阵子之后，她开始化悲伤为动力，在研究设施里折腾起来。
趁研究员不备推他一把，打翻看起来不是那么危险的试剂管，偶尔也解救一下和自己一样被抓进来的可怜的野兽……
于是，这所春雨元老院旗下的非法太空研究所中，逐渐出现了实验中死去的生命化为幽灵作祟的传闻。
听说传闻之后，夏洛特感觉自己的恶作剧得到了认同，更加开心地给研究员们添堵。这些非法组织的研究员没什么人性好说，如果自己不是魔女，估计早就和其他实验体一样被他们玩儿死了，那么自己往死里折腾他们也无可厚非吧？
有一天，当夏洛特照旧在研究所里找乐子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奇怪的研究室。
布偶魔女飘到门前仔细地打量。在研究所待的时间不算短，夏洛特对这里的习惯有一些了解。使用中的实验室一定会在门牌上写上研究项目，而不使用的研究室则是完全不供电的，毕竟在宇宙中要节省能源。
然而这个研究室很奇怪，门上明明没有写研究项目，却牢牢封锁着，显然在里头有什么东西。
夏洛特好奇地看了半天，决定进去一探。
至于紧锁的大门，对它不是什么难度。夏洛特虽然并不具有穿墙能力，但要不破坏门进入房间，仗着这具娇小的身体就够了。
小小的布偶飘进换气口，顺着通气管道进入了研究室。
研究室里没有开灯，但的确有东西在，黑暗的房间内，那个打着莹绿色夜光的巨大管形仓显得十分……灵异，将夏洛特这个魔女都吓了一跳。
——才不会有什么幽灵呢！
自己就是研究所幽灵真相的夏洛特给自己打气鼓劲，靠近了发着光的管道。
“％￥＃＠＆……！！”布偶因为震惊，从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一串不知名的字符。
与电影中的研究室一样，竖立着的水槽一样的圆柱体玻璃仓内，一个人类模样的女孩子漂浮在玻璃仓里灌满的液体中。
六七岁的人类女孩身体半蜷缩着，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毫无意识，脸上戴着一个与供氧装置相连的面罩。
说实话，由于这个宇宙中长得各种稀奇古怪的知性生物都有，夏洛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与自己还是人类时的模样如此相似的种族了。
是被当做实验体了吗？好可怜……还活着吗？
夏洛特凑近了，看到那小小的胸脯微微起伏，才松了口气。
这个孩子比自己成为魔女之前的年纪还要小，居然将这样的小孩子当做实验体……实在太过分了！
……
从那天之后，夏洛特养成了隔三差五跑去探望那个孩子的习惯，有的时候会直接在那间研究室中留宿。
看起来似乎很神秘的这个研究室意外得并不受研究员们重视，除了给玻璃仓替换营养液之外，很少会有人进来，所以夏洛特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被人发现。
许是营养液里混入了麻醉药物吧，夏洛特从来没见那个孩子醒来过。
“上次不是有个讨厌的家伙没注意在你的营养液里混入了脏东西吗？渚把那家伙欺负了一顿哦！”即使知道女孩儿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夏洛特也会趴在玻璃仓上，喋喋不休地对她说些外面的事情。
营养液里混入了麻醉剂，但夏洛特却隐约感觉到，这个女孩子不醒来的原因并不在于那些麻醉剂。夏洛特希望她能够早些醒过来，到时候自己就把她救出去，好一起做个伴儿，因此总是像对植物人一样跟她说话。
“唉，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夏洛特闭上眼睛，趴在玻璃仓顶端叹气，随后感觉到玻璃仓竟然微微震动着。
它连忙跳下去，飘到玻璃仓侧面，发现女孩子的姿势似乎动了动——女孩子的一只手贴在玻璃上，轻轻地敲击着。
“你果然会醒来呢！”夏洛特将身体贴在玻璃壁上，感受女孩手指的敲打，布偶的脸上满足地笑了笑。
故事出现了转折，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女孩子能活动的充其量只有一只手，连眼睛也睁不开，更不要说出声说话，但夏洛特毕竟是魔女，总有自己的办法理解女孩子的意思，交流毫无障碍。
“呐呐，你叫什么名字呢？”夏洛特靠在玻璃上，“……哎？没有名字吗？”
夏洛特眨了眨眼，她以为这个孩子在被抓来之前应该也有自己的家庭才对，可是她却连名字都没有吗？
至于研究所里的人对女孩子的称呼？玻璃仓上贴着【ＫＹ－Ｘ】的字样，天知道怎么起的代号，一点都不好听！
夏洛特想了想，用魔女的能力钻进女孩子的心里去，从她的记忆中挖出了一个名字。
【Ｋａｎｏ】
女孩儿的记忆很少，而且非常混乱，即使夏洛特用尽全力也没找到多少讯息，所以只能挑出顺眼的词来。
“Ｋａｎｏ？”夏洛特对女孩儿道，“嘉音怎么样？挺好听的呢！”
女孩儿迟疑了一下，顺从地接受了嘉音这个名字。
从那天开始，她就叫做嘉音了。
※ ※ ※ ※ ※
世界上总有很多事情，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夏洛特本打算自己将嘉音救出去，然后找机会带她一起逃离这个研究所，没想到在夏洛特的计划实施之前，就有人将嘉音释放了。
研究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骚动四起。夏洛特担心嘉音连忙赶过去，一进研究室却发现玻璃仓空了，在玻璃仓外头，一个金发少年正将一件实验体穿的白衣递给裹着毛巾的嘉音。
“＆＃＠￥％！！！”
夏洛特冲到少年与嘉音之间，挡在嘉音面前作保护状。
【不许你对嘉音做坏事——！】
少年听不懂夏洛特的语言，有些吃惊地看着夏洛特，隔着夏洛特看见了嘉音的目光，随后微微一笑：“原来还有一个保护小公主的骑士在啊，正好，和我一起来吧，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夏洛特满头雾水，“？？？”
一双手从夏洛特背后伸出来。
已经套上那件苍白的实验体的衣服，嘉音双手搂着夏洛特，低头看着怀里的布偶。
这是夏洛特第一次看到嘉音真正清醒的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眼睛，那双蔚蓝的眼瞳清澈透亮，比水晶还要漂亮。
嘉音张了张嘴，从未发出过声音的喉咙第一次出声，嗓音有些沙哑走调：“没关系……一起走吧？渚。”
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干净了，即便被禁锢在玻璃仓里，当做实验体这么久，她的眼中却毫无恨意，只有一片纯粹而已。
夏洛特点了点头，躺在嘉音的怀里，朝着金发少年瞪了过去——这个家伙要是敢伤害嘉音，渚绝对不会放过他！
少年察觉到布偶的敌视也不在意，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嘉音伸出手，“还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流架，来带你去寻找你的父母。”
嘉音和夏洛特就这样，被流架带着逃离了研究所。
※ ※ ※ ※ ※
嘉音和夏洛特都对宇宙里的事不了解，离开研究所之后，全靠流架带领才坐上民航机，前往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
“你其实会说人类的语言吧，小骑士？”
在流架一语点破夏洛特后，夏洛特也不再隐藏，窝在嘉音怀里代还不习惯说话的嘉音提问。
“地球是什么地方？……嘉音的爸爸妈妈在那里吗？”
地球是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夏洛特其实知道答案。只是在此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宇宙中也有地球，如今亦不确定那颗地球是否是自己的故乡。
“地球是一颗充满各种资源的美丽星球。”对于夏洛特不客气的提问，流架也好脾气地回答，“嘉音的父母的确在地球。”
“你怎么知道？”夏洛特怀疑地看着他。
“我与她的父亲认识。”少年温和地笑着，“虽然并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但她的父母两人都是宇宙中的名人，行踪不是那么难打听的。”
夏洛特依然狐疑，嘉音倒是似乎很信任少年，也可能是并不在意。然而听到关于父母的事，她抱着夏洛特的双臂仍是无意识地紧了紧。
仰头望向嘉音，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夏洛特想起自己在嘉音的记忆中几乎没有找到什么，如此一来嘉音恐怕也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吧。
不希望嘉音伤心，为了转移嘉音的注意，夏洛特将矛头指向流架：“——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抱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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