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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 完结+番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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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归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面无表情地从许多人中穿行而过。他的速度太快了,导致许多人都没来得及拦。就在这个时候,博士压了压手,示意所有的应激活动都暂时中止。
  季子归推开了门。
  冰冷的机械倒映出了他的身影,他的目光从上面掠过,而后微微低头,看着军装男人手中端的枪。镜头停在了他的小腿那儿,颜色惨白,骨趾突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路过,仿佛穿行了一条长长的历史河流。
  那更像是一部默片。
  七八个机位对准了这里,大广景,一镜到底,聂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所有冰冷的枪械都被他软绵绵地推开,所有的恶意在他身上全盘融化。他没有回头,一把推开了冰凉的大门。
  漫天的雨。
  纷纷扬扬地落下,淋湿了眉眼。雾气升腾,白色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所有人沉默着跟出来,眼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下台阶。他赤裸着脚,所有的场面都液态化,成了纷纷扬扬的背景。他的手还抓着自己的长袍,那是他紧张。
  他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很紧张。
  有没清理干净的钉子擦过,血液登时就冒了出来,漫过台阶,血迹融化在水里。季子归看也不看一眼,整个人都被雨打湿了。他就站在这样的天地里,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眼神里藏着白灰般的死寂。
  

  ☆、入戏

  那浅淡而有浓重的血在一瞬间就落到了沈知非的眼睛里,只是倏然间,他脸色急变,眉宇间的阴沉与戾气几乎凝聚成了实质。只那一瞬间,聂与就回过了头,他不像是在演“季子归”,而是在做他自己。
  他看见了沈知非。
  并且始终望着他。
  ——他入戏了。
  那声“卡”就这么被沈知非咽了下去,他微微眯起眼看这个人,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
  他见过聂与演戏,他的小爱人总共只出过那么几次镜,一大半都是在他面前完成的。
  聂与在这方面没天赋,他也并不热爱这个行当。那些费劲做出来的东西,都不是真的。若是换个人跟沈知非搭戏,他能把这个人整的再也不敢进娱乐圈。
  但那是他的聂与。
  演成什么样,他都会好好捧着,好好教着。
  失忆后第一次演戏,沈知非比聂与还要上心的多。他知道易昳需要什么样的效果,他也知道怎么去调动聂与的情绪。他几乎是一点点引导着他,一点点带着他,让他感受。聂与比他想的还要努力,他一旦肯在这方面下功夫,即使是门外汉,也会有模有样地把所有东西都呈现出来。
  方才的镜头,其实易昳并不满足。
  在他们这种老练的人眼中,那场表演无可厚非得精彩,但总像是缺了什么。
  那种完全的,沉浸式的,痛痛快快的,没有“卡”的独舞。
  他们都知道问题的症结,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要说是聂与,就连已经拿了影后的管宁月都没有触摸到这一层次。
  但是就在聂与脚受伤之后,他看人的眼神,俨然已经成了自己的。不,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还有季子归……还有那个沉默又凌厉的千年幽灵,矗立在这世间。明明伶娉得像一朵花,偏偏却能撑起整片天地。
  他的脚是比雪还要寒上几分的惨白。
  有血汩汩流出,跟雨水混在一起。他浑身都被打湿了,白色外袍已经成了半透明色。镜头离得近些,甚至能拍到他身体上的一些陈年旧疤。胸膛上,腰上,割伤,摔伤,烧伤……伤痕叠加起来,简直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器。
  管宁月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奶茶,犹豫了片刻,又拿过了另一杯黑咖啡。她走到沈知非身后,轻声叫了一声:“沈老师……”
  沈知非头也不回,他的神色像是有些厌倦,几乎把“心情不好”几个字写在了脸上。在无数的落雨中,他始终紧紧地盯着聂与,仿佛只要一喊卡,他就会冲上去似的。
  管宁月微微怔然。
  她抿了抿嘴唇,快速地掩去了眉目间的一丝水汽。
  眼见着季子归就这么默默地站着,侧写师终于忍不住了,她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女孩,直接提起了枪:“你他妈的要不要命了?”
  季子归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那张清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妖冶之色,一点点地生动起来,像是终于盛开了的玫瑰花。季子归目光中的神色有些痴癫,他张开了手臂,声音都像是在激动得颤抖:“……你来杀了我啊,你?就凭你?”
  笑容一点点收回去,但是眼眸中的痴狂却一丝不改。
  ——这不是剧本上的东西!
  但是所有人都没喊停,包括沈知非。他只是面色不善地盯着聂与,说不清那个眼神是恶意还是怜悯。
  季子归背后是风雨,面前是荷枪实弹的人,但他仿佛未觉:“魂所归兮故乡,魂所去兮远方……”
  “空山孤雨急,零落人不归。”
  眼神中的痴狂之色逐渐褪去,季子归慢慢地拾级而上,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看人的神色都带着彻骨的冰。他不虚不缓,走到侧写师面前的时候,就这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就这是这一眼。
  陈欢欢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整个人突兀地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连枪都拿不稳了!
  怎么可能!
  聂与怎么可能在这上面压过她?
  一个区区的花瓶而已,要不是沈知非,要不是……
  录制还在继续。
  易导没有喊卡,说明她的反应是正常的,她还可以再夸张一点,比如……比如……
  陈欢欢觉得自己简直像是魔怔了。
  但是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她不能让聂与做得比她好!!
  “停!”
  那声音简直要命,耳边太过嘈杂了,嘈杂得陈欢欢只能看见自己刚刚踢到聂与脚边的碎瓷片。但是聂与并没有踩上去,他被什么人抱了起来,强行出戏。聂与呼吸有些急促,就这么被沈知非抱上了台阶。他身上裹着大毛巾,整个人像是猫一样,假毛七零八落。聂与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黑咖啡,脚也被人捧了起来。
  是沈知非。
  沈知非微微皱着眉,脸色格外不好看。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发作似的,动作也格外粗鲁。聂与罕见地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手里捧着那杯刚才管宁月递过去的黑咖啡。沈知非本意是让他暖暖身体,兴许淋了雨,兴许是脚还被沈知非捏着,聂与脑中有些昏沉。他微微垂着眼眸,像是缓解尴尬一般,直接把手里的咖啡闷了一大口。
  然后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不是让你喝的。”
  沈知非捏了捏他的脚,伤口已经做了消毒,医生说是碎石子划伤的,倒也不需要深入包扎。聂与缩了起来,整个人被苦成一团,一动也不想动了。沈知非一看他这个样子,脸也沉不下去,啧了一声:“过来亲亲我。”
  聂与眼睫毛颤了颤。
  这动作很细微,不仔细看几乎辨不出来。但是沈知非一直在看着他,登时就被萌得有点心软。他还没说话,聂与就慢慢地凑了过来,动作飞速地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沈知非尝到了他刚喝的咖啡的香味。
  聂与像是尝到甜头了似的,猫一样缩过去了。
  ……他真的很开心。
  沈知非想。
  于是接下来的欲望和念想都烟消云散,他把聂与的一个笑放在心底,就足矣慰藉自己的所有。
  陈欢欢一直站在雨中,她以为自己的动作隐秘,但是摄像机把这一幕全部都拍了进去,沈知非更是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看了个透彻。他抱着聂与进去了,易昳也正在研究刚才的镜头。虽然沈知非平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这里有话语权的,也就他跟易昳两个人。他俩不说话,就没人敢给她递把伞。
  她骨子里都忍不住发冷。
  ——为什么会对聂与产生厌恶呢?
  哦,是那天灿烂的阳光里,管宁月看着聂与的眼神。
  忍不住的艳羡,以及向往。
  她说:“看来是真的啊,谁爬上沈知非的床,谁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
  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影后,带着点不屑,带着点庸俗的竞争,指间夹着烟,又嫉妒又竭力不表现出来。
  聂与。
  那是陈欢欢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之前也不火,也不出名,演技僵硬。最近不知道怎么,开始频繁上热搜。他表现得太肆意,而这竟然也能得到那么多人喜欢!
  这让一直小心翼翼老老实实的她情何以堪?
  陈欢欢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个场务过来给她递了大毛巾。她摇了摇头,没说话,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
  聂与好歹被沈知非安顿好,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假发也摘了,妆也卸了,缩在大沙发那里喝半糖半奶的咖啡。沈知非出去的时候,恰好易昳起身:“人呢?”
  沈知非一挑眉:“那个人呢?”
  易昳叹了一口气:“这个角色还挺重要的,要是换人的话,这场戏就得重拍。”
  易昳有自己的私心,她能看出来聂与已经进入了角色。这是个挺好的苗子,但是就是发挥不太稳定。要是再拍一场的话,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效果。
  她这么说,就是在暗示沈知非,这个人她不能换。
  沈知非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嗤笑一声,显然没把易昳的话放在心上。他终于把手里的那根烟点燃了,姿态有些漫不经心:“重拍就重拍呗。”
  “那聂与就白淋了一场雨。”
  易昳笑了一下:“就是脚上划了一道口子,就宝贝得走路都得一路抱着。你别跟我说你不心疼,我可不信。”
  沈知非脸上的笑意更浓:“我心疼他是一回事儿,大不了我好好哄着,他拍着戏我姜汤棉被等在一边儿。但这是我俩的事儿了,跟你们没关系。”
  “我懂了。”
  易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毕竟是聪明人:“你想从我这儿拿什么?资源?公司?还是让聂与……”
  “不是你。”
  沈知非把烟掐灭,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我记得袁铮最近想往京城这边儿发展计算机?”
  袁铮就是易昳的丈夫。
  易昳啧了一声:“在这儿等着我呢?怎么着?他退了你搞这个市场?不是,你跟裴三爷关系不错谁都知道,但是他俩也不差啊,温言可也在我这儿拍戏呢……”
  “不是我。”
  沈知非打断她,脸上的笑一直没收起来过。
  从聂与拒绝他插手自己的风波开始,他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聂小刚

  聂与这几天一直没露面,乔光联系不上他,公司直接出了公关方案,把那些不切实际的黑料全盘否认。乔光兜兜转转,只能联系沈知非。沈知非声音轻挑:“……你说他不接你电话?”
  聂与刚下戏,正在卸妆,耳朵里挂了个耳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
  “不接就不接呗。”
  沈知非把一杯奶茶递给他,姿态散漫随意。
  乔光一听这话就急了:“那这、这、这这么大的事……”
  “算什么大事。”
  沈知非直接坐在了聂与身边,聂与喝了一口,低声说:“有点甜。”
  乔光喋喋不休:“那他的事业不要了?您不是说让他……您身边什么声音?”
  沈知非抽了两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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