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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虚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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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林头没能进去被早早圈起来准备祭神的村子,唯有在外面等待,没多久,东湖的当家人便领着青壮出来,满意打量了一阵,才把箱子抬进去。老林头得了赞赏,又有银元花费,自然对这边的人和事守口如瓶,高高兴兴驾车回去。
  另一边,抬箱的青壮在当家人的带领下,恭敬地进了建在湖畔的湖神庙,里面已经布置一新,香烟袅袅。除了还未准备妥当的箱中祭品,其余的牲畜、新鲜瓜果都按照旧例摆放齐整,尤其一个三十多斤的大猪头,是特意从农户家买来的,据说用精粮养了一年才这般肥美,表情瞧着也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意味,正合了众人心思。
  “当家的,那箱祭还需些时间料理,不如拨多几个人过去,免得错过吉时。”须发泛白的老管家迎上来。
  听了这不太好的消息,当家人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道:“就按你说的办。若是难弄,就把药的分量再加两成。只要保证……仍是活的。”最后一句他说得含糊,一双眼紧紧盯着庙中庄严的金身塑像,目光隐约露出一丝恶毒。
  老管家自然低头应声,很快,就从参与祭祀的人中选定了几个嘴巴严实的,一行人走进不远处的屋舍,四面墙壁很厚,几乎连脚步声都不能传出。窗户也都糊上了,因此屋内不好散气,腥臭的铁锈味和发苦的药味混杂在一起,分外浓郁。除了神态自若的老管家,其他年轻人都不自觉屏住呼吸,板着脸看向正中的宽阔木案。
  与一般需要处理的猪牛羊不同,案上被药倒的赫然是一个男人,他生得瘦弱,嘴唇发白,呼吸也如同飘絮那般轻,时有时无。他身上套着象征吉利的红衣,奇怪的是,这衣物并没有衣袖、裤腿,仿佛不成器的织娘只做了包裹躯干的部分,其他就草草了事。
  老管家对负责用药的妻子小声嘱咐了几句,她便取来一碗新的热气腾腾的药汁,掰开男人的嘴粗鲁地灌了进去。一些液体从嘴角溢了出来,在男人的下巴淌开,她见状才扯过毛巾擦了擦,很留意不打湿红衣,却不在乎男人裸露的皮肤脏污与否。
  “好了,动作快些。”老管家语气严肃。
  那几个还未经事的年轻人听从长辈的命令,各站在一个角落,分别按住男人的手脚。一个有力气的大汉则握着砍刀,像剁猪骨头一般,娴熟地朝男人的左手臂用力挥下。毕竟是人的身体,比不上牲畜柔软,砍刀仿佛变钝了,第一下没砍断,接着第二下,第三下……直到男人在昏迷里也发出可怕的惨叫,断裂的肢体掉在地上,被那屠夫随便踢开。他面无表情,转而对付起另一边手臂,并没有表现丝毫的怜悯。
  年轻人们大多受了惊吓,但血淋淋的残酷场面远没有老管家的威严更令他们惧怕,因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呆呆地立在原地。
  过了许久,男人的四肢都被齐根斩断,大股鲜血几乎把深棕色的桌子彻底涂成暗红,更多的流到地板,积出一滩滩浅浅的水窝。而他的哭嚎、尖叫也逐渐变得轻微,除了脸色,其他地方都和红衣一样的鲜艳,甚至比它更为引人注目,有着一种极其悚然的美感。老管家的妻子端来另一种药水和几条红布,在四肢的断面涂抹、捆绑,感觉没有更多液体渗出了,满意地朝丈夫点点头。
  忽然,门外传来声响,是木箱被熏香熏过了一遍,被抬过来,正好能派上用场。老管家急忙上前迎接,又麻利地吩咐年轻人们把“人牲”小心翼翼装入箱中,重新抬到湖神庙,等待仪式开始。
  其中一个被喊来帮忙的年轻人是屠夫的侄子,故意走在最后,等叔叔收拾完残局,心有余悸地询问:“叔,过去祭湖神,也是这么——”
  “这倒不是。”屠夫谈论这可怕的习俗,宛如向人提起家中有多少亩地、多少余粮一样坦然,只是沾了血的指头微微发颤,“过去放的年纪更小,身形也小,整个塞进去绰绰有余。可这回找不到合适的少男女……”
  侄子了然:“所以‘请来’前段时间过来乞讨的傻子?”
  “嗯。要我说,他可真是生得逢时,傻归傻,容貌倒是好的,否则也当不得这么贵重的祭品。”
  两人慢慢到了庙旁,顾着场合,都很理智地闭上了嘴。
  恰巧,当家人算得吉时到了,连忙点新香,朝湖神的塑像躬身九叩首,端正行过大礼。然后他接过老管家派人准备的长篇祭词,清了清嗓子,高声念诵起来,当中无非是祈求家业兴旺、子息不孤的吉利话,颇费了些时候。与此同时,庙外的妇人往湖里放下一个个竹瓯做的小灯,任它们漂浮在水面,散漫如九天星辰,为的是唤醒湖神,希望它留心,过一阵便有丰厚的祭品呈上。
  等当家人读完祭词,青壮们应声抬箱,于是锣鼓敲起来了,人群喧闹起来了,酒水、鲜食一同被捧在手里,浩浩荡荡向仿佛无边无际的东湖前行。之后众人轮番叩拜,赞颂湖神往日的慈悲恩泽,又为整个村子、各自家庭的美满富裕祈祷,希望湖神继续保佑他们。
  “礼成——送祭——”
  随着当家人的一声呐喊,人们纷纷把祭品扔进湖水,虽然东西多,但东湖很深,水又重,瞬间就贪婪地吞没了牲畜、鲜果,不剩一点痕迹。压大轴是做工精致的箱子,外围扎上了红绸带,喜庆非常。当然,没人在意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曾发现,箱子正细微地震动,好像有人在里面求救,可惜太过虚弱……
  祭河神的仪式在傍晚告一段落,但人群还未散去,而是聚集在村中的空地,勤快的妇人们收拾了一桌桌美味佳肴,供忙碌了大半日的男人们享用。当家人和德高望重的村老坐在主桌,那屠夫也占了一席,得意洋洋接受旁人敬酒。喝得半醉,他便开始吹嘘自己的功绩,比如从前怎么干净利落断了猪牛等的喉咙,怎么剖出一块块肥美滴油的肉,又怎么壮着胆子炮制今年的祭品。
  “依我说啊,这祭祀是断不能出差错的。”屠夫笑着对侄子道,“我们东湖的兴旺,可全靠湖神!对了,我这身子骨干不来几年了——”
  侄子听懂了他的暗示,两眼放光:“叔,当真要挑我做接班人?”
  屠夫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你有心,往后年年的荣耀可都归你了。况且我看香粉生意是越做越好,连老北都的贵人也听闻了,专程要定,轮到你享受的还多着呢!”
  被他一番话说得心潮澎湃,侄子再记不起亲眼看着祭品被卸去手脚的惨状,不住地奉承屠夫,面上露出腼腆又自信的笑容。
  这一夜,东湖边灯亮如昼,欢声笑语不绝……


第7章 第二卷 箱祭 02 水底 
  祭湖神后的一个月,是东湖人家最忙碌的时候,他们需要张网捕捉湖中层层冒出的螺,这种螺极其少见,圆片一样,表面生着暗红色犹如锈迹的图案,闻起来还有股腥味。不过东湖人家最喜欢它,有些青壮从早晨忙碌到晚间,就为了捞起一桶桶肥美的螺。当然,不是所有螺都有用处,家中的妇人负责挑选,一双眼盯得紧紧,生怕不小心有错漏了,会被呵斥个狗血淋头。
  然而,今年无论是祭祀或者捕捞,都有不如意的地方,老管家急匆匆迈进正厅,行了个礼便向当家人禀告:“……眼看快初五,还不曾看见螺浮头,底下都有些着急了。”
  “再等等。”当家人也不明所以,但急不来,湖神性情一年比一年贪婪,起先还只要些鸡鸭,后来要精粮喂得肥肥的大牲畜,到现在,连人牲都无法满足它。合适的祭品不好找,贸然行动难免引起旁人怀疑,虽然他们家大业大,但捏着秘方,总少不了豺狼觊觎。“若是过了初十仍没有动静,才作其他打算。”他低声道。
  “是。”说罢,老管家又垂下头,快步出去了,他要赶着去安抚众人。
  ……
  岸上人心浮动,岸下也并非一派风平浪静,东湖深不见底,过去有不知厉害的小子跳进去,游了一阵就惨白着脸上来,说水里黑漆漆的,隐约能感觉到野兽似的目光,吓得他几乎不能动弹。自此,再没人大胆到入水,都道湖神不容冒犯,祭祀时也越发诚心诚意了。
  因此,隐藏在东湖底的秘密,始终不见天日——暗流涌动之处,原本浑浊的湖水穿过诸多怪异的、大小不一的孔洞后,逐渐消失,尽头是一个空旷的秘境。牲畜、人的尸骨堆积在入口,忽然,一条硕大的长尾扫过,掀起阵阵泥尘和水波,又飞快收了回去。长尾十分灵巧,缠绕上的木箱,如同对待猎物,有力地禁锢着。箱子周围,散落湿答答的红绸、衣衫,已被撕烂了,和水草的残叶、泥沙混在一起。
  过了一会,木箱才微微抖动,传来了沉闷的磕碰声,仿佛有人为外面的动静感到不满,却不能反抗。长尾倏地松开,紧接着,一双男性的手臂探来,不由分说掀开了箱盖。对方登时害怕地往后缩,可箱子就这么大,根本无处可躲,他只得傻傻地被手掌抚摸,当指头揉到胸前,才忍受不住一般小声呻吟。
  “嘶——嘶——”
  随着古怪的叫声粗重起来,箱中被砍去四肢的男人也染上潮红,可怜兮兮瞪着眼前长相俊美却长了蛇尾的家伙。但对方的撩拨粗鲁又直白,没多久,就将两颗红艳的乳粒挑逗到发肿,他还俯下身,撑在箱子上方,细长的蛇信舔来舔去。
  于是男人的喘息愈发急促了,胸口不住上下起伏,因刺激而稍微挺起身躯,反而承受了更强烈的情欲冲击。
  半人半蛇的存在显然对肢体残缺的男人很好奇,不仅保住了他的性命,而且不遗余力玩弄这具头颅和躯干的奇怪组合。蛇信离开乳尖,转而时轻时重地滑过手臂断面,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舔舐时激起一点酸痒,男人便边喘边打颤,脑子不灵光,不知道该怎么求饶。
  “呜呜……”
  终于按捺不住对欲望的惧意,加上失去了遮掩面容的手臂,男人低声哭泣,又像最初那样躲闪,紧闭着双眼宛如一件放在箱中的摆件。对方有些发愁,也不能强行把他捉出来,来回转了几圈,最终依着男人的心愿合上箱子,末了蛇尾朝旁边甩几下,很烦恼的样子。很快,他向空洞外窜出去,身影没入无比漆黑的湖水中。
  男人再度看到箱外的光景,已到了进食的时辰,对方揽了满怀的螺,靠在一旁,用锐利的指甲撬开壳,挖出里面的软肉喂他。等他填饱肚子,蛇尾又是一动,卷来几乎满满占据了不远处角落的大鱼,从最狰狞的眼球下嘴,进而啃食血肉模糊的鱼身,连骨头都嚼碎吞咽。鱼肚子被划开,内脏、缠在一团的水藻和头发、发霉的布料以及腐烂的骨胡乱流在地上,不禁令人猜测它到底吃过什么。
  由于角度,男人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咯吱的声响,脊背有些发寒,但莫名不感到多么可怕。不久,对方回到这边,把柔软的鱼腩撕成条,塞进他嘴里,男人能尝到里面充斥着腥咸的味道,想吐出来,却被迫囫囵吞下。
  “嘶——对你好的——鱼肉——”对方不熟练地说着。
  蛇人的胃口比男人要大许多,抓起其他填胃口的小鱼,有几条还是活的,试图从他手里挣扎逃脱。但蛇人狠狠地一捏,小鱼瘪下去,只能抽搐直到没了声息。他微微歪头,像在打量血肉模糊的食物,接着张嘴咬住,全吃光了,还不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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