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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燕飞 完结+番外-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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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坐了下来,胥挽枫道:“前阵子我们二人去查事时,偶然得了消息,我们这些年一直追查的一伙人,或许大本营就落在杜嫚了。”
  芳肃大长公主顿了顿,冷笑一声,道:“这话说得奇怪,你们有要追得的人,就算在钦赞,为何不等他们到了你明翰再去追?皇帝,你竟由着他们去闹?!”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甘珞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略略摇了摇头。
  甘慕尚在明翰,堂堂原皇子现王爷在他人手底下被压迫了这些年,现在他们还要在钦赞土地上闹一阵子,芳肃大长公主不满这是自然。
  “姑母,”甘珞道,“朕此次也是为了将兄长名正言顺地接回钦赞,才愿意带他们来的。”
  闻言,芳肃大长公主的眉头抽了抽,像是收了收怒气,连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她沉吟片刻,道:“……说罢。”
  燕星何将这整理好的计策都说了一通,倒也没什么好略去的。
  “……你说得在理,不过在本宫看来,反倒是对你们的皇帝没什么好处,这本宫可就有些不明白了。”
  “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呢?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要给他谋什么好处。”胥挽枫毫不避讳道,“为了自己的几分私情寻个痛快罢了,至少我可不是那种当真没几分私心的人啊。”
  一瞬间,芳肃大长公主的表情变得略有些许古怪,不知说什么好。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从一个有官职的人的嘴巴里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与自己无多大关系,心里多少也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姑母,说到底吧,”甘珞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我也老大不小了,跟我同年岁的他们孩子都能跑了,又何必担心我这么多呢,我自有分寸的。”
  闻言,芳肃大长公主又道:“呵,你也知道人孩子都能跑了。”
  “也没谁说皇帝就一定得立后啊,姑母。”甘珞呲了呲牙,脸上却不见得有几分笑意。
  芳肃大长公主一愣,脸色略有些古怪起来。若是甘珞没打算立后,无非要么不想娶妻,要么就是……啧,说来那档子事,芳肃大长公主也是有子有女的人了,钦赞的高山里头也有些部族是能女子与女子或是男子与男子结亲的,她总归清楚。但若真是那般,甘珞先前分明也没……
  她左思右想,唯一同甘珞关系密切些的,也就只有……
  一想到此,芳肃大长公主感觉自己厚重华服下起了一层捋不下去的鸡皮疙瘩。她警惕地看向甘珞,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姑母,您在想什么?”甘珞依然笑着,但若要说同方才有什么区别,约莫是多了几分无情,“您不会想要放弃他吧?可惜在这件事上朕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
  他说到“朕”时,咬字格外清晰用力,不消多说,芳肃大长公主也能明白在甘慕身上甘珞绝不会退让半步,毕竟从皇帝到他本人,他都决意要将他接回来。
  一时间,芳肃大长公主觉得自己已经落了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因原皇后她定是会看顾这兄弟二人的,可她也并不愿看着这二人断袖都断到自己亲兄弟身上去了。
  “……皇帝先去办杜嫚的事罢,”芳肃大长公主无奈道,稍稍做了退让,“这事儿今后再说。”
  谁想甘珞却像是没读懂她话里的意思似的,道:“先说明白较好,免得姑母到时候翻脸了,非要将人送出去。”
  胥挽枫挑了挑眉,扯了扯燕星何的袖子,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燕星何回头看了一眼屋门,撇了撇嘴。胥挽枫见他这样,道:“他会帮忙的,他答应过的,否则甘慕也没法回钦赞。”
  “这我当然清楚……只是芳肃大长公主怎么说也是他嫡亲的姑母。”
  “那又如何,他也不会对他姑母动手,更何况,若真有那一天,我还能为你跟胥目璋翻脸呢。”
  燕星何看了他一眼:“你跟你爹和他跟他姑母,能一样么?”
  胥挽枫摸了摸鼻子:“那确实。好啦,咱们走吧,甘珞也老大不小了,脑子灵光着呢,犯不上让你操心。”
  “我知道,我同他认识也得有几年了。”燕星何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甘珞他……怕是要他为了他哥放弃龙椅都行。”
  “确实如此。他原先不应该就有此意了么?”
  “……之明,要我说,甘珞的确有称帝之才,但若是一辈子只把自己拴在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兄长身上,恐怕对他和甘慕都没什么好处。”
  “他会清楚的,先得让甘慕回钦赞去。其实若是你我打小混在一起,若有一天你被迫与我分离,我也匀不出心给他人的。”
  燕星何愣了愣,眼角的那片皮肤顿时红了。他咬了咬牙,拽着胥挽枫的衣角就往船舱的卧房而去:“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不要讲了!”


第124章 苟活
  踏上钦赞的码头时,燕星何与胥挽枫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海风依然腥咸,将近正午的太阳毫不留情面地晒得土地如火烤过的炭一般滚烫。燕星何去拾掇行李时,胥挽枫去要了盆凉水来,拿布巾浸湿了,取来盖在了燕星何额前。
  燕星何略一愣,抬手覆住了布巾,回过头去望了胥挽枫一眼,忽地呲了呲牙。
  “晕么?”
  “还成,能站得住。”
  胥挽枫点了点头:“靠岸的是钦赞最西头的码头,杜嫚在南面,我们明日便启程去罢。”
  “即刻前往也并非不可……”
  “辟邪坞卿说得对,”不远处,甘珞交代了一干事宜,换了一身衣物,脚上蹬着皮靴,身后跟着四五个侍从背手走了来,那只名为“阿鱼”的海鸟停在他肩头不时梳理自己的羽毛,“你不会坐船就不要勉强,伤了身子就别想办事儿了。”
  闻言,燕星何略有些恼地抿了抿唇。
  “这附近的城里我也已好些年没来过了,往年先帝尚在时,每年的开渔节我们就会到这城里来,白日里先帝主持开渔节,入夜了也自有城中的热闹。”甘珞笑了笑,“虽说开渔节已过,不过城里也不会冷清。今夜就在此地宿一夜如何,我也好去拨些人马给你们。”
  胥挽枫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城中有处我的私宅,就在东头,跟着码头外的人去就是了,到了那处会有人给你们安排。我先随大长公主去处理些事宜,你们自便。”
  到了钦赞本地,多年积压下来的一干细枝末节的事自然也该交到他手上了。他交代完,就转身走向了等在不远处的步辇中的芳肃大长公主,周围的侍从替他披了件金边罩衫,随后如潮水般地随他离开。
  他走惯了,连一边的轿辇看也不看,便拉了把略长的衣袖快步走了。
  “皇帝啊……”燕星何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也就这会儿,看到了他那衣裳,才觉着他是皇帝。不过还真没个架子。”
  胥挽枫正打发那些辟邪坞与甘珞留下的侍卫将行李搬出去,道:“所以你如今认识了赤鹿磐的狼王和钦赞的皇帝了,捎带一个明翰的辟邪坞卿。尾巴上这个可以别你裤腰带上,要不要?”
  他伸过来的手正点在了他的脸侧,燕星何愣了愣,佯怒道:“漂亮话待回去了再说,这会儿先塞肚子里不好么?”
  胥挽枫像是捧场似地哈哈笑了几声,毫无顾忌地揉了揉燕星何柔软的银发,眉头略皱了些,脸上的笑意逐渐添了几分苦涩。
  “你想染回去么?”
  “什么?”燕星何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头发。”
  燕星何眨了眨眼,支支吾吾道:“随意吧……若是你不大喜欢,染去便是了。”
  “也不是……挺好看的。”
  旁边几个辟邪坞见了他们头子在边上跟自家那口子腻歪忍不住翻白眼道:“这个放哪里啊老大——”
  “他们嫌你了。”燕星何哈哈道,在胥挽枫背上拍了下,“先去忙呗,我同他们出去把东西搬了。”
  胥挽枫却在下属的愤怒注视下拉住了燕星何的手,道:“别管他们了,咱们先回甘珞的宅子去,左右他们也认路,这点脚程都不晓得怎么走就不用干了。”
  ……敢怒不敢言,敢怒不敢言。天地良心,要不是俸禄多,辟邪坞里的人能走一半。
  燕星何道:“帮帮他们吧,终归是在你手下干活的人,好生对着点,在你手底下干活可不容易啊。”
  就算老大没良心,好歹嫂子有良心。众人腹诽道。
  一行人手脚灵便干活利索,行李捎得也不多,约莫一柱香的光景就将行李都搬到马车上去了。城中专分了一条道来供马车往来,那道较供人走的要低上那么点儿,也是压实的泥土铺就的,车轱辘已经在上头压出了无数深深浅浅的坑。
  毕竟是皇帝的住所,道的尽头那一排长街后不远处就是甘珞的住处,要说大小其实还不及池家在梧桐府的本家府邸,不过终究只是皇帝歇脚的个地儿,内里也看得出是寸土寸金。下人引着二人到了西头的院落里,院里头一汪池水上飘着几片叶子,一旁的大树上垂下的两根麻绳上挂着一块上漆过的木板,看上去是个秋千。
  燕星何站在进门的石板地上愣愣地看了看那秋千。胥挽枫将东西都安置好了出来正看到人盯着秋千不放,上前勾了勾他让布料包裹住的手指,低声道:“怎么了?”
  燕星何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胥挽枫向着他原先望着的地方看去,透过蒙住了眼睛的薄布看到了那个秋千:“想坐吗?”
  “倒也不是……”燕星何挠了挠脸,“小时候给阿姐推过,后来到了姑苏阁,他们那儿那杀千刀的秋千是挂在悬空的木头上的,底下都是空的,我也就见叶二少爷玩过,姑苏阁里就数二少爷功夫顶好了。”
  闻言,胥挽枫无论如何也听出他心里头那点跃跃欲试了。于是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坐到了那秋千上,手放在他背上,将他推了出去。
  燕星何没反应过来,赶紧攥住了麻绳,惊呼一声,人已经在了半空中。带着夏末的骄阳气息的风暖烘烘地吹在他脸上,卷进胸腔里活络了手脚,他感觉被海风吹得发潮的衣物和人都被晒回来了似的。
  胥挽枫没再推了,他也就荡了那么几回就停了下来。胥挽枫环住他的肩,将脸埋在了他脖颈里,呼吸间像是有只小鸟窝在他的衣领间。
  燕星何仍旧怔怔地望着遥不可及的蓝天白云,心思像是也随着他的燕子飞到那云彩间去了。
  他太瘦了,只让胥挽枫多养出了一点肉,吸气时肩膀上下伏动得较常人还要显眼些,胥挽枫拢着他的时候听到他的心在胸口奋力跳动,整一片胸腔如同几乎喘不上气似地撑得厉害,但胥挽枫清楚,这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常态。
  他额前柔软顺手的头发被燕星何的手压下去了一片,软乎乎地贴着他的掌心,像是本人粘在燕星何身上不愿下去一般。燕星何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怎么了?”
  “无论如何,多陪我一点。”
  “那我加把劲吧,别拿这事儿说了。”燕星何安慰道,“我已经应了你很多回了,你不听的吗?”
  “求个心安罢了。”他顿了顿,又道,“在临行前,我接到了我爹寄过来的信。”
  “你爹?!他知道你是……”
  “他知道。他打小盯着这个位置,结果被别人抢了,他是清楚的,上回回去我们也摊牌了。”
  燕星何不禁捏了一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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