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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燕飞 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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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尽欢看着那面具,半晌,终是伸手把面具换上了。
  大小合适,戴着很舒服,耳朵也不会难受发红。
  他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鼻子也是一阵酸。他把那木匣抱进怀里,侧躺在了一边。
  地上垫了软垫,他便陷在那软垫里窝成了一只,暗自啜泣。
  …
  第二年的春季,宣尽欢已成了明翰最受人敬重的乐师。
  池纷纷也过了十八。
  池束失踪了也有六年了。
  池家上下虽然都因池纷纷即将成亲、下任家主还未归来而风声鹤唳,却仍是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池纷纷的婚礼。
  宣尽欢原想着若是知道那人还活着也就罢了,现在却得寸进尺地想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他想不通。
  像是一只窝在他怀里的小狗,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手心。
  他只能觉得自己或许是太想掐死他了。
  “宣尽欢,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宣尽欢偏过头睨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池纷纷。
  “你不会还在等那小子回来吧?”
  宣尽欢扒在窗槛上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哼,姐姐要嫁人了也不回来看眼,怕是要将家主之位拱手让出了吧?”她小时候只顾着看人,就那样随意应下了这桩婚事,大了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要一辈子当人下人了。
  “……成婚之前,夫妻不得见面。”宣尽欢淡淡说道。
  现在天色已晚,池纷纷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
  “纷纷,回去。”池茑站在屋外,喊道。
  池纷纷撇了撇嘴,快步离开了。
  宣尽欢松了口气,向窗外探出身子,正准备将窗子关了。
  这时,一只手突然扒住了那窗面。
  宣尽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屏住了呼吸。这院子素来人少,是来谋财的?还是来害命的?
  “盟主。”身后的池茑突然出声道。宣尽欢僵了一下,回过头去。
  “您说……什么?”
  窗外那人冷笑道:“姑姑,您不必多礼,无论在外怎样,在池家您还是我长辈。”
  那人的手覆在了他手背上。指尖微凉,估摸着是因为外头下着小雨。
  宣尽欢猛地回过头去,迎面便是一张几乎跟他贴上的俊美的脸。
  虽然已经变了不少,但宣尽欢还是能轻易认出来——这就是池束。
  他已经蹲在了窗槛上,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一如当年的师父。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原先是那样小,现在却仿佛震耳欲聋。
  池束的眼里盛着笑意,微弯的眉眼实在是好看得紧。
  已经跟当初的那个冷着脸的少年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他究竟错过了多少?
  “池束……?”
  “嗯?”
  “你回来了?”不等池束回答,宣尽欢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屋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你回来了!”
  池束愣了一下。他看了眼门口,“啧”了一声。门外的池茑赶忙阖上了门。
  池束松了口气,道:“你干什么?”
  “你走了六年了。”宣尽欢扭过头去看他。池束已经收伞进到了屋里,把那扇窗关上了。原来他已经长这么高了。
  池束毫不在意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角:“嗯。原来已经六年了。”
  “你到哪里去了?!家主和夫人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知道。”池束淡淡地说道,“你担心我吗?”
  “我?”宣尽欢顿了顿,冷哼道,“我简直想掐死你。”
  “那就来啊。”池束拽开了衣领,伸长了自己脆弱的脖颈,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
  “你疯了……”
  接着,他的目光下移,最后定在了池束原本应该是白皙一片的皮肤上。
  宣尽欢的脸一下子白了。他开口时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那些疤是……”
  池束满不在乎地抠破了一条刚结痂的伤口,点点鲜血瞬间溢了出来:“有一些是池纷纷弄的,有一些是出门后被人砍的。”
  接着,他指了指心口的一条短疤:“这条疤,害得我差点死了。还好我们家的姑娘医术不错,捡回了一条命。”
  “你究竟……”
  池束走到房中的衣架前,打量着在那上面挂着的一件大红新郎喜服:“头两年,我在外面摸滚打爬,杀过人,跟着人劫过镖——不过后来我护了一次他们的镖,算是两清了。期间,我认识了我师父。他一个将死之人,愣是把武功全教给了我,亏得我还花了一段时间才琢磨透了。第三年,我说服了我一路上认识的人跟着我,收了不少姑娘让她们学会悬壶济世、学会阴谋算计,建了钴林盟。
  “大元八年,我收了一堆乞丐做眼线,给商贾们搭桥牵线,把他们捧上了天,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了。我还收了不少药农和工匠,养着他们。江湖人也有不少得知了消息,入了我钴林盟。
  “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钴林盟的人竟然已经遍布了整个明翰了。钴林盟这个由一个当年尚且还不谙世事的小子建立起来的盟会,竟然也如此出名了,真是意想不到。”
  池束摩挲着喜服的布料,目光一沉,把喜服整件取了下来披在宣尽欢身上。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毕竟……”
  “尚可。”池束没理会他未说完的话,只是打量着披了喜服的他,“绣花少了点,回头我让我们家的姑娘给你再加些。”
  “前悠!”
  池束叹了口气:“跟我走吧。”
  宣尽欢彻底懵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懂我的。你知道我的。”池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对,从小你就把我当孩子,好像你有多大似的。可我明白过来了……我把你当情人。”
  宣尽欢看着他,沉默着没说话。
  池束试探着抓住了宣尽欢的手腕,抿了抿唇。这可能是他自离家以来头一回紧张。
  两个人越凑越近,池束在宣尽欢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时,他似是激动得要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傻笑。
  宣尽欢没有推开他。池束像一个吃到了惦记了许久的糖的孩子,不禁舔了舔唇,再度吻了上去。
  池束在他的唇上磨蹭,蹭得宣尽欢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后,两个人互相挂在对方身上,笑了个够。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也许是因为重逢,也许是因为心意相通。
  他们站在屋里拥抱了许久方才走出门去。池茑站在院门口,见池束拉着宣尽欢走了出来赶紧行了个礼。
  “姑姑,我说了,无论怎样,在池家您始终是我的长辈。”
  听出他心情不错,池茑松了口气。
  “盟主,北边的门是胡家小子看着,七袖剑在那里接应了。”
  池束点了点头。
  一路上走得很是顺利,就算碰上了一两个家丁,他们也对池束毕恭毕敬,没有一点惊讶。
  这小子的势力竟早已渗入池家了。
  北门前停了一架两匹白鬃马拉着的马车,一人坐在车外,悠闲地叼着一根狗尾草,一条腿在空中晃着。
  听见声响,他微微偏过头,看见宣尽欢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便下车拉开了车帘请他俩进去:“没想到副盟主竟然是个男子。盟主您真是胆子够肥的。”
  池束扶了宣尽欢进去,回过头来眯起眼睛,冷声道:“就算是个男子,那又有谁能把我怎样?”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重新爬上了马车,扬鞭抽在马匹上,“盟主武功深不可测,天下难出其右。只是姑娘们要捶胸顿足一段时日了。”
  “你也就会说些漂亮话了。”池束在车里不置可否地说道。


第15章 钴林
  池束进到车里时,宣尽欢正趴在车窗上逗一只燕子。
  “这里怎么会有燕子?”
  “是我手下的人。”池束把宣尽欢揽进怀里,关上了车窗。那燕子不满地叫了一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池束把手中的红伞递给了他,“你师父的。托给我后一直没给你,对不起。”
  宣尽欢抱着红伞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钴林盟?”
  “嗯,是个孩子。回头会见到的,我们回盟里的路上会让他来引路。”
  宣尽欢默不作声地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当池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道:“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浊水。”
  “浊水?!”宣尽欢惊道。浊水距西郡梧桐府相去甚远,他原以为再怎么着池束也只会在中原游荡,谁想到竟然去了浊水。
  而且他还在池家安插了眼线!
  “我不会管束我的人,只要他们会在必要时候乖乖听我的话就行。有一群难民,我在中原时帮了他们一把,后来他们一部分留在中原当我的眼线,一部分到了池家找池茑接头,做了家丁。
  “但是他们进不了你的院子,这我是清楚的。多亏了那孩子进了钴林盟。”
  宣尽欢一下子想起了那些不分时节地蹲在他檐下的燕子。
  “乏了吧?你先睡会儿,我们要连夜赶路,约莫明日一早能到沙浣,到了那里我们再去吃点东西。”
  宣尽欢“唔”了一声,拱到了他怀里。
  翌日,宣尽欢醒来时抬眼便见池束褪去了外衣,手肘架在窗槛上,一手托腮,望着窗外。
  马车停下了。
  “盟主,到了。”
  “嗯。”池束应了一声,把宣尽欢扶了起来,“正好,去吃点东西吧。”
  池束拉着宣尽欢进了一家客栈。这会儿分明是吃早饭的时辰,客栈的一楼里却空无一人。
  一楼中心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了榨菜和两枚咸蛋,他俩甫一坐下,便有伙计端了一盘包子和一大碗的白米粥上来,还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儿。
  池束示意了宣尽欢先吃,自己看向了坐在柜台后的掌柜:“芦娘,一星他人呢?”
  “还在睡吧,我去叫他。”
  池束点了点头,给自己和宣尽欢都舀了一碗粥,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垫肚子。
  当小二都开始收拾东西时,芦娘才从楼上劝下来一个孩子。这孩子浑身雪白,一双淡金的眼睛却阴沉如潭水。以肉眼估量,他约莫是十岁多,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寒气。
  宣尽欢突然直起身,望向那孩子。
  “我给你派燕子了。”他冷冷说道。
  池束看了他一眼,从刚打外头回来的七袖剑手中接过一个锦盒,塞到他怀里:“你跟我们回去。你也不看看你在外头待了多久了,有给你师父写过信吗?”
  “没有,”那被池束叫做“一星”的孩子打开了锦盒,取出了一把漆黑的扇子,“甚好。只是,不是玉骨做的。”
  “做你个鸟蛋,你要玉骨自己跟盟里的人说去。”池束啐了句后紧接着就起身给七袖剑使了个眼色,拉着宣尽欢回到了马车里。
  宣尽欢在车里偷偷开了一道窗缝,那道缝隙刚好能看见一星黑着脸跨上了一匹骏马,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这位小兄弟倒是有趣。”宣尽欢轻笑道。
  “他是前年年底的时候来、去年的时候进的钴林,我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直有你的消息的。”
  “盟中倒尽是些奇人……对了,昨夜我听见你与那七袖剑在说什么副盟主。怎么?”
  “没什么,”池束抱着手臂倚在车厢中的靠枕上,阖上眼懒洋洋地说道,“只是他们和我说立个副盟主让我偶尔得些空闲的时候,我说了副盟主是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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